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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定风波-第27部分

小说: 定风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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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衍抬眸道:“白尚书做事谨慎,我也嘱托过此事的重要性,他应该知道上心些。”
  “你安顿好便可。”宋谦说。
  “对了,江氏敲了登闻鼓。”李衍忽然间想起来说道。
  宋谦挑眉:“登闻鼓?何事?”
  “还不就是江远游死后两个儿子争权夺势么?”李衍有些头疼:“江弈鸣状告江弈尘弑父。”
  他心绪转了转道:“江弈鸣拿到江弈尘弑父的证据了?”
  “是,勒死江远游的绳子就在刑部搁着,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李衍甩了甩头说道:“不过这江弈尘也不好对付,我听说就在我们前往商州的第二日他们便闹到刑部去了,时至如今也没个定论,现在只要没事二人就闹,白尚书被他们弄得不厌其烦,可敲了登闻鼓刑部又不能不受理,他只能次次寻着不同的花样儿打发他们走。”
  宋谦道:“本来江远游的事情已经查到了眉目,可那吴应一死,所有的证据都化为灰烬,就算知道此事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法定罪。”
  “皇上查此案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瓦解世家,现在这种情形倒是乐见其成。”李衍说。
  “皇上,依臣之见,此事江氏的两个儿子都脱不了干系,既然查不清楚,那不查清楚也罢。”江望舒立在殿下恭恭敬敬的说着。
  皇帝抬眸道:“望舒何意?”
  “皇上,江弈鸣手中握着的商路关系着京都的命脉,他现在没有反意,可若哪一日有了异动,他的商路一断,京都便无运粮之路,朝廷危矣。”殿下只有江望舒一人,皇帝放松的往后靠了靠道:“可朝中无人能拿到他的商路。”
  江望舒了然的答道:“皇上,此事便是契机。”
  “这个案子只要往深里查一定能让他们二人都无翻身之机,到时候寻个理由安排朝中靠得住的人去商州那地方,只要把住了最要紧的商路,粮草方能无忧。”他眸光恳切而炙热:“不然去了一个江弈鸣,还有无数个觊觎那条商路的商人,总归是打不尽的,只有想办法将它牢牢把在自己手中才能安然无虞。”
  皇帝说:“此事你去安排就是。”
  “臣遵旨。”江望舒作揖。
  “还有朕之前交给你去查的事,可有苗头?”皇帝看着他问,神情急迫。
  江望舒抿了抿唇才道:“有。”
  “现如今江弈尘和江弈鸣二人互相拿捏着对方的把柄,若是这二人倒了,户部和江弈鸣手中的商路便都无人做主,那些东西可是价值连城。”李衍退在后面踩着宋谦的影子,垂下眸淡淡说着:“皇上定不会放过这个安插自己人的机会。”
  宋谦颔首:“这么好的机会,皇上怎会不用?”
  “至于江氏手中的那些东西,我们绝对插不上手。”
  李衍紧走了几步,搭上他的肩膀道:“那些东西倒是无所谓,不过我们查先太子遗孤的事到时候便瞒不过皇上的眼线,凡是都要更小心才是。”
  天色已暗,两人长长的影子打在昏黄的地上,他们寻了个凉亭坐下,宋谦似乎很喜欢喝茶,不管到哪里都少不了茶,而且一喝便停不下来,他斟了茶道:“皇上现如今想尽办法铲除世家,这样下去人人自危,朝政难免会动荡。”
  “我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擅论朝政绝非我应做之事。”李衍接过茶抿了一口笑说。
  宋谦抬眸:“你之前可不是如此做的。”
  “聪明人总要懂得顺势而为,我李氏忠于朝廷,但我姓李,首要保得是豫北。”李衍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事有急缓,人有远近,人之常情。
  他笑道:“李侍郎真是随心而动。”
  “我是个俗人,没有什么忠朝廷,死社稷的想法,人活着总要自己舒服了才成。”李衍一脚踩在旁边的石凳上,喝茶如同饮酒一般潇洒:“不过豫之,关于先太子遗孤的事我还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插手。”
  宋谦垂眸细细品着茶说:“我不会。”
  “你可否能送信往豫北?”他想了想问。
  李衍把茶盅放在石案上摇头道:“不能,京都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我一旦有异动,马上就能死在这里,信也会落到皇上手中,到时候不管我写了什么,决定意思的都是皇上,弄不好那就是豫北谋反的罪证,我怎会冒那般风险?”
  “恩。”宋谦应。
  “你为什么问这个?”李衍了解他,宋谦绝不是无缘无故会问这些事情的人,除非他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心中不安。
  宋谦顿了顿道:“我本来是想问问当初参与先太子一案的人究竟有些谁,不过也无妨,我完了可以去问问老师。”
  “你查这些做什么?”
  他抬起头,忽然被一阵风迷了眼,赶忙低下头去。
  李衍说:“怎么了?”
  “没事,沙子进眼睛里了。”宋谦说。
  他起身走过去蹲下身道:“我看看。”
  “不用,小事而已。”宋谦抬袖挡住他的手:“一会儿就没事了。”
  李衍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箍在背后,抬高他的下巴,凑近了吹了吹,宋谦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眼睛直直的吹到脚底,全身都冷冷的发着麻,他挣扎着道:“好了。”
  他看到宋谦的喉咙动了动,忍不住笑出声,俯下身子,更凑近了些。
  宋谦察觉到热气喷在唇间,赶忙仰高了头道:“这儿不行。”
  “。。。。。。什么不行?”李衍笑着看他:“嗯?”

  ☆、约见

  
  宋谦作势欲逃,李衍摁住他的膝盖,逼得他无法站起身,他重复道:“不行什么?”
  “你明知道。”他慌张的吞着口水,眸光如同小鹿一般无辜。
  他瞧着宋谦湿润的眸子心中顿起怜惜,抬手抚着他的脸叹息道:“豫之,你真是叫人无可奈何。”
  “公子。”管陶远远地看到他们,扬高了声音喊。
  宋谦不知怎么来了力气,将李衍推到一边,差点没站稳翻下荷塘,他稳了稳身子粗骂了几句。
  ”何事?”宋谦端坐在石凳上,端起茶杯轻抿着。
  管陶挠了挠头发说:“公子,天儿凉了,我看大氅还在屋中放着,心想公子出来一定很冷。。。。。。”
  “那大氅呢?”李衍靠着亭栏问。
  他憨憨的笑着说道:“我是来叫公子回去的。。。。。。”
  “哦,原来如此啊。”李衍笑。
  宋谦起身道:“那回去吧。”
  李衍一路紧追不舍,此刻站在宋谦院外和他四目相对。
  “我到了。”宋谦说。
  他颔首:“我知道啊。”
  宋谦轻抿了抿唇转过身去说:“管陶,送客。”
  “是,公子。”管陶大声的说道:“李侍郎,这边请!”
  他抬眸不悦的瞧着他,不情不愿的转身出去了,心中暗骂他下了床就不认人。
  夜深了,院子里风声响得紧,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得落了满院,一支箭夹着风呼啸而来,钉在宋谦门上,他起身披上衣裳打开门,用力的拔下这根带了布条的箭,转身进了屋。
  他就着烛火仔细的看了看,之后便叫管陶进来,自己想了法子出府。
  “想见你一面可真难。”江弈鸣站在破庙里,身上披着明蓝色大氅,这破庙里不遮风,风声透过破落的窗户吹进来,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谁在哭喊似的,及其可怖。
  宋谦正对着他说:“寻我何事?”
  “江弈尘手中有我的把柄。”江弈鸣单刀直入的开口:“帮我。”
  他冷笑道:“你自己被权势熏昏了心,惹出了这等乱子,我如何帮你?”
  “宋谦,你别忘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若倒了霉,你也别想好儿。”江弈鸣自以为这个把柄能逼迫宋谦一直为自己所用:“现在李衍还不知道你跟我有关系吧?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你猜会如何?”
  他不为所动,稳稳的站在对面说道:“江弈鸣,我本就是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死这种事,你比我更害怕。”
  “你要跟我撕破脸?”江弈鸣眸中隐隐的露出险意:“宋谦,你真不怕身败名裂?”
  宋谦失笑:“身败名裂?呵,我现在还有声名么?”
  “你也有所求吧?”江弈鸣倏地笑起来:“否则你就不会在这深更半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前来。”
  他也笑:“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此终止。”
  “终止不终止。。。。。。”江弈鸣残忍的勾着唇:“那是你说了算的么?”
  宋谦被风吹得有些打哆嗦,白皙的手指拧着袖子:“此行只是来跟江公子说清楚,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抱歉。”
  “。。。。。。行,你有种!”江弈鸣忍无可忍的一掌拍在沾满了灰尘雨点的半张案面上:“利用完人便弃如敝履,好,那我们就走着瞧,看李衍他究竟会信你还是会信我!”
  宋谦淡淡道:“他或许会信你,但未必会帮你。”
  “你不就靠着跟他那点儿见不得人的脏事儿在这儿自鸣得意么?”江弈鸣阴阴的嘲笑着:“我就不信你会比他的仕途还打紧,只要把你做的事情和盘托出,他的官位便能更上一层,你真以为他会为了你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他对于江弈鸣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的说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江弈鸣继续说道:“不过宋公子也好不了,如此想来我心中倒是舒服了不少。”
  宋谦笑:“那挺好啊。”
  他转过身要走,江弈鸣忽然喊道:“你断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会后悔的。”
  “不见得。”宋谦没有回头,只是答道:“最起码相比起江少爷,我后悔不到哪儿去,毕竟我没有走到绝路。”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弈鸣握紧了拳头。
  他轻笑道:“江少爷,你混迹江湖这么久,怎的还如此天真?”
  宋谦出来后转头往回走,忽然察觉墙角似乎有人跟着自己,他的手放在腰间,摁着随身携带的暗器道:“何人?”
  “是我。”李衍侧身出来,深深的眸子瞧着他。
  天黑,宋谦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这声音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有,他只觉得自己开口都有冷风直往嘴里灌,低下头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我问你更合适。”李衍靠着墙,隔着一段距离看他:“我跟着你出来,豫之,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见江弈鸣?”
  他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半刻后才道:“有些事情。。。。。。”
  “这事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要背着我三番五次来见他?”李衍不怎么欢悦的说:“你们的交情何时好到这种程度了?”
  宋谦抿了抿唇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豫之,你究竟瞒着我要做什么?”李衍沉声:“江氏的事情与你有没有关联?”
  他沉默,只看着头顶发黑的柳枝被风吹的晃晃悠悠。
  “事到如今还不愿说?”李衍隐怒:“好,那我去问江弈鸣。。。。。。”
  宋谦这才出声道:“有。”
  “你费尽心思掰倒江氏想要什么?”李衍唇齿间夹着风。
  他咬咬牙道:“商路。”
  “你要的不小。”李衍笑:“你身在京都,江弈鸣手中的商路繁杂庞大,几乎关乎着大历的命脉,豫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反了。”
  宋谦抬眸,眸光认真的瞧着他:“你知道我不会。”
  “是,我知道。”李衍颔首:“可我不知道你要那商路究竟要做什么,此处无人,不妨说来听听。”
  半晌后他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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