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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定风波-第31部分

小说: 定风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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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夫人颤抖着手接过去,看完后哭的泣不成声,尚书府里里外外的人都在哭,一时间哭声震天。
  李衍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那彻天的哭声仿佛还在耳旁,他坐在院里的石阶上,满脑子都是今日的事,他想到信中那句“上不可违君意,下不愿蒙良知,唯有一死以全此身”便觉得周身发凉。
  “正卿。”宋谦坐在他身侧,夜里寒凉,可他也没有独身进去,只是说:“白尚书清誉,还要靠你维系,不要让他身后蒙尘。”
  他吸了吸鼻子从怀里拿出信件递到他面前道:“我知道,这信,你先看看吧。”
  宋谦借着檐上挂着的灯笼烛光将信看完,他面色沉沉道:“这话的意思是。。。。。。”
  “君。。。。。。”李衍苦笑:“这世上除了那九五之尊,谁人敢称君?”
  他们二人都默然不语。
  若做这一切的人都是皇上,那这段日子以来他们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们不是被重用,而是作为一把利刃帮他诛除异己,可等世家都被铲除呢,为了安抚人心,他们定会被推出去当替死鬼。
  “明日还去吗?”宋谦问。
  李衍说:“明日白尚书去世的消息便会传遍京都,估计皇上会让我们等白氏办完丧事再去,不过早晚的事情,总要去的,江氏被铲除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六部人人自危,皇上定会借机收权,等事情都安顿下来我们只怕就没有出去的机会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离开京都,留在京都是绝无活路的。”
  “正卿,我们手中无一兵一卒,白尚书既然留了这封信,那便是希望你做些什么,现在我们都要明哲保身,千万不能莽撞行事。”宋谦看着他阴寒的眼神出声提醒。
  他垂首道:“我知道。”
  “这封信随身带着吧,一旦被发现了只怕我们便要被安上谋反的帽子,白氏的人也不会有活路。”宋谦说。
  李衍抬手抹了抹脸答:“恩。”
  第二日他们穿着一身白袍往白府去,出去街上的时候却看到沿路都是素缟,每家每户窗子上都搭着白布,路上的人胳膊上也都系着白巾,整个京都仿佛都陷入死寂,没有人出街来摆摊子,李衍知晓白尚书在世时极得人心,只是没想到竟会到这种程度,几乎全城的人都在为他的逝世而哀伤不已。
  白氏府中极其安静,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可白青尤生前喜静,来的人都是自发的闭口不言,偶有说话的,声音也很低,生怕惊扰了他。
  他们上完香便在旁边帮衬着白夫人照顾来往的人。
  “江大人。”白夫人看到江望舒前来走过去微微屈膝。
  江望舒客气的扶了扶道:“白夫人客气了,白尚书在世时为民请命,现如今他遗憾过世,举京哀悼,不管如何,还请节哀顺变。”
  “是。”白夫人抬袖拂了泪应道。
  李衍看着他,眸色忽然变了变。
  一切事情的开端都是豫西兵败案,而兵败案之后得到好处最多的。。。。。。不就是江望舒吗?那这一切。。。。。。

  ☆、密论

  
  他的眸色深了深,有些危险的看向他,江望舒察觉到不怎么善意的目光也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微微颔首:“李侍郎,节哀。”
  “恩。”他应。
  宋谦察觉着他僵硬的身子,待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之后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李衍摇头,之后又补了一句道:“回去再说。”
  白府的外面满满的围着人,虽然不能进府去祭奠,可人们却都自发的站在门外,个个眼睛通红,哭的泣不成声。
  李衍避开人群出去,宋谦看他精神萎靡,抬手握住他的手腕道:“正卿,还没到倒下的时候。”
  “我没事。”李衍扯了扯干裂的嘴唇,顿时疼得嘶了一声。
  他们回去的时候李和泽已经离开了,李衍独自一人坐在院儿里,国士府的人也都知道这些事,没人敢不识趣的前来触霉头,宋谦站在他面前道:“今日江望舒传了皇上口谕,叫你我马上出京去查先太子遗孤之事,所以估计我们待不久,收拾收拾情绪,还有别的事等着你。”
  “走吧。”李衍也没想在这京都多待,满城的素缟,看着都叫人难过,离开也未必不是好事。
  管陶把马车和行李收拾好才进来说:“公子,要带的东西都齐备了。”
  “知道了。”宋谦应。
  管陶没走,定在原地说:“公子,国士叫你过去。”
  “好。”宋谦说。
  他看着李衍说:“我很快回来,进去洗把脸吧。”
  周青云看到他进来急问:“豫之,我听府里的人说你们昨晚去了白府?”
  “是。”宋谦颔首。
  他坐下来吞了吞口水问:“那你们昨晚去的时候白尚书已经没了?”
  “恩。”宋谦说:“我们昨晚去的还是晚了,不然兴许可以。。。。。。”
  周青云不安,他皱眉说:“白青尤可不是会无缘无故自尽的人,你们查过了,他确实是自缢,不是有人。。。。。。”
  “不是。”宋谦肯定的答道:“绝不是。”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说:“此行艰险,千万小心。”
  宋谦知道他有话没说,可也没有问到底,只是点点头应:“好。”
  商州对他们来说早就不算陌生,虽然不知道为何,可这商州给他们的感觉比京都要舒服很多,这儿没有那么压抑,来来往往的人瞧上去都很有精神,虽然都是为了生活奔波,可脸上却看不出京都的人有的疲惫,李衍牵着马长长的吐了口气,好像人又活过来了,即便想到那些事还是觉得心痛难忍,可总不至于那么沉抑。
  “我们估计往后有很长时间都会在商州,该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看看京都接下来的行动。”宋谦被阳光晒得全身都舒展开来,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气力。
  李衍说:“你安排了人盯着京都的事情?”
  “管陶是我的人,靠得住。”宋谦说:“我们来这里本就是抱着叛京的心思,总得时刻注意京都的动静,我们也好提前有些对策。”
  他看着李衍恹恹的模样继续说:“商州是大历的命脉所在,一旦江氏二子倒台,皇上马上就会派人前来接手这商路,到时候我们若是没有对策,便会陷入被动,因为商州附近的路我们都走不通,被围困在商州是迟早的事,所以我们必须早做打算。”
  “你忘了,我们手中无一兵一卒,除了逃没有别的路可走。”李衍低落的说。
  宋谦答:“那倒不一定。”
  “我们此次前来有皇上给的通行令牌,有这个东西在手里,想办法将我们用得着的路拿下来,就算到时候朝廷真的派下官来,也不过有名无实罢了。”他说:“以商州为中心建起的定襄商路是接通京都,豫西和豫北,甚至间接的帮衬着长东姚氏,这条商路在手,那我们便可以控制官粮军饷的输运,到时候主动权在我们手中,不至于被人当成笼中困兽。”
  李衍牵着马往前走,在闹哄哄的人群中微微蹭近他的耳朵说:“别忘了南边还有个沈氏,沈氏经商,规模虽然不如江弈鸣手中的大,可他也能供上京都和长东所需的粮食。”
  “沈修竹不是善茬,他这个人唯利是图,拿不到自己想要的筹码,没人能从他手中带走半点粮食,况且周围还有胡鞨人时不时的抢劫,加上东边的雍州闹旱灾,他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宋谦这些年都在外游学,天下的情况基本都在他掌握当中。
  李衍的思绪被他带着走,闻言抬眸说:“可现在定襄商路还在江弈鸣手中,他这个人经商很有一套,现在生意遍布天下,可没人能脱离他的掌控,所有的人都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我们想从他手中夺走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心血,很难。”
  “很难不一定成不了。”宋谦直直的看着前面说:“商人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商人而已,和官还是有些距离的,这商州也有巡抚,我们该先从那儿下手,地头蛇向来不是好惹的,江弈鸣的生意做得很大,各地的粮食没有不倚仗他的,换句话说,商州的巡抚为了拿些官粮应该也受了不少窝囊气,他的怒火就像一堆干草,点一下就着了。”
  李衍闻言说:“那我们住驿站?”
  “恩。”宋谦应:“晚上他就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驿丞见他们手中拿着皇帝令牌,战战兢兢的招待,李衍坐下喝了口茶说:“你别转了,头晕得很,先坐下来。”
  “是是。”驿丞这才拘谨的落座。
  “我们此行奉了皇命前来,行迹不宜暴露,你可明白?”李衍抬眸问。
  驿丞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
  “你去告知巡抚大人,烦请他前来一趟。”李衍颇为客气的说:“就说有要事相商,别的不必多言。”
  驿丞应下。
  夜色渐深,宋谦赶了一天路,眼角已经有些发红,他站起身在门前踱步,忽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坨肉。。。。。。是个满身肥肉的男人被门槛绊得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宋谦忙后退了一步,抿着唇尽力镇定下来。

  ☆、怂包

  
  那坨肉在地上拧了半天才站起来,身上的官袍似乎都要被撑破了,他费尽的拖着步子看他们笑说:“各位大人见笑,见笑了。”
  “下官魏名海,参见各位大人。”他说着便要下跪。
  宋谦忙抬手扶住他说:“大人客气了。”
  “外边天凉,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李衍坐在位置上说:“用过膳了吗?”
  魏名海忙摇头:“没有。”
  “那正好,一起吧。”李衍摆摆手示意驿丞下去备饭菜。
  魏名海这身躯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憋屈,宋谦进了里间,叫人特意搬了个宽敞些的椅子出来,魏名海受宠若惊的忙不停道谢。
  宋谦看他虽然身为巡抚,掌一方之地,可行为举止却极其小心翼翼,带着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谄媚和讨好,不像官。
  “魏大人,最近京都出了件大事。”李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
  魏名海放在腿上的手猛地一哆嗦,下意识的觉得他们此行前来便是为了降罪于他,吓得匍匐在地道:“两位大人,下官。。。。。。下官虽然没有作为,可从未做过什么罪事,还请两位大人从轻发落。”
  “魏大人何须如此?”李衍搁下茶杯,起身将他扶起来说:“话我还没说完呢。”
  他抬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说:“是,是。”
  “江氏您可知晓?”宋谦声音柔和的问,生怕又把他吓得跪在地上。
  “江。。。。。。”魏名海抬眸问:“哪个江氏?”
  李衍说:“这儿开的商铺大部分都是他们家的,江弈鸣。”
  “您说他啊。”魏名海垂下头去说:“那哪能不知道啊?”
  宋谦看他这个模样问:“听您这话,他在这儿的名声很大?”
  “那是当然了。”魏名海苦笑着说:“他在这商州,那可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相比起来,我这巡抚做得倒真是窝囊得很,估计我穿着这身官服出去,路上的人都不会理我,可他一出门,那阵势。。。。。。不是一般的大。”
  李衍笑:“那你说来听听,他不就是个区区商人么?真能在这地方如此只手遮天?”
  “两位大人有所不知啊。”魏名海闻言也有了些胆子,探了探脖子说道:“这以往的时候江弈鸣常住在商州,每每出行都坐着黄金做的马车,全身上下都是金子,那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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