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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琴瑟和鸣 完结+番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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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墨像鬼魅一样坐在床前。
  林冰琴辨认半天,才认出是他。
  惊跳的内心缓缓放了回去,她轻声问:“累了吧?”
  整整七天,他没有一日是在床上睡的。
  他指腹凉凉的,轻轻抚摸她的脸。
  她并不舒服,但强力忍着。
  他慢慢收回手,往旁边坐了坐,晨曦的光洒进屋子里,林冰琴可以模糊看到他的样子,颓废,无力。
  “能跟我说实话吗?”曾墨问。
  “什么?”
  “别人看到我脸上的疤痕,都会发出惊恐害怕的声音,可你却没有。你,难道不害怕吗?”曾墨声音疲惫而沙哑。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林冰琴脸上表情都很平静,没有因为疤痕表露出任何令曾墨不适的样子。
  他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林冰琴简洁有力地回答:“我不怕。”
  “为什么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两道疤而已,你能活下来,或许是两道疤痕的功劳。”
  疤痕再可怕,难道会比死更可怕吗?
  曾墨仿佛舒了口气,这个回答,像是一剂良药,舒通了他内心的某个结。停了一会儿,他说道:“跟我,回宫吧。”
  林冰琴:“你说什么?”
  曾墨沿着被子,轻轻摸索到了林冰琴的手,缓缓握到自己手里,力道慢慢加强,握紧了,低沉有力地说道:“以后,我就只有你了。”他慢慢说道,“跟我回宫,从此以后,不管危险还是安全,不管贫穷还是富贵,不管晴天还是雨天,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第58章 
  林冰琴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茫然,并不觉得感动。
  曾母的离世,仿佛将她的内心剜掉了一块,她有点儿失去方向了。
  原先,一心一意对曾母好,是把对父亲的那种亏欠弥补到了曾母的身上,她觉得老天让她穿越到这里,为的就是让她弥补内心情感的缺憾。
  在曾母身上,她花费了太多的心血。
  每每照顾她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出父亲的影子。
  现在她老人家走了,她对父亲的那种缺撼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弥补。
  她有点儿想家了,想钢筋水泥世界里的车水马龙,想大千世界的繁华与诱惑。
  可曾墨说他们以后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不分开么?
  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她的沉默,曾墨当成了默认,他慢慢拉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粗糙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久违的怀抱。
  虽然有脏乱的气息。
  但,这个怀抱里,有足够的安全感。
  “皇上体谅你孕期不便,咱们此次一同坐马车走,快马加鞭一两天就能到,坐马车的话,快则十天,慢则二十天,我们不急,慢慢来。”
  “还有,皇上派了成广来接我们,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
  “成广是谁?”
  “是先帝手下的一名将军,新帝登基后,颇得新帝器重,此次派他来,一是护送你我归京,二是协同我统管一万精兵,为朝廷所用。”
  “一万精兵不是听命于你?还需要他来协管?”
  “之前有兵符调兵,现在只能我亲自出面调兵,调遣不如兵符迅速。成广擅长用兵管兵,所以皇上才特别让他来帮忙。”
  林冰琴隐隐觉得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听之任之。
  上午,马车行礼全部备齐,一辆马车用来装行李,一辆马车载红花、彩叶几个,一辆马车他们夫妇专用,星辰几个便策马相随。
  准备工作做好,准备出发的时候,一匹骏马载着一人自远处哒哒而来。
  走到近前时,那人翻身下马,冲着曾墨微微一抱拳,“曾兄,成某来迟了。”
  曾墨同样一抱拳,“成将军!”
  成广转向立在曾墨身旁的林冰琴,“想必,这位就是嫂夫人了。成某见过嫂夫人。”
  成广浓眉大眼,额高脸阔,身形粗壮有力,一看就是常年练武之人,不同之处在于,他眼中透着精明之光。
  林冰琴微微垂头,“见过成将军。”
  曾墨:“成将军,你一路辛苦,还是略作休息再出发吧。”
  “习武之人,受这点儿累算什么,我们还是慢慢出发吧。有事路上谈。”
  曾墨也没客气,他扶着林冰琴上了马车,低声道:“我与成将军有事商谈,你自己乘车先行。”
  猛然间落单,林冰琴不太习惯,她问:“要多久?”
  曾墨挑眉看了她一眼,稍顷说道:“我尽快。”
  曾墨放下车帘,骑马与成广并行。
  因为是商谈正事,两人故意落后马车一大段距离,慢悠悠前行,边走边谈。
  “成将军,皇上派你来,有何指示?”
  “曾兄过虑了,哪有什么指示,皇上器重于你,担心你受家事牵绊,不再回归朝廷,特意派我不远千里来迎,至于一万精兵,归你管辖,我成广无心介入,但若是曾兄管兵用兵上有困难,成某愿意竭力相助。”
  成广言辞恳切,并无破绽露出。
  曾墨神色淡然,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成广小心觑眼他的神色,问:“皇上意在让曾兄将一万精兵带回,并在皇宫外围辟出了单独的一方天地,供一万精兵安营扎寨。”
  由精兵护卫,皇上内心肯定踏实。
  曾墨面露难色,“兵符失效,唯有我本人出面才能召集。现在人马四处散去,要召集,非短时间内可以办到。”
  “竟然这么麻烦?”成广痛心,“早知如此,曾兄何必如此下令?要知道,散兵容易召兵难。”
  散,犹如雨丝飘落大地,纷纷扬扬便各寻归处。可若想将它们重新聚拢,简直比登天还难。
  曾墨遗憾地说道:“是我当初想得简单了。”
  两人简单商谈了会儿,曾墨让星辰陪成广稍事休息再策马追赶,他则到前面坐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曾墨慢慢坐了进去。
  林冰琴懒洋洋地歪在车内的凳子上,伴随着马车摇晃,头一点一点的。
  曾墨坐到她的旁边,用手扶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到自己身上。
  只一靠,林冰琴便醒了。
  她坐直身子,“谈完事情了?”
  “嗯。”
  “皇上有什么新的旨意吗?”
  “没有。”
  “就是你说的那样?”
  曾墨再次嗯了声。
  林冰琴眯眯眼睛,靠到他的肩上,“皇上真是能折腾人,有成广这样的将军,干嘛还非把你拽回宫里。放你在外面当个小官,多好?”
  林冰琴没有当官夫人的期望。
  她希望的生活就是简简单单,吃饱喝足,没烦恼。
  皇宫重地,她一点儿也不想去。
  此一去,还不知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久坐马车并不是件舒服的事儿,哪怕有曾墨这种人形抱枕,林冰琴还是觉得难受。
  赶了一天,幕色降临时,曾墨让马车停靠在一处客栈,他要了几个房间,休息一晚再走。
  成广和星辰早就赶了上来。
  晚上住宿时,成广单独一间,曾墨夫妇一间,彩叶和红花几个女眷一间,星辰几个守在走廊里。
  林冰琴很累,吃过饭,想叫彩叶过来侍候自己,被曾墨给拦住了。
  “不用她们,有我。”他淡淡说道。
  有他?
  林冰琴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他。
  多日的操劳,他神色显得非常疲惫,眼睛里有浓浓的倦意,但还强撑着。
  “你太累了,咱们都早些歇息吧。”
  林冰琴打消洗漱的念头,躺到床上准备抓紧时间休息会儿。
  曾墨看来也的确是累了,他没有拒绝林冰琴的提议,熄了屋内的灯,拽过一床被子,躺到了地上。
  林冰琴一愣:“你?”
  他竟然要跟自己分开睡?
  “娘走了,我人不能守在她的墓碑前,但该做到的还是要做到。”黑暗里,曾墨已经躺下了。
  林冰琴恍然间明白,他意指的是,守孝期间不行房事。
  不行房事,也不非得分开睡吧?
  他的言行多少有点儿迂腐了。
  林冰琴将被子拉到下巴处,闭上眼睛。
  赶了一天路,屁股根都快麻掉了。
  能平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她有种难得地幸福感。
  可一个人睡觉的恐慌感还在,没有曾墨相陪的三个月,她勉强习惯了抱枕,可住在陌生的客栈里,没有抱枕,她怀里空落落的。
  但又不能要求曾墨上床来陪自己。
  他要做个守礼的孝子,她不能去破坏他。
  但睡不着就是睡不着,林冰琴躺一会儿,悄悄翻个身。
  再不行,就翻回来。
  像烙饼一样,烙完正面烙反面,要么再来个几个侧面。
  不停翻腾的动作,打扰到曾墨。
  他在黑暗里坐起来,轻声问:“怎么了?”
  林冰琴:“没事。”
  有事她也不想说。
  曾墨身子重重倒回地上。
  稍顷,一只粗粝的手掌慢慢挨近床边,沿着林冰琴所盖的被子轻轻游走,他清清嗓子,“把手给我。”
  林冰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乖乖伸出手。
  他便握住了她。
  他手掌宽大粗糙,她的细嫩娇小。
  他一只大掌轻松将她的包裹住。
  握住之后,他再无动作,而是柔声劝道:“睡吧。”
  说也奇怪,握着他的手之后,林冰琴内心大安,闭上眼睛后,心中再无杂念,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几辆马车缓缓前行,成广和星辰几个默默在后面跟随。
  曾墨好像忘了一万精兵之事,只管前行,未见有任何动作。
  成广有些沉不住气,有天晚上,当大家歇在客栈之时,成广将曾墨给叫了出来,“曾兄,这眼看路程都走了一小半,咱们连一个精兵的影子也没见着,是不是,得抓紧了?”
  曾墨显得有些为难,“调遣的确有难度,我再慎重考虑下。”
  成广也不绕弯子,“皇上很看重这批精兵,这次归京,无论如何,必须带回去。”
  曾墨:“皇上有旨意?”
  成广脸色微微涨红,“这个,算是有吧?”
  曾墨:“……”
  如果有圣旨,理应宣读给曾墨听。
  成广吞吞吐吐,“只有皇上口谕,所以,算是有旨意。”
  原来如此!
  曾墨垂眸思考片刻,“好,明日我想想办法。”
  成广见他答应,不由得大喜过望,之前紧蹙的纹路渐渐舒展开来。
  聊完之后,曾墨去往房间。
  轻轻敲门之后,双手摁到门上轻轻往里一推。
  没推动。
  他愣了下,高声喊道:“冰琴!”
  只听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响,接着是林冰琴慌乱无比的声音,“我,我在!”
  曾墨只听到她声音里的慌乱,心中顿觉不妙,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抬脚,砰地一声,门板像脆弱的枝条,拆分得七零八落,哗啦啦摔在地上。
  守在门口的星辰顿时挺胸收腹,一副要跟着冲进去的架式。


第59章 
  屋内,衣服湿嗒嗒裹在身上的林冰琴,表情茫然地看向门口。
  她不过是想自己擦个澡,曾墨就这样大张旗鼓地闯了进来。
  门板都被卸掉了。
  说时迟那时快,曾墨一个箭步冲过来,林冰琴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已经被蒙住了。
  曾墨把床上的被子抓过来,不由分说,从头到脚将她给裹住了。
  站在门口的星辰只看到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曾墨语气平静地下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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