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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长子嫡孙(科举)-第15部分

小说: 长子嫡孙(科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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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这只是广陵书院招考学生的初试,就此人这一笔字,只要文章不是写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哪怕去考个生员都足够了。毕竟小小年纪就能写出这样端方之字的人,至少是个耐得下心思,又刻苦律己的人,取得功名也只是早晚的事。
  欣赏了一会儿,谭渊才终于舍得将注意力从字上转移到考卷的内容上,三十道帖经题,全部答出,无一处错漏,他心中暗暗点了点头,这样虽是难得,却也不稀奇,不过至少能证明这个谢珝确实是个踏实的。
  待到他看向第二道题,不免心下更加吃惊,严肃的面容上甚至有了一丝震动,只在刹那间,便将自己原本对谢珝的看法给推翻了个彻底。
  只见这篇文章不但作的四平八稳,言之有物,行文间更是词华典瞻,字字珠玑,若不是文章的主人此时正立在他面前,谭渊定然会以为这是个秀才甚至举人所作。
  再看最后的诗赋,则又是文藻清丽,雅致婉约,根本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心中不免喟叹一声,暗道书院这次就算只收到这么一个学生,也该满足了。
  只是谭渊却不了解谢珝,他在盛京时便由祖父谢阁老亲自开蒙,祖母郑老夫人和母亲乔氏也是才女,在他幼时便对他耳濡目染,稍微大些又是父亲和宋先生轮番教导,再后来,在宫中伴读时又是由学富五车的方太傅讲习经典,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地能去谢氏的藏书楼借阅抄读,开个小灶。
  如此巨大的师资力量,再加上他内心还有个两世为人的灵魂,若是还不能有所成,那他自己恐怕就是个棒槌了。
  看着眼前直静静立着便如青竹般的小少年,谭渊心下更是满意极了,收起手中的考卷,想冲谢珝露出个笑来,然而对于时常肃着脸的他来说,这个表情着实是有些困难,只得放弃。
  最终也只是语气稍微温和了些,开口对谢珝道:“既已交卷,便可离场了,初试成绩在明日便会张榜放出,到时候再过来看。”
  谢珝闻言也没什么意外的,恭恭敬敬地弯腰冲谭渊揖了一礼,便道:“多谢先生,学生先行告退。”
  虽然还未录取,不过已在广陵书院之中考试,临时称个先生与学生倒也没什么不妥。
  再加上谭渊此时是怎么看谢珝怎么满意,听到他这话更是高兴,如此俊才,自该入我们书院!
  丝毫不记得自己一开始还嫌弃谢珝性子浮躁这件事。
  =============
  谢珝从考场中出来,已是日头高照,晃得他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便抬步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榕树之下。
  零零碎碎的日光从上头的片片树叶缝隙中漏下来,在地上形成了无数光斑,他在树荫下站定后,索性换了个闲适的姿态斜靠在树干旁,双眸闭阖,等着萧翌出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考试才结束,从距离不远的考场之中便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声音入耳半晌,谢珝长长的睫羽才微微颤了颤,接着掀起了眼帘,那双清鸿无波的幽瞳中却没有一丝困顿之意。
  抬眸看向考场门口,就望见三三两两的考生们相继走了出来,当然也有不少人瞧见了榕树下的谢珝,只不过也只是看罢便收回视线,自己走自己的路便是。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总有一些不懂知情识趣为何物的人来卖蠢。
  就比如,从考场中出来看到谢珝后,就直直地走了过来的这位仁兄。
  穿着青色书生袍,十五六岁的模样,当然了,这里的考生多半是这样,以上两条并没有什么参考意义,只不过这位仁兄面上却有一股高高在上的神情,仿佛恨不得用鼻孔看谢珝。
  只见他在谢珝面前站定之后,就保持这么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开口对谢珝说了句话:“汝早纳卷,恐为自知学问不可乎?”
  话音落到谢珝耳中,愕然之余,差点儿让他笑出声来。
  这位仁兄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这么早交卷,恐怕是知道自己的学问不行吧?
  谢珝虽知世人大多有以貌取人的习惯,倒也正常,可以理解。
  但眼前这位的言行举止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这番话不至于使他动怒,却也让他心底不由得泛上一丝兴味来。
  于是谢珝站直身子,客气地问对面的这位仁兄:“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这位还以为对面这小子被自己的气度折服了,继续抬着下巴昂然道:“庞礼。”
  “原来是庞兄。”谢珝闻言便了悟一般地点了点头,又道:“想必此番初试,庞兄定然答得极好罢?”
  那庞礼想也不想便道:“然!”
  他话音刚落,谢珝便勾了勾唇角,视线的余光里瞥见了出了考场的萧翌,还有崔知著,没有多管,继而对庞礼开口道:“在下不才,想请教庞兄第二道题是如何作答的?”
  庞礼一听便“哼”了一声,心道知道你自己不才便好,接着就以一种指点后辈的语气道:“自然是要从日新月异,大诰律法也随着变化这一点来破题……”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传来的一阵毫不掩饰的朗笑声给打断,不禁瞪大了眼睛,面带愤怒之色转身看去。
  谢珝光凭笑声,也知道这人是萧翌,既然已经等来了要等的人,自然没兴趣同这么个蠢材继续闲聊了,便清咳了一声,好心,又面带微笑地对庞礼轻声道:“庞兄这道题怕是答错了。”
  说罢也不再解释,便同萧翌一块儿抬步离开。
  只不过那庞礼闻言却是一脸的不忿,亦是不信,口中不停道:“我肯定没错!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知道什么对错,恐怕连题都没看懂!肯定是你错了……”
  正当此时,从他们旁边的路过崔知著听到这人这番言论,终于忍无可忍地站定,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冷地对庞礼一字一顿道:“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
  见这人还没反应过来,不禁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补了两个字:“蠢货。”
  便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小翠真的很严格hhhh

  ☆、存争议

  二十四、存争议
  谢珝自是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崔知著又给那位仁兄补了一刀,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因为今早的时候他跟萧翌就是步行过来的,所以这会儿回去自然还是步行。
  萧翌这会儿还在乐不可支,或许是因为许久没见过蠢得那么有趣的人了,谢珝不想理他,便自顾自走着路。
  又过了半晌,萧翌才停了下来,唇边带着明显的笑意问谢珝:“阿珝啊,你第一个交卷,恐怕是胸有成竹罢?”
  谢珝偏过头瞥了一眼身边的人,才语气平静地开口回道:“胸有成竹谈不上,只不过尽力罢了。”
  萧翌闻言便点了点头,道:“也是,只不过凭你的资质,入院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说罢这句,他脚下步子便倏而放快了许多,留给谢珝一个背影和一句遥遥传来的话:“阿珝你走快点儿,表哥我可是又饿了。”
  谢珝:……
  表哥你最近为何总是饿得如此之快?
  我真是好怕你下次回兰陵的时候姑母认不出你来啊。
  虽是这样想,但他还是认命地抬步跟上了萧翌。
  二人回到客栈中时,在这儿住的大多数考生也已经回来了,正三五成群地坐在大堂中的桌子旁,不是等着用饭,便是议论着今日的考题。
  此时并没有像后世一般,考完试后不兴对答案,互相说着不甚清楚,有人甚至忍不住拿出了书来翻看,查查自己到底答错了多少道帖经,至于第二道题,能完全看懂题目的人也并不多,更别想做出什么好文章了。
  到底大多数人都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并不像先前那个庞礼一般蠢且不自知,在对完书之后,有些人面上便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广陵书院三年收一次学生,这次要是没能录中,等到三年后……这样想着,面上不由得惶惶,可想了想这次的难度,眼中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多多少少带了些希冀。
  此番考题如此之难,说不定大家都发挥得不够好呢……
  因着萧翌喊了一路的饿,二人踏入客栈后便没有上楼去,索性就在大堂中找了张空着的桌子坐了下来,喊过伙计点了几样饭菜,等着用饭了。
  同大堂中多半人焦躁却还要佯装镇定的神色相反,谢珝安静闲适的姿态和萧翌那副满不在意的模样便有些格格不入,只不过碍于他们二人的身份,倒也没什么人上来攀谈。
  也因此,谢珝难得的能在大堂中享受了一番这件客栈中还算不错的菜色。
  不过就在他放下筷子,等着萧翌吃完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陌生又客气的少年声:“请问,在下能不能同二位兄台闲聊一会儿?”
  谢珝闻声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蕴着笑意的桃花眼。他平静地收回视线,口中不咸不淡地道:“周公子客气了,请坐。”
  周景行好似是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依旧含笑道了声谢,就落了座。
  谢珝却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位置,离周景行更远了些。
  旁边之人却没有发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又客气了几句,便问起了谢珝他们在这儿的住所可找好了,若是没有的话,他们周家倒是可以帮忙。
  在来广陵之前,谢珝便对这边有所了解,自然知道周家在这儿倒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家族,这人说要帮忙,也确实是能帮得上忙的,只不过谢珝向来是个不愿意多欠人情的人,更何况是这种并无什么交集的。
  自是言道:“多谢周公子好意,只不过我们管家已经托中人买下了一处宅子,就不必麻烦了。”
  周景行被婉拒了倒也不尴尬,或者他原本也就是为了过来同这两人搭上话而已,便无所谓地笑了笑。
  又道:“找到了便好,我们将来虽然是要在书院的住舍中常住,不过在广陵城中还是有所宅子更方便些。”
  谢珝敏锐地听出这人话中的意思,竟是十分肯定他们能考上书院,颇为自信。
  正好此时萧翌也终于吃完了,放下筷子就点点头接了这句话:“这话没错,当初阿珝也是这般说的。”
  既然萧翌有空,谢珝便不再开口,只神情淡淡地捧了茶慢慢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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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诸位考生们正或内心焦躁,或平静淡然地等着第二日的成绩出来,而另一边的广陵书院中,各位阅卷的先生们亦忙得晕头转向,甚至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三十道帖经题答对不到半数的直接不录,第二道题一看便是随意猜度胡说一气的亦不录,此时对窦淮这一出题方法最为赞叹的竟然是这些负责阅卷的先生们,换到往届,纵然心下不耐,还是要将这些文章一一细看过,这一回有了窦先生这个法子,倒是筛选容易多了。
  连发量都保住了不少。
  自然而然的,这些先生们阅卷的速度也提升了许多,很快便选出了此番决定录入书院的学生们,只是在排列名次的时候发生了争议,准确的说,问题是在前十的名次上,再准确一些,是第一与第二。
  一位面色温和,留着短须的先生手中拿着两份考卷,面上神色颇是为难。
  而在他左右两旁也各站着几位先生,各自交战着。
  这边一位坚定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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