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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定风波-第36部分

小说: 定风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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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那儿有人守着呢,我多说了两句那些人便要动手,我看也没什么盼头便只能先回来了,二位大人看,可还有别的。。。。。。别的法子?”
  “折子给我吧,我亲自派人去送。”李衍伸出手。
  薛松乖乖的把折子放在他的手中说:“给大人。”
  “你先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派人送出去,好让朝廷派兵前来。”李衍安抚道:“用不了多久汝州应该便会归于平静。”
  薛松长长的松了口气说:“那便好,那便好啊。”
  “宋大人,您这衣裳怎么脏了?要不换下来我叫丫鬟去好好洗洗?”薛松看到他身上的血污出声询问。
  宋谦抖了抖袍子,将血迹隐了起来说道:“多谢薛大人好意,不过不用了。”
  “我们明日便要前往别处,折子的事情您千万莫要着急。”李衍交代道:“等我们办完手头的事情便会回来。”
  宋谦进去将袍子换下来,仔仔细细的清洗上面的血迹,完全把靠在门前的李衍当成了空气。
  “豫之,我今日说的话确实没有他意。”李衍说。
  宋谦不应。
  半晌后李衍关上门进去,站在他面前重复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变成你不想成为的模样,你和我不一样,不一样明白吗?”
  “有什么不一样?”宋谦抓着衣裳的手浸在水里,这才抬眸看着他,眸光无辜,与今日那个持剑剜人眼睛的人判若两人。
  “我十四岁就杀过人,可豫之你不同,你的十四岁清风朗月,干净的仿佛不沾尘雪的谪仙。”李衍忽然一拳砸在柱子上,像是心疼,又像是无力:“你愿意杀人么?你愿意吗?”
  宋谦浸在水里的手握成拳头,半晌都没动,腿似乎也有些发麻,最后他喉结微动低声说:“我说过,杀人没什么大不了。。。。。。”
  “你看看自己的手。”李衍看着他没在水里的手发着抖,眉梢有些沉:“若杀人真有你说的这么轻飘飘,你不至于会是这个样子,是我。。。。。。是我当初做的事情害你变成这样,我混蛋!”
  他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你干什么?”宋谦见状猛地起身,想抬手阻止他,却看到自己的右手抖得厉害,他忙藏在身后,沉了沉语气说:“不是因为你。”
  李衍眸色沉沉的望着他,也不说话。
  “我不会了。”宋谦说。

  ☆、乱局

  
  李衍沉默了半阵后才说:“豫之。”
  “我不会了。”他再次说。
  他说完便又蹲下身去揉袍子上的血迹,李衍走过去拿过木盆说:“我来吧。”
  “无妨,我自己。。。。。。”
  李衍忽然深深的瞧着他问:“你的手抖成这样,找得着地方么?”
  宋谦也不再固执,任由他把木盆搬走。
  “高让既然把这么要紧的地方交给高俅离,相必他们常通消息,高俅离一死,高让那边不出多久也会起疑心。”李衍揉着手里的衣裳说:“到时候只怕我的人必须撤走。”
  宋谦坐在梨花椅上问:“能拖多久?”
  “不过半月。”他说:“而且这也是在我们扰乱他视线的情况下,若是不动的话,只怕七日已经到头。”
  “高让,这是我们豫北,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子男人,他不顾周围人的劝阻掀开帐帘怒道:“你只是个监军,什么时候军令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做了,真当我们豫北都是死人吗?!”
  高让不慌不忙抿着手中的粗茶,待这人冷静下来才说:“钱肃年是吧?”
  “钱大哥。。。。。。”周围的人忙拉着他摇头:“别冲动,等将军回来再说。”
  他胸口露在外面,皮肤被太阳晒得发黑,他挣扎了几下不服气道:“是我,怎么样?”
  “我只是商量,你又何必动怒?”高让柔柔的说着,倒是极其稳得住心绪。
  钱肃年怒气喝喝的说道:“你竟想私动我们豫北的军队去攻打突厥,你想干什么?”
  “你不过是养在皇上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打过仗吗?知道兵无令不出吗?”他句句逼问,像是已经忍了许久:“你私自动用将士,说不准会落入别人的圈套,到时候少了兵士,这仗还打不打了?突厥人越境而入谁负责?你么?”
  周围的人闻言一个个白了脸色,饶是一直以冷静自居的高让也被他气得沉下了脸:“钱肃年,你只是个小旗。”
  “小旗又如何?”钱肃年提起声音顶撞:“那也比你这个阉人强!”
  高让把手中的茶杯用力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他抬起软耷耷的眼皮道:“我是奉皇上之命而来,你侮辱我便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其罪当诛!”
  “高大人。。。。。。”豫北将士里有个性子好的人忙出声解围:“高大人,肃年从小没读过书,入伍之前是个种地的,他是个粗人,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先坐,我给您倒杯茶润润喉咙。”
  钱肃年还想说什么,被周围的人捂着嘴巴拖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走了很远,那些人才松了手,他一擦嘴巴道:“我说的哪儿不对?!”
  有一人出声说:“钱大哥,你说的都对,可那高让确是皇上派来当监军的,你也跟着将军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监军’二字的意思吗?那就是皇上派来监视将军的,一旦得罪了他,皇上面前一说,那将军的脑袋上可就是勾结突厥,意图叛国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是啊,肃年,你就冷静点,横竖都忍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次。”
  钱肃年忿忿不平的坐在地上说:“可他要私自调兵,这是将军决不允许的。”
  “将军今日出去探消息,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他想调兵是一回事,可能不能调兵又是另一回事。”方才那人继续说:“豫北的将士那都是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没人会对一个京城来的人那么听话。”
  钱肃年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这豫北地处北方,天干冷,将士们个个手上都是裂口,嘴巴也泛着干白,他们大多是小旗,厉害的都被挑出去打仗了,可他们没一个抱怨的,只要有了本事,将来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也并非无可能,现在,不过是蛰伏罢了,会有机会的。
  “高大人,您喝茶,消消气。”周圭给他添上茶说:“那钱肃年真就是个粗人,说话没轻没重冲撞了高大人,我代他向您赔罪了。”
  高让接过茶放在案上,眸光冷冷道:“豫北还真是什么人都收,不挑一挑么?”
  “嗨,大家都是上阵杀敌的,有力气就行,和当官的不一样。”周圭说:“军营里要求高了那不就缺兵了,不太好弄啊。”
  高让这才舒了口气,端起茶杯吹了吹问:“那你们这招来的人能用么?”
  “勉强勉强。”周圭挠了挠头说:“一般如果突厥是小队挑衅的话就会让他们上,其余的时候也会尽量挑有真本事的,不过不多罢了,前段时间有支精锐被长东借去了,现在死扛着呢。”
  高让垂眸说:“这样怎么行?”
  “豫北是抵抗突厥的第一道防线,把精锐借给长东,万一突厥兵突然强攻怎么办?”他问。
  周圭嘿嘿的笑了几声说:“突厥兵现在还不知道精锐被借走,他们不敢擅自出兵的,高大人大可放心。”
  “那就好。”高让抿了口茶说:“总之这地方马虎不得,这样懒散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将军看起来可不是如此大意之人,此次怎么会这般行事?”
  他说:“突厥兵强,柔远那地方最近又闹山匪,姚氏最近也是被人前后夹击,日子很不好过。”
  “原来如此。”高让点点头说:“算了,此事还是等将军回来我亲自跟他说。”
  “好。”周圭应。
  李和泽回来已是深夜,狂风直往领子里吹,他裹了裹衣裳挑开帐帘进去喝了几口粗茶暖了暖身子问:“可联系上许继了?”
  周圭说:“没有,还是跟前几次一样,送出去的信仿佛小石子落了水,一点儿水花都没溅起来。”
  “一旦出豫北便没了消息。。。。。。这样,你明日亲自去一趟。”李和泽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扔在架子上说:“顺便把这些事情跟正卿也说一说,他近日应该在商州一带行动,你先去那边找。”
  周圭应:“是。”
  “记得不要惊动旁人,尤其是高让。”李和泽交代:“这人心思细密,性格沉冷,一旦发现异动只会逼他提前动手,这对我们极其不利。”
  他说:“好,我明白。”
  “对了,我回来的路上听兄弟们说今日有人要揍高让?”李和泽问。
  周圭说:“我正要跟将军说此事。”
  “恩。”李和泽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肃年,高让这段日子在军中作威作福,兄弟们早就看不惯他了,可今日高让居然要派兵奇袭突厥,肃年不同意,这才闹起来。”周圭说:“我今日已把将军交代给我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他,接下来我们便要看他有何动作。”
  李和泽听完后说:“罚钱肃年五十军棍。”
  “将军?”周圭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他:“这件事本就不怪肃年,您这是为。。。。。。”
  李和泽沉声说:“按我说的去做。”
  “。。。。。。是。”周圭没敢再问,乖乖的出去。
  钱肃年被按在长凳上打棍子,李和泽亲自监看,一旁的兄弟都不敢说话,更别提求情。
  “知错没有?”李和泽厉声问。
  他粗大的手掌死死的握成拳头,额头上的冷汗豆子般的往下落,咬着牙说:“我没错!”
  “还没错?继续打!”李和泽厉声。
  过了半晌,高让披着锦袍过来道:“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我听手下的人说了,他竟敢当众顶撞高大人,太没规矩了,打他都算轻的!”李和泽怒道:“停下干什么,还不打?”
  高让摆摆手说:“将军太严苛了,此事是我做的不周到,我本就不是将领,对打仗之事也不甚了解便指手画脚,肃年说的话虽然过激,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看在我的份儿上,算了吧。”
  “认错。”李和泽偏头说。
  周圭见钱肃年还绷着脸不说话忙道:“肃年,快认错啊。”
  “是啊,钱大哥,快认个错。”周围的人也都说着。
  李和泽见状顿时怒上心头,高让忙道:“算了算了,周圭,送他回账吧。”
  “高大人,不知您今日所说是何计划?”李和泽陪着高让回去问。
  高让说:“我是觉得前几日豫北刚打了胜仗,趁着突厥士气低落,派一队精锐奇袭,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不过肃年说我这种法子太险了,这也是我们今日争执的缘由。”
  “突厥骑兵十分厉害,奇袭虽说可能赢,但若是输了对我们是一大损失,依我所见,还是缓缓再说。”李和泽说。
  高让颔首:“豫北自然是将军说得算。”
  “这段日子在军中,这才觉得将军的两个儿子都是将帅之才啊。”高让给他倒了杯茶说:“实在是个顶个儿的厉害啊。”
  李和泽笑着摆摆手道:“诶,都是些纨绔子弟,不值一提啊。”
  “哪里?世子我虽见得少,可二公子我常在京都见,很有本事,在刑部那可是真有一番建树啊。”高让说:“近日我听说皇上派他来商州了,商州离这地方不远,过几日估计二公子会就近来探望将军,到时也能好好叙叙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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