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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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茭先生扶我一下。”岑景末虚弱地笑笑。
茭白把岑药罐子扶到榻上,让他躺到厚毛毯子上面:“我去通知你的人,让他们把医生叫过来。医生有随行吧。”
T恤被拉住,茭白回头。
岑景末轻声说:“茭先生,做法的事情还没有说完。”
茭白把衣料从岑景末指间扯出来:“不着急。”
岑景末神情平静:“身体被占用,听起来多可怕,茭先生不想尽早解脱吗?”
茭白没错过岑景末平静下的阴沉。
这辈子的不要,偏偏非得打探世界的秘密,嗅到点苗头就找上辈子的那个。
简单点,这叫有病。
复杂点来说就是,岑景末的人生轨迹在变。
在《断翅》的二周目,八个好友里面,不止岑景末,沈而铵跟章枕也都摆脱了原来的剧情设定,人生多了原着没有的东西。
包括礼珏,他病态的痴迷淡了,不再跟沈而铵纠缠一生。
齐子挚就不说了,他的人设改变最大,还整容,加了人格分裂的设定,拥有小娇妻,成为岑家的女婿,在国外定居。
而沈寄跟戚以潦对立,被儿子夺权,提前下位,他的官配还没出场,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发展,总之他脚下的轨迹也没有跟原着完全一样。
至于不在好友列表,却跟茭白牵扯比较多的郁家兄弟,姜焉,梁栋四人,前两人漫画里没有交代,茭白不知道二周目的他们跟一周目有无差别。
姜焉生活中的雾霾一扫而空,他会越来越好。
梁栋则是惨烈的,他没有为爱情痛不欲生,是复仇跟毒品啃噬着他,但他还年轻,结局没到,一切未知,到目前为止,他的人物设定也变了。
这些人的变化,全是被茭白的蝴蝶效应推动的,他们被他救赎,或走向原着外的另一条轨迹。
只有戚以潦在一周目没有走剧情,他觉醒的自我意识就像一根倒刺,长在漫画原着的身上。
世界意识的权威被挑衅了,它不允许那根刺存在,却又拔不掉,只能阻止刺长大。
到了二周目,它成心不让戚以潦好过。
就让他眼睁睁看着其他遵守一周目大纲设定的人,在二周目各种改变。
蝴蝶效应影响他的都是小事,重要设定根本就雷打不动。
老子有意无意地救赎了多少人啊,多一个戚以潦怎么了……
茭白浑然不觉地露出苦笑和忧虑。
榻上投来的目光先是狐疑,探究,后是激动,炙热,以及疯狂。
“小……”
小什么,狗血替身梗滚,茭白眉间的情绪瞬间消失,他居高临下,眼神明亮疏远:“那法要怎么做?”
岑景末愣愣地仰望着。
“可不能让邪物占了我的身体,那我就成了孤魂野鬼了。”茭白转身去椅子那,后颈突然一疼。
那感觉去年九月体会过,一模一样。
麻醉枪。
岑景末几分钟前心脏病发作,这会儿竟然抱住了往后倒的茭白。
茭白身体腾空,他意识昏沉地想,在这古早风味的狗血漫里,1就是比0强,各方面的配件都强。哪怕是个病鬼,都能把他公主抱!
岑景末抱着茭白走到书架前,他用脚踢了踢一本书籍。
一扇暗门显露了出来。
茭白意识消失前记起来一件事,他当初看漫画的时候,为岑男配掉过几滴泪。
拜拜了你。
。
“太子爷,卦象显示他的体内没有脏……没有邪物,不是,是没有第二个灵魂。”
“真的没有两个。”
“等等,我再看看!”
“……”
“救命啊!”
“……”
“我我我,我看错了,他有两个灵魂,有两个!”
苍老的声音惊惶不已。
“另一个灵魂是什么样?”这时响起另一道阴柔的问声。
“是……是个女的,她在哭,她说她很想太子爷,那一定是您已故的恋人……别杀我……别过来……啊——”
惨叫声很快就弱下去,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求饶。
“砰”
一声又闷又沉的枪响。
茭白沉下去的意识就是在这时候往上浮的,他还没睁眼,第一反应是手腕很疼,像被利器划开,放了血。
第二反应是,脸上贴了东西,是符纸,还不止一张。因为符的味道重,就挨着他的口鼻。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泡在水里。
不是水。
好腥,是血。
茭白猛然撑开还很重的眼皮,垂下的眼里是一片深红色,浓稠得像血浆。
黑狗血?!
一个大木桶里都是。
茭白这回是真的被狗血裹住了,他的嘴巴里似乎还有那味道,很有可能被灌了几口。
重物被拖走的声响传入茭白耳中,他来不及查探周围环境就立刻闭上眼睛。
一道脚步声从不远处走来,停在木桶旁。
岑景末俯视木桶里的人,目中有失望,狰狞,悲伤中带着回忆,之后又不知是什么。
茭白担心自己紧张暴露,他开始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兰墨府前院的花草大多都发芽长起来了。
九月他要进医科大。
等他结束岛上之行回去,戚以潦说不定就能醒。
……
岑景末有备而来,他请的道长肯定有两下子。但道长没发现他想要的灵魂。
他还是不会杀我。
不杀,慢慢观察,比杀了,一一了百了有意思多倍。
对岑景末而言,他就是一道已经看出有蹊跷,却怎么都解不开的题。
草,不是要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吗,怎么又想到这上面来了。
茭白正在控制心跳,脖子上多了一只手。
那手的骨节细而硬,掌心冰凉。
没有收力。
只是轻轻柔柔地抚摸了片刻,一侧拇指摩挲起了他脉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岑景末拢着茭白脆弱纤细的脖颈,始终没有将其捏断,他真是个好人啊。
明知这人在装昏迷,他却没有把对方跟道长一起清理了。
岑景末撕下茭白脸上的一叠符纸,摸了半天揉碎在指间,他笑了声,呼吸微抖,眼眶猩红。
喉咙里带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哽咽。
第96章
婚礼在室内礼堂举办; 以粉白两色鲜花为主。红毯前有花朵组成的拱门。
整个现场的每一处细节都充满了少女风。
宾客们陆续到场,有几个名媛在说笑议论,岑家的女主人真是好福气; 太子爷多宠她。
关于新娘的身份家世,也是宾客们在意的点。岑家的富有是计算不出来的; 不需要跟商界的哪一家联姻。
新娘也不会是影艺界的明星艺术家之类,无名小辈怎么进岑家大门。
小老百姓更是不可能。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大家一番推论下来,那就剩下政界。他们搜索过,王这个姓; 没有对得上的。
看来是私生女。
但不妨碍岑家挑中她; 和她背后的家族结盟。
宾客们都在观望女方来人。可惜他们没看到什么熟面孔。
女方的家人来得不多,都是她母亲的亲戚,她父亲那边的大人物一个都没到场,不合适。
茭白趴在桌前,下巴抵着桌面,两只手按手机耍游戏。
“白白; 天气变了; 我们中午就回去。”章枕穿过几张桌子过来,沉声说。
“行。”茭白刚说完; 游戏里的角色就死翘翘了; 他把手机给章枕; “哥,你帮我玩。”
章枕的视线从茭白脸上转到手机上面,他玩得心不在焉。
昨晚他跟戚淮在门外守着。
不一会就来了几个老总; 还刚好都跟戚家有过长期合作,他们认识章枕,直接拉着他聊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章枕的思绪被带跑; 又折回来,他忍了又忍,背部块垒分明的肌肉都绷得发疼。就在他要甩开拦着他的戚淮,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他弟好好的走出来。
可他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那感觉已经在他心里停留一早上了,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打啊,拳头都到你脸上了,快打!”
耳边传来茭白的催促,章枕回神,他一通眼花缭乱操作,输了。
茭白眼神哀怨。
“我给你把积分打回来。”章枕第二次开打,不再分心。
茭白趴着看章枕玩,他穿的长袖衬衣,袖口都扣起来了,说是感冒,实际是遮挡手腕的纱布。
昨晚岑景末快哭了的时候,茭白受不了地睁开眼睛装作刚醒,他迷茫地看着岑景末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岑景末来一句:我也中邪了。
之后就是一番愧疚的解释跟道歉,包扎伤口,泡冲洗血腥味的药浴,换衣服。
事儿翻篇了。
尽管表面上是如此。
茭白的脑袋换个边,视野范围里是有钱,有名气的各个领域大佬,他的鼻息里像是还有狗血的味道,岑景末要不是进组了,绝对又他妈会上演小黑屋。
病娇跟暴力狂各有各的操蛋,他们有个共同点,都是疯子。
真得感谢岑景末原来的人设——为别人的故事好奇,动容,偏执。
吃瓜吃过50。
恢复记忆后进组。
“白少您好。”
边上响起拘谨的年轻男音,茭白无精打采地抬了抬眼睫,看着陌生的帅哥。
章枕打游戏的功夫,凑到茭白耳边介绍来人的身份,他说对方是戚氏一个老合作商的小儿子。
原来是小公子啊。茭白懒洋洋地打招呼:“你好啊。”
帅哥穿白色燕尾服,衬衣领子下扎黑色领结,打扮得十分隆重,跟新郎似的,他面红耳赤地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
茭白一听才知道,这人是他的粉丝。
是的,没错,他是偶像。
帅哥支支吾吾半天,递上一张设计华丽的邀请函,他说自己七月中下旬有场小提琴演出,希望偶像能来。
茭白瞥瞥邀请函:“就一张啊?我去的话,肯定要带我男朋友,一张不够。”
帅哥愣了下:“还,还有好多。”
“我身上没带,”他窘迫地抿了抿唇,“要不你跟我交换联系方式,等我回去了,我把邀请函寄给你。”
没等茭白回应,帅哥就赶忙说:“我知道您和戚董很恩爱,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我的第一场演出能……我手受伤了,本来都放弃了,我觉得自己没希望了,一辈子就那样了,我是看了您的……”
茭白没听下去,报了自己的微信。帅哥还在语无伦次的话声戛然而止。
“加啊。”茭白不耐烦。
帅哥骤然一个机灵,连忙加微信发出好友申请,他的目的一达到就不敢多待,识趣地走了。
茭白察觉章枕的视线,他瞟过去,慢悠悠道:“赢了?”
章枕心虚得没让茭白看手机上的败局惨状,也不再去琢磨“很恩爱”三字。
。
礼堂的宾客在坐等婚礼开场,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确认工作,司仪在台上跟人交流什么,不时看一眼待会儿要播放浪漫爱情故事的大屏幕,唯独不见新郎出来走位。
茭白没闲下来琢磨岑景末今天的心情。不认识的,看过八卦吃过瓜的,在漫画里露过脸的名流影星等等,一个个的都来他这儿走一遭,形式感很强。
未来的戚夫人头衔罩在茭白头顶,他的形象很正面,多亏了那篇个人事迹报道带来的影响。
那也是戚以潦众多安排里面的其中之一。
想那么多,想那么远,多伤神。本来寿命就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