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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宦海(科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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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儿子喜欢,顾长光当下便心满意足地道。
    “哥,你瞧那人衫子上的印迹,那是不是在考场上惹事,被人踹出来了?”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顾云浩左右一看,并无旁人,不由暗暗诧异。
    难道说的是他?
    “哼,斯文扫地,如此不修边幅,竟然也配参加府试。”
    循声看去,只见乃是一对衣着锦绣的两兄弟正对着他议论呢。
    那位年幼的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年长的那位大概跟他年纪差不多,两人身后不远处站着两名仆人,其中一名仆人手里还捧着个考篮。
    看来年长的那位也是今次参加府试的考生,而那年幼的孩子,想来是跟着仆人一起在此等候兄长罢。
    顾长光也是听到那两人的话,当下就又上下细细的打量顾云浩,生怕他有什么损伤。
    待转到身后时,果然见衣衫上有些灰尘印迹。
    “小浩,你没出什么事吧?”
    顾长光急了,立马出言问道。
    “爹,你放心,我没事,等会再与你细说。”
    先是安抚了顾长光,顾云浩眉尖一扬,走到那少年跟前,道:“我叫顾云浩。”
    “哼,我管你是谁。”
    那少年高贵冷艳地打量了他一眼,侧头一哼。
    “你会记着我是谁的。”
    说完这句,顾云浩便转身,拉着顾长光离开。
    路上,顾云浩细细与他爹说了考场里的事情。
    听到他居然被府尊大人当堂取中,顾长光亦是兴奋不已。
    “府尊大人果真是有眼光!”
    夸了儿子一番后,顾长光又狠狠地赞江程云。
    府试时,考生都必须考完三场,但却是隔日一场,所以不过五天的时间,便能三场考完。
    虽然顾云浩已经被堂取了,但一样还需考完后面两场。
    不过后面两场考的都是贴经、墨义和表判。
    这些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因而三场考完,顾云浩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疲惫。
    待府试一考完,他便提议换一家便宜点的客栈,但顾长光却是不同意。
    “府试那么费脑子,你才考完,还是别急着折腾,先好生休息才是正理,再住个一两天,也多不了几个钱,到底还是身子重要。”
    即便顾云浩一再解释说自己并不觉得很累,但他爹就是坚持要让他好生休息。
    见顾长光如此坚持,又想到后日府试就会放榜,确实也最多再住两三天,顾云浩也只得作罢。
    父子俩的意见总算是达成一致,开始一起静待放榜……
 
第38章 第38章:发案(捉虫)

    夜色如墨; 万籁俱寂。
    淮安城褪去了白日的繁华; 浸润在一片安宁之中。
    “咚……咚……咚……”
    城楼上响起了三更的更鼓之声。
    夜已经深了。
    府试考棚的阅卷房内; 众多府学的学官们皆是齐齐松了口气。
    总算是结束了……
    看了看满房的试卷,大家心里暗暗自豪。
    此次府试共有一千八百余人参考,且所有考生连考三场; 考完之后,又只隔一天就得发榜,因而阅卷官们的压力自是不小。
    董睿虽不是府学学官; 无权参与阅卷,但作为江程云最为得力的师爷,亦是得要候在此处。
    阅卷房内里有一中堂,自府试开考后,便作为了主考官江程云的休憩和阅卷之所。
    此时; 江程云独自一人正端坐于案桌之前; 手里拿着一纸名册反复思量。
    他面前的书案之上,正是放着此次府试前六十名考生的试卷。
    只见他偶尔眉头一蹙,放下手中的名册; 又从那一摞试卷中翻出一张卷子。
    细细看过之后,或是继续往下看,或是执笔改动那纸名册。
    “东翁,吃盏茶吧。”
    董睿此时进来; 端了盏热茶小心地置于案上。
    回过神来; 江程云放下手中的名册和毛笔; 先两指揉了揉眉心; 随即端着那茶呷了一口。
    感觉茶在口中涩苦回甘,江程云精神稍振,整个人的疲态也退了两分。
    “外面的事情都妥当了?”
    放下手中的茶碗,江程云问道。
    “正是,学官们已经将试卷全部整理了。”
    “那便好,此次考生众多,他们也实在辛苦。”江程云满意地颔首说道。
    “东翁鞠躬尽瘁,为国举才,更是令人钦佩。”
    听了董睿的话,江程云只瞥了他一眼,便道:“怎么跟人学了这套来?罢了,你来看看这个。”
    言罢,便将那纸名册递了过去。
    双手接过名册,董睿看了之后,不由双目一闪,面上也带了几分诧异。
    “这名次只怕……”
    “如何?”
    江程云只觉疲惫不堪,索性往那背椅上一靠,问道。
    “其余倒是无碍,只是在下认为,这前十之位,东翁可还需再斟酌斟酌?”
    想了想,董睿谨慎地道。
    听了他这话,江程云亦是眉头一皱,脸上皆是烦闷之意。
    他又如何不知董睿的意思。
    虽说府试仅仅只是童试,且皆由他一人做主。
    但也正是只因他能独断,才多了这中间许多的麻烦。
    首先辖内各县县令这些年都没什么大错,总不能不顾他们的面子。
    这各县的案首自然是得要取中的,位次也不好太靠后了。
    再则,本朝科考规矩,不论身居何职,家中晚辈科考一律需回祖籍之地参试。
    他们淮安府本就是是富庶之乡,且文风鼎盛,多的是名门望族,这些人家也不能不考虑。
    说不定这厢把人家孩子弃录了,明日别人家中当侍郎、做宰相的长辈就得到了消息,心里记下这一笔。
    最后贫寒人家的子弟也需要照顾一二,毕竟寒窗读书十余年,已经很是不易,还得给这些学子们一个上升的通道。
    再加上淮安一共六县,这也最好是要通盘考量,即使做不到雨露均沾,也不可相差太过,不然容易引起考生们闹出什么事故。
    总不能临川县的考生取录一二十个,而西乡的考生只取中一两个吧?
    因此种种,在拿到这份名册之后,江程云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江程云原本也想着尽量做到各方平衡,但渐渐地就只觉心里憋闷。
    科考本是为国选才,而今掺合进这么许多东西,他实在是觉得有些腻烦。
    “此次的六十份上卷皆在此处了,你去瞧瞧。”
    说起前十名的次位,江程云更是不耐,便随意一指案上的那一摞卷子,说道:“本府倒是有心给西乡县令一点面子,可你去看看,有几个是看得过眼的?”
    听了这话,董睿亦是神色稍敛,微微垂了垂头。
    “在下是怕这榜告一出,西乡士子不服。”
    “哼,本府到任淮安几年,每年必到各县巡视,今次府试之前,也曾听闻有个西乡五杰的名头,还心感宽慰,只当是能通过此次府试,选出一些才识品行皆俱的士子。”
    说到这里,江程云的怒意更甚,便冷冷一哼,道:“现在看来,竟都没甚真才实学,倒是不知那西乡县令是如何选才的。”
    这话已经涉及官场,董睿更是不敢多言。
    “而今科考虽然看重实才,但名声也不可忽视。”
    思量了片刻,董睿斟字酌句地道:“士子之间,为着名声,彼此吹捧,互相造势也是有的,想来是西乡更甚一些吧。”
    “哼,朝廷开科取士,为的是选拔贤良之才。虽然而今世风日下,但本府不论旁处如何,只在本府任内,淮安府取定要做到公允。”
    说到这里,江程云冷冷一哼:“俗话说文能观人,本府不愿要那没有才识的沽名钓誉之徒。”
    当然,还有一话,江程云并未说出口来。
    那便是通过府试,选出些贤良之才,对他自己本身,也是大有好处的。
    虽然府试只取五十人,但他江程云亦是这些童生们的座师。
    若是日后这些士子出息了,能考上进士入朝为官,也就相当于就多了一些人脉。
    要知道官场之中,波卷云诡,人脉乃是相当重要的资源和财富。
    就算是为了今后为官之路,江程云也很是真的想通过府试选出一些良才。
    见他话已至此,董睿不言其他,只双手一揖,赞道:“东翁公正廉明,实乃旁人不及,不过未免考生疑惑,还是须得再想点办法。”
    “你认为该当如何?”
    “以在下愚见,可否将取中考生的卷子抄录了贴榜?”
    董睿建议道。
    “不可!”
    哪晓得话刚出口,便被江程云否定道:“朝廷明文有令,各地科考不可轻易更改,此话不必再提。”
    说到这里,江程云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还是让书吏们务必存好卷本,即使有什么变故,也有据可查。”
    “东翁所言甚是。”
    董睿看了一眼那名册,思忖着江程云的心意,试探地道:“那顾云浩的卷子在下亦是看过,着实是好文章,这名次……”
    听了这话,江程云不由想到堂试那位带着些许锐意的少年。
    “此事本府心中自有道理。”
    ******
    四月二十九日。
    府试发案。
    因着已经被堂取,所以倒是不用很着急去府衙前看榜,只安心等着报录人来报喜就是。
    他们填的临时住址乃是客栈,故此报录人会到客栈来报喜,所以父子俩一大早就开始拾掇着起床。
    知道顾云浩此次府试基本能中,顾长光生怕自己到时候给儿子丢脸。
    早在来府城之初,便跟卫氏商议了一番,然后把一身好点的衣裳放在了包袱里。
    虽然只是简单的布衣,但还不算很旧,比其他衣裳看着好些,今日发案,正是派上用场。
    换好了衣裳,见到儿子仍是一身半旧的学子衫,顾长光想了想,说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要不我去成衣铺子看看,给你买件新长衫回来,应该还来得及。”
    “爹,实在不必这么麻烦。”
    顾云浩摇了摇头,说道:“科考本就是看才学,若文章好,旁人自是不敢因我一身旧衣便看低我,若是文章不好,即便身穿绫罗,也没什么意思。”
    虽然话乃是实话,但顾长光看着他平淡的面庞,还是觉得心里一酸。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这么些年,不论是什么时候,都事事自律,不让他们有半点操心。
    “是爹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听了他爹这话,顾云浩当下一震,随即急忙劝慰道:“爹如何说这样的话?你与娘这么些年来辛苦攒钱供我念书,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能生在咱们家,我一直觉着是件幸事,可万别这样说了。”
    见顾长光面上还似有愧疚之色,顾云浩又只得岔开话题,问道:“爹,报录人来报喜,是要准备红包的,你可换好了散钱?”
    “换好了,一共换了一千文钱。客栈掌柜说了,不够的话,可以随时找他再换。”
    “足够了,报喜一路吹吹打打的,应该是有五六个人,到时候每人看着给百八十文也就是了。”
    想了想,顾云浩还是说道:“这个给报录人红包,又没有定数,只需意思到了也就是了。”
    顾长光自是没有不赞同的。
    他不懂这些,自然是儿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又整理了一番,父子两人便出了客房,到厅中找了张桌子坐下,安心等待消息。
    因着这间客栈距离考场近,不少外地的考生都在此住着。
    除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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