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象不会跳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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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当然,还有一个人忘了说,就是那个政治觉悟相当高的范健同学,不但听得津津有味,下课之后还上去和女博士讨论,两人眉来眼去,几乎是一场禁断的师生忘年之恋。
女博士上课喜欢提问,这次我不幸中标,被问到“马克思在1842年写过一篇什么文章”,我站起来之后,面对女博士咄咄逼人的目光,有点心虚。她哪里是用看学生的目光看我,简直就像在看情敌一样,也对,像这种快四十了还没有老公的人,确实会不知不觉把所有的年轻女性当成情敌。而我一贯坚持,只要我还没结婚,那么全世界男人都是我的老公。
我一紧张就不能思考,冥思苦想发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连四大名著是哪几部都不清楚了。还好旁边几个舍友对我一阵叽里咕噜的提醒,让我听懂了几个字,好像是瓶什么鹿什么的。我最终回答:“他写了……《金瓶梅》?”
女博士立刻横眉倒竖,五官扭曲变形。
我忙说:“那不然就是《鹿鼎记》!”
(后来我才知道,那篇文章叫《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
女博士浑身抽搐,当即决定不再讲课,放了一部关于马克思的纪录片,让我坐到第一排去。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对我有一点了解的读者应该能猜到,我……睡着了,被人摇醒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站起来,就看见女博士站在我面前,问我看了之后有什么感想。
我一惊,连忙看向大屏幕,上面除了伟人的头像之外,啥文字也没有。我看着马克思,咧开嘴偷笑,笑得双腿发软。
女博士瞪我一眼,说:“有什么感想,快说!”我马上回答:“马克思的胡子真有意思,像挂了个木瓜在脸上似的。”
全班静默,然后,大笑,然后,女博士大哭,然后,下课。
我莫名其妙地收着书,这时一帮大一的新生拥进来,个个拿着小笔记本,眼睛闪闪发亮道:“您你就是林浩然学姐吧?真是好幽默好有魄力哦……能不能给我们签个名?”
受宠若惊的我忙不迭给他们签着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崇拜我,于是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的?”
几个新生抢着回答:“校门口挂着呢,您为校争光啦。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您是如何为学校争光的?”
苏优格□着从我身边探出身子,回答说:“她舍身为学校的百年校庆添砖加瓦!”
啊,太没面子了!我笔一扔,捂着脸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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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个帽子,我把头发胡乱扒了一扒,让它盖住半张脸。再向甄莹慧借了一件大马甲,套上直奔校门口,咱不能再丢人了。
那条横幅在风中屹立不倒,横幅下有个高挑俊俏的身影,正摸着下巴抬头看。我一路小跑过去,凑近看了看,居然是谈初意。我忙上蹿下跳,高举双手妄想拦住他的视线,然而最后还是被无情地发现了。
我拉起领子掩住嘴,含糊地问:“你……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以为你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谈初意那狭长的凤眼中满含笑意,双手插在口袋里,用下巴指了指横幅,问:“这尺寸不错吧?”
我傻了,嘴张得老大,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见他扬起一边唇角,凤眼一眯,“学院宿舍门口那张,是不是太小了点?”
看他这副模样,难道……校门口的横幅是他挂的?!丫的太狠了,狠得直接可以当校长了。我大怒,居然有人敢败坏我的名声,老子不敢动校长,还不敢动你不成?!也不打听打听,姐姐我当年是混哪里的,就敢这么阴我?!想起A片的事还没跟这小子算账,我就更加虎虎生风,一跃而起,冲他扑上去。
只是,我对我们俩的身高差距错误估计,本以为一跳可以跳到他头上,谁知只蹦到他腰上就自由落体了,我一慌,双腿一夹,两手一抱,以树袋熊的经典姿势,挂在谈初意身上。
扫垃圾的大妈刚好经过,对我的行为瞠目结舌,大肆评论道:“两个男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我一惊,手一松,啪啦掉下来,屁股大卸八块,一抬头,谈初意抱着双臂,眼里没了笑意,不知道用一种什么目光俯视我,弄得我心里一阵恶寒。他伸手把我拉起来,不由分说就往宿舍楼后面的空地拖。我一见此情景立刻大喜,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唇膏,把嘴唇涂了个油光发亮,只等他扑上来一阵乱啃。
谈初意停下来,松开我的手,转过身时明显愣了一下,瞪着一双凤眼问我:“你吐血了?”
我可真要吐血了!灰溜溜的,我掏出纸巾,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当是用水湿润了,然后奋力用至今一抹,只见纸巾上一抹红痕,乍一看真像新婚之夜的喜帕。
“怎么回事?”谈初意的语气冰冷几分,乍一听还以为是叶地主附身。
我跟他两个乌龟瞪王八,然后问:“什么怎么回事?”
谈初意的脸又沉下来几分,提醒道:“横幅。”
“你自己挂的还好意思问我?!”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伸出颤抖的手指,“校长挂一条也就罢了,你又挂一条,拍校长马屁也不带你这么拍的……”
“校长欣喜于喷泉有希望,所以挂了横幅。林浩然……”谈初意微笑着,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我也挂一条,你猜是什么意思呢?”
“你腹黑!”我眼泪汪汪,学着琼瑶戏中的女主角一般跺了跺脚,咬着小手帕说:“你走!人家再也不想看见你!”
谈初意果然配合,说了句:“我不走。”
“你走!你走!”
“我不走。”
“你走!你走!你走!”
“好,我走。”谈初意随即转身。
我大吼一声,一个狼扑,拽住他的胳膊,“你不要走。”
“不,我要走。”
“不要走!不要走!”
“我要走。”
我摇着他的手臂,屁股也随着一直摇,“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谈初意回身,好像心情好了大半,笑意渐渐染上他的脸颊,看得我眼睛都直了,心儿一个劲儿乱跳,要不是怕他再挂一条横幅,我一直使劲捏他的脸几下子。
“我们很快会再见。”他拍拍我的头,顺势抽出手臂,还真走了。
“走就走!谁跟你再见?!老子以后不喜欢你了!”我在他背后大喊,可惜美男无情,一会儿就不见了。
谈初意此言究竟何解?下回分解!
传说中的艾滋病日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光棍节快乐!
单身有单身的好,在这里要和亲们分享一句话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也许有痛苦,但他给我的快乐是世界上最大的快乐”——张小娴
哈哈!为此献上谈狐狸和林浩然的第一次约会!!!
在我的帮助下(你的帮助?),秋祯洛出入卧室的频率越来越高,但我猜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叶地主出差的缘故。不知道秋祯洛怎么想的,他认为是叶地主害死他的父母,因为他老爸老妈出车祸的那辆车,是叶地主一直在开的,他不知道叶地主在车上做了什么手脚,进而对叶地主雇佣的所有人心存恐惧。
当我得知这些内情的时候,我真是万般同情叶地主啊,他虽然冷酷无情,可是不至于连自己亲生老爸一块害死吧?不过,地主家里的事,我们这种农奴怎么想得到,也许为了财产,叶地主还真的对自己老爸痛下杀手。地主资本家——好可怕哦。
另一方面,我觉得叶地主这个人,脑子不太正常。他弟弟其实完全不用参加高考,那智商,直接可以升博士,如果死也要参加高考的话,随便考两下,那也是清华北大的料。
我依旧在“北师大”上学,孤单地挨过光棍节,来到12月。
恰逢12月1日,我们早上四节课,把我上得要死要活,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啊。后两节日本文学,放电影《罗生门》,看到最后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记得那个女的被强X的时候怎么这么容易陶醉,而且说句实话,我是第一次在屏幕上看见穿着衣服的日本人,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日本人拍戏都不穿衣服的。(你的印象里只有日本A片)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电影结束,同学们蠢蠢欲动,收拾书包。乐晶一个健步冲到讲台上,即使再怎么装,也掩饰不了她脸上那变态般的兴奋。她激动地拿起话筒,说:“同学们!今天是个好日子——艾滋病日!在B区广场正举行着盛大的宣传艾滋知识和派发安全套的活动,由校医院组织兴办,大家快去抢啊!”
一时间,熊咆龙吟,地震山摇,犹如万马奔腾,天崩地裂,同学们都如同得了狂犬病一样,你推我,我推你,他倒下了就踩着他的尸体,不管有没有需要,全部一窝蜂冲出教室。因为反应较慢而落在后面的我,头上留着几个脚印,充分理解为什么麦加朝圣会踩死那么多人了。
甄莹慧哪里会丢下我,冲在第一个的她又折返回来,头发乱得很有艺术感,一把拉起我就往B区广场冲。你别看我和甄莹慧成天妖里妖气没个正经,其实我们都没见过那玩意儿长啥样,早就想一睹风采了,可见中国的性教育是多么的失败和落后。
话说女人是制造人类的工具,男人是使用工具的人类,所以B区广场,男性明显比较多。宣传艾滋病知识的展板被人踩得要有多碎有多碎,一群猥琐男逮那儿抢安全套,好像马上就急着用一样。
我们赶到的时候,居然已经派发完了,一个个猥琐男手里抓个十个八个,腰里揣着五个六个,满意归去。也不知道他们拿了这个究竟干什么去,就他们长得那样,估计也没有正式派上用场的机会。TMD,这些贱人,一个都不留给我,迟早得艾滋病,戴十个都没用!
我和甄莹慧哭丧着脸,拣了两个包装盒,蹲在地上装乞丐,没准哪个男的良心发现,施舍一两个给我们俩瞧瞧。
“林同学,好久不见。”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萧院长。
我一见萧院长,浑身就酥软得厉害(你见了男的都酥软),马上立正站好,说:“萧院长你好啊,我不是来抢安全套的,所以你兜里无论还剩下几个,都不要给我呀。”
甄莹慧对我暗送秋波,夸我说得好。
萧院长真是个实在人,翻了翻口袋,掏出一个,说:“我兜里正好还剩一个,既然你不要,我也就不给你了。”
一个猥琐男刚好经过,忙假装纯洁无知地靠过来,指着萧院长手里的小小包装袋问:“这是什么?”
萧院长温和地笑着,告诉他此物的用途,顺便宣传了一番艾滋病的知识,猥琐男假装好学地听了好一会儿,最后把仅剩的一个套带回去当纪念品。丫的,鄙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