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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综]福尔摩斯夫人日常-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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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不过,你居然会倒水?”
    路德维希愣了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接过:
    “福尔摩斯先生,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麦克罗夫特终于打算废除女王,拥立新王了吗?”
    “你这句话放在中世纪就是叛国罪……先别喝完,你还要吃药。”
    路德维希咬着杯子:
    “我说了我没有喝醉,不用吃醒酒药。”
    “不是醒酒药。”
    夏洛克伸出另一只手。
    手心里躺着三枚药片,一枚淡黄色,两枚白色。
    路德维希沉默了一会儿:“不是醒酒药,那是什么?”
    夏洛克望着她,平静地说:
    “氯丙嗪,氟哌啶醇和五氟利多,控制你幻想的药物。”
    路德维希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棺材。
    “不,我不吃……我知道氯丙嗪是什么,它会影响我的多巴胺和乙酰胆碱平衡的对吗?锥体系被损害,我出现运动障碍怎么办?你抱我下楼吗?”
    夏洛克站在那里,没有后退,也没有前进。
    “是锥体外系而不是追体系……如果你对这些药物有了解,就应该明白,适度摄入对身体不会造成长久的伤害,这里只有十毫克。”
    “那也是伤害,一毫克也不行。”
    她把杯子里的水撒在地上:
    “我没有病,我不吃。”
    他看着玻璃杯子掉在地毯上,打了一个滚,不动了:
    “把水倒掉是没有用的,如果你能把伦敦所有的饮用水都撒在地上,我就从法国空运。”
    路德维希按住太阳穴:
    “这是我的大脑,我比你清楚,它很健康。”
    “坚持自己没有生病,拒绝吃药和就医,是症状里的一种。”
    夏洛克的语气依然平静。
    他的手伸在路德维希面前,没有动。
    “我有不下一百种方法能让你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服用药物……老实说,这是麦克罗夫特向我提的建议,医院里的医生时常对他们的病人这么做,但是我并不准备采纳。”
    “……那您对我真是仁慈。”
    路德维希慢慢伸出手,从夏洛克的手心里拿过那三枚药片。
    夏洛克到餐桌旁重新倒了一杯水,走过来。
    “药呢?”
    ——今天福尔摩斯先生居然给她倒了两杯水,可她一点发微博的冲动都没有。
    路德维希摊了摊手心,药一片没少地躺在上面。
    夏洛克把水凑到她手边:
    “现在可以吃了。”
    路德维希垂下眼睛,把手里的药片一次性倒进嘴里,没有去接水,而是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喝完了水,夏洛克却没有把水杯拿开,只是淡淡地说:
    “如果下次要藏药,不要把药藏在指缝里,那太明显了。”
    “……”
    路德维希地把藏在指缝里的药拿出来,直接干吃掉了,结果被夏洛克塞着喝了一大口水。
    她很想对夏洛克比一个中指,又觉得对自己男朋友做这个动作暗示意味太大,显得自己很饥渴。
    于是她说:
    “你不是说麦克罗夫特在贝克街安装了监控器,在哪儿?”
    “壁炉画像的眼睛里。”
    ……
    路德维希走到壁炉画像前,对着画像的眼睛比了一个漫长的中指。
    夏洛克:“……”
    路德维希回头:“你说他能看见吗?我需不需要比久一点?”
    夏洛克:“……”
    他背对着她整理自己的衬衫衣领,显然不想直面这个丢人的画面。
    麦克罗夫特当然能看见,说不定正在办公室观看。
    衷心希望他没有被呛到。
    殡葬全程服务,愿安宁与您同在。
    这是路德维希这两天打电话,听到得最多的一句话。
    伦敦饿殡葬业有条不紊,路德维希拨打电话十五分钟以后,路德维希在太平间里遇见的女孩,乔…爱丽丝已经带着她的搬运工们到达了贝克街楼下。
    安和地灵柩跟在后面,棺木上放着白色的玫瑰。
    他们乘坐另外一辆,开车的人是乔,路德维希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和夏洛克坐在车后座。
    乔看着后视镜说:
    “很高兴再见到您,您的男朋友可真漂亮,您的裙子也很漂亮。”
    夏洛克无动于衷地看着前方,似乎根本没有把乔的声音纳入意识范围之内,路德维希只好说:
    “……谢谢。”
    本来路德维希并不打算让夏洛克出席葬礼,毕竟他和安和并不熟悉。
    但当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发现夏洛克已经坐在车里了。
    乔脸色苍白,语气平板得就像水泥地面:
    “但是越是漂亮的人在惨死之后越不愿意接受焚烧,我遇见过很多个了。”
    “……我们换一个话题吧,托马斯还好吗?”
    托马斯是上次乔请求她帮忙说服的那位不愿意接受焚烧的先生。
    “他很好,骨灰已经按他的要求被洒进了泰晤士河。”
    “……”
    “参加葬礼的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我发出了公告,联系了几个可能会来的人,但他的朋友好像只有两个,一个在牢里,一个是医生。”
    夏洛克忽然说:
    “威廉…莎士比亚已经被释放了,我让雷斯垂德通知了他,但上次和你搭讪的那个医生是亚图姆假扮的,我打断他的时候他正试图催眠你,恐怕不会再次出席。”
    ……假扮?催眠?
    她想起老人那双蓝得蛊惑的眸子,以及,他们对视时,那被吸入漩涡中的感觉。
    路德维希转头去看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有些无所谓地敲了敲窗框。
    ……原来又是一个虚假的朋友。
    可有时当事情经历多了的时候,谎言,也就变成了白开水一样寡淡的东西。
    车里没有人再说话,路德维希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化妆盒。
    夏洛克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黑色化妆盒:
    “我以为你不化妆。”
    “只是不常化。”
    路德维希拿出黑色的眼线笔,手法熟练。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平静地说:
    “葬礼上,当然要认真一点。”
    七点四十七分,殡仪馆。
    乔站在走廊的一端,另外一端是焚烧室。
    她拿着笔和本子,语气里一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你确定要先焚烧再进行仪式?也不需要神职人员?”
    路德维希靠在墙上,抱着手臂:“嗯。”
    安和不信奉宗教,大概也不会喜欢躺在玻璃柜子里,给人一圈一圈地参观。
    乔在本子上记下这些,撕下来:
    “那我就这么安排了,现在焚化炉是空的,马上就可以进行……请在这里签字。”
    路德维希慢慢地在纸张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路德维希……不是李维希。
    在这里,她的名字无效。
    ……
    乔收回纸,转身就要走。
    路德维希忽然拉住她的衣袖:“等一等。”
    她扶着额头,指甲深深陷进头发里:
    “请再等一等……等到八点再开始,再等十分钟就好,好吗?”
    乔凝视着她:
    “你头疼吗?”
    她摇摇头。
    ——不是头疼,是药物开始发生作用了。
    夏洛克告诉她,抗神经症药物的影响,她会有一点点的意识模糊,但不会影响她说话和做事。
    乔收起本子:
    “其实没有什么差别……好吧,我安排到八点,但友情提示,今天我们要处理五个葬礼,八点以后会非常忙。”
    “我知道了。”
    乔点点头,在经过站在离路德维希只有几步远的夏洛克身边时,她用她仿佛拉直了的音调,平板地说:
    “你为什么不去抱住她?她不太好……尽管她看起来很好。”
    七点五十七分。
    他们已经站在了焚烧室门口。
    乔面无表情地说:“还有三分钟,你还要推迟吗?但是推迟之后就要再等一个小时了。”
    夏洛克站在她背后,慢慢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如果你想推迟……我们可以推迟,八点钟不算是约定。”
    路德维希站在焚尸炉小小的铁门前,沉默了一会儿:
    “我和你描述过我在镜子里看见的尸斑状态,那是死后几个小时?”
    夏洛克抿了抿唇:“三到四个小时。”
    三到四个小时。
    可安和已经死了二十四个小时了。
    再等下去,他的脸就不漂亮了,他的身体就不完整了,他连眼睛都要烂掉了……他一定不愿意这样,太狼狈了。
    他连死亡,都想从从容容地赴宴。
    “不等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安和说:
    “我们不等了……烧吧。”
    钢化的小门打开了。
    安和被缓缓地推进去,异国他乡的焚尸炉,他苍白的脸,苍白的手和脚,还有他苍白的嘴唇和灵魂。
    她知道接下来会有哪些步骤,焚烧的过程在她小时候参加葬礼时,就已经清清楚楚地了解。
    尸体先经过外炉,那里会有刀片,划开死人的腹,防止死人在焚烧的时候爆炸。
    然后才是内炉。
    汽油淋在身上,高压氧焰喷射而下。
    他柔软的头发,他白色的衬衫,他擅长泡茶也擅长书写的手指……会就这样,通通化成灰烬。
    ……怎么能这样呢。
    她怎么能对安和这样呢?
    安和的身体被两个男人一寸寸地送进焚尸炉,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内炉,已经被烧得红热了。
    ……
    金色的田野边,夕阳西下,他帮她扎起头发,说:“我只是在给邻居家的小狗顺毛。”
    ——不要。
    酒吧偶遇,雨水划过玻璃,他的眼神干净得不可思议,说:“世界这么大,而你偏偏来到了英国,英国有那么多咖啡厅,而你偏偏走进了我的。”
    ——不要。
    乔的语气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快把她的手指从门上拿开!那里面有刀片,她会伤到自己!”
    ……
    ——清晨的白玫瑰沾着露水,他站在屋檐下,说:“如果你幸福,我就像看见自己的老朋友幸福了一样。”
    ……
    不……不要。
    她的安和不能死在这里。
    他们一起走过了那么长的人生,他们分离了那么久。
    她还有太多的话,没有和他说。
    ……
    “剖尸刀要开始运作了,哦,上帝,这可不是一个女人的力气,我能打昏她吗?”
    ……
    她没有被打昏,似乎有人从背后抱住她,把她往后拖。
    有人把她握住门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有人在她耳边大声地说话,试图叫醒她,有人用手护着她的手指,不让她被已经开始灼热的浪潮灼伤。
    那是夏洛克?
    不,她不知道,她什么都听不见。
    她只能看见,在焚尸炉深处,是开满细长兰草的花园,雨天湿漉漉的,屋檐下开着大朵的紫阳花。
    而她的少年坐在玄黑色的椅子上,旁边一只小炉,煮着青绿色的茶,袅袅的白色烟雾氤氲了他的眼睛。
    他抬起眼眸,朝她微笑,静静地说:
    “庄周妻死,鼓盆而歌……你忘了吗?”
    ……她忘了。
    她什么都忘了,什么都想不起,也什么都记不住。
    ……
    夏洛克终于把路德维希的手指从焚尸炉的边缘掰下来,旁边站着的工作员立刻拉下了门。
    “咔嚓”一声。
    炉子里传来机械刀子挥动的声音。
    活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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