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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国破夫郎在-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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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晕过去了。”萧雅撑起身来,把李袖春抱起,“不知道怎么回事,先送去给小药童看看!”

    小药童虽然年纪小,但是医术也仅次于李袖春而已,她跟了女郎中那么多年,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一场慌乱后,小药童冷着脸守在晕过去的李袖春身旁。她只能看出李袖春是晕了过去,脉象紊乱之外,其他的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没有害风寒,也没有别的病痛。

    见萧雅和恨春着急,小药童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等。

    这意思是,等李袖春醒来?

    可是,那阿姐醒来之前,娘娘先睡醒了,就该出大事了!

    萧雅的念头,自然也是恨春的想法。

    两人不安极了,干脆一人守着九皇女这边,一人去守着凤君那边。

    这一守,就守到了下午。

    守来的不是两人醒来,而是另一个人的到来。

    看见这个人,两人均是松了口气,有救了!

    *

    风尘仆仆的女郎中握住李袖春的手腕,细细把脉,面色波澜不惊,也不管小药童和萧雅怎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从袖口里取出一排金针,施施然给李袖春的人中处扎了一下。

    快很准的动作,惹得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一阵吃痛。

    李袖春的手指头弹了弹,显然是有效果的。

    萧雅惊喜:“郎中,阿姐她。。。。。。”

    “不是大事,一会儿就能醒来了。”郎中不欲多说,捏了捏李袖春的太阳穴,“她最近可有过劳,或者经常头疼的迹象?”

    萧雅想起恨春对自己交代的话,便一一回答了。

    “嗯,我知晓了。我先去洗洗身子,这一路来难免带了点病菌。小药童,你和萧雅一起守着她,待她醒了唤我。”女郎中摸了摸小药童的脑袋顶。

    等女郎中好好清洗过一番后,李袖春也已坐于床边,看起来是醒了有一会儿工夫了。

    见到多日不见的女郎中,李袖春恭敬地行礼。

    “你病了,不必如此了。”女郎中挡过,转身冲后面道:“我与你家主子有些话要单独说说,你带着小药童出去玩玩吧。”

    听女郎中这么说,萧雅看李袖春在床上也点了点头,才握住小药童的手出了门,留两个人在屋子里谈天。

    “你安神剂用过量了。”女郎中坐下,二话不说就冷哼道。“这几日睡不好?”

    李袖春听得一知半解,“什么?”

    见她迷茫,女郎中干脆换了个说法:“我是说,你若是睡不好,也不用夜夜用安神剂,这安神剂可是有副作用的。我给你的医书里,难道没写吗?”

    李袖春知道女郎中最看不过在医术方面糊弄的人了,她苦笑:“我哪有用什么安神剂,而且我沾床就睡,何必用那东西?”

    女郎中奇了:“哦?可我方才洗浴过后,去膳房看了看你常用的茶碗,明显有安神剂的残渣,不是你用的,又是谁用的?”

    茶碗?

    李袖春瞠目结舌,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可,我确实是没有用过安神剂的。”

    见她不似说谎,女郎中也明白此事或许有所蹊跷。

    郎中回忆了下,捧着桌上闲置的茶碗走过来,递给李袖春,“你喝一口水给我看看。”

    李袖春听话地下意识转动了一下茶杯,小抿了一口。

    她下唇正好压着一处杯子上栩栩如生的花瓣。

    女郎中面色一变,“等等,你习惯在茶杯的这个地方用水?”

    李袖春低头看了看杯子,道:“可能是?”

    她也不会去注意自己平时在茶杯的什么地方用水呀?

    “哼。”女郎中觉得有趣,“可我看你惯用的茶杯里,也正是这个地方的安神剂含量最多。莫不是有人故意抹在你常用的地方,想要害你吧?”

    “害我?”李袖春不以为然,“别说我身边没什么人要害我,就是要害我,也不该用这安神剂不是。安神剂只是让人睡得更快更沉,怎么害。。。。。。”

    李袖春一顿,滔滔不绝的话忽然停住。

    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刚刚还坦然至极的脸,忽然变了个神情。

    “可是想起了什么?”女郎中看她目光不对,便问道。

    李袖春把茶杯放回女郎中的手里,咧着嘴笑了笑:“哦,我突然想起来,似乎是我之前让恨春放过安神剂,倒是我忘记让她停了。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女郎中白了她一眼,起身放好茶杯道:“那你可记得提醒她,再多来个几次,你兴许会昏昏沉沉的更严重了。这玩意儿,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少用些。”

    “我知道了。”

    副作用嘛,她知道的。

    现代用过安眠药后,也有副作用呢。

    何况这医书里记载的安神剂,多半是有些靠近现代的迷药的,副作用应也是更强的。

    她知道的。

    她又不是真傻。

    轻抬起下颚,收回思绪,李袖春垂下眼,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来:“郎中一路辛苦,今夜就别急着和小药童回去了,在我院里歇下吧。”

    “嗯,我先去看看那落了胎的孕夫,你休息吧。”女郎中在治疗李袖春时,听萧雅与自己闲话时说起这里还有个病人,便也不多坐,挥袖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时间是周四~

 第84章 风雪依稀白尾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花顾白浑浑噩噩之间,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暗无天日,永不会醒的噩梦。

    自嫁给李袖春后; 他已经许久没有做梦了。在床榻之上; 李袖春即便是喝了安神剂,先行入睡; 也不忘把他搂在怀里。那人的体温,就像最好的壁垒; 挡住了许多风雪。

    而今日,不知是遇到了他最深的梦魇; 还是她没有陪着他一直入睡的缘故; 他开始无休止的在噩梦中浮沉。。。。。。

    梦中; 李袖春不是李袖春; 还是那个笑得风流又阴鸷的九皇女。

    他机关算计; 终于迫使九皇女丢了那个位置; 把十皇女送上了皇座。用毒酒害死了女皇后,他彻底成为了管理凤栖国的幕后者,史上第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夫。

    而九皇女不知是为了报复他; 还是在给自己找后路,如他料想的一样娶了毓柳。

    “太夫; 你这是何意?”说这话的人正是——在现实中磕死于御前的毓家大臣。此时她却为了牵制花顾白的权利; 同意了自家儿子嫁给九皇女。

    一切的一切,与现实截然不同,却是花顾白在李袖春没有出现前; 早就预料过的场面。

    花顾白坐在与小女皇齐平的位置上,大殿上的炭火热得人背后直冒汗,他却只觉得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他扯起嘴角清冷的笑意,带着淡淡的嘲弄,居高临下地隔着金色的帘子冷问:“哀家的意思是,让他做哀家的儿子。怎么,你不乐意?”

    “臣的儿子何德何能,能入太夫的眼。”毓家大臣跪在地上,表面上对这位垂帘听政的太夫恭恭敬敬,实际上谁又知道她在背后为这皇权操碎了心。

    既然小皇女羽翼未丰,那她不如辅佐纨绔九皇女。

    这也是她同意九皇女求娶毓柳的主要原因。

    皇权,再怎么说,也不能落在男子的手里。

    这种想法,不止她一个人有。花顾白的存在,让所有凤栖国的大臣,有了危机感。他们也是头一次如此团结的,只为了与一个男子在朝中抗衡。

    “可是哀家就是喜欢他的性子。”花顾白支着下颚,半眯着眼,不知道在回忆什么,只流露出恬静而又清冷的气场。“就让他在宫中陪着哀家吧,哀家无子嗣,既然他这么合哀家眼缘,就封他为倾城公子吧。”

    他话已至此,其他人就算再怎么不甘,也暂时没有办法撼动他的决定。

    正月初一,凤栖国迎来了新皇上位的第一个春节。

    宫内宫外一片喜气洋洋,独有花顾白坐在案几后呆呆望着外面几朵开得正好的腊梅。

    “太夫,毓公子带到了。”打破他思绪的是一个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侍女。

    他偏头轻笑,用袖子拂了拂,示意她自己知道了。

    笑意惫懒的他,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了当初他刚入宫的时候的样子。这是已经过了多久了,他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上,当初对他不咸不淡的宫人,见到他也仿佛像见到了老虎,又惊又怕。而他黑色的青丝里,不知何时已有了第一缕白发。

    他甚至都记不得多久没看到他人对自己微笑的样子了。

    “对了,别叫他毓公子了,该改口了。”既然认了他作为自己的儿子,那这些奴婢就不能再叫他毓公子了。

    倾城公子,多适合毓柳。

    倾城倾城,既然倾国倾城,他便该和自己一起呆在这皇宫中,同她一起——同他毕生所追求的九皇女一起,来他身边。

    “是,奴婢知道了。”

    当日,毓柳依依惜别了家人,和九皇女一起入了宫。九皇女本来有的封地也变成了摆设,就此作为太夫身下最为得宠的一对璧人留在了宫中。

    有人认为九皇女和倾城公子一时风光无两,眼红嫉妒。也有人认为太夫此举,明在提升毓柳的身份,实则借着他的身份扣住了名义上是他女儿的九皇女,牢牢的把九皇女和十皇女这皇家唯二的两个皇女抓在了手中,再也翻不出他太夫的手掌心。

    不论是阴谋论也好,还是艳羡也罢。

    花顾白从来不对任何人说自己的想法,哪怕是贴身奴婢也不能探知他一点儿心思,这事也就此成了百姓津津乐道的闲话。

    “你来了?”花顾白坐在开始就坐着的位置上,没有转头,便能猜出来的人是谁。

    “不是你费尽心机要让人把本皇女扣下么?倒是本皇女小瞧了你,顾白,本皇女万万没想到你是个恩将仇报的。”九皇女站在他身后一米远的地方,冷笑。

    她本来已经计划好卷土重来,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没想花顾白这么绝,竟然认了她的新郎为干儿子。也真亏他做得出来,两人的年岁相差无几,他为了这权利倒是真舍得。

    两人一到皇宫,就被士兵给监视了,说是不让他们夫妻乱走,实则是软禁,谁又看不出来他太夫的心思呢?皇女岁数大了就要送出宫到封地里去,而皇子不是,出嫁了的皇子是要跟妻主一起在宫中生活的,他不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扣住了她么。

    “。。。。。。”花顾白摩挲着手上精雕玉琢的金簪,迟迟不应声。背对着九皇女,露出了一丝疲倦的苦笑。

    是么,果然还是被误会的吧。

    所有人都觉得他喜欢这个位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放不下权利。

    谁又知道,他也不过是用这个法子把九皇女扣下,多看她几眼而已呢。

    深吸一口气,他明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这个人的回应,这一刻也只是为所有失望里再填上一笔罢了,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你,过来给我瞧瞧可好。”他冲后面招了招手。

    九皇女冷冷撇头,不耐道:“你明知这里所有人都听你的,何必说的如此客气?”

    她嘲讽完,站起身靠近了花顾白。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能看清这位史上最年轻的第一位垂帘听政的太夫。他如往年一样貌美,似乎还能看得出来几年前的风情,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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