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正妻 作者:莲赋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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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帖上来,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乱摸,曼明别过脸,自她生过孩子就一直不肯让他碰她,太多长时间没有碰过彼此,突然的亲呢叫她觉得有点别扭,“你今天下午没事吗?不是说很忙吗?”
“你想让我走吗?”他呼出的热气呵在她敏感的耳垂,他嗓音嘶哑,她身上香甜气息挑起了他的欲望。
曼明只是躲着,这种时候,总不能推他出去,从前还能说身子不适,现在说什么呢?总不能叫他知道她没准备好接受他。半推半就的被他抱到床上,双手揪着被子,赵承颖撤开身脱掉自身上衣服,再次压上来,曼明双手隔在两人中间,“承颖,我有话同你说。”
“你说……”
“今天奶奶给静恩取了表字,叫嘉怡。”
“奶奶年轻时是有名的才女,她取的名字,错不了,哪个怡?”
“怡情的怡。”曼明说完就后悔,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赵承颖果然抓住她不放,笑呵呵的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戏弄着,“怡情宜时,正在当下。”他用另一只手解她衣纽,唐家的盘扣是用珍珠做的,扣眼又缝得细小,他试了几次不成功,额上几乎出汗,急得索性扯开,裂泉声过,曼明刚刚还好端端的衣服已经撕成两半,被他扬手扔到地上,曼明气得怒目圆睁,还没发火,他倒先生气了,“什么扣子鱼滑似的那么难解,以后别穿了。”最后一声湮为浓浓的叹息,消失在她柔软的胸前。半晌,突然抬起头来问一句,“静恩的奶不会不够吃罢?”
曼明脸红得几乎滴血,一脚踹开他,赵承颖也笑,厚颜无耻的重新帖过来,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压在身子底下,去除她身上最后一丝阻碍,慢慢将身子推进去,感觉到里面的干涩,他缓下作动,低头亲吻她的唇,曼明疼的皱眉,在心里想,或许男人便是这样,他的心疼是有度的,比如他要你,既便知道你会疼,还是要!有些事,他即便知道你会难过,还是会做。
连着几日,赵承颖天天回来,曼明不好再问他父亲的事,只是闲暇时见他独自一人坐在灯下,愁眉不展的样子,心想,或许他当真是为难罢,只是事到如今,她能救谁呢?
曼明回来以后一直没有跟王芸佳见过,知道先前住处被抄查了,现在军中有人中调和,又将祖宅还给了她们,其余产业均已充公,现在王芸佳带着曼君的姨奶奶们住在那里,原先的军哨已撤下了,车子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门前,下了车,见家里人丁不见,只门口一个老门房还坚守在那里,院子里的花草也没人修剪,看上去萧条破败。曼明一阵心酸,想不到她许家竟沦落至此。
进到客厅,迎面一只杯子飞了出来,差点砸着她,曼明闪身躲开了,张妈也吓了一跳,抬头见客厅里乱糟糟的。像刚被打劫了,东西砸了满地,桌子也叫推翻了,两个穿着妖艳的女子揪着头发在里面厮打着。曼明皱皱眉,想必这就是老三那几房姨太太,客厅一侧的落地窗前透着一些阳光,沙发里坐着个人影,曼明走进去,才发现王芸佳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见她们打架也无动于衷,面如死灰的样子叫人担忧,曼明对张妈道:“你去,把她们拉开。”
张妈虽然有些胆怯,可还是过去喝道:“你们快住手。”
两个人仿佛这才看见她们,其中一个认出是许曼明来,扔下那一个冲过来道:“呦,督军夫人来了,我是你四嫂子刘月香。”
另一个穿蓝衣的讽刺的冷笑道:“什么四嫂子,真会往自己脸上帖金,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许老四能看上你?是四姨奶奶。”
刘月香也不甘示弱的叫嚣道:“你还不是一样的姨奶奶,得意什么,你若看不惯在这里做姨奶奶,你也像老大老三那样卷铺盖走呀?大名鼎鼎的云千雪,在上海滩百乐门做交际花时不是认识了那么多公子哥吗?怎么?现在听说你落魄了?不要你了?”
一句话戳中云千雪的痛处,当即一甩手,要过来扭打,曼明喝道:“都住手。”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两人住了手,同时望着她,曼明道:“张妈,送她们上楼。”
刘月香与云千雪对视一眼,想要顶嘴,却见她崩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想到她现在是督军夫人,日后少不得麻烦,又不敢得罪,如此心下暗暗计较着,竟真的听话上了楼。
☆、079:突然有些可怜她
曼明走到窗边小客厅里,屈身在沙发上坐下,王芸佳也不看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小花园,目光凄凉。
天气渐渐暖了,她只穿了一件半袖中衣,头发也没过多打理,脸上没有上妆,苍白惨淡的一张脸,眼窝乌青,面前的茶杯里放着几片茶叶,早已凉透,曼明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家里服侍的佣人也几乎都走光了,格外萧条,好半天才有一个老妈子从后面跑出来,“太太什么吩咐。”
曼明道:“去厨房烧些热水来。”
老妈子道:“我还要洗衣服,等一会才能烧,太太先将就一下罢。”说着就跑走了,曼明诧异得睁大眼,无言心对,王芸佳却低头笑了,“不必叫了,没钱是使不动她们的,没得给自己弄得下不来台。”
曼明只知道家里祖产归还,想着王芸佳这些年应该体己颇丰,但不知道竟沦落到如此地步,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王芸佳总算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衣着光鲜,犹如从前,而自己已经落到如此下场,心里一阵难过,想来她王芸佳一世竟是个没福的命,那些年在外面受得委屈倒倒也罢了,好容易熬到正房,以为得见曙光,不想却是这样。
曼明想起之前那两位,问道:“她们……都是三少爷的姨太太?”
王芸佳不出声,算作默认,曼明道:“我瞧着并不像是肯安份过日子的人,不如给些钱打发出去算了,省得在家里闹心。”
王芸佳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拿不出钱。”
曼明道:“我会叫人送钱来的,无论如何先安顿下来,二哥呢?没在家里陪你?”
提到二儿子王芸佳更来气,“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一见家里落魄就投靠丈人去了,先还肯拿钱回来,后来就再不来了,我看,一定是叫施佩荣那CHANG妇挑唆的,要不然,我自己养的儿子,怎么能连娘都不要了?”
女人便可悲在此,以为亲手养大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自己,疏不知,若不是他自己抱着这样的心思,别人又能说动几分呢?曼明怕点破了她伤心,只得挑些无关要紧的道:“二哥的洋行生意一定很忙,一时照顾不来也是有的,你不用担心,现在我回来了,定是不会叫你过不下去的。”
王芸佳灰黯的眸子闪过一道光亮,看着她,眼睛里渐渐浮上雾气,声音哽咽的道:“我养了两个儿子,想不到最后还不敌别人的孩子对我好。”
曼明年轻时因为母亲对王芸佳有些恨意,后来父亲将她扶了正,她与她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可是现在家族凋零,三哥又遭遇不幸,父亲回来总要有个照顾的人,王芸佳再不好,好歹替他生了两个孩子,就算将来养老,彼此有个伴也好。
张妈去厨房洗了两个杯子,找个只壶烧些热水提出来,又在柜子里翻出一个旧茶叶罐,里面茶叶已见底,尽剩此渣杆,挑挑捡捡泡了两个茶端出来,看看天快中午了,请示道:“少奶奶,中午在家里吃饭吗?”
曼明想也没吃饭的心情,何况家里什么都没有,于是道:“不必了。”她自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张百元的银票来推到她面前,“出门带得不多,你先用着,回头我再让人送来。”
王芸佳默默点了点头。
从家里出来,坐在车里,曼明心时很不是滋味,想想父亲还在狱中生死未卜,心里便更难过。此时正是午时,车子走到街市,人潮多起来,通行困难,司机一边鸣着喇叭一边抱怨,曼明朝外看了看,人群匆匆,小贩们沿街叫卖很是热闹,但这些热闹都与她无关,郁闷的靠在窗子上,突然,她眼睛一亮,忙叫停车。
司机把车在街边停下,曼日跳下车,那人正准备进了一家店面,她叫住她,“霍小姐。”
霍丁丁疑惑的转头,看见是她,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表情,朝店里看了一眼,似有顾忌,但很快便又扬起她一贯的明丽笑颜,“大姐,真巧,怎么在这里碰见?”
曼明道:“是啊,我也没想到。”
霍丁丁过来道:“许久没见,我们找个地方坐坐罢。”
两人来到隔壁的的咖啡厅,待坐稳,曼明道:“这近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一言难尽,我跟宇痕当时几乎同时落难,他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我不知道他的情况,几天前才听说宇痕原来一直被关着,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今天我回家姨娘说宇痕跟二姨娘都没有消息,你可有跟他联络?”
霍丁丁用勺子轻轻搅着咖啡,“大姐,宇痕现在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他很好,伯母已被我转移到了安全地方暂住着,过两天宇痕会跟我回北平。”
曼明急地问:“他现在人在哪?”见她脸上略有迟疑,她道:“不方便说吗?”
霍丁丁道:“倒也不是不方便说,只是现在非常时期,不瞒你说,我救他出来花了好大功夫,现在虽说人是出来了,可到底还是北铭军的地界,你又是督军夫人,当然,我知道你不会加害宇痕,只是……我想还是把他隐藏起来的好,等到什么时候方便了,我一定带他来见大姐。”
曼明点头,表示理解,“此时确实不宜张扬,只要他没事就好。”顿了顿,突然觉得有些伤感,这个四弟与自己一向投缘,原以为姐弟情份至深,没成想,也就要这么散了。而最让她难过的还是,父亲有难,新娶的姨太太跟继子,就迫不及待的抽身了,真是世事无常啊,若是叫父亲知道现在许家的情况,一定很伤心。
霍丁丁思索一番,放下杯子道:“大姐,有一事我想今天告诉你。”
“你说?”曼明抬头看着她。
“我跟宇痕要结婚了。”
曼明一诧,随即笑开,“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霍小姐,我家宇痕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我替他开心。”
霍丁丁脸上一红,笑道:“也是刚决定的事,他在这边显然是待不下去了,跟着我去北平,总要有个名头,不然我父亲那人也很倔,跟我结婚后,我家里会给他在军中安排职务,只是……”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只是日后他就是东晋军的人了,与大姐来往会有诸多顾忌,怕不能像从前那么亲近了。”
“你多心了,我们妇道人家,对于政治军事我一点都不在乎,宇痕是哪军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平安开心就好,也劳你代我转告宇痕,他跟二姨娘无论做什么决定,我想,父亲都会理解的。”
霍丁丁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复杂,这个许曼明她一向戒备,宇痕跟她的关系并非四弟与大姐那样,她也曾经很嫉妒她,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她很可怜,她还不知道,她的父亲就要被她的丈夫下令枪决了。
丁丁几次想要告诉她,最终都忍住了。两人出了咖啡厅,挥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消瘦,突然有些不忍心,追上去道:“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