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诈上校(军婚)-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薛荞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一个冷漠却淡然的苏佑,突然希望他对她发脾气。他不愿意发火,那她就永远不可能看到那个真实的他,更不可能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她在他要转身的一瞬间,蓦地扯住了他的衣服:“为什么不骂我?”
苏佑顿了顿:“没有这个必要。”
薛荞却开始固执了起来,她比他先生气了:“既然是你最宝贝的东西,我弄坏了,你为什么不骂我?你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我,这是你最爱的书,因为书的名字和你最爱的那个人一样。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连对我生气都不肯?”
苏佑皱了皱眉:“我说了,没有必要。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吧……”薛荞颓然地松开手,重复了一句,“没有必要。我的过去我不敢告诉你,怕你生气。你的过去,你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苏佑,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个样子,究竟从哪里开始错的?我已经很努力了……”说到后面,她越发地迷茫,甚至还有丝凄然。
“薛荞……”
苏佑话没说完,她猛地抬了眼,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吧。我不该招惹你的。”
听完她的话,苏佑的神色,越发地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稍晚还有一更。。
☆、20。妻诈上校
充满试探和争吵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薛荞抱了被子去另一个房间睡觉。经过苏佑身边;他似乎是想伸手扯住她;可他的手只是动了下,并没有伸出来。
薛荞关上灯;在这样一个冰冷的房间里;缩在了床的角落里,紧紧地裹着被子。这间房间的暖气坏了;一直没找人来修,连被子都是冰一样的冷。然而即使再冷;也冷不过她的心。她在被子里缩了很久;脚心还是像是搁在冰窖里一样;冷到她快要发抖。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门被轻轻打开了。
薛荞还没睡着;自然知道是谁进来了,一赌气将被子扯过了头顶,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
苏佑站在她的床边,开口道:“回去睡吧,你还在生理期,不能着凉。我跟你换房间,今晚我睡这里。”
薛荞一动不动,被子包裹得她像个胖胖的蚕蛹。
苏佑静静地看着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默然了一会。最后他叹了声气,格外地无奈:“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薛荞。”
薛荞还是不动。
苏佑又垂了眼,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被子里传出一声闷闷地抽噎声。她哭了。
这个在生死线上挣扎过都不曾害怕的小女人,竟然在他面前蒙着被子哭了。
苏佑心里一阵心疼,走上前并不温柔地将她的被子扯开了,捧住她的脸,看着她哭得乱七八糟,柔声哄她:“你看,我不对你发脾气你也不高兴,我要是对你发了脾气,你岂不是更不高兴?别哭了,乖。”
薛荞哭得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苏佑将她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那本书对我是很重要,但不是因为简艾,是因为我的外婆。她是我这辈子最感谢和尊敬的一个人,可惜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这本《简爱》是她翻译的,也是她最喜欢的一本书。”
薛荞总算停止了抽泣,红着一双眼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有些怔怔的:“不是因为简艾?”
苏佑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无奈地一笑:“从来都没有简艾什么事。我跟你说过了,我跟她都过去了。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当初跟简艾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本书——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薛荞愣了又愣,张了张嘴,才说:“那你外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佑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心:“想听故事?那先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嗯。”薛荞准备起身。
苏佑却按住了她的肩膀。随后一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薛荞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心底慢慢地暖了起来。
*********
苏佑的外婆,曾经是闻名一时的才女,毕业于英国牛津大学,主修英语法语,后来又自学了西班牙语。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她结识了苏佑的外公,两个人不顾家里的反对,在国外结了婚。后来,苏佑的外婆和外公带着一个孩子回国,苏佑的外婆开始从事翻译工作,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简?爱》,这也是她获评价最高的一篇译作。
苏佑的记忆里,外婆是个淡如水却浓如茶的女子。无论面对什么,或喜或悲,外婆都是面带淡然的微笑,对生活从来都充满了热情和希望,哪怕是在十年动荡里,她和外公整日里被批‘斗,她也没有放弃对生活的信念和乐观。外公病逝之后,外婆变得越发念旧和安静,总是喜欢穿着旧式的旗袍,坐在藤椅上听着周旋的歌。老式的唱片机,吱吱呀呀又断断续续的声音,而外婆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跟着唱两句,这些似是至今还能萦绕在苏佑耳旁。
对于外公的过世,外婆心里大概是难过的,可她的眉宇间总是平平淡淡的,似是对这种一个人的平淡日子也乐在其中。
苏佑从小是跟外婆长大的。从他记事起,他的父母就不停地吵架,他不愿意回家,更多的时候喜欢待在外婆这享受片刻的安静。
小时候他很爱哭。外婆见他从家里跑出来脸上还挂着泪,捧着他的脸给他擦拭眼泪:“怎么又哭了?你是个男孩子,整日里哭像什么话!”
“他们又吵架了,还乱摔东西。”
外婆叹息一声:“让他们吵去吧。这一辈子,还长着呢。”
“外婆,我不喜欢那个家。”
外婆牵着他的手,站在院子里,望着湛蓝的天空:“那就快点长大。外面有更广阔的天空在等着你。”
后来,苏佑成了一名优秀的陆军飞行员,终于有了一片自己的广袤天空,可是外婆早已经过世了十几年。他一直留着外婆翻译的那本《简?爱》,就好像外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薛荞安静地听他说完,半晌没吭声。
苏佑以为她睡着了,吻了吻她的额头:“睡着了么?”
薛荞却伸手搂住了他:“苏佑。”
“嗯?”
“你还有我。”
她声音闷闷的,苏佑并没有听清楚,所以问了句:“什么?”
“我说……晚安。”
**********
隔天,薛荞去医院看望唐糖。
唐糖见了她并没有十分惊喜,而是伸长脖子盯着她身后几秒钟,见门口空空如也,一努嘴,显得有些失落。
薛荞看出小丫头的不对劲,笑着问:“怎么了?就这么不盼着我来啊?”
“当然不是,”唐糖连忙抓着薛荞的胳膊,晃了晃,讨好道,“我就知道嫂子你最心疼我了嘛。”
薛荞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后来薛荞在给唐糖削苹果的时候,唐糖无聊地扯着床单,状似不经意地问:“古队长最近都在忙什么啊?”
“训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么没有生活情趣的一个人,除了在队里训人,他还能做什么?”
薛荞话说完,把苹果递给了唐糖。
唐糖却有些不满了起来,回了一句:“古队长怎么没有生活情趣了?他的人生情趣都给了部队,这才是一个优秀的军人。”
薛荞听着唐糖一本正经的话,瞪大了眼睛,诧异了一会,继而眯起眼:“哎哟,以前你可是最不待见古老黑了,怎么这次也知道替他说好话了?”
唐糖脸微微有些红,夺过薛荞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说:“一事归一事。评价一个人应该一碗水端平,古队长的性子虽然冷了点,可他还是个好人,尤其是个好军人。”
薛荞不说话,只静静地盯着她看,目光中透着意味深长。
唐糖脸上越来越不自在,她将头低下,啃着手里的苹果,脸都快埋进被子里去了。
“唐糖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病房门突然开了,径自走进一个人来。
来人竟然是程嘉和。
这厮军容一直不像苏佑那么端正,总有那么股子风流不羁的感觉。他看到房间里两张熟悉的脸,也是一怔:“我见鬼了?”
唐糖脸一沉:“程嘉和你说什么呢?”
程嘉和还是莫名其妙:“哎不是……我是来看我一个战友的,怎么看见你俩了?”又后退了一步,看清楚病房门号,这才恍然大悟,“哦,我说呢,我走错楼了。”
“那你还不赶紧走!”唐糖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程嘉和狭长的眼角一弯,不仅没赶紧走,反而是长腿一迈,大步走了进来:“唐糖妹妹这是咋了?哎哟喂,摔着胳膊了?”
唐糖腾地就火冒三丈了起来。她跟程嘉和一早就认识,那还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她原本去苏佑的公寓拿点东西,结果一开门看见程嘉和带着个美女在亲热,他的手还放在人家的胸上,雪白的一团在他的手里揉弄地变了形。唐糖那时候还是个高中生,哪见过这等火辣的场面,当时就尖叫了一声,把那对野鸳鸯也吓了一跳。从此以后,唐糖见了程嘉和就讨厌地要命。
唐糖朝着他抬高了声调:“谁是你妹妹啊?你不是要去看战友么?那你怎么还不走?赖在这里干嘛?”
“不急,”程嘉和不咸不淡地一笑,干脆坐在了床角,长腿一翘,“先得关心下唐妹妹不是。你这胳膊怎么样啊?还疼不疼了?你说你这不小心的,你自己不知道心疼自己,我都替你心疼。”
“你少假惺惺!你这个种‘马!”
“嘿,唐妹妹,话可不能乱说。”
……
薛荞听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些头疼和无奈,起了身:“你俩聊吧,我先走了。”
“哎,嫂子,你要走也先把这人赶出去呀!嫂子——”
唐糖的声音被薛荞关在了门后。
**********
程嘉和回到陆航团,一双眼睛还弯弯的,嘴角也微微上扬,整个人格外地精神。
苏佑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遇上什么好事了?”
程嘉和笑笑:“你那妹子,还真有意思。”
“嗯?”
“就唐糖啊。我今天走错了病房,正好碰见她了。这小丫头,不禁逗,说两句就炸毛,跟只猫似的,真挺好玩的。”
苏佑一听程嘉和的话就知道他在动什么心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离唐糖远点,你配不上她。”
“嘿,”程嘉和一挑眉,“什么叫我配不上?再说了,我说什么了没有?她一个丫头片子,也不对我的胃口。”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反正离她远点,”苏佑淡淡地说了句,又说起了正事,“刚刚接到上面任务,临海大面积冰封,附近H岛居民生活困难,让我们陆航团明天向H岛上运送生活物资。”
程嘉和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终于更完了。。呼。。。没人给鼓鼓掌么~~
薛荞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感情了,接下来就是闷骚男示爱了~
还有唐糖和程副团长,其实也挺好的不是。。。
☆、21。妻诈上校
临近春节,天气预报说L市将会遭遇今年最大的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好兆头。
薛荞难得休三天假;兴高采烈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心里瞬间变得失落了起来。打电话给苏佑;他说他这几天有飞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