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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宦海(科举)-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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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孙惟德面色稍缓,解释道:“话虽如此,然如今户部不是税改么?故而调入户部的官员,只要是从六品以上,都是要经由内阁审定,再上折禀奏陛下的。”
    “师祖,难道上次调任,仅仅是弟子一人?”顾云浩又问。
    虽然户部人多,但他记得与他前后脚进部里的,好似还有另外两人才对。
    听闻顾云浩这话,孙惟德也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当时共有四人才是。然而,却只有你一人,去了闽省清吏司。”
    说到这里,孙惟德还是有些不忿。
    “看来那吏部邓仕建是嗅到什么味了,这般急不可耐地往上贴。”
    突然听见孙惟德说出这样一句话,顾云浩不由心中一紧,随即稍一思量,更是觉得惊诧万分。
    邓仕建,吏部的尚书,自顺德年十四年入阁,虽然算不得内阁的老资历,但人家乃是吏部尚书,管着整个华朝官员的升迁任用,地位绝对非同一般。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邓仕建邓阁老,却亦是他们越省巡抚邓仕文的兄长。
    一家两兄弟,一个是内阁大佬吏部尚书,一个是地方大员越省巡抚,邓家的权势,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而这位邓仕建,却是右相一派的关键人物。
    因着孙惟德在升任宰相之前,便是当时的吏部尚书,顺德十三年,孙惟德官拜右相,吏部尚书之位空悬,吏部诸事仍由孙惟德做主。
    直到顺德十四年,孙惟德建言顺德帝,宰相手中权柄过甚,未免处事偏颇,不便再主政六部,还顺便推荐了当时的吏部左侍郎邓仕建。
    可以说,邓仕建是孙惟德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
    甚至连邓仕建的弟弟邓仕文,亦是托了右相一派的权势,方才能那般迅速的提拔,以致如今官至正二品大员。
    照理说,这邓氏兄弟二人,应该是绝对的右相一派,乃是孙党的中坚力量才对。
    怎么现在邓仕建却是会如此行事?
    要知道顾云浩乃是江程云的弟子,因着江程云并无入京争权之心,顾云浩便成为了孙惟德最为看重的弟子。
    而现在户部那边缺人手,吏部竟然是将顾云浩调入了户部。
    需知如今的户部虽然看着风光,前途似锦,但也是危机重重。
    而且,这位邓仕建邓尚书还一字都未向孙惟德透露,后面竟是直接递交了奏折,由季铭呈交御前了。
    这邓仕建如此行事,实在是不太像攀附孙惟德的样子了……
    毕竟于公,按着内阁宰相的分工,吏部之事,是应当呈交右相孙惟德知晓之后,才御呈元化帝。
    于私而言,这邓仕建既然为右相一党的官员,而顾云浩好歹乃是孙惟德看重的弟子,将顾云浩调往户部,也是该跟孙惟德言语一声才对。
    最后,却是在奏折呈到元化帝面前之后,吏部左侍郎孟盛才私下跟孙惟德提及这事。
    这里面的事情,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第158章 第158章:右相之争

    细细思量了他经翰林院调任户部之事。
    得出的结论; 却是令顾云浩心中一颤。
    难道说……
    吏部已经脱出了师祖的掌控了么?
    要知道当初于顺德一朝; 孙惟德在吏部主政经营多年; 后面虽然官拜右相; 但现今吏部的许多官员都曾是他一手提拔培养。
    而且,于内阁三位宰相的分工和权势划分来说,吏部也一直都是由孙惟德负责。
    然而如今; 孙惟德一手提拔起来的吏部尚书邓仕建; 却是直接越过了孙惟德去。
    这里面的事情,就很是值得人玩味了。
    “季阁老那边……”
    顾云浩思忖了许久; 方才开口说道:“难道陛下果真有意让季阁老再进一步?”
    如今季铭已经身为阁老,又主政两部; 还兼任这新政的总裁,其权势日盛; 早已不似顺德一朝那般蛰伏。
    现在的内阁; 局势只可能更加微妙。
    要知道副相陶明哲跟左相杜允文,都因在之前的夺嫡之争中站错了位置; 如今是不为元化帝所喜的。
    内阁的三位宰相; 便只剩下右相孙惟德一人了。
    最近这些日子,朝中都有传闻; 言及季铭在不久之后; 便会官拜宰相。
    毕竟季铭如今在朝中已是风光无限,在内阁之中的地位也随之直线上升; 也难怪朝中会有人心浮动。
    季铭将会成为下一位宰相; 这件事是极有可能的; 但是一朝只得三位宰相,眼下三位宰相的位置上都是有人的。
    不论是左相杜允文,还是副相陶明哲,亦或是顾云浩的师祖右相孙惟德,这三人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如果元化帝果真有意让季铭更进一步,官拜宰相,从而全力主持新政之事,那么又是准备让这原本的三位宰相谁退下来呢?
    左相杜允文虽然在夺嫡之中站错了位,但现在左相一派却是跟那些世家大族关系非常,杜允文已经摇身一变,成为守旧派之中的核心人物。
    要知道新政之策,本就极为损害守旧派的利益,若是现在为了让季铭更进一步,而去动了杜允文,那势必是更会激起那些世家大族们的反抗之心。
    故而,在顾云浩看来,虽然杜允文曾经站错队了,现在跟豪门世族们勾勾搭搭,让元化帝心生不满,但是在如今这个时候,他那左相的位置却是最为安稳的。
    新政目前才只开始最基本的税改,元化帝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守旧派决裂,如此便不会轻易去动杜允文。
    如此一来,季铭即便更进一步,只怕不是副相,便是右相了。
    想来季铭也是预料到了这一层,故而才这般强势。
    虽然都是宰相,但副相却是从一品,若是要大权独揽的话,自然是右相的位置更合适一些。
    这么说的话,也难怪内阁的风向变了,甚至连吏部都开始往季铭那边偏。
    毕竟若是季铭要成为下一任右相的话,那么师祖孙惟德的地位只怕是不稳了。
    思及至此,顾云浩亦是觉得心中烦闷难当。
    要知道当初夺嫡之争,左相跟副相都曾牵扯其中站错队,现在却是地位稳固,而师祖一直乃是纯臣,如今却步履维艰。
    “季铭如今虽然大权在握,但总归上面还有老夫跟杜允文他们压着,若是真预备如你当初的新政之策那般继续下去,季铭那老东西更进一步是必须的。”
    言及季铭拜相之事,孙惟德却是一脸的平静,好似此事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师祖,弟子没有想到事情会……”
    说到这里,顾云浩却是有些说不下去了,最后慢慢地沉默了下来。
    他却是没有想到,新政之事施展开了之后,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虽然知道此事必然是困难重重,但顾云浩从没想过,会因着自己的新政之策,反而影响到自己师祖的地位。
    新政乃是他此生所愿,而师祖却又是他尊敬爱戴之人。
    顾云浩只觉此时心中五味俱全,一种说不出的焦虑困苦之感随之在心中弥散。
    吏部尚书邓仕建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他此刻也是能料到一二。
    要知道孙惟德只有一子,早年却因病去世,留下唯一一个孙子,现在却还年岁不大,而且又是个散漫的性子,不预备踏入官场。
    而孙惟德虽然门生故吏颇多,但真正重视的弟子,只有淮安江程云一人。
    但这江程云却是个无心入京争权夺利之人。
    因此,孙惟德虽然身为右相,在朝中权势不小,但实际上其实并无什么后继之人。若是孙惟德年老还乡,右相一派群龙无首,那么原本作为吏部尚书的邓仕建,必然会全盘接受孙惟德在朝中的势力,成为右相一派的领头人物。
    毕竟邓仕建原本就是右相一党的关键人物,不仅身居高位,还入了阁,是内阁九位大佬之一。此外,又有一个为一方大员的兄弟。
    如此,是极为有可能更进一步的。
    但是顾云浩的出现,却是打破了邓仕建原本的设想。
    即便江程云无心争权,但孙惟德却是极为看重顾云浩,甚至亲自为他举行冠礼。
    孙惟德虽然现在已经年纪不小,但身体康健,轮到告老还乡还有好些年的时光,说不定这些年里面会有些变故,以至于让邓仕建有些坐不住了。
    顾云浩猜到邓仕建的心思,而孙惟德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此事虽然有些棘手,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吃了口茶,孙惟德平静地道:“季铭他是个有心思的人,但此事上,总归还是有些着急了。”
    “老夫立于朝堂数十载,这些年来,不仅是他季铭,就连杜允文跟陶明哲,都巴望着老夫倒下,他们好更进一步,何惧于此?”
    孙惟德说这话时,虽然一如往常般的语气,但顾云浩却是觉得,此刻的师祖,仿佛有种说不出的豪情和傲气。
    对于孙惟德的话,顾云浩自然是深信不疑。
    不仅是因为孙惟德乃是他的师祖,是他敬重之人,也是因为他相信,孙惟德有那个实力。
    要知道,孙惟德乃是与顺德十四年官拜右相,到了今日,已经是将近二十年了。
    二十年的为相生涯,即便在当初的夺嫡之争中,仍能不站队的全身而退,其心机手段,自然是非同一般。
    即便现在季铭得了元化帝的支持,有机会内阁拜相,但是顾云浩却深信,对于今天这样的局面,他的师祖孙惟德并非是毫无准备。
    而且,元化帝即便有心要扶植季铭,也断然不会公开与师祖为难。
    毕竟师祖乃是右相,门下之人也是不少。
    难道左相惹不得,右相就是好惹的?
    顾云浩承认,直到这一刻,他方才真的领悟‘党派’的意义所在。
    “景源,可别忘了最初你刚入仕之时,老夫与你说的话。”
    这时,却又听见孙惟德双目炯然地看了过来,说道。
    闻言,顾云浩思及以往,只觉当初师祖的话犹然在耳。
    不错,在他刚入翰林院当差之时,孙惟德便与他提及过季家跟季铭。
    虽然师祖并不在意他跟季航的交往,但却是再三嘱咐,要他时刻小心季铭,莫要一时不慎,被季家当枪使。
    而现在,他却是调任到了户部。
    而户部不仅是要推行税改,更是在季铭的把持之下。
    难道……
    他先前所做之事有什么不妥?
    想到这里,顾云浩心里一紧,遂急忙问道:“师祖,可是弟子做错了什么?”
    然而孙惟德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你之前于钱卓然建言的丈量之法,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为官一年,你也却是有了不少长进,知道借力旁人了,此事确实是钱卓然出面更好。”
    说到这里,孙惟德面带赞色地看了顾云浩一眼,继续说道:“钱卓然此人虽然与季家交情不浅,但钱家总归是大家,钱卓然也并非是个甘于人下的,此事经由钱卓然出面,想必季铭心中也未必会满意。”
    听了这话,顾云浩微微一愣。
    他当初像钱卓然建言丈量之法,其实只是觉得他先前殿试一文,已经是惹得众人关注,更是为守旧派所不满,现在实在没必有必要再引起旁人的注意。
    毕竟丈量之法,那是必然会损及守旧派的利益的,就算是为了不给师祖跟老师找麻烦,他也是不愿再当‘靶子’了。
    故此,顾云浩索性直接建言钱卓然,将这个功劳推到钱卓然身上。一则是因为钱卓然本就在户部分管田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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