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小妈 [金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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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意若有所思,没有卫谚的命令,那药自然是送不进大牢里的,关键在于…该怎么让卫谚点头呢?
……
王府众人在佛寺拢共待了三四天,卫谚和卫询都有正事在身,也没时间一直在佛寺耗着,反正祈福的心意已经尽到,祁阳王不久之后又会来蜀中,卫询第二日便忙碌接应事宜,第三天的时候卫谚便决定返程,沈迟意自然是无甚异议。
林侧妃脸上还有伤,要在佛寺多留几日,这也是个奇人,她自己不打算走,又怕瑞阳王的其余姬妾早一步回去分她的宠,便强压着其他姬妾一道在佛寺多留几日为王爷祈福,独沈迟意她招惹不起,只得由着她走了。
一行人来的时候浩浩荡荡,等回去的时候,正头主子就只有卫谚和沈迟意两个。
卫谚早就备下了马车,就见马车里暖炉裀褥毯子都一应俱全,便是外面风雪呼啸,马车里照样温暖如春,样样俱是周到妥帖。沈迟意面色不觉松了松:“多谢世子。”
卫谚撇开眼,淡然道:“周钊弄的。”
这马车是卫谚亲自打点的,周钊张了张嘴,只得认下这口‘黑锅’,干笑:“侧妃娘娘住着舒坦就行。”
沈迟意不疑有他,微微一笑:“多谢周护卫。”
这一笑让她容光大盛,夺目逼人,周钊看的都有点走神,痴痴地也回了个笑容。
卫谚又在背后冷哼了声:“后面护着。”
周钊:“…”世子真是越来越怪了。
一行人动身的时候,天上不过飘了点细雪,并不影响行程,谁知走到半山腰,这雪陡然大了起来,转眼山道上便覆上一层银白,马匹走起来也有些不稳,沈迟意被颠的有些反胃,人眼看着蔫了。
周钊与卫谚商议:“世子,这条山道多是陡坡,咱们要不要改道吧?”
卫谚一行护卫骑的俱是精良军马,倒不惧怕几个陡坡,不过沈迟意的马车却不方便,他很快做出决定,颔首道:“好。”
山上还有一条道,多少密林掩映,不光路远还偏僻,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平整,一行人转向之后上了这条道,沈迟意脸色终于好看些。
就在卫谚暗自纠结要不要去马车关怀一句的时候,密林中突然静了静,无数飞鸟从林中飞跃而出。
卫谚脸色一沉,厉声道:“有刺客!”他当即道:“护住沈迟意!”
他带来的人都训练有素,他话音一落就团团把沈迟意的马车保护起来。
密林中不知从哪里射出一只利箭,直冲着沈迟意的马车飞了过来,卫谚脸色一变,抽出长剑反手一撩,将那支利箭挡开了。
这是树上,石峰和山洞里,冲出了几十个黑色的身影,他们也不知练的是什么功法,身影一个个如同鬼魅一般,悄没声就接近了卫谚一行人。
卫谚带来的人虽厉害,但他不过是护送女眷回王府,拢共也就带了二三十个护卫,这里埋伏的刺客却是护卫的两倍多,局面转眼就胶着起来。
沈迟意知道卫谚这个男主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儿,她此时倒还镇定,轻轻把车帘掀开一角,看了眼外面的局面。
卫谚独自迎战对面的三个高手,刀光剑影之间,沈迟意瞧了都是心惊肉跳。
这帮刺客说来也怪,他们倒不似来刺杀卫谚的,反而对沈迟意的马车颇感兴趣,一波又一波地靠近马车,所幸都被卫谚和一众护卫挡在外圈,始终不得突进。
这时,一道幽影悄没声贴近了卫谚,看她体态身量,应该是个女子,她动作轻盈迅速极了,眼瞧着就要贴到卫谚身边,而卫谚和其他护卫至少一人对战两个刺客,竟一时没能觉察。
沈迟意呼吸骤急,想也不想地大喊道:“卫谚小心!”一边说一边扯下头上的步摇,重重砸向那女刺客。
女刺客迅速躲开,步摇砸落在一块大石上,珠玉‘叮当’碎了一地,但声音却让众人知道了这女刺客的方位。
她这么一躲,也给卫谚提供了反应的就会,他长剑一斜,好悬没看下女刺客脑袋,霎时间,她脖颈上血流如注。
女刺客眼看着是不能活了,神情怨毒地看了沈迟意一眼,嘴巴鼓起,吐出一枚精巧的竹管,她用力一吹,竹管里便飞出一枚毒针激射向沈迟意。
沈迟意心里知道要躲开,身子反应却远不及习武之人,她只能拉下车帘,毒针却刺破了车帘,在她肩头划破一道口子,这才掉在了地上。
卫谚面上罩了一层寒霜,很快解决了正在对付他的三个刺客,一个纵跃向沈迟意过来了。
刺客没想到卫谚这般厉害,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他们却马上就要败了。
女刺客脖颈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自知活不长了,心下又是绝望又是怨恨,从怀中取出几只褐色圆球,她重重往地上一砸,圆球发出轰隆巨响,转眼间场上就弥出了一股灰败的粉尘,让人一时间难以视物。
卫谚一行经验丰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没想到这药粉不是对人下的,而是对他们□□马匹下的,除了卫谚的嘲风还算镇定,许多马儿都人立嘶鸣起来,场上局面更加混乱。
沈迟意还没来得及让清涧查看伤口,拉车的两匹马儿突然往前疯跑了起来,清涧坐立不稳,直接从马车里跌了出去。
卫谚当即催动嘲风在后追赶,她这两匹拉车马不过寻常家用马儿,这时候发起疯来竟比嘲风还快了两分,两匹马跑到一处陡坡上,受了惊似的猛然刹住,前蹄人立而起,却直接把身后的车厢给甩下了陡坡。
卫谚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峻,见沈迟意被甩下马车,他足尖一点,毫不犹豫地飞身跃下陡坡,高声道:“沈迟意!”
他沉声道:“快从车里出来!”
沈迟意人在车厢里,被晃得不着四六,卫谚这么一唤,她才恢复了几分甚至,勉强打开破破烂烂的马车门。
她看着四周飞速变幻的景物,头皮一阵发麻,闭了闭眼,心一横才从车厢里翻了出去。
卫谚速度极快,几乎是她刚一出车厢,他手臂就揽住她的腰肢,接着,两人就听到马车落地的轰隆巨响。
卫谚搂着沈迟意,靠着一身的轻功,在陡坡上横伸出来的嶙峋巨石间纵跃了十多次,也终于稳稳地落到了山底。
即便如此,两人也是灰头土脸衣衫不整的,卫谚身上更是磕出了几道口子,别提多狼狈了。
沈迟意惊魂未定,心口别别乱跳,一时都忘了说话。
卫谚趁机仔仔细细打量着她,见她没受什么伤,心里这才出了口气,又想到沈迟意就是因为喊了那一声,这才遭了这般大的罪,他心里又是后怕又是震怒,几乎是厉喝出声:“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我用不着你来救,你不要命了不成!”
沈迟意虽然对卫谚感觉平平,但也没到想他死的地步,毕竟这人之前还帮过自己,方才情势危急,要是卫谚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都得陪葬,所以她当机立断地出声襄助卫谚。
况且从卫谚费尽心思帮她解蛊之事看,他也并非不知恩义之人,让他这等身份的人欠下一个人情,以后必然有用得着的地方。
不过她本来已经受了惊吓,方才在马车里颠出了几块青紫,浑身疼痛的厉害,又被卫谚这么一吼,她先是愣了下,眼眶居然微微泛红。
卫谚瞧她眼里还残留着惊恐错愕,几乎瞬间就后悔了,声调也降了三分,迟疑着道:“我并非责…”
沈迟意也不是给人吼一句就哭哭啼啼的性子,当即吼了回来:“世子说得对,我就该看着世子被人捅死才是,何必费心救你!”
卫谚给她骂的更是心理惭愧,原本最爱气人的性子,这时候也一言不发地由她说。
沈迟意略出了口气便住嘴了,卫谚皱眉看着她肩上被毒针擦破的伤处:“把衣裳解了。”他见沈迟意瞪圆了眼睛,又补了句:“让我看看你的伤,谁知道她针上有没有萃毒。”
小命要紧,沈迟意踌躇了片刻,就解开上衣的两颗玉扣,露出雪莹莹一片的肩膀来。
卫谚正惦念她的伤势,倒也没心思想其他的,那伤处乌肿发青,已经鼓起一指高,他长眉蹙起:“好像是抹了蛇毒。”他经验老到,很快断定:“应当是锦蛇。”
沈迟意脸色一白:“那,那该如何是好?”
锦蛇的毒性不烈,卫谚难得见她失态,本来想过过嘴瘾,但又瞧她吓得小脸惨白,又有些心疼起来。
他不再多说,从袖中掏出一只圆肚小瓶,掏出一枚丸药:“夏洵炼的青玉丹,据她说可以解百毒,锦蛇毒性不烈,幸好你也只是擦破了皮,用青玉丹足够了。”
沈迟意听到夏洵的名字,这才放心咽下那枚青玉丹,又觉着这解毒丹实在稀罕,她这样命运多舛的倒霉鬼若能留下一枚,以后说不定就有大用。
她迟疑着道:“青玉丹世子那里还有多少?能否再分我一枚?”
青玉丹虽然厉害,但极难炼制,便是夏洵那等怪才一年也只得五六枚,卫谚在战场上没少用这解药保命,他方才给沈迟意服了一颗之后,手上现在就只剩下一枚了。
他听沈迟意想要,没作犹豫,立刻把圆肚小瓶塞进她手里,讥诮地挑了下唇:“只你拿它当个稀罕玩意,我这里自然有的是。”
他又伸出手:“把你的绢子给我。”
沈迟意不解,但还是从怀里抽出自己惯用的绢子递给卫谚。
她绢子上绣了两只小黄鸭,自然少不了被卫谚一通嘲笑,卫谚一边气她,一边找到路边的干净溪水,把绢子投湿又拧干,向她凑了过来。
沈迟意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世子想做什么?”
卫谚目光落在她白莹莹的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调开视线,很快又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让目光落在她伤口处。
他撇了下嘴:“给你清理伤口。”
沈迟意本来想说我自己来,但这时候也没必要逞强,便垂头不言语了。
她褙子和内裳的扣子都已经解开了,浅浅露出一抹鹅黄色小衣和胸前凝脂般的白皙肌肤,卫谚无意中扫了眼,心跳便骤然急了几分。
他故作镇定地挪开视线,用绢子贴上她的伤处,这绢子沾了水之后已是冰凉入骨,沈迟意不觉颤了颤,胸前起伏更大了。
卫谚跟触电了似的,长睫颤了颤,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硬是挤出几个字:“别乱动!”
他努力收敛心神,给她擦拭完伤处,又背过身去,不看她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
等他穿好衣服,他这才哼了声:“这几日小心些,受伤的地方可能会酸胀疼痛,千万不要用手碰。”
沈迟意哦了声,抬头往上看:“咱们现在回去找周护卫?”
卫谚莫名警觉:“你老提周钊做什么?”他问了这一句,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咳了声:“现在回去未必能找得到周钊他们,倒是更可能遇到那伙刺客。前头十里处有个小镇,镇上有家官府开的驿馆,等到了驿馆再想法和周钊他们汇合。”
沈迟意点头应了,可惜走那十里路却差点要了她的老命,走到一半她脸都白了,就不说原身了,就是她在现代的时候,超过五百米的路她都一定要坐车的!
卫谚踌躇了下,想到上回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尴尬,到底没敢提背她的事儿,而是伸出手扶着她:“走吧。”
沈迟意一开始还勉强能走几步,等到后面越来越气短。
卫谚感受到她香软丰盈的身子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