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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拜拜[穿书]-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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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避免的。”郁岭沉声道,“去年,你有离开的机会。”
  “现在说现在事。“茭白不耐烦。
  郁岭的喉头上下一滚:“抱歉。”
  “别跟我道歉。”茭白说,“你给你弟做好思想功课,我就谢你了。”
  茭白闻着郁蚂蚁身上的香皂味:“该严厉就是要严厉,我见过一个弟控,下场很惨。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忍着瞌睡,跟你讲一讲。”
  郁岭摇头,嗓音更沉:“不用了,我会跟他说。”
  “还有事没?”茭白困了,白天走了很多路,他的小腿肌肉有点酸,脚底板也疼。旅游就是花钱买罪受。
  一道目光扫在他的脖子上面,他一顿,姜焉咬的印子被他用创口贴遮住了。
  “沈寄已经在对付岑景末了,戚家他也不会放过。”郁岭的眉间拧出“川”痕,“戚家有很大机率会跟岑家合作。”
  说完,他见青年没有半分意外,便抿住了唇峰。
  青年很聪明,用不到他。
  茭白确认地问:“知意是不是岑景末的人?“
  “是岑景末派过去的,但是,”郁岭说, “岑景末还没动用他那颗棋,他自己跑出来的。”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意思明了。
  岑景末被玩。
  茭白笑嘻嘻地咂嘴:“那岑景末岂不是要气吐血。”药罐子一个,却很难死,到最后才被敌对暗杀掉,还是因为想礼珏想得入了神,分心大意。
  “知意死了。”郁岭看着他的笑脸。
  茭白:“岑景末知道自己被利用,将他杀了?”
  “沈寄下的手,知意死前遭受过严重的虐打,血被放出来了,洒在他母亲的葬礼上。”郁岭说。
  茭白:“……”
  好中二的报复仪式。
  “沈寄要给他母亲报仇,知意是第一个。”郁岭看他发顶的小旋。
  茭白呵呵,别人都有错,就他没错。实际上,第一个杀的就该是他自己,他最该死。
  狗血框架下的人物,大多都擅长自欺欺人。“不,我没有”,“不是我,都是你们害的”,“是你们,你们该死”“一个都别想逃”等等,全他妈是经典台词。
  “让郁响在国外待着吧,”茭白说,“明年再回国。”多事之夏,局势正乱,明年基本可以定下来了。到那时,他任务应该也全搞定了吧。
  茭白往房门那走,手腕被拉住,他斜眼。
  郁岭立即撤离,他将那只手放在工装裤的兜里,摩挲着。
  茭白没走动,他站在原地,看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蚂蚁。
  郁岭对他的活跃度里掺杂了好感度,要破50的话,不会是要他说“我喜欢你”吧?
  肯定不会是这样。
  这不狗血,不符合这个漫画世界的本质。
  难道是反着来,要他说:我不喜欢你?
  有可能。
  只要他拒绝郁岭做个试探,如果郁岭的活跃度真的和他想的那样,不掉反涨,这就狗血了。
  可问题是,郁岭都还没正式表白。他先来这一出,有点他妈的难为情。
  茭白看墙上的,郁岭对他的好感是始于他的P照,为了从沈而铵手里把他带走,花时间调查他期间看到他的真正照片和资料,再绑走他接触几天,这么个步骤来的。
  “郁岭,耳朵总是跟我说,你对我有意思。”茭白语气随意,“是误会吗?”
  郁岭的面部肌肉猛然绷了起来,他那双漆黑坚毅的眼睛转开,头偏向一边,耳根发红,呼吸更是没了。
  这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
  茭白走过去,郁岭不自觉地低头,做出倾听的姿态,面颊还是偏着的,没有看他。
  “话要说明白,去年你绑了我,导致我被你弟下药,泡几个小时冷水,你救我,给我按摩尾椎的伤,喂我喝血,带我换地方躲到适合的时机回南城,被岑家半路拦截,促使你进岑家做事,后来你弟帮过我几次,‘天星’A附件让我被找到,恩恩怨怨的可以抵消,过去了。我们现在算是朋友,我欣赏你的能力,也看好你的前程,可你不是我会考虑的类型。”茭白的视线从郁岭小臂的蜈蚣上扫过,一路往上,停在他线条利落刚野的下颚上面。
  走廊寂静。
  奢华的水晶灯投下来,打在一外形苍白病弱,一外形强壮勇猛的身影之间,照出他们两个世界的鸿沟。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郁岭抿着的唇动了动,他嘶哑着说:“没关系。”
  蚂蚁在哭,小细腿不停抹眼泪。
  活跃度涨了,42。5。
  茭白一哂,他挥挥手回了房间。郁岭这活跃度涨了是在透露:让我有好感的人对我没意思,他直接说,不跟我玩暧昧。三观很正。我对他更有好感了。
  之后也许就是:我喜欢喜欢着我喜欢的人的那个我。
  茭白这双眼看过太多太多狗血爱情。
  ——每一种都是修行半生,到头来酿成一场自我感动。
  。
  两天后,茭白回了西城兰墨府,迎接他的是新鲜出炉的高考成绩,分数跟他预估的没差多少,只等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
  茭白不操心商场的变化,漫画里没有沈寄从位子上下来的内容,直接省掉了,他成了这世界的人,也不想知道那部分细节。
  但章枕告诉他,根据调查,礼珏已经跟“缔夜”签了三十年的合约。
  而“缔夜”是沈氏旗下的。
  礼珏的剧情偏了,又给茭白一种他只是绕个弯,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来轨迹的预感。礼珏绝对在熬狗血等他,还不知道有多粘稠。
  沈寄怕是也会添个柴火,或者作为佐料。
  茭白对着礼珏的时候很被动,他哪儿也没去,就在兰墨府待着。
  一次黄昏,茭白去前院溜达。那里光秃秃的,名贵花草的尸骸全被清理掉了,几栋沁心园的房子啊。
  春秋播种,现在才炎夏。
  茭白坐在一块造型极具观赏性的石头上面,屁股有点烫,他没挪开,反而细细感受这种被日光烘烤的久违感受。
  半年的药浴下来,茭白的皮炎好了很多,除了夏季,其他季节他可以不用太顾虑。
  “白少,西瓜吃吗?“戚二过来问。
  “来一块。”茭白嘴馋。
  戚二将刀工展现得最好的那一块给了他,自个去跟弟兄们呼哧呼哧啃西瓜去了。
  兰墨府的面积太大,什么都有,西瓜就是自产。
  。
  茭白一块西瓜才啃了几口,戚以潦就回来了。
  “三哥,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茭白没站起来,惊讶地喊他。
  这低天戚以潦要么不回来,要么是后半夜,他都睡了,所以他们几乎没怎么接触。
  倒不是突然陌生,就是有种形容不不出来的感觉
  茭白一直在看他。
  戚以潦走近低,茭白发现他的气色不对,立即端着没啃完的西瓜起身迎上去:“不舒服?”
  后面的章枕说:“烧好几天了,三哥他不听劝……”
  戚以潦摆手。章枕把嘴闭上。
  茭白跟章枕对视,用气声说:你怎么没告诉我?
  章枕冤枉,三哥不让,他能怎么办。
  医生来得快,给戚以潦挂了水,他没走,在兰墨府住下了,方便观察。
  戚以潦的卧室在五楼,茭白第一次进来。
  真的是第一次。
  色调不是地下二楼那样的黑墙白家具,而是普通搭配,性冷淡色系。
  茭白扫视了一圈,卧室里就剩他跟戚以潦了,章枕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卧室里好静。
  “三哥,你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了。”茭白隔着点距离看戚以潦,以及跟他的身体状态完全相反,格外有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白猫。
  “过来。”戚以潦打着吊针的手抬了抬。
  茭白走到床边。
  猫两只金色的眼睛定定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往前伸了伸。
  像是要蹭他。
  猫的主子却来一句:“吃个西瓜都能弄到衣服上。”
  茭白下意识顶嘴:“我那不是往你那跑的时候没注意。”
  四目相视,谁都没移开视线。
  势均力敌一般。
  戚以潦指了指左边的床头柜:“经书里的东西,拿去。”
  茭白不明所以地翻开经书,入眼的是一个……佛牌。
  那佛牌被一根绳子系着,装在一个材质特殊的半透明小盒子里面。
  “跟踪定位用。”戚以潦的眼下有青影,他锁着眉头,语气淡淡,“不如天星A。”
  茭白怔怔地说:“挺好的。”
  “那我是要戴起来吗?”他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戴哪啊?”
  “脖子上。”戚以潦睨他一眼,“不是空了?”
  茭白:“……”
  卧室里再次变得静谧。戚以潦的呼吸逐渐悠长。
  茭白靠在床尾的木头柱子上面,鼻息里都是湿嗒嗒的沉木香,来自佛牌。
  这就是戚以潦身上的味道,跟兰墨府这座古堡非常贴切。
  茭白的手指绕着细绳子,指腹摸了摸佛牌,他头脑一热,弯了腰,凑近去闻。
  床上,刚睁开疲惫泛红眼眸的戚以潦:“……”
  他闭上了眼睛。


第75章 
  茭白的鼻尖贴到佛牌; 下意识地嗅了嗅,他如遭雷劈,现场表演浑身发烫; 头顶冒烟。
  草。
  茭白“蹭”一下从床尾的柱子旁跳起来,撒腿就跑; 他一口气跑到电梯那里,快速按了电梯进去。
  电梯门映着他心虚至极的模样。
  我草。
  茭白重重搓脸,下巴上一疼,是佛牌晃了上来。
  细细的绳子还缠在他的手指上面; 那几圈泛着沉香的灰黑色; 和他的苍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有那么一点点色欲的味道。
  茭白把绳子绕一圈,将悬在半空的佛牌捏在了指间。
  电梯到了一楼,茭白走出去,木着一张烫热的脸穿过幽静且长的一条条走廊,直奔自己的房间,门一关。
  章枕来喊茭白吃晚饭时; 他正在抄佛经。
  是的; 佛经。
  手边已经叠了一小摞。
  “白白,你怎么抄起经书来了?”章枕惊讶出声。
  “静心。”茭白把毛笔搁在砚台边沿; 拿起桌前的宣纸; 吹了吹上面湿淋淋的……狗爬字。
  章枕的面部抽了一抽; 白白跟三哥这么像了吗,调整情绪的法子都一样了。
  其实茭白只是在装逼。
  “哥,我抄书的事; 你别跟五楼那位提。”茭白怕老变态要给他安排功课。
  “好好好,不提。”章枕把茭白拉起来,“吃饭去。”
  章枕推着他往外走:“就我俩吃; 三哥不下来,他的感冒加重了,夜里我得值班……”
  茭白停步回头:“不是都挂水了吗,怎么还加重?”
  “不知道。”章枕摸了摸他的头发,唉声叹气,“三哥人都烧糊涂了。”
  “本来三哥只有一点感冒,可他没休息,坚持长时间的连续熬夜加班,应酬也没推,生病还沾烟酒,下午在公司都咳出了血丝。”章枕心有余,力不足。
  茭白蹙眉:“沈家那边什么动静?局势怎么样?”
  “现在几方都在争一个政府的大项目。”章枕含糊不清。
  茭白勾了勾口袋里的佛牌绳子,生意人,商界巨擘,交锋也是在商场上面。
  各自的手段与资源就是刀剑。
  。
  茭白食不知味地吃了点东西,碗一丢嘴一擦就往外头跑,他在树林里跟着一捧捧的萤火虫,看星星看月亮。
  晃到八九点钟,茭白带着一身在外头沾染的草木味上楼,他出了不少汗,身上泛着潮红,也黏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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