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不爱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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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形褪敲挥杏缕娑运
“别这么说,你有空就多来家里走走,我们可是都把你当家人看待,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太单薄了总是不好,有空就来让我替你补补身体。”
“嗯,我知道。”
再度谢过姚家大小,余璃婉拒了姚爸送她的好意,离开姚家,缓慢的朝大马路的方向前进,就在转弯处,停在一旁的车子突然开门,并且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向后跳开,防备的抬头,却愕然发现车子的主人竟然是渚铭惟。
再度见面,气氛低沉的令人感到不舒服,双方都保持沉默,仿彿开口是件相当辛苦的事。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他们有太久不曾这样面对面,更遑论是言语交谈。
记忆里最后一次见面,是充斥着不愉快的对白,在潜意识里,他们都尽可能的不去碰触那个伤口。
然而,总是要有人打破沉寂的。
时间分秒过去,余璃在等着,渚铭惟则不断的挣扎。
当年,错在他,理应由他开口,但是错得太过,让他对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歉意,加上她在姚家的闪躲,更令他深信,自己是被怨恨的。
话好几次到嘴边,又被他硬吞回肚子里。
等了又等,最后余璃放弃等待,转身决定离开。
“请等一下!”渚铭惟终于鼓足了勇气唤住她、当她转身,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仿彿她会再次从他的眼前彻底消失。
无法容忍那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他不只是唤住她,还拦住了她的去路,“请等一下,我想和你谈谈。”
“我想……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当年他们谈得够多,他也说得够清楚了,至今还想念他是她自己的问题,可是她再也没有当年那股追爱的勇气。
这些年她变得瞻小怯弱,除了工作上必要,她尽可能的远离人群,和人友好,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她也清楚学校有些老师背后讨论她的怪异,但她都假装不知道,继续过着她独来独往生活。
要说的,早该说了,现在,还有那种必要吗?
如果只是抱歉之类的话,她不觉得自己需要那些客套的歉意,因为那只会令她更加难堪。
“对不起,很晚了,我明天还得要上课,失陪了。”她向旁移开几步,越过他准备离开。
“我送你回去,我们路上说。”渚铭惟伸手扯住她,虽然举动太过突兀,但是怕她就此消失,他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放开她!”一个响亮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伴随着一阵阵机车的引擎声响。
余璃转头看向说话者,吓一大跳。
“怎么会是你?”一个渚铭惟已经够令她头痛,又来个麻烦人物时耘樵,莫非今天是她的黑色星期五?
“你认识他?”渚铭惟看着来意不善的年轻人,问她。
“我的学生。”
“我叫你放开她,你没听见吗?”随意把机车停在路中央,连引擎都没有熄就上前来抢人。时耘樵年纪虽轻,火气可不小,说话的语气更狂妄又无礼。
渚铭惟没和他一般计较,只是淡然告诉他,“我和你余老师有话要说,如果你没有特别的事情,请不要打扰。”
“她是我的女人,你说我可不可以打扰呢?”抢人的动作相当俐落,在被他突然冒出的中文震住时,余璃已经被他拉走了。
“你会说中文?”
“一点点。”又恢复成英文了。
“余璃,那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回过神的渚铭惟,只能望着被强行带走的余璃追问。
坐在机车后座频频回头,余璃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要和他划清界线,时耘樵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但她伯事情会越弄越拧。
在她想出一个最好的答案之前,时耘樵的机车已经带着她远离了她想念的人。
“是他吧?就是他让你老是眺望着远方,一脸忧郁的样子,是他吧?”时耘樵一副打翻醋坛子的气愤模样。车子停在郊区的道路旁,不但拒绝马上送余璃回家,反而发动车子骑向他家的方向。
安静的夜透着一股凉意,余璃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我明天还要上课,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老师,你总该要尊重我一点吧?”
她并没有动怒,也了解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会暗恋自己的老师,如果她有弟妹,可能也像他这个年纪,她可以体谅,也不会故意拿老师的身分来压人,但是,面对时耘樵,她总是有些不安。
他比同年级学生长了两岁,思想也远比高三学生来得成熟,他才转来不久,就听说有女生为了争夺他的注意力而分派系。
以他的年纪,确实拥有令人不可忽视的魅力,然而对她来说,他只是学生,依然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而已。
“时同学,如果你很忙,我可以自己拦车回去。”
“等一下。”
她回头,等着下文,但是时耘樵却上前拉住她,“你为什么喜欢那种人?我哪一|奇+_+书*_*网|点比他差?”
“我没喜欢谁,也没有拿你和谁比较,你是我的学生,我很高兴你对我这个老师这么喜爱,但只能是学生对老师尊敬的爱。”
“你以为我是小学生啊?!”时耘樵气愤的跳脚。
从来没有人在他的注视之下还可以这么冷静的说教,余璃是头一个,而他绝对不可能让她继续这样的冷淡,仿彿一座冰山。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这座冰山融化。”
勇气可佳,应该替他鼓鼓掌,“如果你用这种气魄,去追求其他和你同年的女孩,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找到合适的对象。”
她绝口不提自己,也拒绝把自己和他扯在一起。
不单是因为她是老师,也不是因为她心中有人,而是他的迷姊、迷妹一个比一个凶恶,搞不好还会被盖布袋狠打一顿。
“我会当作是你在说笑话,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说了。”
时耘樵气炸了,掏心告白还被当成小孩对待,她温柔却带有距离的笑容,更让他胸口的闷气直往脑门冲。
“你这女人不要看不起人!”他气急败坏的抓住余璃的手腕,激动的说:“我是认真的,我一定会把你融化!”
“我听见了,你快放手。”对于血气方刚的男孩,她可能用错了方法,她的方式非但没有浇熄他满腔的热情,反而让他越挫越勇,头疼呢!
看来她真的毫无长进,十年前抓不住喜欢的男人,十年后还是不懂怎么委婉的拒绝人。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总得要给我时间考虑吧?先让我回家,否则我只会认为你是个喜欢强迫人配合的小孩,感情和要玩具不一样的,如果你真的希望我把你当个男人看待,至少你要表现的绅士一点。”
哈!这一招果然奏效,她话一说完,时耘樵就松了手,不再如凶神恶煞的抓着她不放。
男孩喜欢被当成大人对待,看来确实是如此的
时耘樵把安全帽递给她,保持一丁点距离,“好,你喜欢绅士,那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绅士,请上车,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谢谢。”虽然对他有点抱歉,但是她却庆幸自己的小伎俩终于奏效。
自从修完硕士学分之后,渚铭惟有两、三年不曾靠近过校园,离高中更有一大段时间了,所以看见一大群穿着制服的高中学生走出校园时,他当真是有点不太习惯的。
坐在车内,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校门口不敢移动,深伯稍一闪失,余璃就会从校园消失。等啊等的,他从学生成群结队,等到变成零零落落小猫两、三只,才看见等待的人儿从校园走出来。
推开车门,渚铭惟飞快的上前拦阻,而他的出现,着实教余璃吓了一大跳。
她向后跳离了几步,以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瞬时间,渚铭惟的心情很受伤,但是一想起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抱怨的权利,伤她在前,现在他就必须要用加倍的诚意来请求她的原谅才对。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说过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不安的垂下眼睑,她的手下意识在背后扭起衣角。
眼前的渚铭惟依然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只是现在的他肩膀更宽阔、身材更高大,看起来比以前可靠,眼神不再像过去那么不驯,多了两道柔和的光芒。
看起来内敛而沉稳,非常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忽然明白自己何以有点伯和时耘樵单独相处,因为他有着十年前渚铭惟的影子,时耘樵就像十年前的渚铭惟。
并非在做比较,只是总会不自觉寻找渚铭惟的身影,习惯性的望着远处,想在人群中梭巡熟悉的背影。
如今,他就在眼前了,她却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好?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晚点还要帮学生补习。”
“你总得吃饭,姚妈说你常常一个人都不吃饭,她很担心你,如果你肯拨点时间和我吃个饭,我会告诉姚妈让她放心。”他诚挚的祈求着,眼神温柔得令人不忍拒绝。
他的眼神对她依然有种难以抗拒的魔法,在她回过神之前,已经点头应允了他的要求。
“谢谢你肯给我机会。”
坐进车内,她尴尬的强调,“只是吃饭,请不要想太多。”
渚铭惟一笑,不和她辩驳,打从再见到她的那日起,他就打定主意,要用时间与诚意来打动她的心。
他有的是信心。
吃饭的时候,他发现她吃得极少,几乎都没有动到食物,吃了几口就放下餐具。
“你不吃了?”
“我一向吃得少。”
“那我吃了。”
看他不假思索接手她吃过的东西,余璃眼睛不自主瞠得老大,他的举动又教她想起了和他交往的那一段日子,当时他正值青春期,胃口大,总会把她吃剩的东西扫得精光。
然而当时他们是情侣,如今却形同陌路,他的行径不免令她错愕。
“你胃口依然很大。”
“是啊,我一向吃得多,也动得多。”他像个孩子似的冲着她灿烂一笑。
看见她、和她同桌吃饭,令他的心情大好,所以胃口也跟着变好了,“这些年,除了和几个好友聚餐以外,我几乎都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吃饭是很无趣的。”
“嗯。”她点头,很有同感。
“你也赞同我的看法?好极了,以后我们就天天一起吃晚餐。”
“不……”
“别拒绝我,我家人都在国外,我又不能老是去破坏好朋友和他们另一半独处,你就当是同情我,两个人吃饭有趣多了,不好吃的东西也会变得美味,而且我们可以交换意见,看哪里的东西比较好吃。”
“我吃得很简单,你不会喜欢的。”
“我也可以去路边摊吃饭,随性就好。”
他说得诚恳,让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你就为了这个找我吃饭?”
“我要跟你道歉。”
“道歉?”过去的渚铭惟哪会轻易跟人低头,他真的变了,变得成熟世故,也懂事得多。
她喜欢他的转变,随着年纪的增长,运用的不再是蛮力,而是用智慧在生活。
“我过去做了很多很混蛋的事情,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自责,希望能再见到你,然后跟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不用再自责了。”原谅他,同时也让自己走出阴霾,也许这样最好。但是,原谅之后呢?他们会变成怎样?
“我希望你能再把我当成朋友。”
朋友?只是朋友吗?
“渚,你最近很忙?”
“真的很忙,忙到连在公司出现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面对好友的质询,渚铭惟四两拨千斤的把问题丢给姚诗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