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男配们的白月光之后[穿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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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你能帮我,怎么帮,有把握吗?”
闫道蕴好似已经将猎物虚虚环住的蛇:“宫外暂且不用急,他们也没本事逼宫,而让朝堂上,以及宫内的人闭嘴,我有的是办法,端看您……能给我什么好处了。”
谈条件?那好办。
灼华最会画饼了。
“既如此,那待战事平定之后,我会跟殿下谏言,给你安排个外派的官职。”
闫道蕴不解,这套路好像不太对。
“宦官自古权位再大,都是以内廷为根基的,但是你的本事,不该憋屈在这宫墙之内弄权,所以本宫可以给你个大展拳脚,封侯拜相的机会。”
阉人残缺的,历来不光是身体,还有精神。
闫道蕴沉吟不语,太子妃开的条件着实令他心动,可他不是很相信,一个刚刚崭露头角,尚且自身难保的女人能做得到。
“让我,考虑一下。”
灼华欣然同意。
反正大不了就是没有这帮手,闫道蕴又不想要她的命。
只要不推波助澜,她觉着她就还挺得住。
到了晚间,灼华在给太后守夜,守到一半不想扛着,溜到耳室去休息的时候,就见闫道蕴也跟了进来,将门在背后关上了。
再清闲也还是累,而且令堂里为了防止尸体发臭,没生地龙冷得很,乍一到温暖的耳室里,昏昏欲睡,眼睛都睁不大了。
在昏暗的烛光下,看起来就好似……睡着了。
灼华倒是也乐得装睡,倒是想看看闫道蕴要耍什么花样。
就见闫道蕴轻笑一声,凑近灼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袖中抽走了一样东西,然后悄无声息的转头走了。
灼华立刻就不困了。
有这妙手空空的功夫,您不去做贼,反而是当太监,可真是屈才了啊!
然后她将袖子里的小物都倒出来,发现要紧的东西一件没少,丢的是一方帕子。
明白了,这是偷了她一件随身的物件,转头就可以制造她难耐独守空闺的寂寞,所以跟别人暗通款曲的冤假错案。
这案子在闫道蕴手里,必然会做的很巧妙,让人认为就是真的,却只差临门一脚的关键性证据,定不了罪,必然会成为一根扎进心里的刺。
在平行世界里头的那位阎罗王,做这种事可谓是驾轻就熟,一想到那画面……
灼华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闫道蕴偷什么不好,偏偏偷了她的……不,准确来说,是姜濯川的手帕!
闫道蕴做梦也想不到,这样颇有民间风味的东西,不是她这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喜欢用的,而是太子殿下的常备物件。
只是很遗憾,这场乌龙戏她大概是看不到了。
闫道蕴偷这东西,是给自己多一份筹码,在要等灼华不能兑换承诺之后才用的手段。
但灼华很有把握,她的承诺一定能兑现。
于是,合作达成。
第74章 。 云开月明
接下来的一个季度; 宫内偶尔有闲言碎语被听到,也都无关大局。
怨气本就只是只针对灼华一人的,如果当时任由其发酵; 她的小身板定然承受不起这怒火。可那些看不顺眼她的人; 始终没什么动作。
功不可没的,是许多或真或假的流言来引走注意力。
瑞雪兆丰年; 开春之后土地肥沃; 风调雨顺没了灾祸; 针对她的恶意就消散了些许。
平稳的日子里,灼华觉着她就仿佛一个书记官,日常里所有的波澜和值得她去动脑子思考的事; 全是从信件里来的。
就比如赵回偷偷的问她宫内有没有动荡,需不需要支援。
就比如姜照月跟她分享喜悦; 说果然只有在宫外; 才能遇到志同道合之人。
其中,最让人费脑子的就是姜濯川了。
他这个人,就是教科书一般的报喜不报忧。赵回大概也是被他耳提面命; 看管的很严,同样的报喜不报忧。
结果就成了; 灼华想要知道姜濯川过的好不好,还要去看战报!
只有战报才是最真实的——
虽然都是最简练,不含任何感情的文字; 但胜与败,得与失,寥寥数语便能叫人知道结果。
冬去春来,相思已从冰霜化为朝露,流淌在心尖上。
遥想着北地也该暖起来; 姜濯川也该换下厚实的裘衣,轻装上阵……
从没有分别这么长时间,这让灼华越来越想亲自去探望一下她的夫君了。
其实灼华早几个月就想去了。
她一直觉着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但随着分别,却也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姜濯川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唯一令她放心不下的,就是老皇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要是她走了,宫内一旦出了什么变故该如何是好?
这样纠结了大概三日左右,她在御花园里经过时,偶然听到假山之后有人在密谋——
当然,理论上她不该听得到的,奈何这段时间她为了能让自己在应付各种麻烦人麻烦事前可以做到有备无患,金手指换了好些个,如今正好是……特别适合听八卦的顺风耳。
于是听到了某个宫妃,不知从哪儿得知老皇帝病入膏肓,试图拉拢闫道蕴,希望能趁着太子不在,釜底抽薪,让老皇帝改继位诏书的事。
什么亚父、摄政王、九千岁的名头,不要钱似的许诺。
不出所料,闫道蕴答应了,但转头,灼华就听到他自言自语:“当真捧我到那位置,我可不知有命享受几天……”
他善弄权可不善领兵,姜濯川又不是公子扶苏,一道命令就能让他自我了断,到时候打回来,还不是谁的名头最盛,谁的头就掉的比较快。
没过几天,那位妃子就倒了霉,被打发出宫给太后娘娘守灵,儿子则过继给了个年岁不小却膝下无子的老人儿。
得,有这么忠心不二的臣子,灼华突然觉着,自己这一趟走了也没什么了不放心的了。
于是收拾行囊,留书一封,随后轻装简行,一路北上。
路上所见所闻,虽然一片欣欣向荣,但心内算着,也知道战事若再拖,必然要加赋税,百姓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
灼华暗自下定决心,若是这一次,战局真的不理想,不然就劝姜濯川将一切的责任都推给她这个“祸水”算了,然后趁着她还只是小小的太子妃,和离平众怒之类的。
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阵,灼华一拍额头:什么毛病!非得把自己想象出凄凄惨惨的苦情戏女主角!这主意她想得出来,姜濯川也根本就不会答应。
等到了赣阳城外的时候,灼华看到许多百姓大包小裹的往城内去。
她心内一阵紧张,忙叫车夫停车,去问是怎么回事,生怕是战事紧急,才要临时从百姓那儿征调物资应急。
一问才知,自己这算是白担心了!
她在路上,没办法第一时间蹭军报看的这段日子里,每一场都是胜仗!
太子殿下亲自坐镇之后,小赵将军没了后顾之忧,可以亲自率轻骑偷袭敌方大本营,同时,赵襄也领了一支先锋军作为侧翼支援。
结果就是,明显应该更灵活机动的草原部族们,吃了数月游击战的苦,直到如今春暖花开,比起南地士兵的优势已经没了。
接下来,继续硬碰硬的攻城,他们占不到便宜,已经放弃了攻占赣阳,劫掠农田的打算。
原本就是得到了错误的信息被鼓动的,啃上硬骨头之后骑虎难下才会胶着了一冬天,如今再不止损,后果他们根本承担不起。
尘埃落定,百姓们自发送美酒和食材,去给即将拔营的军士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灼华心情雀跃,叫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想给姜濯川一个惊喜,只可惜,没能成功——
在城门口查文牒的时候,就被守卫直接带去了中军帐方向。
到了军营,马车进不去,只好一路走进去。
周围的官兵都看着她的方向窃窃私语。
灼华心头纳闷,这女将领赵襄,还有女参谋姜照月,还没让你们见怪不怪么?
于是发动金手指,想听听这些人究竟在议论些什么。
听后十分惊诧。
原来她在这镇北军里竟然有着天命皇后,吉星高照的名头!
据说,是因为每一次她的慰问信送到时,大邺守军都会打一场胜仗。
这次更妙了,她亲自前来,就彻底赢了,结束了战争!
虽然是已经胜利之后,太子妃人才到了赣阳。
可他们自有一套逻辑:金陵离这儿多远呀,还是太子妃先出发,才打赢的,然后等这儿已经彻底太平安定了,人也就到了。
果然是福星高照之人。
满军见到她的人,若说还有什么不满和抱怨,那就是:怎么如今才来?要是早点儿来,说不定早就打赢了!
灼华已经可以想象到,士兵们解甲归田之后,将她这神乎其神的“功效”说给人知,会给她的风评带来怎样的转变。
灼华:难道我真是有福气的人?
没有人回答她。
系统在这段时间内,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自她到了赣阳城墙下,就再没出过声。
大概是在灼华真的相信自己不是个命运凄惨的可怜虫,愿意彻底自信起来之后,它也就功成身退了。
灼华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先是有些唏嘘于没能好好告别,随后便是一阵悲愤:丫走了,她不就没法换金手指了?
真就要一辈子当顺风耳啊!
那你说半夜睡觉,听到院子里守夜的宫人说小话,她是管还是不管?
难受。
正哭笑不得,突然就见一身形挺拔的年轻将领在众人簇拥之下往这边走来,正是许久不见的姜濯川。
他比先前瘦了,但目光仍旧如满天繁星的投影一般,见到灼华的一瞬间,先是唇角上扬,随后皱起了眉。
“谁让你私自跑出来的?”
得,见面第一句就这?
灼华针锋相对,没半句服软:“不需要谁让,我自己愿意就行。”
“算了,回营帐再说。”
姜濯川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
灼华跟着他进了营帐,两旁随侍很识趣的都退了出去。
营帐么,灼华也是住过的,很是轻车熟路的要解下披风挂在旁边,嘴上也不闲着:“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福星的名头是如何来的,你安排了这么多,如果少了最后我亲自过来这一笔,效果岂不是大打折扣?”
她回头的时候,眸光闪烁,尽显狡黠,倒是想看看姜濯川有什么高论。
哪知,下一秒就被一个有着风霜气息,却又无比炙热的怀抱拥住了。
姜濯川没什么想说的,什么计划,什么安排,并不配打扰此情此景。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为了给心爱的姑娘铺一条平坦的路,所做的安排不值一提。
灼华锤了姜濯川一把,她都要窒息了!
姜濯川这才将人放开。
然后,灼华就眼尖的看到,在姜濯川的脖颈上有一道伤疤,很浅,早就愈合了,只有一道淡淡的,泛着樱粉的痕迹。
姜濯川状若无意的整理了一下衣领,却被灼华一把扯开。
凭着她几乎为零的医学常识,也知道这痕迹是经过了大动脉的。只要再深一丁点儿,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感动瞬间被愤怒冲淡了。
灼华狠狠的踩了姜濯川一脚:“你写的信里,还说一切安好!安好你妹啊!”
听闻灼华竟然来了,兴冲冲要来找她的姜照月手都碰到门帘了,听到这样一句,突然觉着自己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