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小妈 [金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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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谚今天的行程府里上下都知道,也不是私密行程,并不影响什么,沈迟意说的毫无负担。
杨三娘双眸一亮,又有些娇羞:“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他喜欢…”沈迟意还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想到原书里卫谚和薛素衣这对儿:“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
她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矫揉造作?杨三娘有些不解,沈迟意已转身走了。
……
转眼宴席开始,沈迟意的座次被安排在林侧妃附近,这已经隐隐昭示着什么了。
瑞阳王侧头就能看见沈迟意,瞧她容颜冰雪剔透,轻灵纯美,仿佛冬日的一抹新雪,眉间偏偏带着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淡,恰到好处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他越瞧越爱,想着美人年后就要为自己侧妃,他心中一阵畅快,带了些显摆的意味,指着桌上一盏羹汤:“把这碗汤拿去给沈姑娘。”
沈迟意才不愿意喝别人的剩汤,只佯做端起来,含笑道谢:“谢王爷赏赐。”
瑞阳王这般举动,殿内自然有不少人把目光投了过来。
沈迟意之美貌,在蜀中无人能盖,便是放在美人如云的京城,亦是没几个比得上,所以沈家出事之后,沈迟意才会这么招人惦记,在家族繁盛之时,女子的美貌是加分项,一旦家族败落,这等美貌立即就会成为有心人眼中的肥肉。
场上男人看向瑞阳王的目光多少都带了艳羡,瑞阳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拈着胡须颇为自得。沈迟意虽不介意跟了瑞阳王,好求得查明沈家一案的机会,却十分厌恶瑞阳王这等显摆货物似的炫耀,面色不由微沉。
这时有个四旬上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风度翩翩捋须笑道:“老身实在是羡慕王爷啊。”这羡慕的自然是瑞阳王艳福不浅了。
沈迟意认出这男子,不由面露厌恶——这人本来和沈家交好,结果沈家一出事,他转头就倒向王府,更令人恶心的是,他和沈家交好的时候,沈迟意也是要唤他一声‘叔伯’的,可沈家败落没多久,他居然就露出急色嘴脸,头一个上门威逼沈迟意,想让她成为自己外室。
瑞阳王故作谦虚一笑:“李公谬赞了。”
这中年男子目光往沈迟意身上一扫,笑:“我听闻沈姑娘一手琵琶弹的极好,当年一曲《浔阳夜月》更是名嘈京城,老夫一直神往,只可惜沈姑娘却从不肯露才。今日赶巧,不知老夫是否有幸能在王爷寿宴上,听到沈姑娘一曲琵琶啊?”
虽然得不到美人,但能暗中臆想一下也是好的。在场不少男子都跟他存了同样心思,纷纷探头看了过来,含笑附和。
沁阳几回都在沈迟意手里吃瘪,前儿才把心经抄完,这时候抓住机会,更是高声笑道:“李公的提议极好,不过《浔阳夜月》却有些不应景了,我听闻水之湄的朱依依一曲《相映红》颇为动人,放在这儿也应景得很,不如沈姑娘就弹这这首吧。”
水之湄是转为大官贵人开放的烟柳场所,朱依依是水之湄的行首(花魁),沁阳这话分明把她当成乐伎之流,满屋都是一静,先看向沈迟意,又看向瑞阳王。
卫谚卫询俩兄弟脸色都有些不对。
瑞阳王虽说对沈迟意不错,但他这样的人,会把女子视为珍货视为爱宠,也绝不会放在心里,当成妻子爱敬,所以这么多人想让沈迟意献曲,他不但不觉着不悦,甚至还有些得意,就好像自己看中的货物其他人也跟着赏识了一般。
况且只是献上一曲琵琶,又不是让沈迟意跳什么淫词艳舞,便是他当年钟爱的林侧妃都在他寿宴上献舞取悦过他,他也不觉着让沈迟意献曲有什么不妥,便含笑向沈迟意:“那沈姑娘就为本王弹上一曲吧。”
瑞阳王话音刚落,便有侍婢捧了琵琶上来。
“朱依依?相映红?”沈迟意压根没接,冷笑一声,极不客气地道:“李公和县主当王府是娼妓馆吗?你们要这么惦念那位行首,何不去水之湄让她给你们弹个够?来王府里点什么相映红?”
她这话一出口,连带着瑞阳王的脸都一起打了,厅内又是一静。
沈迟意知道可能会因此得罪瑞阳王,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收回这句话。她上辈子最常听父母教导的一句话就是,别的都可以妥协忍让,关于自尊的底线一定要拉高,底线一旦降低,等着你的就会是身败名裂。
沈迟意不等别人反应,继续道:“你们当王府是什么地方?当王爷是什么人?今天是王爷寿宴,大喜的日子,在他寿宴上点这等下三滥的曲子,莫非是存心想让王爷寿宴难堪?这首相映红,哪里配得上今天这等排场?!我看你们是疯了心,才敢说出这话来!”
这话倒是句句在理,便是有些诧异于沈迟意大胆的,也觉着她说的颇对,他们是什么身份?往常私下去烟花柳巷倒也罢了,在王府里听下九流的歌,传出去岂不是要闹笑话?他们也忘了自己方才看热闹的事,看着李公和沁阳的的神色带了些指责。
她话里话外维护瑞阳王颜面,瑞阳王一听也觉着有理,看向提议的李公和沁阳的面色就有些不善。
李公和沁阳一个面色尴尬,一脸色苍白,嘴里发苦,难得住了嘴沉默下来。
他也不好在大喜的日子发作,便淡淡一笑:“不弹便不弹,多大点子事。”
他又忍不住看了眼沈迟意,哪怕她这话说的在理,心下到底不喜她这般强硬性子,在他心里,沈迟意就是区区一女子,为伺候他才入府的,个性实不该这般张扬狂悖。
他正要开腔,卫谚忽起了身:“父王大寿,儿子便为父王舞剑助兴吧。”
卫询这时候倒是和他心意相通,紧跟着站了起来:“我为长兄抚琴。”
从旁人角度看,两个儿子只是想哄瑞阳王欢心,为寿宴暖场,破除现在的尴尬局面。
卫谚如今大权在握,有他舞剑助兴,又有卫询在旁抚琴,两个儿子为他贺寿,对瑞阳王来说也是极长脸的事儿,便缓和了神色,笑道:“好,难为你们有孝心。”
他说完之后忽然觉着有些不对,卫询倒还罢了,卫谚哪里是这种给人舞剑的性子?他俩这是在…给沈迟意解围?
他看了眼两个儿子,又看了看沈迟意,面上不由露出狐疑之色来。
卫谚‘呛’一声拔剑出鞘,原本欢庆的场面一时肃杀起来,卫询纤细十指搭在琴弦上,配合着弹了一曲《战台风》。
他身量高挑,用的长剑也比寻常剑长了三寸,被他握在手里,便如一柄雪亮秋泓,他的剑舞跟一般表演的舞不同,真正是用来杀人的剑法,招招大开大合,式式狠辣伶俐,大有雷霆万钧之态,一时间满室皆是雪亮剑影,辉煌璀璨。
真应了那句‘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
这般凌厉的剑法,再配上他那张夺天之色的脸,让人一时移不开目光。
美人舞剑谁人不爱?就是沈迟意原本对他颇有成见的,此时也被吸引了目光,面上隐隐讶然。
不知是不是巧合,卫谚舞剑的功夫,竟回首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沈迟意有些尴尬,稍稍侧头,卫谚却扬了扬唇,剑法越发恢弘,手腕一转,就挽出一道极漂亮凌厉的剑花。
幸好满室皆被卫谚剑法所吸引,无人觉察两人这一瞬的眉眼官司。
等到卫询一曲弹毕,卫谚长剑也归了鞘,他被下人引着插手净面,去花厅更换衣裳了。
卫谚一走,又有不少人目光看向沈迟意,她被看的心烦,强待了会儿,便告罪出了大厅,在外面透了会儿气。
她折返回去的时候,恰巧路过卫谚更衣的花厅,发现卫谚面色微沉地站在花厅外,杨三娘手里捧着个箭囊,正含羞带怯地和他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真信了沈迟意说的话,她姿态扭捏,动作娇柔,还真和薛素衣有些神似。
嗐,居然真让杨三娘堵着了!两人还挺有缘分。
沈迟意目光被吸引过去,杨三娘递出箭囊:“世子,我,这是我给你…”
隐约听到卫谚阴沉发问:“…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这不是宾客该来的地方。”
杨三娘显然心理素质不行,脸上的羞喜之色一顿,有些惊慌地道:“是,是有人告诉我,想寻世子就到这里来。”她吓得一股脑把沈迟意的话全抖落出来了:“她还说世子喜欢女子矫揉造作,装模作样,让我特地在这里等世子…”
“…那人还让你在这儿堵我?”卫谚冷冷道:“是谁?”
卫谚是背对沈迟意的,但杨三娘眼睛一斜,正好看到了没来得及跑路的沈迟意。
她抬手一指:“是她!沈迟意告诉我的!”
卫谚转过身来,不知道为何,本来只是冷淡不喜的脸色,瞬间蓄满了风雷一般,凤眼都凛冽起来,直直地看向沈迟意。
沈迟意打发别的女人来向她献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卫谚:我愚蠢的欧豆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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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沈迟意定力再好; 这时候也不由露出些许尴尬,不自在地把脸扭到一边。
卫谚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转向杨三娘; 泠然问她:“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说这个?”
杨三娘吓得够呛,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磕磕绊绊地道:“她,她跟我打听衙署大牢的疫情; 说只要我告诉她; 她就能帮我单独见到世子; 我; 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简略跟她说了几句。”她忽想起什么,慌张道:“世子,我真的没有泄密,我只略提了一句衙署大牢传了时疫的事儿,世子不要罚我爹爹啊!”
卫谚冷哼了声:“滚回去; 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往外提。”
杨三娘忙不迭点头,提着裙摆慌慌张张地跑了。
沈迟意正犹豫要不要趁机开溜; 卫谚已经转身向她走过来; 他唇角紧抿,面色凛冽:“你敢跑一个试试。”
这计划算不得多么周全精妙; 沈迟意也做好了被拆穿的准备,让她诧异的是,卫谚的恼火程度。她泄露的又不是什么隐秘行踪,杨三娘随便扯个下人都能打听到,卫谚纵然着恼也有限; 瞧他神色,这火气可有些太大了。
她见卫谚如此说,只得站定不动,干笑:“世子,我可以解…”
她还没说完,卫谚便冷冷撂下一句:“少嬉皮笑脸的。”他欺身往前跨了一步,弯下腰,脸和她的脸几乎只隔了一掌之距。
“谁给你的胆子…”他一字一字地道:“怂恿别的女子来献好?”
沈迟意这般把别的女子往他怀里推的行为,让他一阵阵冒火。
这话说的沈迟意又是一愣,她以为卫谚着恼是因为她擅自打探衙署之事,她连辩解之词都想好了,没想到卫谚居然是因为这个恼怒的,他这关注点是不是歪的太狠了?
这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样她很难狡辩的!
她唇瓣张合了几下,迟疑道:“世子…我瞧杨三娘倾慕你已久,对你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