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后靠美食洗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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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庚心善,忍着没说出口,帮厨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着有人能把这石螺做得如此之臭。
別亦岚倒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是不是还挺香?”
“……啊?”东庚彻底懵了,看这別亦岚信心满满的模样,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嗅觉出了问题。
別亦岚不甚在意东庚自我怀疑的表情,自顾自地回到案台拿了一些冰糖丢进砂锅里。
等着汤底熬制的间隙,別亦岚又拿出备好的酸豆角,动作娴熟地快速切成丁,又顺道把泡好的木耳切成丝,刀功干净利落,看得东庚一愣。
准备好这些,別亦岚仔细地查看了下还缺什么配料,果不其然,这螺蛳粉里必不可少的腐竹还没影,她赶紧催促道:“东庚,我的炸腐竹……炸腐皮呢?”
东庚这才回过神,赶紧跑到备货架上翻找一会儿,拿出了一叠软绵绵的炸腐皮。
別亦岚杏眼狠狠地眨了几下,看着这不太合格的腐竹没了话说。
炸腐竹表面是密布的小洞,到时候浸满螺丝粉的汤汁,饱满诱人,便是一个点睛之笔,而此时面前的腐竹,只怕得是一个败笔。
她回头看了眼火炉上熬着的汤底,琢磨着还有时间:“这个是不能用了,你快快帮我备一些泡好的腐皮来。”
东庚赶紧应道,转身便去准备食材。
別亦岚也不闲着,拿了两个鸡蛋打成蛋液,又往里加入红薯粉、葱汁和花椒水,制成蛋糊。
这时东庚也拿着泡好的腐皮过来,別亦岚利落地将其切成段放至蛋糊中,转身起锅烧油。
待到锅里的油温上来,她便将腐皮挨个夹进锅里炸至金黄酥脆时捞出,又复炸一次,一盘酥脆溢香的炸腐竹便做好。
別亦岚这才满意地抬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将腐竹与其他配料放置一起。
算着时辰,这砂锅里的汤底也应是熬制好了,別亦岚赶紧换了个锅下入热水,将米粉煮熟捞出。
乳白顺滑的米粉又被浇入浓郁的螺蛳汤底,厨房里瞬间弥漫一股诱人的气息。
东庚许是闻惯了这味道,这会子也不觉得臭,反倒觉得有种莫名的香味,甚至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趁着米粉刚出炉,別亦岚又往上面放满炸腐竹、炸花生、酸笋和酸豆角,最后再淋上一勺红油,配料丰富,令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別亦岚满意地擦了擦手。
也不知这狗官魏瑾淮有没有口福。
这么想着,她便赶紧将螺蛳粉放置食盘上,端着走了出去。
一掀帘子,便见着那端坐在上上座的魏瑾淮,他凤目微眯,几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子,闲散至极。
只是,別亦岚刚一走近,他脸上的神情忽变,盯着別亦岚食盘里的东西眼神阴沉了下去。
第6章 。 螺蛳粉(后) 见他这反应,別……
见他这反应,別亦岚心中一喜,满脑子坏主意涌上来,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魏瑾淮终是没忍住,拍桌起身,执扇直指別亦岚的面门:“站住!”
別亦岚悄摸着低头勾了勾唇,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但又随即敛去脸上的表情,状似无辜道:“公子反应为何如此大?我不过是给公子送晚膳罢了。”
魏瑾淮眉毛微蹙,一字一句咄咄逼人:“晚膳?”他顿了顿,眼神瞥向别亦岚手中的食盘,“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故弄玄虚?”
他气势压迫,别亦岚虽心下发怵,但面上却是一副不惧的模样。一不做二不休,她小心闪身躲开魏瑾淮的折扇,故意将手里的食盘往前递了递,“自然是晚膳,公子当以为是什么?”
鼻间的味道愈来愈浓烈,令人头顶发昏,魏瑾淮下意识往后一退,却碰倒了桌上的茶盏,溅他满袖茶水。
如此这般失态,魏瑾淮脸色大变,当即衣袖一扬,凤目一凝,嗔视着别亦岚:“你究竟是何用意!”
别亦岚强忍着笑意,见这狗官魏瑾淮如此,更加觉得他不过是只纸老虎,这样一来,她心下的忌惮便少了几分。
她虽心下得意,但面上总归得装几分:“不是公子让我来为您做饭的吗?怎地现在倒成了我别有居心了?”
魏瑾淮嗤笑一声,一双眸子似有万千恨意:“做饭?只怕是魏某人无福消受了。”
“哎哟哎哟!何事扰得魏公子如此动怒?”听闻大厅的动静,张掌柜连忙赶过来。
魏瑾淮手指一动,挥开折扇,眉宇间满是不悦。
别亦岚挑了挑眉,暗自勾了勾唇角。
这张掌柜眼珠在两人间一转,便懂了些什么,但气氛实在尴尬,他也跟着尬笑两声:“这是什么味啊?”他挥了挥鼻尖的空气,往后厨的方向喊道,“东庚!可是你又在通石渠?”
东庚这下闻声赶到,手里还拿着把菜刀:“掌柜,何事唤我?”
别亦岚这下便是忍不住了,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将手里的罪魁祸首往前递了递:“张掌柜,这可不是通石渠的味儿,是你这上好的石螺!”
张掌柜闻言一愣,脸上满是不信,于是便凑近了一闻,确确实实有一股石螺味儿,这下他倒是失了语,半晌没了话说。
这……还是他经营这家酒楼以来,第一次见到味道如此一言难尽的石螺。
他瞥了眼面前满脸信心的别亦岚,又看看旁边脸色铁青的魏瑾淮,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毕竟人是他找来的,可原本他以为这出手阔绰的魏公子亲点的人的手艺定是不凡,但这下看来……的确是他失算了。
说句难听话,这还不如后厨的东庚做出来的爆炒石螺好。
别亦岚见这张掌柜一脸失语的模样,心下胜算更大,便也豁了出去,存心想要恶心一下魏瑾淮。
她故意绕开张掌柜,笑着将螺蛳粉递到魏瑾淮面前:“公子还在等什么?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魏瑾淮直接打开折扇挡在鼻尖,隔绝掉这冲人的气味,眼睛倒是直视着面前的人,审视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
她这般算尽心思想要自己吃面前这碗味道一言难尽的吃食,究竟是为何?
莫非……碗里有毒?
果然,就算重生一次,就算他……她成了一个女娇娘,也还是这般机关算尽,心思歹毒。
魏瑾淮凝视着面前这副陌生却刻骨的面孔,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吃了罢。”
别亦岚挑了挑眉,他的反应正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白得一碗上好的螺蛳粉,换谁谁不乐?
别亦岚歪头一笑,露出两颗得意的小虎牙:“那……小女子便谢过公子了。”
这般一来,别亦岚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原本属于魏瑾淮的位置上开吃起来。
魏瑾淮却别开脸不看,只当她是逢场作戏。
吃到一半,别亦岚忽而抬头,便发现一道灼热的目光和张掌柜嫌弃的神色。
别亦岚眉毛一挑,心下盘算着。
再怎么说之后她做的还是吃食一行,而现在店里除她以外,余下三人皆是没有吃过这螺蛳粉,只当它闻着臭,却不知它吃起来的美味,若今个她就这般出门,传出去不就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这样一来,她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张掌柜,不若你也来一碗?”
张掌柜却是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但语气还算缓和:“不必,阿岚,你自个吃着罢!”
别亦岚倒也没指望他,这下便把眼神放在旁边一直垂涎欲滴的东庚身上:“东庚,你来一碗?”
东庚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他原本跟着别亦岚在后厨忙活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这味道,这下也不觉得臭,只觉得有种浓郁的香味。
只是……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张掌柜,又闷不做声。
张掌柜却是抖了抖衣袖,似乎觉得无所谓,反正也不过是一些邋遢怪异之食,但他左右还顾及着魏瑾淮,便也不作声。
别亦岚却是铁了心要恶心魏瑾淮,故意看着他,道:“想必魏公子也不在意吧。”
魏瑾淮这下才偏过头来扫了她一眼,捉摸不透面前这个人的心思。
莫非还想拉个垫背的?
见他半天无言,别亦岚便默认他同意了,自顾自地吃完剩下的螺蛳粉,这才回到后厨,用剩下的配料做了两碗螺蛳粉端出来。
一闻这味儿,东庚便按捺不住咽了咽口水,只是碍于张掌柜,却也只敢偷摸着看两眼,不敢挪步。
既然魏瑾淮都没有意见,张掌柜倒也没有那般不通人情,只是竖着眉毛,朝东庚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吃。
东庚得了张掌柜的同意,赶快上前,迫不及待地端着一碗螺蛳粉想去后面吃。
正当他欲走,一直沉默着的魏瑾淮却开了口:“就在这儿吃罢。”
东庚这下便有些局促,按理来说,他们这种在后厨打杂的人,哪有资格在前面吃食,这下一来,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魏瑾淮还是刚才的神色,没有缓和半分,他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别亦岚到底想做甚。
这下几个人皆是不言,东庚哪里真敢坐下吃,只能硬着头皮捧着碗站着便往嘴里送。
一入口,米粉便携着那浓郁的螺蛳汤汁直触味蕾,原先令人头昏的味道也消失不见,反而勾着人不停地往嘴里送,再夹几片浸满汤汁的炸腐竹,原本稀疏的小孔此时已饱含诱人的螺蛳汤和红油,一口下去,顿时心满意足,
见他吃得这般有滋有味,食指大动,张掌柜也有些耐不住了。好奇本就是人的天性,不管是在什么时代什么背景,皆是如此。
张掌柜也没能逃脱,心下也开始好奇这闻起来如石渠一般的米粉,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叫这平日里最是老实沉稳的东庚这般按捺不住?
别亦岚见张掌柜一直往东庚碗里瞥,了然他的心思,便又捧着另外一碗螺蛳粉送过去:“张掌柜,可要来一口?不吃可就浪费了。”
她心里可有自己的盘算,就算东庚出去说他这螺蛳粉如何如何好吃,也抵不过这张掌柜一个点头,这送上门的为自己小摊宣传的机会,如何能放过?
张掌柜也是看了一眼魏瑾淮,见他始终没有发声,倒也算是默许,他便也不再顾忌,走过去坐下吃了一口。
刚下口时他还有些犹豫,只见他眼珠一转,咀嚼几下,脸上的迟疑便顿时消失不见,又埋头大口嗦米粉去了。
别亦岚这才满意地挑了挑眉,颇有些得意自满。
可她却突然感到一道冰凉的视线凝视着自己,她下意识别过脸,正巧撞上魏瑾淮的眼神。
魏瑾淮的神色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藏着无边恨意,反而缓和了一些,但仍旧带着一丝审视和戒备。
好好的一张脸,可惜天天都跟见了仇人似的。
别亦岚腹诽道。
倒也的确是仇人,毕竟原剧情里自己可是害得他流放边境十余年的人,但最后,她不也被挫骨扬灰了么,也算是扯平了。
但是现在,别亦岚直觉自己眼前的这个魏瑾淮,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他又为何来寻自己,眼神还那般戒备?
可眼下,她还是分得清形势的,毕竟自己这会儿还未得势,魏瑾淮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蝼蚁那般容易。
算了算了,苟命要紧,只求魏瑾淮经此一番,就放过她罢。别亦岚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阿岚,你这米粉可有名字?”张掌柜吃罢,擦了擦额间的汗,心满意足道。
别亦岚回过神,笑着答道:“螺蛳粉。”
张掌柜品了品这名字,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