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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长子嫡孙(科举)-第47部分

小说: 长子嫡孙(科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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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大不了让他去找公主认一认,是与不是,到时候就知道了。
  ……
  他们这边在说着这只猫,盛京另外一头的府邸之中,也在说着这只猫。
  先前同周熹微见面的男人,此时正脸上盖着一本书,瘫平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听房里的另一个人说个不停。
  “公子唉,您怎么就能确定那只猫能到公主手里?”
  “公子唉,这可是主子交代下来的事儿,您要是办砸了怎么办?”
  “公子唉,您快起来啊!”
  “公子唉……”
  瘫着的男人终于烦不胜烦,出声打断了这人的絮叨不停,但还是没把盖在脸上的书拿下来,故而他此时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嘁,你急什么,你家公子是办事儿这么不靠谱的人吗?我等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才等到昨天那个机会,谢珝又不是爱贪便宜的人,我跟你打赌,这会儿顾延龄就得带着那只猫去找公主了。”
  另外那人听到这话,面上的焦急才少了点儿,稍微有些放下心来,不过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那公子,您是怎么让那猫溜进谢府去的啊?”
  “山人自有妙计。”
  这个问题,男人却是卖了个关子。
  另外一人总算是不问了,男人耳边终于清静下来,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心中暗道,他故意模仿公子的笔迹刻了那个木牌,公主一看就能认出来,估计还会以为是公子找谢珝和顾延龄给送到她手里的,定然会收下,压根儿不是问题。
  要他说,公子也是犯傻,送姑娘东西怎么能悄悄的呢?按照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经验来看,这必须得给公主透露一点儿。
  就算是公子回头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他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人:你好好反省一下你片叶不沾身的原因。
萧翌:来,我不怪罪你,劳资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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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一下上一章“马甲要经常脱”小天使的评论:男主:我就是个送快递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种程度上是的,原谅我的笑点哈哈哈哈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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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怎么说呢,谢珝虽然是主角,但是也不是世界都围绕他一个人转的,我觉得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里的主角(强行灌下一口鸡汤)都是这个故事里面不能或缺的一个部分,之前铺开的马上就要开始收啦,所以也是要写到别人的。。。可能是蠢社笔力不足的原因叭,如果大家不太喜欢看别人的部分,以后会在章介绍上标注出来,愉快的跳订吧!啾咪大家~

  ☆、鸳鸯锦

  七十章、鸳鸯锦
  六月初六,良辰吉日; 宜嫁娶。
  不过今天是六月初五; 也就是谢珝跟林元锦成亲的前一天。
  谢林两家都为了这件大事儿准备了好几年了; 最近更是严阵以待; 力求一点儿差漏都不许出。
  早在前几天,萧翌就从兰陵紧赶慢赶地回来了,死活要在谢珝的迎亲队伍里混到一个名额,谢珝一时不察,他就要打滚撒泼。
  谢珝:……
  这半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萧翌的脸皮变厚之快,实在是让他叹为观止。
  此时他正端坐在桌前,手中握着根炭笔; 视线放在桌面上的一张红纸上; 扫着上头的几个名字; 口中无声地念着:“谢琅,萧翌,顾延龄,秦微明; 崔……”
  念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 谢珝的语气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声音也无知无觉地大了点儿。
  然后就让之前还死皮赖脸要混进迎亲团的萧翌给听了个正着,他动了动耳朵,骤然坐起身来,不可置信地对谢珝开口道:“你……你可别告诉我,你打算让崔知著也陪你去迎亲?”
  话里难得的; 带了明显代表不确定的停顿。
  谢珝闻言,抬眼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炭笔一扔,然后随意地往后靠,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回他:“怎么,不行?”
  得,他还挺理直气壮的。
  萧翌顿时都给他气笑了,嘴里嗤笑了声,发出一声“呵”,调整了一下坐姿,伸出长腿翘了个二郎腿,这模样,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随即他就冲着谢珝开口道:“在我们这圈儿人里,有谁不知道崔知著跟你是对头,你难道还指望人家崔探花来捧你的场,给你做面子?”
  萧翌这话说的嘲讽,不过谢珝依旧是那懒懒散散的模样,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道了句:“这可说不准。”
  萧翌都不知道他打哪儿来的蜜汁自信。
  最后也没能把谢珝这想法给劝回来,眼睁睁看着他把给崔知著的那封信让人给送了出去。
  虽然萧翌依旧对崔知著会不会来这件事抱着严重的怀疑,但是在谢珝的三言两语之下,竟然也开始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了!
  对头都能过来给谢珝捧场!
  这是多么大的人格魅力啊!
  “不过……”萧翌回过神来,琢磨着开口:“我怎么觉着你,对自己成亲这事儿这么冷静镇定呢?好像明天办事儿的不是你一样?”
  谢珝闻言动作顿住,好半晌一言不发,他没想到萧翌居然这么敏感。
  萧翌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不由得朝谢珝扫了狐疑的一眼,见他不说话,登时二郎腿也顾不上翘了,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双手撑在桌面上,弯下腰,低下头。
  顿了顿,他悄声道:“阿珝,你跟表哥说句实话,认认真真的交个底……”
  说到这儿,他神色凝重,声音不由得更低,“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还是林家有什么问题?”
  “没有的事儿。”
  此时谢珝已经回过神来了,语气笃定地开口。
  面对萧翌明显不信的神色,谢珝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用比方才更加笃定的声音,重复道:“没有的事儿,表哥。”
  是他自己的问题,到了现在还没调整到正确的心态,分明是自己的婚事,却还站在旁人的角度上,投不进感情,态度冷静,却又冷漠,这已经对元锦不公平了,他不能再让她和林家背上莫须有的不平。
  所以他得斩钉截铁地否认。
  从谢珝重复了两次的话之中,萧翌听出他并不勉强,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须臾之后就恢复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直起腰来,收回手负在身后,一边转身往窗边走,一边悠悠地开口道:“对了阿珝,你要不要试试拉二胡?”
  谢珝:?
  闻言不禁面露疑惑。
  拉二胡又是表哥什么心血来潮的乐趣?
  萧翌走到窗边的罗汉床旁坐下,咳了一声,这才笑眯眯地解释道:“既然你对亲事没意见,那就多练练二胡,俗话说得好,三年琴,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
  语气中竟然还透露出几分唏嘘。
  “哎哎哎,轻点儿!”
  没等他说完,谢珝就听懂了,黑着一张脸,把那根炭笔扔到萧翌身上,同时高贵冷艳地开口,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然后萧翌就干脆利落地滚了。
  不过他滚之前,还坚强地留下一句话,“阿珝别急!回头表哥一定给你订做把好二胡送过来!”
  房间里,谢·明天的新郎官·珝,浑身冒着冷气,面无表情地折断了一根新炭笔。
  萧翌,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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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阵阵蝉鸣不休,无端扰人清梦。
  只是屋内的人亦恰好无心入眠罢了。
  林元锦坐在灯下,垂着眸子安安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嫁衣。
  颜色大红的嫁衣,袖管宽松,腰间却又掐的极细,层层叠叠的袖边绣着精致的云纹,身后是拖尾的裙摆,绣大朵富丽堂皇的牡丹花,毫不繁琐,既明丽又大气。
  林元锦对自己的要求一直高,旁人做得到的她要做到,旁人做不到的她也要努力做到,所以在别家闺秀只是拿针线做做样子的时候,她已经精通绣艺。
  眼前的嫁衣,就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上面细细地透出她的玲珑心思,蕴着待嫁时日的羞怯与欢喜。
  林元锦望着眼前的嫁衣,不由得有些怔了,好半晌后朱唇轻启,喃喃道:“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突然间,她的心跳就加速起来。
  心如擂鼓。
  明日,她就要嫁给谢珝了?
  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就算骄傲如林元锦,在面对心仪之人的时候,也会茫然,也会有些许的不自信。
  安氏阻止了丫鬟的禀报,轻轻走入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宝贝女儿坐在灯下发怔出神,眼里透着自己不熟悉的情绪。
  安氏顿时五味杂陈,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难受得很。
  她走到林元锦身后,想要将手放在女儿肩上,却还是没有,她轻声开口:“元锦……”
  林元锦闻声转头,倏而撞进一双温柔的眼眸之中,方才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那些忐忑不安,一时之间好像都有了倾泻口。
  她瞬间红了眼眶,转身抱住母亲的腰,把头埋在她怀里,强忍住情绪,一言不发。
  知女莫若母,安氏心里也酸涩得厉害,一想到从明日开始,女儿就不在家中了,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她温和地抚着女儿的背,无声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元锦,娘的阿锦……”
  林元锦依然没说话,只是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安氏柔柔地笑了笑,接着说道:“阿锦也长成大姑娘了,明日就要出嫁了,今日林氏女,他日谢家妇,娘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呢……”
  林元锦下意识地握紧了母亲的衣摆,心里一扯一扯的疼,喃喃开口:“我也舍不得爹娘……”
  但这句话的尾音却消失在安氏重新响起的话里。
  坚定又不容置疑。
  “阿锦记住,你是你爹和我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儿,你是我们林氏最矜贵的长房嫡女,比起皇室公主也不遑多让,你骄傲得起,你自小出色,爹娘一直以你为傲。”
  说着就轻笑了一声,安氏手往上抬了抬,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又慢慢道:
  “让你嫁到谢家,不是去让你受委屈的,但凡谢家和谢珝让你有一丁点儿难过,管他们家里有一位阁老几位重臣,爹娘都能接你回家!”
  “所以别怕……”
  林元锦一怔,瞬间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婚

  ☆、燃红烛

  七十一、燃红烛
  萧翌的怀疑丝毫没有派上用场,第二天清晨的时候; 他就在谢府里见到了崔知著。
  小崔虽然面色冷淡; 但还是穿了身应景的衣裳; 跟萧翌; 谢琅,顾延龄,秦微明几人组成了今天年轻有为,还颜值巨高的伴郎团。
  其他人也不知道谢珝到底是怎么能让崔知著过来捧他这个面子的,不过人家来都来了,又是谢珝大喜的日子,几人也就都缓了脸色; 不好太冷淡; 同崔知著打了声招呼。
  只有萧翌这厮; 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新郎官儿还没出来,他们也无事可做,顾延龄百无聊赖,找了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下; 他今儿特意穿了飞鱼服来给好兄弟撑场子; 极度有偶像包袱,死活不肯把衣服弄皱一分。
  几年过去了,诸人各有成长,连他也不例外。
  晋王可能终于看透了他没有读书的天赋,终于放弃了让他考科举的念头,索性寻了人情; 把顾延龄塞进了刚恢复了点儿元气的锦衣卫里。
  本来做什么事都没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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