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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长子嫡孙(科举)-第49部分

小说: 长子嫡孙(科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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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珝笑了,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啊。”
  今天他们几个的作用除了陪他去迎亲,不就是挡酒吗?表哥和堂弟看来是有这个觉悟的,崔知著现在没有也没关系,等会儿也就由不得他了,毕竟要物尽其用嘛。
  =======
  酒过三巡,已是入夜。
  虽然有萧翌几个帮忙挡酒,但宾客实在太多,谢珝还是喝了不少,简直被灌了一肚子,最后他还是见之不妙,让萧翌顾延龄他们挡着,自己趁机溜了。
  此时虽是夏日,但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微凉。
  只不过谢珝却被酒精影响得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外头这点儿微凉的风对他压根儿没什么作用,他脑袋不自觉地有点儿发昏,但脚下却依然稳健。
  越鹤院离前头并不远,他一个人走了没多久就到了。
  看着眼前因为张灯结彩而变得有些陌生的院子,谢珝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走到新房门口,他缓缓抬手按上门框,心跳骤快。
  砰砰砰的。
  耳边似乎又想起了萧翌等人方才那些带着颜色的调侃,谢珝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随即阖上眼皮。
  一定是饮了太多酒的缘故。
  心下定了定,他重新睁开眼睛,推门进去。
  屋里的丫鬟已经不见了,原本应该等在床边的林元锦也不在那儿,谢珝看了看,发现原本平坦的喜床上此时却出现起了个起伏,他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看样子林元锦应当是已经就寝了。
  自己回来确实太晚了,她也劳累了一天,撑不住先睡了也是应当的。
  放轻脚步,谢珝绕到屏风后面去沐浴,浑身的酒气,他自己闻着也不舒服。
  其实在他刚进门的时候,林元锦就醒了,她一贯觉轻,此时心里记挂着谢珝,自然睡得也不安稳。
  此时听着屏风后簌簌衣物摩擦的声音,和男人沐浴时传出细碎的水声,林元锦的脸不由得变得通红,烫的要命。
  过了没多久,屏风后面的水声在“哗啦”一声后渐渐消弭。
  然后,随着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她身边的位置,谢珝悄无声息地躺了上来。
  林元锦赶忙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了的样子,可是还是心如擂鼓,紧张到不行。
  刚刚泡了个热水澡,谢珝也有些困倦了,但听到身旁的人明显不稳的呼吸声,他就有些想笑了,这丫头,这会儿分明就没睡着。
  既然醒着,那就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吧。
  林元锦正紧张地闭着眼睛,忽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臂搭在了她腰间位置,她呼吸一窒,睫毛颤颤巍巍的抖着,半晌不敢动弹。
  谢珝偏过头看她,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笑声里带着明显的愉悦。
  这声笑就像根飘忽的羽毛,勾得林元锦耳朵无端发痒,身子都颤了一下。
  感受着身旁之人的动静,谢珝不再拖延,掀开林元锦的被子,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从后头拥着她,谢珝温柔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
  “元锦,醒了吗?”
  现在再装很明显是装不下去了,谢珝温热的呼吸就在她耳后,好半晌之后,林元锦才轻轻应了声:“嗯……”
  听见她的回应,谢珝又笑了笑,林元锦感受得到他胸腔的震动,猜测他今天的心情是不是很好,她对自己今日的表现一点都不满意,羞得都不像她了,见谢珝半晌没有别的动作,她也调整心态,正准备开口跟他聊点儿什么。
  “你……”
  可谁知她刚说出一个字,二人的位置就立马发生变化,她被放平在床上,而下一瞬,谢珝就不由分说地翻身覆了上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林元锦顿时被惊得瞪大眼睛,下意识就要挣扎,然而谢珝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一只手握住了林元锦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臂强势地箍住了她的腰肢,丝毫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不过那个吻依然温柔。
  两具温热的身子贴在一块儿的时候,林元锦顿时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成亲了,那这事儿……
  也是理所当然的。
  谢珝又是她爱慕了这么多年的人,她抬眼,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一双幽深的长眸,眸中似是藏着某种不知名的火,燃得她浑身发烫,不自觉地就放软了身子。
  感受到林元锦方才僵硬的身子有所变化,谢珝的眼神动了动,然后温柔,更加温柔的吻她柔软的唇,见她还愣愣地看着自己,便抬起头离开她的唇,声音低沉喑哑,透着无法明说的诱惑力。
  “闭眼。”
  林元锦迅速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谢珝搂着她腰肢的那只手,顺着里衣钻了进去,与此同时,他伸出舌轻舔过她的唇缝,然后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唇,诱使她与他交缠。
  林元锦感觉自己都快要烧起来了!
  谢珝反复地吻着她,手下却也不停,没一会儿,林元锦便衣襟散乱,她没敢睁开眼睛,由着谢珝动作。
  接下来的事情便也就水到渠成了。
  ……
  ……
  房间里红烛摇曳,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声,一直到后半夜才缓下来。
  两个人都出了满身的汗,林元锦已经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微阖着眼皮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谢珝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鬓角,替她掖好被子,套上衣服,动作轻轻地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一天……一脚踢翻学步车!
更新差点儿就错过了,宝宝们六一快乐!今天发61个红包!
——瘫在沙发上叫嚣着要点外卖的作者哼哼唧唧道

  ☆、风波起

  七十三、风波起
  在天色还没昏暗的时候,谢府花园。
  这里离主场的喧闹有些远; 只能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还算是清静。
  杨茉挥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宫女退下; 独自靠着湖边的石椅坐下; 清澄的湖水中映出她的倒影,一袭锦裙华美却不张扬,毕竟她今个儿是来参加婚宴的而不是来出风头的。
  她头上的金枝花冠微微颤着,下面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却透着几分沉郁,眸中是化不开的愁绪。
  时隔几年,她终于又见到萧翌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一如既往的风趣; 也一如既往的; 让她挪不开眼……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 湖面上泛起涟漪,也吹皱了她的倒影,杨茉有些发怔,她忽然想起了前两天顾延龄给自己送过来的那只猫。
  一眼碧绿一眼湛蓝的鸳鸯眼儿临清狮子猫。
  顾延龄说那只猫脖子上挂着的木牌上不是有个景字吗; 那肯定是她的猫无疑了; 然后把猫留给她就告辞了。
  杨茉当时没有出声反驳,因为她也看到了木牌上的刻字。
  那个“景”字,很像萧翌的笔迹。
  不过也只是像而已。
  像,但不是。
  但她还是舍不得,心里一个犹豫,就错过了把猫还给顾延龄的机会; 可能是她心里也想要把这个相似留下来吧。
  毕竟她已经许久没有触到关于萧翌的一分一毫了,这块木牌,这只猫儿,像是罂粟,诱着她舍不得放手。
  杨茉正出着神,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故意放重的脚步声,她从思绪中挣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转头看去。
  来者是一个女子,生的很美,肤色雪白,柳眉星眼,乌发堆云鬓,斜插金步摇,正袅袅婷婷地朝自己走过来。
  杨茉没有说话,这女子反而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姿态娴熟,端正大方地冲她行了个礼,口中道:“臣女姬长歌,见过景明公主。”
  姬姓?
  那个游离于大永边际的世家?
  杨茉神思有一瞬的恍惚,隔了好久才恍然出声:“姬姑娘免礼。”
  她的反应似乎并不出对面的姬长歌所料,她笑了笑,随即站起身来,又开口问道:“公主怎的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不去前头看看热闹?不若由臣女带您过去?您应当会喜欢的。”
  她话音还未落,杨茉就皱起了眉,不由道:“谢府已是本宫来熟的,本宫想在哪儿待着,姬姑娘是想要指教本宫?”
  她这话说得并不客气,不过对面的姬长歌闻言反倒掩唇笑了,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开口道:“指教不敢当,是臣女冒昧了。”
  杨茉此时却不想继续听了,可能有的人之间就是天生的不合眼缘,她与这位姬姑娘应当就是这样,头一次见面,反倒跟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不过还没等她站起身来,姬长歌接下来的话就猝不及防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臣女只是想,姬家不久之后跟谢府也算是姻亲了,这会儿替他们招待招待公主应当也不过分……”
  姬家?谢家?姻亲?
  怎么会?!
  盛京谢府只有三位公子,谢珝今日成亲,谢琅跟谢珏还小,所以不可能是他们两个跟这位姬姑娘有什么,自己也没听说过林家与姬家有什么关系,所以最有可能的……
  杨茉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她猛地站起身来,直直地看向对面的姬长歌。
  见这位公主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姬长歌施施然站在原地,淡然地回看过去。
  跟谢家,林家都没关系,那就只剩萧翌了……
  杨茉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她终于想清楚了,姬长歌压根儿就不是为了来请她去前面的宴席上,而是过来向她示威的,向自己这个一如既往的失败者宣示主权。
  可她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甘心认输,杨茉撑着作为公主的骄傲挺直了背,绷得紧紧的,也露出一个笑来,轻声道:“姬家果真好教养。”
  言下之意,还未传出定亲之事,就能越俎代庖了。
  说是夸奖,倒不如说是嘲讽。
  至少姬长歌的面色青了一瞬,还没等她再次开口,杨茉便抬步越过她离开了。
  杨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姬长歌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随机沉下脸色,方才那幅大家闺秀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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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在花园里的事情旁人自然不知。
  翌日,天还未亮,顽强的生物钟就迫使谢珝睁开了眼睛,他刚想动一动,忽然察觉到了怀里的温香软玉正,低头一看,林元锦阖着眼睡得正熟。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赤着的胸膛上,谢珝呼吸一窒,视线投在怀中娇娇人儿白皙肩上的点点红痕,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激烈,面上不免腾的一热。
  悄无声息地起了身,也不用外间候着的丫鬟小厮服侍,他自顾自地穿好衣裳,洗漱过后便出门往校场去了。
  期间林元锦带过来的一个丫鬟还想要过来服侍她,也被谢珝伸手挥退了,天色还早,没必要让元锦这会儿就起身。
  虽说昨夜劳累动作的是他自己,不过作为承受方,元锦想必也累到了,不若让她多睡会儿,今日她还要同谢家的人认亲奉茶,也是一项费心费力的事儿。
  ……
  按理来说,谢珝来的也算是早,只不过校场上却已然有了一个人。
  那道身影并不陌生,他抬步走过去后便开口道了声:“表哥。”
  这人正是萧翌。
  萧翌闻声,也没回头看,随意地“嗯”了一声,然后便调侃道:“怎么,洞房花烛夜过后还能起这么早,难不成……?”
  听出他话里的不正经,谢珝懒得理他,拿过身后月朗一直替他拿着的弓,另一只手将羽箭搭在弓弦上,张弓——
  射出!
  正中靶心!
  一箭过后,又是一箭。
  直到接连射出十箭,他才停下动作,将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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