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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美人笑,良禽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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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薛温良。
  “你来了,真好”,沈觅喃喃低语,黑暗再次袭来。
  看着怀中失去意识的沈觅,薛泽心中懊悔不已,以为把汤叟和汤妪安排到她身边,好好照顾饮食起居便可,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若不是得知沈觅今天会回洛阳,若不是得知汤叟习惯走这段路,若不是自己想早点见到她才会到这里来。。。。。。
  薛泽摁着眉心,不敢再想。
  沈觅处事向来低调谨慎,究竟惹上了谁?竟下这样重的手,置她于死地。
  幸好山下是个深不见底的水潭,若是尖石丛林。。。。。。两人今日结果难料。
  月牙弯如钩,时不时的被浓云遮住,山风凛凛,谷中更是湿冷。怀中的人儿发抖,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薛泽将她揽的更紧些,缓缓输送着内力,感到脉息渐渐平稳,这才舒了口气。
  低头,看着玉润姣好的脸庞,唇,轻轻印上。
  幸好一切赶得及!
  沈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堆软叶上,不远处是火堆,上面烤着一只兔子,散发的香味充斥了味蕾。火堆旁几根木枝搭的架子上搭着件白衫。
  想坐起来,却似散了架子,浑身无处不疼。仔细看了看,栖身在山洞,并不深,一眼可以望到底。
  之前的一幕幕在脑中浮现。那个白影子不是幻觉,是薛温良。
  还当自己运气好,一进洛阳城便找了好房子,汤妪汤叟那么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和阿远,遇上了难得的好邻居。
  原来,这果是有因的。这因正是那个一本正经骗自己有公鱼群的人。
  挣扎着坐起来,难免的碰到伤处,轻哼一声。
  他呢?可还都好?
  思忖间,洞口出现一人影,声音难掩喜悦,“阿觅,你醒了。”
  沈觅坐正,看向他,“再不来就糊了。”
  薛泽一笑,将烤架上的兔子翻了个儿,“快好了,再稍等一下,先喝点水。”
  沈觅这才看见他手中用叶子捧着水,低头喝了几口,火烧火燎的嗓子顿时舒服了一些。
  “温良,多谢。”
  “与我何需这般,”话间一顿,“若要谢,是我该谢你。”
  “你早谢过我了,”沈觅看着他暖阳般的眼睛,感受着的徐徐暖意,“可你骗我怎么说?”
  薛泽低头一笑,耳根有些发热,“水凉,不舍得。”
  沈觅小脸儿一红,明白他说的是冰洞里捞鱼。
  “那次,若不是遇见你,世上就没有薛温良,也没有阿泽了,能遇见你,是我的运气,也是我的福气。”
  被暖意熏的心柔柔的,哪里还管什么鱼群虾群。
  “可我还是该谢你的,替我找了房子,汤妪汤叟也是你安排的吧,帮我那么多,若不是你,今日世上也没有沈觅了。”
  言语间,忽然一股焦味弥漫,薛泽连忙将一旁的兔子移开,可惜已然黑糊。
  薛泽拿起烤肉,嘴角难掩笑意,“你我谢来谢去,可苦了我们的肚子了。”
  话虽这么说,找东西吃可难不住武艺高强的薛泽,不过片刻,手中提了几条鱼进来,“可惜无法做汤,只好烤鱼了。”
  “外边可是有柳条?”
  薛泽知她打趣自己,拿着手中的树枝晃了晃,“阿觅不曾听说薛太公树枝打鱼?”
  见沈觅莞尔,薛泽将白衫盖在她身上,又把树叶垒起,扶她靠在后面,“洞中阴冷,阿觅还是多盖一些的好,你这次受伤,可知是何人下手?”
  沈觅靠在后面,身子轻松一些,“我平日里不曾招惹是非,若是有人害我,恐怕是见了不该见的事。”
  将那日如何遇到女子小产,绿衣婢子询问自己家住何处,一一道来。
  “可有什么标记的事物?若是大家女子,马车上应该有标记,或是姓氏,或是家族标记。”
  沈觅仔细的回想,除了马车中极尽华丽,并未看见什么标记,摇摇头,“那女子长相秀美,大约我这么高,长安口音,有四名婢女,其中一个绿衣婢女似是颇得那女子信任,来问我居于何处时,匆忙中看见她左边脸颊上有道疤痕,别的我记不住了。”
  薛泽细细记在心里,只觉得那女子不一般,恐怕不是沈觅大意,而是那女子刻意隐去了这些东西,可见行事周密阴毒,闺中女子未婚先孕能隐藏的这么好也是本事,只怕不是一般大家族的贵女。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狐狸:OMG,终于掉马甲了
  大尾巴狼:OMG,好好吃
  大狐狸:OMG,别看着我淌口水行不
  大尾巴狼:DYD,老纸是馋啤酒烤肉好不啦


☆、我,宜家宜室

    吃完烤鱼; 薛泽出去采了些草药回来,捣成泥状,“你腿上和脚上得抹药,脚腕脱臼,虽已复位但难免肿痛,涂上药好得快些。”
  不说还不觉得; 一说便觉得疼痛难忍; 都怪那该死的黑衣人; 自己跳下来不算; 还非拽着自己的脚。
  够忠心的狗腿。
  果然,脚踝肿成馒头状,膝盖黑紫一片; 肿了两指高。
  薛泽撕下衣袍一角,抹上药泥缠在伤处; “我小时候磕伤了; 师傅便这么给我上药; 见效快; 过两日就会消肿”。
  薛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包扎的的快而轻柔; 在沈觅看来是熟而生巧。
  “你幼时经常受伤?”
  “嗯。”
  “可是因为练功?”
  “不全是,那时时常胡闹,师傅很宽容,从不多加训诫; 每次受了伤,师傅比我还疼。”
  何止是宽容!
  幼时,师傅是父亲母亲般的存在,对自己从来和颜悦色,大手握小手一笔一划启蒙,一招一式教武功,怕日日食素营养不够,带自己偷偷外出打猎,漫山遍野的带自己寻药草教医理,夜晚坐在山顶观星识云,讲朝堂大事,辨人生哲理。。。。。。
  觉醒大师与别的和尚不一样,薛泽曾问为何?
  觉醒大师说,佛心在,佛法自然在。有的人对着佛祖念一辈子经也没有半分佛心。有的人,心中有大自在,行的是善,渡的是人。
  血腥、计谋、诡诈、黑暗,薛泽这几年已慢慢习惯,心中也曾厌恶至极,问师傅何为渡人与杀人。
  老和尚告诉他,执起屠刀的不全是坏人,杀人也是渡人,渡人,亦是渡世。
  “伤处可有感觉凉凉的?”
  “嗯,有凉意,这会儿不那么疼。”
  “你的腿,恐怕得修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好全。”
  沈觅如何不知,只是能活下来已是运气,很是知足,“平日里多留心就是了,昨日那样的状况,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
  一想到汤叟,心里很是忐忑,犹豫道:“你可知。。。。。。汤叟,可还活着?”
  “我来时见他躺在一旁,被细针刺于脖颈,那些人许是以为死了,这么着捡了条命。”
  沈觅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那便好,真是万幸,若是连累了汤叟,我这辈子难安。”
  想到那女子的狠毒,沈觅心有余悸,没见到自己的尸首只怕不会死心,会不会牵累阿远、汤妪他们。
  见她面色微凝,薛泽安慰道:“莫忧心,那人目的是你,其他人暂时无碍,待我们出去后,还要阿觅帮我个忙。”
  “什么忙?”
  薛泽笑笑,“过几日告诉你,且静心休养。”
  “你,到底是谁?”已经疑惑了许久。
  薛泽看着她,很是认真,“我是薛泽,字温良,泽字是当今圣上赐名,福泽之意。”
  沈觅惊诧,“可是坊间传言为大汉朝带来福泽的那个薛泽?”
  说是有棵仙树化身成人投身公主府,身子不好药石无效。。。。。。看看这上飞下游比牛还壮,哪里有不好的样子?
  传言果然不可信。
  薛泽点头,“这话说来很长,当年窦太后打压母亲和父亲,命朝中臣子说我不详,不得已我被送入寺院,自小在寺院长大。。。。。。”
  洞外小雨缠绵,洞内薛泽娓娓道来,祖辈上的恩怨如何牵连至今,为何假面行事,受伤,直至被沈觅所救。
  沈觅唏嘘不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的经更难念。
  连着几日小雨,洞中更是阴冷。
  薛泽把火堆燃的旺些,坐在洞口削着根木棍。
  想起刚醒来的那日,他摇着树枝说“薛公打鱼”,沈觅调侃道:“这得打多大的鱼?”
  薛泽回头,绽开一抹笑,把木棍拿给她看,“可知这条鱼在哪里?”
  洞外明明是阴沉的天,洞内偏被这笑容映的明媚了几分。
  那木棍已见拐杖的雏形,如何不知,“那鱼很大。”
  薛泽低头削着木棍,轻笑一声,“嗯,很大的鱼。”
  沈觅脸上火热,心里有只小兔子跳的一颤一颤。
  拐杖做好了,薛泽细细的摸了一遍,交给她,“来,试试合不合手。”
  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沈觅越发觉得这人心细如发,实在是。。。。。。宜家宜室。
  拐杖牢固轻巧,十分合手,“温良,多谢。”
  抬头正见薛泽看向她,目光十分认真,“阿觅,我愿作薛公。”
  顿时,沈觅全身血液上涌,眼前模糊一片,只余他的话在耳边作响,如山谷中的回声,一反又一复。
  “阿觅,我愿做薛公。。。”
  “愿做薛公。。。”
  见小女人怔住,薛泽耳根嫣红,执起她的手,“我会打鱼,会猎兽。”
  “。。。。。。”
  “会劈柴,会做饭。”
  “。。。。。。”
  “你行医,我制药。”
  “。。。。。。”
  “待做完这桩事,我愿和你走遍天下,看河山,赏美景。”
  “。。。。。。”
  “我,宜家宜室。”
  “。。。。。。”
  “阿觅,不要会后悔的。”
  沈觅轻笑出声,看着他亮亮的眸子,点头。
  “要。”
  薛泽愉悦,拥美人入怀,“阿觅聪慧。”
  沈觅感受着温暖,熟悉而安心,“我怕后悔,先收着。”
  “阿觅,哪有机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薛郎君这样宜家宜室的给我来一打,举举手让我看见你
  赵小四大爷举手:我我我
  刘小能大爷举腿:我我我
  作者君:咳咳,本长老要剃度。。。。。。别拦我


☆、薛某人花式开撩

  雨过天晴; 山谷中亦是日丽风和。
  薛泽沐浴在阳光下,手指灵巧的编着软柳条,沈觅好奇不已,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凑上前。
  “这是什么?”
  “编个软垫,”指着一旁的大石,“放在上面; 阿觅可以躺晒太阳。”
  “。。。。。。”
  薛泽侧脸看向她; 眸中的星星一眨一眨; “我说过; 你没有机会后悔。”
  说完,将手中的编好的花环戴在沈觅头上,继续编软垫。
  沈觅摸摸头上的花环; 坐在一旁的柳条上,看着他; 调侃道:“我素来不喜欢欠人情的; 等出去; 我给你缝制衣衫。”
  薛泽闻言; 笑看她,“还有么?”
  “鞋子?”
  “还有么?”
  “嗯,做饭?”
  “还有么?”
  “。。。。。。”
  “我少两件深衣。”
  “。。。。。。”沈觅白他一眼; 看着一本正经,调戏姑娘也这般大方,深衣乃是男子贴身衣物,沈觅可不好意思。
  “寻常人家不都是这样?”
  “。。。。。。”
  “阿觅为何脸红?可是太热了么?”
  “要不。。。。。。针线我也懂些; 我给阿觅做肚兜,你要红色?绿色?还是蓝色?阿觅肤白,红色最是衬肤色。”
  沈觅大囧,脸色如烟如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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