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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22部分

小说: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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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拎在手上,又高高地举起,说道:“这是我在后营看见的,觉得挺不错的,所以就顺手拿了过来。曳白兄,你觉得怎么样?”
  云舒歌刚刚进来的时候,慕曳白就已经注意到了他身前的这个略显突兀的“佩饰”,所以只用余光看了一眼,略显嫌弃地说道:“挺好的,可是总挂着这么一个东西在身前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云舒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曳白兄,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用它来装墨团,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拿它当玉环一样佩戴在身上吧。”
  慕曳白眼睫微动,喝了一口香茶,勉强镇定地说道:“原来如此,那倒是我误会了,多谢。”
  云舒歌难得见慕曳白现在这般局促的模样,更觉得好笑,哪里肯轻易放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经曳白兄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有个主意,若是将这竹篓稍加改良用作佩饰,说不定还真能风靡一时呢!”
  云舒歌将竹篓拿在半空中细细打量,又放在慕曳白的腰间来回比划,好似已经在构思怎么对眼前的东西进行改良了。
  “既是装东西的器具,又何必让它越俎代庖。”慕曳白一把拿过竹篓,便要去装墨团。
  若是往常,慕曳白是断然不会未经询问便冒然拿过别人的东西,可想而知他此时内心的波澜。
  云舒歌见这万年岿然不动的冰川终于被自己吹皱了几点涟漪,焕然一笑,这才心满意足地卷旗收兵。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正在营帐内用膳。
  营帐外隐隐约约地好似有争吵的声音,声音很远,但是两人的耳力向来极好,甚至能听出来其中的一个声音就是魏宣仪的。
  云舒歌停下了身后的筷子,道:“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慕曳白却依旧不急不缓,道:“若真是出了什么乱子,现在外面定是拥挤混乱的很,不如先找个人过来问一下。”
  云舒歌觉得若非那其中的一个声音是魏宣仪的,估计慕曳白连找人询问的兴致也没有,于是点了点头,侧身朝着营帐外说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在帐外值守的一个小侍从听见了里面的声音,赶紧趋步走了进来,作揖道:“请二位殿下恕罪,发生争吵的地方距离此处实在是太远了,小人也不是很清楚,请殿下允许小人前去看过后再来禀明。”
  慕曳白微微颔首道:“好,那你便先去察看一二。”
  小侍从诺了一声,躬身退出营帐,便朝着人声争吵的地方疾步跑了过去。
  云舒歌听见外面争吵得热闹,心里越发的痒痒,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蓦地站起了身子,笑着说道:“曳白兄,耳闻之不如目见之,我也出去看看,回来好亲自说与你听。”
  话音未落,云舒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慕曳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人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晚膳。
  大本营的广场上一片灯火通明,西南方向一群衣着华丽的少年个个翘首企足,影影绰绰地围成了好几堵人墙。
  云舒歌瞅着一处缝隙正要穿插进去,人群却突然好似涣然奔涌的洪流,竟各自散去了。
  云舒歌在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魏宣仪,见他正满脸阴郁地朝着主营帐的方向走去,正好与自己来时的方向构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直角。
  看着魏宣仪黑气冲天渐行渐远的身影,云舒歌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往火筒上撞,便想着随便拉过一个人来询问一二,却正好看见温如玉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便也把找人询问的时间也省了。
  温如玉走到云舒歌的面前,略带惊讶地说道:“殿下也是在广场上用的膳吗?我先前怎么都没有发现。”
  云舒歌道:“我是在营帐里用的膳,只是方才听见了争吵声,所以过来看看,只是刚一过来人群便散了,这是出了什么事?”
  温如玉道:“是西牛国的宣仪太子和东胜国的怀瑾殿下因为一头野猪发生了争执,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野猪?”
  温如玉点了点头,继续道:“宣仪太子先前射到了一头野猪,只是并未射中要害,所以那野猪只是假死,不久又活了过来。后来怀瑾殿下恰巧也撞上了那头野猪,结果那野猪便被怀瑾殿下一箭射中脑门,真正地一命呜呼了。所以侍猎官便将那头野猪判定给了怀瑾殿下,宣仪太子为此大为恼火,觉得自己至少也该分有一半的功劳,所计算筹也应该分他一半。奈何怀瑾殿下不肯,两人各不相让,于是便在这广场上争吵了起来,可惜殿下您没有看见,那吵得可是面红耳赤,天翻地覆,差一点就要大打出手了。”
  云舒歌长叹了一声,道:“哎!可怜那野猪本以为会侥幸逃过一劫,哪里想到竟是流年不利,最终还是死在了箭矢之下,呜呼哀哉!”
  温如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家的这位大殿下莫不是把关注的重点放错了地方,于是提醒道:“殿下,您就不好奇这件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吗?”
  “这事解决了吗?”
  “呃……这事没有解决,那两位一时间争执不下,就不欢而散了。殿下,依您的高见,觉得此事应该如何解决?”
  “这事还不好处置嘛,一头野猪应计五个算筹,那就让两人各自分得五个算筹不就行了吗?”云舒歌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
  温如玉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始料未及,先是一怔,随即又觉得此法简单明快,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于是竖起大拇指连连称是。
  云舒歌继续说道:“可惜我今日并无猎获,否则便是分给他们十个八个的野猪……哦不……算筹又有何妨。”
  温如玉睁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却不是因为云舒歌的慷慨激昂,而是因为他的并无所获。
  温如玉道:“殿下箭术超拔,远在我等之上,为何竟会一无所获?”
  “只是觉得无趣,不想参与罢了。”云舒歌不暇思索地说道,忽又觉得此句好像并不适合自己,于是补充道:“不过是去做了远比射猎更有趣的事情罢了。”
  说这话时,云舒歌正好瞥见了正与几个少年围在一处篝火旁吃烤肉的姬怀瑾,于是就想过去宽慰两句。
  就在这时,一束暗红色的流星划破如洗的墨空从东南天际扫尾而下。
  云舒歌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觉得不祥,又想起慕曳白此时正坐在营帐里等着自己回去传递消息,便也没了去宽慰他人的兴致,于是告别了温如玉匆匆赶回了自己的营帐。
  温如玉本想就“远比射猎更有趣的事情”展开更深入的讨论,却不想云舒歌竟留下自己一个人匆匆走了,呆呆地立在原地愣了半天。
  小侍从此时正躲在营帐旁的一丛暗影处,偷偷地觑着营帐外来来往往的人影。
  方才他已经向慕曳白禀报过了他所看见的和从其他侍从那里打听来的结果,本以为任务终于顺利完成了,却不想慕曳白竟让他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藏起来,还吩咐他直等到云舒歌回来后再进来把刚才所说的话重新再说一遍,而且一定不能表现出已经说过的样子。
  纵使心中有千百万个不解,小侍从也只能乖乖配合着做一回戏台上的演员,毕竟他终究只是一个卑微的侍从,哪里敢随意揣测主子们的那些高深莫测的心思。
  云舒歌仗着自己顶好的轻功,几乎是一路飞着回来的,满怀期待着能赶在小侍从回来前把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慕曳白。
  要知道,再好的故事便是再添油加醋,听了第二遍也会变得索然无味,更何况他的曳白兄向来是个只喜欢冷眼旁观又寡言少语的淡漠之人。
  云舒歌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营帐,没有看见小侍从,心下暗喜,又见慕曳白依旧坐在满是玉盘珍馐的饭桌前,只是手里拿着的不是筷子,而是一只精美的琉璃茶盏,想是已经吃好了。
  云舒歌道:“这一桌的饭菜怎么没人来收拾去?”
  慕曳白放下手中的的茶盏,拿起对面的一双筷子递向云舒歌,淡淡地说道:“是我特意让人留下的,你方才吃的太少,应该再多吃一些,免得夜里腹中饥饿。”
  云舒歌焕然一笑,欣然接受了慕曳白的好意,接过筷子却并没有立即去吃,而是又将筷子搁在了止箸上。
  比起填饱肚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云舒歌清了清嗓子,便开始高谈阔论起他从温如玉那里得来的消息。
  字字凿凿,句句切切,仿佛那些都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以参神造化之能硬是将那一场并不高明,甚至略显幼稚的小儿口角演绎的惊心动魄、跌宕起伏,而且丝毫看不出添油加醋的成分,真是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长安街上各大茶馆里的五花八门的说书人。
  小侍从照着先前慕曳白的吩咐,在看见云舒歌进入营帐后,认认真真地打完了一百个拍子,这才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作揖道:“启禀殿……”
  “我已将事情的原委和曳白殿下交待过了,辛苦你了,暂且退下吧。” 未等小侍从道完开场白,云舒歌已然下了“逐客令”,应该是觉得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慕曳白实在没有必要去听第二遍。
  小侍从一时间有些无措,犹如一只被乱糟糟的篱笆缠住了羊角的山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悄悄地抬起眼皮去看慕曳白,见慕曳白微微颔首,这才如释重负,接着刚才还未作完的长揖深深地躬身下去,道了一声诺后便退出了营帐。
  就在小侍从离开后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温如玉突然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急道:“二位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云舒歌心头一紧,刚刚伸出去的筷子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温如玉连忙接道:“方才怀瑾殿下正在广场上与人说话,不知怎么竟突然发起了癫,还没等馆医赶来,人就已经昏厥了过去。”
  慕曳白道:“那馆医是怎么说的?”
  “馆医说只是癫症发作,并无大碍,然后就让人将怀瑾殿下抬进了馆医帐。”温如玉突然压低了嗓音,“但我觉得馆医肯定是在撒谎,我当时就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怀瑾殿下的瞳子已经完全散开了,怎么可能只是并无大碍?”
  “瞳乃神之守,如此看来,非但不是并无大碍,人恐怕已然魂飞九天了。”云舒歌眉头紧锁,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他平日里虽然不问政事,但是比谁都清楚,即便是一个小藩国的世子在他们中扈国内出了什么意外,也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震动,更何况东胜国乃是四大部洲之一东胜神洲的宗主国,倘若那位东胜国的三殿下真的在今夜不幸夭折,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一场风诡云谲和轩然大波。
  “二位殿下,秦馆士求见!”帐外响起了小侍从的声音,他口中的秦馆士也就是秦明。
  秦明是逸清尘的爱徒,当年跟着逸清尘一起从太白山来到博学鸿词馆后,便一直跟在逸清尘的身边兢兢业业地伺候着那位逸馆长的饮食起居,他来求见,只可能是得了逸清尘的授意。
  云舒歌轻叹了一声,道:“看来方才所见的那颗陨星正是姬怀瑾的命星无疑了。” 
  温如玉道:“什么陨星?”
  云舒歌道:“我先前在广场上与你说话时,见东南方向扫过一颗陨星,那陨星殷红黯淡,隐约中透着血光,当时我便觉得不祥,却不想竟会是姬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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