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赐婚给死对头之后 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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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书院里有亲戚在大理寺供职的子弟欺负了小世子?
嗯,待会儿得把云五叫起来好好盘问一番才好。
打定主意后,周破虏便继续哄道:“现在圣上跟前的罗公公正在前堂等着,世子先收拾一下,出去接个旨好不好?”
“接、接旨?”
“是啊,也不知陛下抽的什么风,大半夜传旨。”
云泱点头,偏过头抹了抹眼睛,停止抽噎,简单收拾一番,就跟着周破虏往前堂去。小秦琼似乎不放心,一直追着云泱到房门口,睁着碧莹莹的眼睛,不住拿脑袋蹭云泱的腿。
云泱蹲下去,摸了摸小秦琼的脑袋,轻哼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小秦琼好像听懂了,高兴的眨眨眼。
罗公公还是眼尖的发现了云泱的异常,关切问:“哎呦,小世子怎么了,这眼睛怎么红红的。”
云泱摇头,软声道:“做了个噩梦而已,让阿公见笑了。”
“可怜见的。”
罗公公好一阵心疼,简直不忍心这样漂亮可爱的乖孩子受一点苦,忙从兜里掏出一把从宫里带出来的酥糖,统统塞到云泱手里,道:“把这个搁在枕头底下,就不会做噩梦了。”
云泱乖乖点头,如获珍宝一样把那些酥糖都收到怀里。
罗公公简直心都要化了。
云泱眼睛往他手里瞄了眼,问:“不知阿公要传什么旨,为何不见圣旨呢?”
“是口谕,不是圣旨。小世子仔细听着就好,不必跪着接。”
罗公公笑呵呵的把圣元帝的口谕复述了一遍。
“三日后就成婚?”
周破虏脑子又有点懵:“这这这、这会不会太着急了点?来得及么?”
“怎么就来不及了。”罗公公一点不觉得有压力:“当年永宁公主出嫁,内务府只用了两日,就将所有事宜都操持的妥妥帖帖,咱们这回还多一日呢。”
云泱偏过头,狠狠咬了下牙。
罗公公紧问:“小世子怎么不说话?可是有什么问题?”
“唔,没有了。”
云泱心里轻哼,面上还是回了一个乖巧的笑。
左右是个形式而已,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区别,他才不在乎。
只是一想到成婚后就要住到东宫,和狗太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云泱还是有点膈应。
一个屋檐下。
云泱眼睛骨碌碌一转,想到什么,望着罗公公道:“阿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罗公公和蔼的道:“小世子请说。老奴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云泱道:“我是说比如,比如哈,如果我和殿下成了婚,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和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什么罪过都要一起承担?”
罗公公深以为然的道:“那是自然。夫妻间最紧要的就是同甘共苦,相互扶持,绝不能搞大难临头各自飞那一套。小世子能有这个想法,实在难能可贵。不过小世子尽管放心,殿下素来严以律己,谨言慎行,轻易不会犯什么大过的。”
“唔。”
“那如果,如果是我呢。”
“小世子?”罗公公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殿下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如果是小世子不小心犯了什么小过,殿下也一定会设法护着小世子的。”
“哦。”云泱点头。
“那、那如果是我被大理寺抓走呢,他是不是也要被抓进去?”
罗公公:??
虽然这个问题怪怪的,罗公公还是认真的答道:“嗯,这个,首先,大理寺应该是没权利抓太子妃的。然后,若是,若是,老奴也是比个例子哈,就算真要抓,那也不可能抓进去,至多也是把小世子关在东宫里不准出去。至于殿下——”
罗公公审慎的回忆了一下律法。
罗公公:“多半也是要被一道关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元黎:??
谢谢支持^_^
第18章
“嗖——”
利箭刺破夜空,在空气里发出锐利的铮响。
严璟与丛英一个端着袖子,一个抱着剑,并肩立在演武场外,看着场中箭无虚发的元黎。
严璟:“有一百来箭了吧?”
丛英:“一百八十一,马上就两百了。”
“依你看,殿下这箭得射到什么时候?”
“没三百怕停不下来,殿下遇着烦心事,就喜欢到演武场射箭,从小就这样。”
“唉。”
严璟望着夜空悠悠感叹了一声。
丛英还在专注的数着箭数。
严璟忽然问:“殿下让你找的那个息月,还没消息么,这都一年了。”
丛英摇头:“没有。”
说着狐疑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儿了。”
严璟接着叹气:“这不是看殿下愁绪难解么。圣命难抗,日子总要过的,咱们做下人的,也只能另辟蹊径替殿下解忧了。殿下长这么大,对男女之事向来淡漠,好不容易遇着一个可心的,偏偏还给弄丢了,你说急不急人。若能找到那个息月,待大婚后抬到府里做个侧妃,也能稍微填补一下殿下受伤的心灵。”
丛英也叹:“大海捞针,谈何容易,要能找着早就找着了。”
严璟白他一眼:“我就不明白,息月与旁的不同,数量本就稀少,整整一年时间,就算是依著名单挨个排查也该查出来了,怎么就会杳无音信?该不会是你没尽力吧。”
提起此事丛英便有一腔苦水要吐:“我的总管大人,你以为找个人那么容易呢。大靖疆域辽阔,就算数量再稀少,我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查访人家家里有没有息月吧,尤其是一些偏远地带,户籍制度不完善,官府的统计都做不得准。”
“诶不是,殿下不是在北境遇上的么?”
“在北境遇上也不代表人一定是北境的,殿下不也是从帝京过去的么。那息月也极有可能是跟随父母亲人到北境走亲戚、办事或游山玩水去的。何况——”
“何况什么?”
“连殿下自己都说,那个息月,不像是出自北地。”
严璟大是好奇:“为何?难道殿下问了人家籍贯?”
“没……”
“那是为什么?”
丛英脸色略有点不自在,道:“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殿下素来严以律己,洁身自爱,就算就是醉酒之中,也断不会无缘无故的标记一个息月,行那孟浪之事。”
“谁说不是。”
严璟一直也纳闷儿这事,紧问:“难道还有其他内情?”
丛英点头:“听殿下的意思,他当时喝多了酒,本来准备到营地附近的溪水旁清醒一下的,结果刚捡了块石头坐下,就见前面草地上躺着个人,手脚发颤,浑身滚烫,看起来十分难受。殿下还以为是营中将士受伤了,欲近前查看,结果那小息月就突然睁开眼睛把殿下扑倒了,先是啃殿下的脖子,然后就开始扒殿下的衣裳,还不停的喊——”
“喊什么?”
“喊……哥哥,救救我。”
“……”
“咳。”丛英面皮也有些发烫的道:“殿下说,那声音软糯脆甜的很,像南方才有的,北地不都民风粗犷么。故而,殿下认为,那息月很可能不是北地人。”
“那后来呢?”
“后来,殿下忽然闻到一股清甜的奶香味儿,再加上那小息月浑身烫如火炭,又无伤痕,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小息月是潮期到了,却不懂纾解之法,才缠着殿下一通乱啃。然后,殿下的信香就被引了出来,迷乱中……就、就把人给标记了。”
严璟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颇为震撼道:“这么说,是那息月先引诱的殿下?”
“也不算诱惑,潮期的小息月意识都是混乱的,准确说,是把殿下当救命稻草了。若当时殿下没主动进行标记,那小息月多半命都没有了。”
“原是这样。”
严璟感慨了一句,若有所思道:“这小息月还真是不一般。”
丛英不解:“这是何意?”
严璟笑着指他,如看榆木疙瘩:“你想想,这事儿虽然是那小息月主动的,可殿下若无反应,最后也成不了。这些年,东宫坤位悬缺,往殿下身上打心思的人还少么,主动释放信香吸引殿下注意的又不是没有,殿下可有过怜香惜玉之心?这小息月虽然潮期发作命在旦夕,但殿下也不是那种为了这种理由就随随便便乱施标记的人,否则全天下息月潮期发作时,殿下难道都要饥不择食的主动牺牲么。”
“这小息月,还是中了殿下的意呀。”
严璟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可人,能融化掉自家殿下这座巍峨如冷宫的大冰山。
严璟这头感叹着,那厢,元黎收了箭,提着把铁弓从演武场走了出来。两人默契闭嘴,一个上前接过弓,一个奉上巾栉。
元黎面无表情的擦了把面,便负袖往书房走去。
严璟急忙小跑着跟上。
元黎皱眉:“有事?”
“是有点要紧事,需要殿下定夺。”
严璟边说便从袖子里掏出张单子:“这是内务府拟定的大婚流程和礼金明细,还有婚服的制式,都需请殿下先过目。”
元黎略略一扫,只觉那一行行烫金小字根本激不起他任何兴致,便沉沉收回视线,道:“这等小事,你看着定就是。”
说完抬步便走。
“哎殿下。”
元黎这次眸间带了寒意与不耐:“还有何事?”
严璟冷汗都要透出来了,还是硬着头皮问:“关于小世子……哦,太子妃的住处安排,奴才拟定了两个,一个是离殿下主殿较近的春晖阁,一个是东边的东曦阁,也要请殿下定夺。”
“东曦阁。”
元黎冷冷丢下三字,便抿唇而去。
“哎这……”
严璟苦哈哈看着手里的礼单:“还有喜糖喜果请柬宾客名单,这这,这可怎么弄。”
丛英安置好弓,从后面悠悠飘过来,道:“左右平时年节往来也是你一手打点,你就瞧着弄呗,你看殿下那恨不得杀人的模样,怎么可能亲自操持这些事。”
严璟瞪他:“你懂什么,这可是婚姻大事,我这做管家的操持琐务可以,这等干系审美的事,怎能随意代殿下做决定。”
丛英摸摸下巴:“我倒有个主意。”
“快说,什么主意。”
丛英搭住他肩膀:“你看,你这个大总管跟了殿下这么多年,殿下什么审美什么喜好还能有人比你更明白?你现在拿不准的无非是那长胜王小世子的喜好,需要殿下代为决定。你何不直接去别院问问那小世子的意见,不就诸事妥帖了?这大婚是两个人的事,像那喜糖喜果的样式,既然殿下不愿理会,就让小世子做决定呗,这样还显得你尊重未来的太子妃。”
严璟点头:“你这主意倒是不错,明日我就上别院问去。”
两人正说着,门口的侍卫忽然急匆匆奔来,道:“严管家,丛统领,京兆府府尹柳青过来了,说有急事求见殿下。”
“可有说何事?”
“好像是城中又出命案了。”
两人面色一变,丛英道:“事关重大,我去禀明殿下,你去接待柳府尹。”
严璟心里叹气,这一桩接着一桩,还不消停了,到底是什么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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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临近婚期,云泱不必再去书院上课。
本以为可以睡个懒觉,结果天没亮,内务府的人便登门拜访,说要测量太子妃身量尺寸,赶制婚服。
接着宫中司造、司制、司珍、司药、司设等也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