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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长子嫡孙(科举)-第58部分

小说: 长子嫡孙(科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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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见到萧翌之后,二人还未来得及叙旧,他又得知了另外一件大事。
  谢珝此时见到的萧翌,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吊儿郎当的纨绔气质,面色慎重到仿佛换了个人,一袭深紫色圆领袍服衬得他周身气压愈发低,他将谢珝带到自己书房之中,取出一份密报伸手递给他。
  虽然这个举动有可能会将萧氏的势力布置暴露一些,但盛京太子已然谋反,恐怕马上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而谢珝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来到兰陵找他,萧翌也十分清楚,谢珝从来不是个笨人,恐怕在心中早有猜测,暴露也就无所谓了,说实在的,若不是事情太大,他在心底也不愿意瞒着谢珝。
  谢珝沉默着接过密报,低头去看,瞳孔骤然一缩,握着密报的手也微微用力,骨节处绷得发白。
  大魏,在休养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又举兵来犯,不同于上一回的小打小闹,这次,是由大魏皇帝亲自领兵,如虎狼之师,来势汹汹。
  阳城,危矣。
  大永,危矣!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惊喜么!
插腰等夸奖。jpg

  ☆、逆风盘

  八十八、逆风盘
  “萧氏确实要出兵上京,但不是现在。”
  沉默了半晌之后; 萧翌终于开了口; 吐露了一句内情。
  原本按照他的身份来说; 这句内情也不该提前说出来的; 哪怕对面站着的是谢珝,可他还是说了,虽然这句话的内容可能并不如何令对面之人满意。
  他面上极其认真地望着谢珝,没有半分往日的玩世不恭,“珝哥儿,你信表哥,那会是最好的时机; 我定然会外祖父他们安全无虞; 你莫要担心。”
  话音落下; 谢珝便轻声笑了笑,长眸之中是十足的了然,他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懂了; 表哥; 我不参与你们的计划,但看在祖父他们还是你的亲人的份上,能否借我一支队伍?”
  他不否认萧翌说的有把握和最佳时机,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况且,祖父他们被围困盛京; 他作为嫡长孙,有幸避过一劫,却怎么能安然待在兰陵,什么都不做地干等着?
  这不合孝道,也不合他一直以来的行为处事。
  萧翌在听到谢珝说出那“你们的计划”五个字之时,眼皮便狠狠地颤了颤,手不由得握紧,心中在震惊之余,也不由得像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而在谢珝提出后面的要求时,他本想拒绝,他不想让谢珝孤身前去冒险,本想用萧家兵不在自己手中握着的原因搪塞过去……
  可在对面之人那句“看在祖父他们也还是你的亲人份上”,终究还是答应了。
  萧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谢珝的脸,开口道:“好,但我手中所握有限,只能给你一支二百人的队,你……小心着他们的性命。”
  谢珝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个轻松的笑来,点头应允了下来。
  他想做的,原本也不消太危险。
  事情既然已经说定,表兄弟二人之间的气氛便没有方才那般紧绷了,便坐着闲聊了一阵。
  气氛一轻松,萧翌便又恢复到那种洒脱不羁的神态动作中来,靠在椅子中,对谢珝道:“对了珝哥儿,家中已经替我定了亲,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得来参加我大婚了。”
  他这句话说得很是随意,面上也没有几分应有的喜悦之情,反倒是例行通知一般。
  仿佛事不关己。
  谢珝的视线虽放在他身上,可心中却还在想着萧翌方才那副严肃的模样,不由得疑惑,相比他此时的随意,到底那张面孔才是真正的他?
  又或许是,因为伪装的太久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此时听到萧翌的话,便不由地楞了好几瞬,半晌后才皱了皱眉,复又松开,朝萧翌拱了拱手以示恭喜,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哦?不知是哪家淑女?”
  亏得他自己原来还以为,萧翌和景明公主两情相悦,虽是有些别扭,但终究能走到一处的。
  不过按照自己的推测和萧翌的对那件事默认,这二人恐怕也只能有缘无分,而跟表哥定亲的女子,又能是哪一个?
  萧翌没有多想,谢珝问了他便答:“是姬家的嫡女。”
  姬家的嫡女……
  谢珝闻言,也不由得在心中哂笑了一声,然后垂下眸子,缓缓摩挲着腰间挂着的那块青玉佩,声音低沉,有几分沙哑,他开口道:“难道姬家,也对杨氏不满了吗?”
  “投机而已。”
  萧翌显然对这个家族好感欠佳,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
  说完这句,他又坐直了身子,对谢珝正色道:“珝哥儿,你这么多年以来,不是在广陵读书,就是在盛京,若不是这次的江南水灾之事给你提了醒,你是否都不知道大永会有这般可笑又可怕的事情?”
  谢珝闻言,并未开口。
  他不说话的原因,便是因为萧翌说的是真的,他无法反驳。
  萧翌紧接着又道:“你可知,在你看不到没去过的地方,大永内有多少地方吏治混乱,有多少官员欺上瞒下,有多少百姓在水深火热中?”
  “你再看看这次的事,皇帝昏庸,太子逆反,三皇子龟缩在一处,大皇子或许还可,但却没什么脑子,一介莽夫,在之前就因急于建功立业,被人一挑拨,就主动提出带兵前往阳城驻守,这才导致盛京兵力空虚,顾延年带的东营军才能那么顺利就握住城中。”
  谢珝还是沉默。
  萧翌便当他无话可说,继续道:“我从来都不否认外祖父,大舅舅和二舅舅他们不是好官,他们有能力有作为,是实打实的好官,可若是顶头的皇帝还算得上是清明,又怎么会放着一个崔阁老这么多年,来跟外祖父抗衡?”
  他还欲再说,一抬头,却望见谢珝眸中透着一丝他十分陌生的嘲讽之意。
  谢珝扯了扯嘴角,漠然盯着他道:“这便是你们萧氏想要取而代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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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对表兄弟之间重新又变得紧绷起来的气氛,丝毫不足为外人所知。
  千里之外的盛京城中,中轴线上,皇城之中。
  崔朔身后跟着一个内侍,陪他走在宫内的石板路上,他的腰微微有些佝偻,整个人像是失了大多数的生命力一般,自从太子起事那日起,他便是如此了,任谁在此时看到他,都会觉得他十分颓废。
  但事实却恰好相反,他此时正应当是气势十足,扬眉吐气的时候。
  作为一个能在这般危机时分的宫中自有行走的人,很多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
  崔朔一路走过数座宫殿,穿过无数庭廊,忽然在一处路口处停下了步子,稍微直起他佝偻的腰,眯着眼睛,往远处金碧辉煌,却又冰冷无情的建筑群看去。
  他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以为他有事,便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阁老?”
  崔朔却理都没理他,就那么径自伫立着看了许久。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他才收回目光,重新踏上前头的路,心中却在嗤笑。
  瞧,这就是大永的皇城,人人向往的权力之巅。
  ……
  最后,崔朔终于在一处侧殿门口停住了步子,门口镇守的几个兵丁见了他便主动过来行礼,皆恭敬地称道:“见过崔阁老。”
  崔朔摆了摆手,就算是知晓了,示意他们将殿门打开。
  兵丁们自是无话,顺从地过去开门。
  他们这些太子亲卫们大多知道,崔阁老既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又是他们太子的心腹,暗中替太子筹谋了许多事,就连这一次殿下他决意起事,也是崔阁老帮着定的主意。
  故此也能预见,等到太子殿下成功登基之后,崔阁老的地位相比老皇帝在位的时候,铁定是只高不低。
  虽然他们这些人看不起文官,但自己人嘛,总要高看几分的。
  崔朔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座侧殿之中只关着一个人,这人此时正立在窗边的书桌旁,手中握着一本《春秋》看着,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也恍若未闻,毫不关心。
  这人便是崔朔的老对头,谢珝心中记挂着的祖父——谢渊,谢阁老。
  崔朔见他不理会自己,也不着恼,自己溜溜达达地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自顾自地开口道:“陛下那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太子殿下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最迟今晚,主殿必要落入殿下手中,怎么?你还不打算答应下来?”
  谢阁老风度极佳,自己被囚禁数日,此时崔朔打扰了他的清净,他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即放下手中书卷,走出几步,凭窗而立,远眺着外头巡视着的兵卒们,半晌后,才平静无波地开了口,却没有回答崔阁老的问题。
  他只是道:“陛下虽平庸些,却也诚心对待我等。”
  崔朔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却笑了起来,摇摇头道:“老谢啊,你还是太过高看了我们这位陛下。”
  他也站起身来,依旧佝偻着腰,慢吞吞地走到窗边,同样盯着远处。
  继续开口道:“在他眼中,我跟你,跟那些官员们,甚至跟伺候他的那些太监们也并无区别,对于他来说,我们就是他的工具,能够替他将这个朝堂变得安稳的工具,只有好用不好用,却没有看重不看重。”
  谢阁老并没有被人侮辱了信仰似的崩溃起来,也并没有反驳崔阁老,或许他也是懒得反驳了。
  直到前几日,他竟然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多年的老对头,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他从没想过,乱臣贼子这四个字,会出现在崔朔身上,他一直以为,就算他们是政敌,是对头,可为了大永,为了朝廷,忠于君王这一点上是有共性的。
  只可惜。
  他不开口,崔朔也习惯了,于是便没有就这件事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再一次提醒谢阁老:“太子的耐心不太好。”
  说罢,就转过身,仍然慢吞吞地走了。
  谢阁老自然清楚崔朔提醒自己的是什么。
  只不过,这件事上,就算触怒太子,他亦不能妥协。
  

  ☆、突发事

  八十九、突发事
  天色暗得像是要滴下墨汁来,乌云层层堆积在一块儿; 山雨欲来。
  风中裹挟着带着细微的泥土味; 远处的宫墙上的细草都被吹得不住地摆动着; 萧瑟至极。
  太子身上没有披披风; 手负在身后,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眯起眼睛往下头看去,整个盛京皆在视野之中,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豪情壮志来,仿佛天下已入他骰中。
  高处的风也大了许多,将他明黄色的袍角吹得猎猎作响。
  他又看了一会儿; 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由得朗声一笑; 随即便转身下了城楼,打算去做那件他已经想做很久的事,身后的亲卫们见状,赶忙紧紧跟上。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勤政殿内外却灯火通明。
  太子亲卫们依旧同护卫着皇帝的羽林卫们僵持着; 只是围困者与被围困者之间的区别实在过大; 无论是精神,还是气力方面,都是。
  万事俱备,只待东风,皇帝还没有答应松口写传位昭书,但太子的耐心差不多已经消耗殆尽了; 他走到附近之后,让身后的侍卫去替他传话,自己却不过去。
  他一向很有保全自身的意识,虽然他不是君子,却奉信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
  待会儿这儿就要起兵戈,他自然不能靠近。
  亲卫首领得了太子的领命,终于在那张看起来有几分憨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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