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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拜拜[穿书]-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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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若有所思地趴回了床上。怎么着,原主的身世还有小秘密?他有种一场狗血风要降临的感觉。
  “快滚!”郁响尖叫,“滚!”
  养父母被吵得耳朵疼,两人受不了地溜了。
  茭白翻翻床边地上的袋子,丢给郁响一个大果冻:“奖励你的。”
  郁响叼着果冻,学狗蹦两下:“汪!”
  “……去玩吧。” 茭白没眼看。
  打发走郁响,茭白对着空气喷脏。礼珏有典型的古早贱受属性,世界就单纯就单纯,不知道他邻家哥哥是被卖进南城的,真相信是辍学来这打工,所以才打电话叫哥哥父母来看望他。
  但是,
  沈寄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放那对养父母进来,纯粹是要恶心他。
  。
  另一头,沈氏
  开会途中,沈寄下令暂停,他让属下们都出去,叫陈一铭进来问话。
  陈一铭会意道:“那对养父母已经走了。”
  沈寄手持钢笔,在文件上敲几下:“不是才被放进去?”
  陈一铭欲言又止:“董事长,白少对他的养父母没感情,他们把他卖了。”
  “我不知道?”沈寄心烦气躁,“让那两人进去,不过是想刺激刺激他,让他活泼点,别成天一副半死不活样。”
  陈一铭心说,那位活得挺有劲了,只是对着你的时候……
  感应到椅子上那位的寒气,陈一铭忙止住往下分析的趋势。这都是习惯,他也想改。
  “熙园现在都有谁?”沈寄丢下钢笔,办公椅一滑,他面朝落地窗。
  陈一铭隐约琢磨出董事长这个问题背后滋生了什么,他心下一惊,嘴上不慌不忙道:“就白少跟他那弟弟。”
  他顿了顿,带点强调意味:“戚董天没亮就带着章枕出门了,兴许是有他侄子的下落,很快就能完事回西城。”
  沈寄的轮廓线条稍微没那么绷着:“我中午有安排?”
  陈一铭的面皮一抽,有也只能说没有。于是他摇头:“没安排。”
  沈寄道:“去订一份蛋糕。”
  陈一铭应声往外走,人刚醒,虚得很,还在喝中药,能吃奶油吗?
  董事长让买,那就买。
  能不能吃的,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
  中午那会儿,茭白没怎么吃饭,他哄郁响去睡午觉,自己看起了好友列表,0/7。
  少了沈寄。他进了组就不在好友那一栏了,而是在组里待着。
  茭白去最后一个组里瞧了瞧,心里犯嘀咕,通常情况下,好友没上线,头像都是黑色。
  而沈寄的头像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百”字,灰色的。等他上线了,要么是那个字变色,要么是字像一扇门一样打开,露出原来的皮卡丘。
  茭白回想沈寄活跃度满百后的表现,他不禁啧啧两声,都满百了,还是老狗。
  这要是代表爱意值,那得是深爱,胜过生命的挚爱。
  如果是好感度,那也是很喜欢,超喜欢,喜欢到了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地步。
  然而活跃度仅仅只是兴趣度而已。
  到了一百,不过就是想窥探他内心的念头到了那个数值,不表示就是真爱了。
  几个月前,茭白和沈而铵在小餐馆吃馄饨的时候,他就推断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
  他没想到,还有好友的兴趣度是嫁接来的,就很狗血。
  无所谓了,直接的间接的,不都是活跃度嘛,没区别。等任务全部做完,他只要防着在那之后的往来纠葛就行。
  最怕掰扯不清了。
  茭白记得沈寄的偏执属性好像不高?他打开世界屋确定一下。
  发现还真不高,只有30。
  渣攻配贱受,虐他个九九八十一回,偏执指数会到达90以上。
  但沈寄的官配虽然是贱受,却不是顶级贱受级别,所以与对方配对的沈寄就不会很偏执。
  像礼珏的偏执属性就是百分百了。绝对的。
  沈而铵也会是那个数。
  茭白退出世界屋,瞥到分组的备注,瞥几次都想呕血。
  “小助手,分组名称跟备注,这是我对他好友而言,还是好友对我而言?”
  【玩家对好友而言】
  茭白闷在心里的那口郁气瞬间就消失了。活了,活了活了。
  吓死他了。
  他就说自己不可能一生难忘沈老狗。
  倒过来就随便了,反正他一搞定所有好友就会……
  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茭白转动脖子,看到进来的沈寄,他愣了下,草,进组了,就没了上线提示?
  也对,不是好友了,合情合理。
  茭白去看沈寄的头像。
  还是“百”字,他现在是在线状态,那个字就从灰色亮成了黄色。边沿还有皮卡丘的闪电尾巴设计。
  这现象在告诉茭白,好友进组以后,他就不能再观察对方的内心活动了。
  沈寄不知道茭白所想,以为是傻了。
  这不还是盼着他来。
  沈寄心头烧了一天一夜的火灭了,他迈着轻快而懒散的脚步走到床边:“起来吃蛋糕,乖。”
  “乖”这个字从这位嘴里出来,一股油腻的味道,又他妈意淫了什么?
  还蛋糕呢,他一上午两顿中药,饭都吃不下,能吃这玩意?茭白以趴着的姿势往被子里挪挪,酝酿情绪准备放大招。
  他可以为了活跃度,忍受被沈寄囚禁,被暴力的滋味,现在没必要了。已经进组了,谁他妈还有这闲工夫在这过招。
  只想赶紧走。
  要这款古早渣攻放自己拴在身边的小玩意离开,容易。
  沈寄俯视小狗的黑色发顶:“按理说,你要回老宅住一个月陪妈。这是沈家的传统。”
  “考虑到你身体不行,我跟妈商量了,年三十再回去。”沈寄忍着把人捞出来按腿上的冲动,“不要不知好歹,妈那边对你也够仁慈了,一再改规定。”
  茭白呵呵:“你们沈家真了不起,趁人昏迷期间就把证办了,这是一点人权都不给。”
  沈寄面色一黑,他把蛋糕丢桌上:“这件事我也不知情!”
  “沈家不是你做主啊?”茭白惊讶地说,“你不是族长吗?三十七了吧,还是个宝宝,结婚证都要你妈给你办?”
  沈寄怒气上头:“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他将人从被窝里拎出来,提在床边,吐息里含着暴躁跟厌烦:“沈太太的身份,沈家的财产,这都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现在你都拥有了,你还想要什么,你说?”沈寄甚至在这股沸腾的血气下想,这人如果是介意他在外面乱吃,他可以一周回来五天。这是连他清醒时候都没想过的事。
  茭白忍着痛笑:“我要平等和尊重。”
  沈寄的呼吸一滞,他没回答,眼里却有答案。
  ——荒谬,可笑。
  茭白在心里轻啧,还真是毫无惊喜,他在沈寄的下巴上抓了几下:“滚滚滚!”
  沈寄下巴上的抓痕渗出血珠,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气极了,口中蹦出一句:“醒来这么闹人,还不如别醒。”
  茭白的眼睛一眯:“你说什么?”
  沈寄将人丢回床上,丢完想起来他早上才刚苏醒,一边后悔自己的行为,一边气对方都这样了还偏要找死,就不能乖一些。
  茭白的后背撞到床,鞭打出的多处伤口一寸寸开裂感直击他大脑,他连连抽气,挣扎着爬起来。茭白站在床上,借着床的高度俯视沈寄:“你再说一遍!”
  刚娶的妻子眼里充满了憎恶,沈寄跟他对视,衬衣里的脖子蹦起青筋。
  回来不说有个人给他拿鞋,为他解领带,连个笑脸都没,那他来这干什么,还是腾出中午的饭局拎着蛋糕来的,犯贱吗这不是,他又不是没地方去。
  茭白在沈寄的摔门声里爆了句粗口。
  郁响哭叫着跑进来,还没说上什么话,就见下人来房门口下达指令:“白少爷,先生要您离开。”
  茭白得病态一扫而空:“行,马上走。”
  “耳朵,收拾行李。”他拍拍呆掉的郁响。
  “噢噢!”郁响脸上挂着泪也不擦,风风火火地去拿行李箱。
  。
  戚以潦得到这消息的时候,他在南城的三栖镇上,刚就着一瓶矿泉水吃下两个馍,硌嗓子。
  “沈家有派人跟着吗?”戚以潦低咳了声。
  章枕说:“没有。”
  “沈董应该是觉得齐家两兄弟逃出南城了,不会有威胁,”章枕迟疑道,“再说,他八成是想晾一晾茭白,过几天就把人接回去了。”
  戚以潦眯起眼眸看远处荒山,他那侄子躲进去了:“叫几个人过去。”
  “好。”章枕马上去办。
  茭白没去酒店,他去了出租屋。原来的手机没了,也不知道房东住哪。
  所以,茭白就随便从广告墙上找了个号码,拿章枕给的手机打过去。
  开锁的小哥来得很快,速度完事。
  出租屋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一层灰尘,少了沈而铵。
  茭白就这么住了下来。
  郁响在这可以不用掩藏身手,两人小日子过得顺心顺意,没谁上门找不痛快。
  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下来的时候,茭白正在挑灯刷卷子。
  早前他还自信满满,这时间慢慢过,他就有那么点慌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开始复习了起来。
  今年是去不成学校了,只求明年能顺利进考场。
  “瓜瓜!大新闻!”郁响冲进房间,带进来一股冷气,他忙把门关上,将手机举给茭白看。
  新闻头条——
  【疑似沈氏董事长深夜携夫人游湖,夫妻情比金坚,羡煞旁人!】
  茭白把照片放大瞅了半天,这不是岑景末安排的,要帮他争取点时间出国的替身吗?
  这部漫画中有提到,每个被送到沈寄身边的人都要带检查报告,背景也会查。
  沈寄既然能把这替身带在身边,那岑景末应该是把对方的身份都弄好了,没有让自己暴露。
  茭白没听郁响八卦,他在想,如果真有幕后之人利用梁栋大姐,用齐霜的死做引子,让南城商界洗牌。
  那幕后之人会不会是……
  岑家?
  茭白转了转笔,真是岑景末干的又怎样,他还是要接近对方培养活跃度,躲不掉,也改变不了。
  任务完成前他都只是一个工具人,被进度条推着走。
  茭白的注意力重回那条新闻上面,这新闻能出来,说明是沈寄授意的。目的嘛,估摸着是在警告他:你的位置多得是人能坐,别再不知好歹,赶紧滚回来。
  茭白一言难尽地收回视线,沈寄说是找他儿子,却不挂心,还有心情带小情游湖。
  “亲爱的小助手,”茭白突发奇想,试探道,“我的好友要是死了,还会在我的列表里吗?”
  【在,但会多一朵白花。】
  茭白看了看沈而铵的头像,就黑色,没有出现花。
  沈而铵没死。
  茭白喝口水润润嗓子,那小少爷没死,却一直没有消息,只有一个可能,他不能回来,也没半法跟外界取得联系。
  控制他的人肯定要跟沈家谈条件。
  迟迟没谈,是契机没到。
  茭白有种操蛋的直觉,这契机和他有关。
  随便了。
  他既然搬出了熙园,就做好了迎接下一波狗血的准备。
  。
  雪停停下下,太阳就是不出来。茭白惩罚的伤痛慢慢痊愈,骨头也好了,他开始下楼溜达。
  郁响送的项链又挂回了他的脖子上面,沾上了他的体温和味道。
  “瓜瓜。”郁响哈着气靠过来,“给你看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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