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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拜拜[穿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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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
  “……”
  “……”
  “活着可真难。”茭白扯了扯嘴角,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意识就清醒了,也能听见所有擦过他耳朵的声音。
  本来他的求生欲很强,他希望医生能发现他的病因,更期待信鬼神之说的戚以潦能嗅出这份异常。
  然而沈寄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进来,他就被刺激到了,生理跟心理都受到了强烈的嫌恶与排斥,想要远离。
  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就脱离了那具身体,连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系统警告响个不停。
  茭白就是不进去,他也揣测出来了,玩家的灵魂一旦因某种因素跟身体分离,就得自愿归位,不能逼迫。
  电子音还在响。
  【第七十八次警告,玩家茭白,请速回身体里!】
  茭白不鸟它。
  工具人也是有脾气的。
  凌晨那会儿,他痛得想死的时候,某个瞬间是真的想放弃了,可他又拼尽全力去坚持。
  因为他不甘心。
  这半年他一直被各种虐身,就这么离开,那不等于他白受了那些罪,白被恶心了这么久?
  不过,
  离开还是要离开的,他想换一种方法。在所有好友全部进组之后。
  茭白一想到沈寄和戚以潦说话的时候,那副“我是狗主人,我来了,我的狗我自己会看管”的语气,他就想tui。
  沈家的基因真是强大。
  老太太那个样,沈寄完美继承。
  沈而铵的血液里也有,后期被礼珏激发了出来。
  古早狗血漫里的人物在二次元可圈可点,也会因为高颜值的画风加分,看起来蛮爽的,可当二次元变成三次元,一切都和自己有关,那就两个字——拜拜。
  “小助手,我们谈谈吧。”茭白的嘴角上扬。
  电子音的警告声停了,给人一种屏住呼吸的错觉。
  “想要我回去继续做任务,也不是不可以。”茭白慢悠悠地说,“我那身体零件坏得坏松得松,等我完成任务拿到身体的支配权,还能活几年啊?这买卖太不划算了。”
  【玩家完成任务时,身体会被修复到最佳时期。】
  茭白眨眨眼:“这样啊,”他哈哈大笑,像是真的特别开心,可他嘴边的弧度却是夸张得很。被折磨久了,心态在有意识和无意识间发生变化,快乐阈值到了一个很怪的层面,不高也不低,但只有精准触及那一点,他才能感受到快乐。
  “不错……不错不错。”茭白笑得前俯后仰,托在腮边的手都撑不住地往下滑。
  【请玩家回到绑定的身体里!】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茭白不笑了,他沉思了一会,提了一个条件。
  助手没回声。
  “我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就一个要求而已,你考虑考虑。”茭白有耐心,既然局面对他有利,他就不会不利用一番。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病房里的抢救工作结束时,电子音响了起来。
  茭白笑:“成交。”
  这次他是真的开心了,那种心情从他的眼睛里冒了出来,溢了他满脸。
  【请玩家回到绑定的身体里!】
  茭白不买账:“等会儿,灵魂状态我还没感受够。”
  【身体的生命机能是数据叠加,只能在没有灵魂载体的情况下维持二十四小时,请玩家知晓!】
  “知晓了知晓了。”
  电子音变成一串忙音。
  茭白舒坦地啧了一声,气死机了吧。他不过是吐个槽埋怨一两句,就他妈上纲上线,说他挑衅,还质疑规则,对他来了场三十下鞭刑体罚,他妈的个煞笔玻璃心!
  茭白的情绪起伏大了一点,蹲不住地瘫坐在地,他这灵魂体的精神也很差,难受,想吐。
  刚刚还能分散注意力撑一撑,现在撑不下去了。
  回不回去都受罪。
  但现在进身体里,比灵魂状态更疼,他还是等等吧。
  茭白瘫坐了一小会就躺下来,蜷缩着手脚窝在墙角。他要看看,当他昏迷不醒之际,他的好友们都是什么反应,能不能给他一点活跃度。
  。
  对于患者的病情,医院给的结果是,病人的生存意志还是很薄弱,什么时候清醒,能不能醒过来,都不好说。
  沈寄在院长办公室砸了能砸的,带着满手的血和一身可怖气息摔门离去。
  陈一铭捂着被碎木划到的脸紧追其后。
  不止陈一铭,院长也在这场纯粹的暴力发泄场里遭到了伤害。他一头花白发丝上多了一条血痕,脑袋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溅伤的。
  医患关系容易紧张。
  这次关系到沈家那位,就发展成了这结果。
  院长对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无从下手,他正要叫人来帮他收拾,就见到办公室还有个人,一直没走。
  院长活了一大把年纪,见过的人和事都多,对他来说,沈家那位是典型的大家族掌舵人风范,心狠手辣高傲冷血,他看得透。
  可戚家的,他也见过几回了,都是面带微笑和和气气样,就很怪异,难以揣摩那一面背后有什么。
  戚以潦递过去帕子。
  “谢谢。”院长伸手去接,别人对他客气,他也客气应付,“戚董,患者是沈董的……”
  戚以潦答非所问:“怎么提高他的生存意志?”
  院长还没作答,又听他道:“提高了,就能醒?”
  “生存意志这一块,因人而异,有亲人朋友的关怀鼓励,爱人的不离不弃,也有自身的念力。”院长用帕子按着头部的伤口,回答第二个问题,“只能说,生存意志提上去了,苏醒的几率会大一些。”
  院长欲言又止:“戚董,我个人有个建议,不防将病患送去科研院。”
  戚以潦的眉头一动:“送去科研院?”他的神情有一瞬变得很诡异,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小白鼠吗?”
  “您误会了。”院长忙澄清,“科研院那边对疑难杂症的研究比我们院要成熟。”哪敢让病房那位当小白鼠,沈家能放人才怪。
  院长的脑中闪过那位老夫人的面容,他又有点迟疑,听说那老夫人迷信得很,没准会同意呢。
  还是别想了,医学上的每一个台阶,都没那么简单就能上去。
  “疑难杂症?”
  院长听到戚家族长的声音,他点点头:“那位小患者的症状实在是匪夷所思。”
  戚以潦沉默半晌,笑了声:“科研院就算了吧。”
  院长不知怎么,从那笑意里感觉到了一丝阴鸷的不屑。他有心替科研院说两句话,人已经走了。
  。
  戚以潦在走廊的窗边打电话:“老沈,上次在澜意斋,我提醒你带那孩子去做检查,你带去做了吗?”
  沈寄在去集团的路上,他刚挂掉联系国外专家的电话,心头暴躁,口吻很差,带着无差别攻击的锋利感:“他在你那待了半个月,回南城途中被劫走,昨天才刚回来,今天就躺医院了,我有那时间带他检查?”
  沈寄以为是做体检,不耐烦道:“再说了,去西城之前,他在我儿子的陪同下去医院复查过,虽然没全身检查,但也做了好几项,要有问题,当时就能发现苗头。”
  “我指的不是体检。”戚以潦面前的窗户玻璃看起来一尘不染,他抬手抹了一下,沾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沈寄捋额前发丝的动作一顿。
  戚以潦道:“老沈,‘缔夜’那晚,那孩子在我房里的床上表现出来的反常,我当时就给你发了监控,之后在老太太的寿宴上,我又一次提醒……”
  老友一番话里的几个字显得尤为刺耳,沈寄的面部沉下去,他直接出声打断,言语透着轻蔑:“敢情你说的脏是指那方面,阿潦,他是我的狗,我比谁都清楚,你戚家那套,在我这不受用。”
  不知是看轻戚家那一套,还是不把别的放在眼里。
  戚以潦笑着叹息:“好吧,既然你意已决,那多说无益。”
  最后一个音还没落下,那头就挂断了。
  戚以潦在窗前立了片刻,他摩挲几下指尖的灰尘沙粒感,转身去了病房。
  。
  茭白听到好友上线提醒,他没立马看谁的头像亮了起来,脑中闪过好几个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章枕,毕竟那位送他来医院的路上,跟个要没了孩子的老爹一样,抱着他的手一直哆嗦,人都傻了。
  其次是礼珏。
  主角受嘛,容易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到不了的。
  最后是沈寄,他刚来的时候,那身纾解完的痕迹太重,显然昨晚不知在哪睡舒坦了,现在必定会雷霆大怒打一套渣贱文惯用的霸总拳法。
  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我不该承受的痛?全世界都有错,就我没错。
  茭白的背脊忽地一僵,来人竟然是……老变态。
  灵魂状态的各种感官特别敏感。他没睁眼也没扭头往门口看,是通过湿冷的沉木香确定的。
  茭白把眼皮一撑,下一刻就爬起来,瞪着戚以潦的头像。
  我草。
  白猫这下真的要死了!
  那根细铁丝已经深深嵌进了它的脖颈里面,勒断了它的皮肉骨头。
  它的脖子往一边歪,只挂着一点皮肉。
  茭白愣愣看着,怎么回事?
  白猫除了脑袋上的毛还有点白,其他全是红的,血在往下滴。
  茭白好像听见了滴滴答答的声音,他两手捂住耳朵:“早前我说你嗷呜就救你,那是骗你的,你嗷呜不嗷呜,我都救不了你。”
  说着他就蜷缩回地上,十几秒后,他却又起来,往床边晃。
  澜意斋那时候,是茭白第一次发现白猫离他近了一寸,他以为它往前走,是它腻了,不想在原地待下去。
  当时他还在想,它脖子上的细铁丝还在呢,哪怕是稍微动一下,都会痛得要命,干嘛不好好待着,非要乱动。
  现在……
  茭白再去看仿佛死透了的白猫,它不是腻了。
  是太痛苦,想放弃,往前走一步是它做出的,自我了断的举动。
  而兰墨府坟场前的那声嘶喊求救,是深藏在它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挣扎。
  还是想活。
  就和我一样。茭白盯着戚以潦头像上那小板块。囚住白猫的,是不是那里面的竖长形东西?
  会是什么呢?
  茭白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可他目前的处境比较麻烦,还不能让他全身心投入地应对戚以潦。
  “诶,老变态,你的猫死了。”
  茭白坐在床上,手往后撑,半仰着身体看戚以潦,对方没有任何异样。
  演技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茭白觉得比起有病的老男人,还是猫好拿捏。
  “白猫,我怎么才能救你?”茭白试图跟白猫重新建立交流。
  白猫那双金色眼睛紧紧闭着,尾巴也无力地垂下来,没一点回应。
  它主子倒是说话了。
  说的是——你这孩子受苦自己闷着,你不说,谁心疼你?
  茭白先是怔了一下,之后就像听到了多好笑的东西一样,重重地嘁了一声表达他的不认同。
  会哭的孩子是有糖吃。
  可那得有发糖的人,不是吗。
  茭白坐着,仰起脸的脸上全是鄙夷。
  戚以潦站立,低头看过去。
  像是真的和他目光触碰到了一般,偏白的两片唇张合:“也不知道你单词记了多少,本想过来抽查一番。”
  “现在好了,你睡了。”戚以潦笑得无奈又宽容,眼底却是截然相反的黑暗与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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