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 完结+番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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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哪种,好让厨房做。厨房做不了的,让人出去买。
老人家幸福洋溢的心情,林冰琴是彻底感受到了。
吃过饭,她继续回屋补觉。
懒洋洋地冲了个澡,她换上柔软的中衣,舒舒服服躺到了床上。
睡到半夜,只觉得一股子寒气迎面扑来。
林冰琴忽然就醒了。
曾墨像只瘟神一样站在她的床前。
桌上的蜡烛在滋滋燃烧着,曾墨的眸色冷冰冰的,浑身上下都在往外冒寒气。
天气刚入秋,一早一晚是有些凉,可曾墨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像是冬夜从外头进屋的感觉一样。
他看到她醒了,但是没有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是谁?”曾墨煞气十足地开了口。
他不开口,她还觉不出来,他一开口,她顿时感觉到了冷气打哪来的。
是他身上那种阴冷的煞气,让她感觉到了凉意。
她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种煞气。
曾墨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过猛,两只手青筋明显。
林冰琴眼睛跳了下。
曾墨想杀自己?他好像满身怒意,随便一拳出来便会让她一命呜呼。
她手掩在胸口,慢慢坐了起来,眼睛谨慎地看向曾墨,柔声问:“你,你怎么了?”
昨天晚上,他表现还算君子,今晚呢?一起向自己找算?
家暴?杀人?
曾墨使劲闭了下眼睛,强忍着周身的怒气,问道:“如果,我不问他是谁,如果,我接受这个孩子,你是不是可以忘掉他,一心一意跟着我?”
林冰琴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第36章
曾墨是咬着牙把这些话说完的,林冰琴甚至能听到他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她担心他把牙齿给咬碎了。
她心惊胆战地看向他。
果然,他的唇角处,有一丝血迹慢慢淌了出来。
暗红的一道,看着令人触目惊心的。
这得是多大的伤痛和愤怒才会让眼前这个男人如此?
林冰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大脑开始飞速旋转。
他是谁?他是谁?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曾墨如此发问?
她得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脑子飞转的过程里,还真让林冰琴抓到了一丝亮光。
对了,今天府里还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就是她怀孕了。
林冰琴盯着那流淌至下巴处的血渍,终于明白了男人的愤怒所在。
她赶紧替自己辩解,“孩子,是假的。”
曾墨极度愤怒的情绪猛地收住。
他神色莫名地看着林冰琴,“假的?”
林冰琴重重地点了两下头,语速飞快地解释:“我月事延迟,老太太一直以为我是怀孕了。今天上午她请了个郎中到府里来。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就,就让郎中帮忙撒了个谎。”
林冰琴将自己的打算合盘托出,“我是这么想的,我先假怀孕,到时让人去外面找个有孕的孕妇,等她孩子生下来的那天,接着抱进府里,谎称是我生的,骗得老人家开心满意,止不定,她能活得更久一些。”
谎言的出发点是为了曾母的身体考虑。
曾墨表情渐渐和缓,身上的煞气像浓雾见到太阳,缓缓散去。
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
他转过身,坐到桌子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牛饮一样喝完了。
林冰琴一直坐着,心有余悸地盯着男人的背影。
这家伙刚才的样子,真吓人。
院子里传来彩叶忐忑的声音,“夫人,有什么需要吗?”
爷进了夫人的屋子,听星辰说,爷还没吃饭,她得多嘴问一句。
林冰琴沉吟一下,回复:“你进来吧。”她问曾墨,“你吃饭了吗?要不要让人备些?或者你还有什么需要?”
刚见识过他冷煞的一面,她得对他客气点儿。
曾墨抹去嘴角的血渍,淡淡说道:“拿点儿简单的吃食进来吧,我在这里吃。”
彩叶答应一声出去,不多会儿便端来了米饭和几盘菜。
热气腾腾地摆上桌。
曾墨在安静吃饭,彩叶退到林冰琴旁边,小声问:“夫人,用不用我帮您捶捶腿?”
老夫人说过了,夫人怀孕得仔细着点儿照顾。
林冰琴摆手,“不用。”
“爷一回来就听说夫人怀孕的消息,便急匆匆地赶来了。今天,阖家都知道了这个天大的喜讯,真好。”彩叶站在林冰琴旁边,小声说着。
对大家来说可能是喜讯,对曾墨,应该算是晴天霹雳吧。
林冰琴想到曾墨听到自己怀孕的表情,莫名地想笑。
他是气疯了才跑过来朝自己找算。
先问姘头是谁,再缓一步跟自己讲条件。
想到这里,唇角已经弯起来的林冰琴,忽然表情僵住不笑了。
她认为挺可乐的一个过程,对曾墨来说,可能是一个心理经受巨大煎熬的过程。要是她没记错,曾墨是说如果他不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如果他愿意接受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问她能不能一心一意跟着他?
这句话的寓意浅显易懂,他是喜欢惨了自己才会如是说吧。连自己怀了别人孩子这种天大的事情都打算容忍。
多大的肚量,多大的爱意?
可一想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煞气,她又觉得他的话不太可信。
会不会是缓兵之计,先哄得他母亲高兴了,以后再取自己的命?
吃过饭,曾墨让彩叶把盘碗收拾下去,他依然坐在桌边。
林冰琴倚靠在床上,神色有些不安,过了会儿,她鼓了鼓勇气,问道:“夜深了,你是不是得回和轩休息了?”
停了会儿,曾墨回答:“以后,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
林冰琴被噎了下。
这家伙,真是打算赖定她了?
林冰琴两手攥到一起,沉吟了下说道:“当初,咱们可是讲好了的……”
曾墨打断她,“你有孕在身,我身为你的夫君,理当仔细照顾你。你喜欢睡哪个房间就睡哪个房间,你不喜欢跟我同榻而眠,可以分开睡,我只是要求你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确保你的安危。”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怕娘会不同意吧?”林冰琴只好搬出婆婆她老人家,孕期头三个月是相当重要的,一般老人这个阶段都会让小夫妻分开住。
“她会同意。”曾墨面无表情地回答。
林冰琴琢磨新的理由,曾墨已经把彩叶喊进屋里,指挥她和星辰往屋里搬席子和被褥。
星辰和彩叶不知怎么回事,只管听命往里搬。
很快,床前的那块空地上铺上了席子,席子上铺了被褥,放了枕头。
曾墨把人打发走,自己脱了外袍,只着中衣躺了进去。
和着他说的就是这种睡法?
她睡床,他打地铺。谁也不妨碍谁。林冰琴没啥拒绝的理由,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继续躺到被窝里睡。
有个大男人躺在自己跟前,林冰琴这心里挺不踏实的。总害怕他忽然蹿到床上对自己行那不轨之事。
担心归担心,这一晚上还是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天刚蒙蒙亮,曾墨便爬起来走了。林冰琴听到他起的声音,权当没听到,继续装睡。
日上三竿了,林冰琴才起了床。
在静轩里的曾母听说她醒了,立马眉开眼笑,“有孕的女人贪睡是正常的,她想睡的时候,你们都不许打扰她。她想吃什么,厨娘们就赶紧做。”
林冰琴拾掇利索便来了静轩。
婆媳两个聊知心话。
“墨儿听到你有孕的消息,高兴吧?”曾母得意洋洋地说道,“昨天晚上,他回来后先到我屋来了一趟,我没忍住,把你有孕的消息透露给了他。他当时就乐傻了,站了一会儿就跟刮风似地跑去找你。”
曾母把儿子发怔的样子当作惊喜若狂。
只有林冰琴心里清楚,那是他发抽的前兆。
“你们俩的亲事当时办得太仓促,都没个正经的仪式,我当时还担心你们的日子会有波折,现在看到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又怀了我的乖孙,我真是心满意足。”
曾母这心里啊,比吃了蜜还甜。
婆媳聊了不到一个时辰,曾母就开始担心林冰琴的身体,“你啊,别老陪着我,自己回去好好休息,别随意走动,哪里不舒服及时找郎中。”
她催着林冰琴回去休息。
林冰琴又不是真的怀孕,哪能见天地躺在床上?
她悄悄安排彩叶去找了辆马车,两人悄悄出了门。
出发之后,彩叶还忐忑不安地问:“夫人,你说老夫人若是知道我们悄悄出去,会不会生气啊?”
“老夫人一直待在静轩里,大家都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彩叶想想也是,顿觉安心不少。
林冰琴坐马车去镇上逛了逛。成天憋在家里怪闷的。上次来酒肆的时候,她看到沿途的风景不错,便萌生了改天出来逛逛的想法。
她们去了布店,在里面挑选了几块时兴的布料放到了马车上,又去首饰店挑了几件首饰。
经过一家小吃店,林冰琴闻到了米糕的香味,准备下车去买。
彩叶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眼,“好多人排队呢,夫人,您就甭下车了,我去排队买吧。”
排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林冰琴便让彩叶去了。
她自己坐在马车里,偶尔撩开帘子的一角往外头张望。
附近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多数都是穿着粗布衣裳的贫苦人。偶尔有几辆马车经过,吆五喝六的,彰显着自己的高人一等。
熙来攘往里,马车忽然动了下,车夫在前头问了句:“夫人,没事吧?”
林冰琴身子趔趄了下,刚想回答“没事”,便感觉后腰处被什么锐器给顶了下,接着,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在耳畔:“别出声,否则要了你的命!”
林冰琴心惊胆战,眼角余光发现车内竟然多了名蒙面黑衣人,两只像孔洞一样的眼睛露着狞狰的寒光。
林冰琴恐慌不已,梗着脖子不敢动。
黑衣人半蹲在她的侧后方,贴在她的耳侧低声命令:“让车夫出发。”
林冰琴提着一口气,对外面的车夫说道:“走吧。”
车夫奇怪:“夫人,彩叶还在排队,现在往哪里走?”
黑衣人把刀往前顶了顶,“往西。”
林冰琴机械地重复:“往西。”
车夫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听命行事。马车慢悠悠地穿过街市,向西而行。
后腰处传来尖锐的痛感,林冰琴闭了下眼睛,用仅存的理智跟黑衣人对话:“你是何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讲。求钱,我可以安排人送来。求事,只要能办到,我一定着人去办。”
“我不求钱也不求事,我要命!”黑衣人阴森森地说道。
林冰琴的心沉到谷底,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37章
成天宅在家里,林冰琴还以为这个世界里不过是吃吃喝喝的平常琐事,从来没想到这种威胁杀人的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
没有预期,她更怕。
刀剑无情,上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可能就踏上了黄泉之路。
死了会不会回到现代?
黑衣人要命,没有任何可以谈判的筹码。
要怎么办?
林冰琴脑子一片空白,她机械地问:“你,你可知我是谁?你就不怕杀错了人?”
她抱着一线希望,黑衣人认错了人。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