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俏娘子带着皇子去种田-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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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仿佛一口气透不过来了似的,也觉得自己有点迁怒,十分不好,便道:“此事怪不得舅舅,她本就预谋着要走,自然不惜余力。”
“不光她的事,如贵妃也不见了……”林侯叹道:“是臣失职。”
“想来舅舅这么多事也顾不过来,只是这事如此蹊跷,莫非是南廷的人动得手,他们带走路遥就好,为何还要带走如贵妃,用这么大的力气?!”太子心中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只怕是为着证实如贵妃当年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之事……”林侯道:“也不无可能。”
“此事不管真假,也当与路遥无关,可他们却不顾路遥,去救了如贵妃?!”太子压下不安,又道:“还有呢?!”
“路亲王妃缢死了,臣吩咐了厚葬,善待其家人……”林侯道。
“处理的很好,”太子定了定神,道:“赐下忠烈节妇的墓碑,准则葬在皇陵西侧。以全其对夫忠义之心。”
“是。”林侯道:“路亲王虽然是个渣,可是此王妃,倒是令人敬服,其节令人拍手称叹,就算是臣子,也没有几个这般对君王的。”
“的确节义,”太子道:“她一死,必须善待,否则天下百姓便以为孤逼死了他们夫妻。路亲王是造反而死,可是亲王妃却背不得此名,还劳舅舅多加主持葬礼,不要叫人生了闲话才是。”
“这是臣应当做的,殿下安心。”林侯道,“臣定会尽力安排。”
他顿了顿,见太子总不提到主事上去,便忍不住了,道:“听闻陛下往北郡去了,定远侯也匆匆的去调兵马,万一有所变故,京城拿何为防?!”
太子冷笑道:“无妨,北郡几年不回京师,心早散了,此时,能不能肯调兵还难说。”
林侯见他如此笃定,到底没敢问他到底有什么筹码。
太子又道:“朝廷为根,诸侯大臣如同枝叶,现下,竟然分根分株,饱了大臣诸侯的口袋,叫枝叶肥大,而根渐瘦弱,这些枝叶,也该都剪去了。舅舅无需担心,孤自有安排。”
“是。”林侯应了一声,“殿下回来主事,臣也能松一口气了,朝臣之心也能定下来,不然这心里,总是提着心吊着胆,不是滋味。”
太子嗯了一声,没话了。
“那臣便先退下,待有事再来回禀。”林侯见他心情不佳,便主动退了出去。
太子一直闭着眼睛,眼珠子却转的厉害,一直静不下心来。
脸色也阴沉沉的,阴云密布。
林侯见他这神色,倒有几分路显荣偶尔露出来的神色一般,不禁心中暗忖,到底是父子啊,但愿往后不要太昏馈,毕竟……太子面临的局势将比当初路显荣登基时面对的局势乱多了。
当初路显荣登基,兵强马壮,逼的路怀德灰溜溜的如丧家之犬渡江去了金陵,而路显荣得诸侯与大将们支持,是不一样的。
可是这些年,路显荣养肥了这些大将的私心,也没什么能力能管得住他们了,虽有心修剪枝叶,可是却一直没敢。
而这一切,全落在了太子手中成为烂摊子。太子逼宫一事,有心人心中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怕正好给了他们借口不服朝廷调令,到时不管,朝廷成为软弱的周王室,若要管,若没实力,只怕弄巧成拙。
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可是林侯却看不大透太子,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根本没有半点计划,或是等时势而已?!
林侯一出来,便看到侯在外面一直未走的皇后。
林皇后低声道:“大哥,皇儿现在十分阴沉,身上也自带一股说不清的气势,有事我都不敢问他,他到底是对路遥……不惜带人前去追她,而不顾宫中形势,他当真一点都不怕有什么变故吗?!莫非是为了妖女,迷失了心性?!”
林侯看她焦急不已,叹了一口气,道:“不像迷失,但也像是成竹在胸,至于是不是迷惑,一个八岁的娃娃,说迷惑太夸张了,但是太子这样,的确有点让人担忧……”
“又是一个妖精,与林如沁一样,现在她女儿也迷的我皇儿神魂颠倒了……”林皇后怒骂道。
林侯诧异的看着她,道:“娘娘不要以为天下男儿为一个女人,都是为情,太子绝非为情所惑之人,娘娘想的太夸张了……”
还是不开窍啊,林侯想,这个皇后妹妹真是……?!脑子里就只有男女那点子事吗?!
林皇后不依不饶,道:“那是为什么?!我更不明白了……”
“说实话,臣也不完全知晓,太子是君,君心难测,岂是臣能猜到的?!”林侯道:“娘娘少说少问,安心等着做太后,不要管太多事。”
第551章 北郡
林皇后怔住了,一时也分不清林侯这话是认真劝告,还是警告。尽管如此委婉,她还是能听得出来,她算是……真正的成为上一辈人,轮不到她来管后辈之事了,尤其是,她的皇儿马上要成为一国之君。
“当初……一念之差,若不带路遥回来就好了,”林皇后失魂落魄的道。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不是煞星,她一来,仿佛将所有的局面全给搅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害了谁。
林侯听了摇摇头,也没再回应什么,匆匆出宫了。
定远侯站在北郡城墙之下,大喊道:“本将乃定远侯,还请开城门,本侯有陛下旨意,劳烦郡守大人接旨。”
城上大将道:“定远侯是朝中名将,他若要来,怎么会毫无兵马跟随,城下不管是何人,若是再敢冒充定远侯,定然射杀无误,还不速速离去,休得在此诈门。”
说罢,竟是进去了,理也不理定远侯。
定远侯气的脸色铁青,道:“大胆,你们竟然敢欺君逆上,不遵圣旨。”
可惜城墙上没有人再回应他了,有的只是普通兵士。
他白着脸在城下大骂很久,城上甚至还射下一支箭来。
定远侯退后几步,退到了林子里,冻的瑟瑟发抖。
“侯爷,夜色快黑了,夜间怕是极冷啊……”几个亲兵和副将是定远侯现在所剩不多的亲信了。
“若再进不去城,只怕得要冻死在外面,这北郡郡守,竟然敢不开门。”副将打着冷颤道。
“是故意的,他们知道本侯是定远侯无疑,可是却不开门,却也不派人射杀,可见,就是不想开门了……”定远侯的心沉了下去,道:“怕是北郡郡守生了其它心思了。”
亲兵和副参将等人的心也都沉了下去。
“晚上我再去叫城门,看他们可敢射杀本侯,若是不敢,就说明他们还有所顾忌,至少还有谈判的余地,”定远侯道。
众人心中七上八下的,难受的厉害,当年他们随着定远侯南征北战,何曾受过这等闲气,现在倒好,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北郡的郡守又能算哪门子的葱,竟然敢给定远侯摆谱。
将军回了郡守府,里面郡守正在与大司马喝酒。
将军道:“人打发走了,只是不知道死心了没有。”
“他若再来叫骂,只管不开门,其它的莫要理他,”大司马举着酒杯,道:“现在京城局势未明,咱们帮哪个都是得罪了另一个,与其如此,不如等他们斗出个好歹来,咱们再决定,若是两败俱伤,嘿嘿,咱们北郡也算是自由了……”
大司马油腻的坏笑了起来,举着酒杯道:“大人,来,喝。”
一文臣一武将,狼狼为奸,喝的好不畅快。
郡守红着脸,一身的酒气的道:“自由啊,自由了,咱们再不必交税,也不必再看京中那些鸟官的脸色了,京官一向自认自己比咱们还大三分,一个七品也能将咱们的面子不放在眼中,他们横什么?无非是仗着那些裙带关系,不然,以他们的能力,哪里能与咱们相比,哼,不过是仗着在京中做官,便不将咱们二品的放在眼中,真是岂有此理。”
“就是这个理,”大司马笑嘻嘻的道:“定远侯也有今天啊,可惜现在陛下和太子斗的你死我活,他非要掺合在中间,不管谁赢,都没他好果子吃,对陛下,他居功至伟,赏无可赏,对太子,将太子得罪死了,以后他又能有什么好处?!再风光,到最后也不过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哈哈哈……”
郡守大笑,两人又喝了一杯,郡守低声道:“听闻那个假公主的消息了吗?!”
“听闻过,”大司马道:“很出名的一个人呐。”
“的确如雷贯耳,外面都说她有一条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闲话,本官可不信,估计又是路显荣偏造出来的吓人的把戏,若是龙气真的往南走了,那北廷又算什么?!”郡守道:“大司马,你说陛下这是什么心理?!”
“是宁愿将皇位还给路怀德也不愿将位置传给太子的意思?!”大司马笑着道:“圣心难测,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当初说抢就抢了,现在又给,陛下当皇帝是糊弄啊,陛下这里,怕是糊涂了……”郡主指了指脑门道。
两人又大笑起来。
他们说着笑话,可是眼眸之中掩藏着的是彼此的野心,只是用打哈哈给掩饰过去了。
天色很晚了,大司马从郡守家出来,上了马车,才冷冷的哧笑了一声,虽然醉着,可是神态却与刚刚完全不同了。
“大人,定远侯还在城门下叫骂……”下属过来小声的道。
“不必理会,就算他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应他的。”大司马道。
“是。”那回禀的人匆匆消失了。
“大人,”一人对大司马道:“一城不容二主啊,若是大人要动手,还请趁早,现在朝廷都不必担心他们会问责,能趁早拿下郡守才是,只要如此,这城中就只有大人一人为主了……”
大司马悠悠的闭着眼睛道:“先盯着郡守,还不到时候呢,先看看京城的局势再说,不必心急。陛下与太子总会争出个胜负来。”
“是。这城中上下的军马全在大司马手上,想必这座城也插翅难飞,逃不了大司马的掌心。”下属道。
大司马的马车一走。郡守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大人可知晋阳冯璋?!”幕宾进来道。
“知晓一二,”郡主守道:“先生可有密切的消息。”
“这几日收到不少消息,那冯璋先是占了晋阳城,占山占水为王,治理漕运,治如铁桶,对来往官船雁过拔毛,公然打劫,这样的城池,也该称为匪军才是,可是他奇怪的是却仁义对民,短短一年的时间,不仅定下了晋阳城,还积聚了百万军民归心。”幕宾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