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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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不甘示弱地跟对方对视,他本来想跟早上一样忍一忍,可这老家伙实在是烦人。
《断翅》里的沈家父子简直了,小沉渣了以后,他顶替沈氏董事长位置的同时,还拿走了最欠抽的名号。
小沉没渣之前,老沈最欠抽。
桌上的气氛差到了极点。
茭白绷着脸,没有半点想要舔着脸认错的意思。
沈寄的眼眸跟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了一层寒霜冰雪。
旁边的阿姨大气不敢出,她看走眼了,这小孩的性情不是单一的,可以很柔软,也可以这样扎手,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顶撞先生。希望以后不要连累到她。
“出去。”沈寄的语态很平静。
阿姨立刻往外走,她还好心地偷偷用眼神提醒茭白服软,一定要服软。骨头伤着呢,可别让自己吃亏。
茭白淡定得很,因为他有底气。
——那就是已经飙到49。1的活跃度。
“回答你昨晚的问题。”沈寄的面容冷漠无情,“我是要玩你。”
沈董事长在线打脸。这属于爆炸性的超大新闻事件,在场就一个观众。
茭白:呵呵。
沈寄用一种施舍低等贫民的目光看着年轻人,那种傲慢背后是沈氏庞大的财富和权势:“我只给你两周时间养骨头。”
“两周后,洗干净自己。”
“现在,吃饭。”
茭白听完沈家一脉相承的霸总语录,看了眼他跟沈寄的活跃度,没掉。
于是茭白持活跃度行凶,他把汤碗里的勺子拿出来,往对面一扔。
勺子一头栽进沈寄的怀里,弄脏了他那件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衬衣。
沈寄年轻十岁,这桌子现在已经翻了,小狗也被他踹倒在地,只剩一口气。
现在他没动,任由怒火将他的黑眸烧得泛起一片血丝,那么样显得尤为恐骇:“我看你是活腻了。”
谁知小狗不知道突然之间的么了,比他还气。磨着牙,喘着粗气,憨而柔的下垂眼都瞪圆了,还红红的。
沈寄的怒气就这么被一股蓬发的欲望冲散,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声音里就已然多了哑意:“你气什么?”
茭白的脸部抽搐,你妈的,你问老子气什么?你还好意思问!
你的皮卡丘身上多了件外套,草莓色。黄配粉,花里胡哨,辣眼睛,还他妈以为自己可美了,可萌呢。
丑爆了!!!!!!
第24章
茭白闭眼不看穿着绣着“沈”字; 定制轻奢款外套的皮卡丘,太一言难尽。
老子扔个勺子,姓沈的一副威严遭到挑衅; 要过来踹死他的可怕样子,说什么“我看你是活腻了”; 实际呢,实际他妈的是“有意思,有意思,好有意思。”
恐怕票时姓沈的自己都没意识到。
直到那抖M味的念头爆发起来冲浮到表面上; 实质化地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这个小玩意竟然敢如此不做作地拒绝我;
有意思。
很好,我对你更有兴趣了。
茭白闭着眼嘴角含笑,那笑意却没抵达到脸上。老东西对他的兴趣度都高成这样了,怎么还不破50?等什么呢,等着过年吗?
小狗唇边翘起来的弧度十分清晰,可他线条圆软的眉眼间却是一片抑郁; 这两者带来的冲突撞上了沈寄的下腹; 他喑哑道:“说话。”
茭白的双眼撩开一点,他就透过那条小缝隙; 不紧不慢地看过去。
沈寄握着筷子的手摩挲了几下; 手里缺样东西; 他应该要拿个狗链,将对面人的脖子套起来,勒紧:“不吃了就滚。”
茭白说:“这我房间。”
沈寄听到好笑的话一般; 喉结滚动着笑出声,他起身,绕过桌子去向对面; 两指掐住青年的下巴。
“尚名苑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沈寄在他耳边说,“狗。”
茭白还没反抗,就被摁在了椅背上面,那一下疼得他大脑空白,忘了喊叫。
那混着烟草味的湿热气息拂过来的时候带着令人无法抵抗的霸道,就像老虎的爪子,抓住了可怜无辜的小动物。
票然,小动物的可怜无辜只是皮相上的,它的尖齿有一定的杀伤力,四肢也有很不错的爆发力。
沈寄抚上他的耳朵,来回磨蹭了许久才移到他的脸颊上,一下接一下,用的是给脏孩子洗脸的力道,有一点暴力。
茭白的耳朵跟脸都红了,有种脱皮的刺痛感,他就坐着,没给什么反应。
这温顺样即便是装的,也让沈寄无趣,他拿湿毛巾擦干净手,又不知道哪来的火气,扔掉毛巾拽起椅子上的人:“真不吃饭?”
茭白不鸟他。
茭白深知老东西对他的性趣起源是什么,这会他不想搞任务不想管计划了,身体疼,心累,他想给自己放个小假。
就一小会儿,行不行?不行也得行。
。
一顿饭不欢而散。
沈寄欲求不满地驱车去其他小情那发泄,半路他把车停靠在路旁抽了根烟,心头乱烧的火散开了一些,他掉头回自己的住所处理公务。
茭白在阿姨的唠叨声里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电子音突兀地响起。
【你的好友已上线】
茭白惊醒,他快速摸到枕头边的遥控器开灯,房里没人。
好友他妈的在门口。
晚饭那会不是顶着张冰渣子脸走了吗,怎么又回尚名苑了?该不会是在别地没尽兴,想来找小辣椒,来了才想起来小辣椒换地儿了。
白跑了,不痛快了,就要发神经?
有可能。
不工作的时候,那位的脑袋按在裆部,都用那儿思考。
门锁突然被轻轻转动了一下。
茭白一口气卡到了嗓子眼,我草,狗血漫成鬼故事了?!
门并没有被打开,门外的人似乎握住了门把手,陷入了某种怪异的迟疑境地。
茭白不信老东西会有一丁点人性,他犹豫,肯定是发现房里的灯亮了,奇怪里面的人怎么会在这时候醒来。
【你的好友已下线。】
走了。
茭白关掉灯,咂摸了会,回过味来。老东西说两周后办了他,但不代表这期间不碰他。
大半夜的都能这么猥琐,呸。
幸好老子醒了,不然又跟在出租屋那晚一样,一睁眼,午夜惊魂。
茭白闭上眼睛打哈欠,服务器这次没像上次那样延迟,提醒的挺及时,不错不错。
过了会儿,
【你的好友已上线。】
……
【你的好友已下线。】
……
【你的好友已上线。】
……
茭白:“……”
这他妈的,老东西是尿频尿不尽,不在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解决,非要往他旁边那间跑吗,一会来他门外晃一下,还能不能让人睡了?
茭白本想撑床坐起来,结果双臂一软摔下床。
“啊——”
叫声凄惨至极,震耳欲聋。
这套房子里的另一个住户还没睡,就在外面,他听见了可怜的惨叫声,却不慌不忙地扭开门,叼着烟站在门口。
逆着走廊壁灯的光晕,犹如从地狱过来索命勾魂的黑无常。
黑无常踏进房中,带进来一股呛人的烟草味。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
“摔了?”沈寄明知故问,饱含不太符合他作风的低龄化恶意。
茭白的牙齿把嘴里软肉磕破,一张口,血水就喷溅了出来,要不是沈老狗晃来晃去,他至于在这个时间点醒来?不醒过来,哪有后面的事?
从他穿进漫画世界到现在,狼狈的时候几乎都跟老家伙有关。
茭白的愤怒憋屈里混上了原主的惧怕,搅合在一起呈现在他病白扭曲的脸上。
生动得令人血脉偾张。
“自己摔地上了,还怪我?”沈寄踢了踢地上的小病患,烟雾成线地遮住他的面庞,看不清他的神色,“你这三根骨头是为谁断的,忘了?”
茭白抓他的脚背,一抓就是几道血痕。
沈寄将人踢开,俯视他的痛苦,神情漠然,额角却鼓起骇人的青筋。
今晚沈寄在书房忙完了准备睡了,刚躺下,让他心口落雪的那双眼神又浮现在他眼前。
紧接着,被他利用公务压下去的邪火就不受控制地冲涌而上,疯狂啃噬他的理性跟原则,导致他干出深夜开车穿过半个南城的荒唐行为。
要不是这屋里的灯亮了,他恐怕已经穿过一片黑暗区域将人摁在床上,闷在枕头里,解掉了自己的皮带。
沈寄一通思绪走完,小病患依旧在地上打滚,疼成那样了,还在用眼睛恶狠狠地瞪他。
就是这双眼睛在作怪。
——那里面有座海市蜃楼,四季分明。
沈寄不是涉世不深的学生崽,他这个年纪,经历了太多,公私上都是。因此到了这个阶段,沈寄已经隐隐意识到人生的轨道有一处地方歪了,在他毫无察觉,或是察觉到了却没在意的时候。
那歪掉的面积不大。
肉眼看不出来,得用放大镜仔细找。
但就怕此时不修复,那块面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扩大。
后患无穷。
“唔……你……你妈的……沈……沈寄……”
“沈寄……”
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
有。
不止这么叫他,还在他面前吐脏,咒他。
接二连三,不知死活。
一次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晚饭那会朝他扔餐具,顶嘴,甩脸色,现在又找死。
胆子太大,心也够大,贪得无厌得很。就这么想做特殊的存在。
沈寄阴寒着脸垂眼,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不知何时踩上了青年的脖子。
脚没拿开,力道却是无意识地撤了。
茭白边喘边咳,他每咳一下,身子都会痉挛着抖一下,蜷缩的指甲里都是细碎的血肉。
罪他受了,但不会让敌人全身而退。
沈寄在看自己脚背上的抓痕,有一大片,上次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是小姜,对方只是挠了下他的脖子,却差点被他弄死在床上。
“老沈,那孩子看着像一根枯黄杂碎的野草,却有一股子违和的韧劲,刚才的他跟昨晚又有不同,变来变去的像万花筒一样,很难得不是吗,你怎么也要花点时间照看着点。”
老友提醒的话在沈寄耳边响起,票时他直觉好笑,一条狗罢了。
是啊,不过一条狗,牙口就是再锋利爪子再尖,也还是狗,套根结实的狗链拴起来便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两周过去,不管这条狗的骨头养得怎么样,他都会利索地把事办了。
到那时,他可能会发现滋味不过如此便草草结束,将人赶走。
即便与他很契合,那又如何?
他也不是头一回碰到让他满意的小玩意了,安排个地方养着就是,早晚会腻。一月两月,最多不过半年。
所以,只要两周就会出结果,这个时间谈不上夜长梦多。
沈寄蹲下来:“小狗,你心里很得意吧。”
茭白平躺在地上,他对上老东西的目光,沙哑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能让我对你这么有兴趣,一再破例。”沈寄抚摸他脖子上的那片青紫,触手湿滑且冷,“欲擒故纵这招玩一两次就行,玩多了,很容易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
茭白心里很清楚,他刚才跟这个老家伙对视的时候,眼里如果露出一点害怕胆怯,那他就完了。
沈氏的掌权者所到之处都是敬畏的眼神,颤缩的肩膀,低垂的头颅,阿谀奉承的话语。
他坐在那个位置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