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昨日已成殇(高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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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在包里翻了一下,停住了,拿出那袋药丸,“这是你的么?”
我摇摇头,反问她,“这是什么?”
女警不屑的笑了笑,“你包里的东西,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是别人放错的。”但是,这样的解释,是不会有人听的。
女警叫来了同事,她同事打开闻了闻,又舔了一下,“麻果。”
夏文的脸都白了。我的头轰的一下。
但是,如果我不救夏文,她的事业就完了。我替她的时候没有后悔。
“小姐,请跟我们走一下。”女警严肃的说。
说着有警察把我带走,夏文想说什么,我冲她摇摇头。我看到她紧咬着下唇,从来没有的慌乱。
我就这样被带到了派出所里。
以前,我常常进出派出所,没想到,一年后我再次进来是一这样的身份。
夜色很深,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磕了药的太妹。我看了看,除了一副眼镜,我跟她们穿着打扮并没有两样。
提审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不知道几点了,也许凌晨了。我的心是平静的,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伟人,又一次的牺牲自己救了我所珍视的人。我并不害怕,我知道夏文一定会把我安然的捞出局子。
我坐在栏杆这边。那边是两个警察。
审问开始,是我熟悉的姓名年龄住址什么的。
其中的一个年轻的笔录警察看了看我,低声在另一个人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两个人嘀咕了几句都离开了。
手被手铐烤着。我太熟悉这东西了,莫小纬的身上总带着一副。我知道,只要我不乱动,这东西不会卡的我太痛苦。虽然现在隐隐觉得有点疼。
警察局,这个地方,对我有太多的回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物品,我都会想起莫小纬。
审讯室的门开了,有一个人走进来。
魁梧的身段,合衬的制服。高挺的鼻梁上面是一双丹凤眼。不同的是,曾经眼角含着笑意的眼睛,现在沉淀的很冷毅。
我以为,我做梦了。我掐了掐自己,疼。不是梦。
再遇到莫小纬,我设想了千千万万的场景,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莫小纬变了一些,脸更瘦了,轮廓更深了。一如既往的寸头,皮肤一如既往的黑。眼神更加凌厉。但是,我还是看到了温柔。我觉得自己今天的样子太糟糕了。
莫小纬有点不确定的叫了一句,“悠悠?”
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我背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
“能让我去洗个脸么?”我小声说。
莫小纬打开房门,走到我身边,打开我的手铐,拉着我的手往女厕所去。所里的人都看着,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个警察这样手拉着一个“药丸妹”,不知道明天他们会怎么传。我低着头,推门进了厕所。
我猛烈的用自来水冲着脸上的浓妆,撕掉假睫毛,也顾不得水凉,把头发放水底下冲。直到素面朝天的顾悠然出现,我才从厕所里出来。
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身上。深v的小皮裙,露了半个胸部在外面。我环胸遮挡着自己的尴尬。
我又回到审讯室。我在一边,莫小纬在另一边。
他说“你等等。”然后出去。过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毛巾和一件衬衫。我把衬衫穿上,总算是遮盖了尴尬。
然后慢慢的用毛巾擦脸、擦头发。我感觉到莫小纬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抬头去看他。我的刘海都翻到了后面,露出了额头。那里有一块疤痕,爱情给我留的疤痕。
莫小纬一直没说话,就是静静的看我。
“那个东西不是我的。”我说。
虽然这是古今中外所有的罪犯的开场白,含义等同“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莫小纬说。
我很高兴,他相信我。
“你变了很多。”他说
“变好了,还是变糟了?”我问。
“变糟了。。。。。。顾悠然,你现在这样子挺糟糕的。”他淡淡的说。
我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再一次涌出来。同一个房间的那头,是我思念了一年的人,触手可得。却又不能去碰触。
我低头假装擦脸上的水,其实那是我的眼泪。我注意到莫小纬曾经蓝色的制服衬衫,如今变成雪白的。我知道,那个小警察莫小纬没有了。
我像一个犯人,不,如今我就是一个犯人,等着他审问。
他递给我一杯水,温温的,是我一直喜欢的温度。
我推回去给他,“请给我一杯凉水,谢谢。”我需要水给我降温,不是温水给我温暖。
莫小纬愣了愣,又给我换了杯凉水。我喝了一口。我知道,这是他的杯子。杯子上有他的味道。
我的下唇覆盖在杯沿,好像和往常一样。那里,莫小纬的唇停留过的地方。
“你不问点什么么?”我问。
莫小纬直直的望着我。“为什么跟我分手?”他问。
“你问这个能破案么?”我回望他。
“为什么跟我分手?顾悠然?你欠我一个答案。”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了。”
“那就再说一遍。”冷静的如同审问一个犯人。
“可是我不记得了……大概是不爱了吧。”同样残忍的事情,却让我再做一遍。但这话听起来理不直、气不壮。
莫小纬走过来,打开中间的门,钳住我的双臂。
“不爱我了,为什么见到我就哭?”
“因为我被人冤枉,身陷囹圄,我不该哭么?”我抬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爱人,我日夜思念的脸庞,让我温暖的怀抱。
可是我不能拥抱他,我清醒的让自己眼睛里除了冷漠再不泄露一点的情绪。
胳膊被他紧紧抓住,他的脸欺近,被他逼进墙角,无处可逃。突然袭击一样,他的唇盖过来。我的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不是我记忆中的吻,不是温柔的莫小纬的吻。
攻城掠地一样的,撕咬着我的唇。我紧紧闭上,我坚守了这么久的堤坝,不能因为一个吻而沉沦。我任他吻。看到我丝毫没有反应,他吻的更急。撕咬着,舌尖撬开我的唇,搅动我的舌,猛烈的吮吸。我的心都像被掏空一样。
我太想念他,我的身体被他唤醒爱他的那些记忆。随着他的舌一起翻涌出体内,不再受我控制。我响应起他的吻,我所有隐忍的痛与爱在这一刻爆发。
我骗不了自己,我爱他。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如同我们曾经的初吻一样惊心动魄,激荡灵魂。
他觉察出了我的响应,于是侵入更深,撕咬的更痛,好像要把我曾加诸于他的那些痛都拿回去。唇被他吻的生疼,紧贴的身体,身上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露出我半个胸/部。
莫小纬的手探上去,我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他放开我的唇,轻咬着我的耳,从脖子一路下来到胸/部,狂风暴雨一样。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让我们的激/情嘎然而止。我的头脑瞬间清醒。
“莫警监,能放开我的女朋友了么?”荣俊靠在门上,双手插兜,冷眼瞧着我们。
我的脸烧的绯红。莫小纬看看我又看看荣俊。
“我需要单独跟女朋友说几句话。对了,是你们厅长同意过的。”
这时候莫小纬的同事跟进来,莫小纬只好出去了。
荣俊歪头盯着我看,“死灰复燃了?”
“不是。”我双臂环着,不想让他看到我尴尬的衣着。
“那最好。夏文找我来的。知道怎么回事了么?”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夏文这是得罪人了。并且来头不小,不然夏文自己就能摆平,或者夏文的爷爷也能摆平。但是,她却找了荣俊。
“你最好跟我口风一致。如果不是说捞女朋友出局子,别人也不会卖个面子给我爸。沈磊不是普通人,如果顺带想摆平夏文的事情,你得好好听话,不能冲动。”
我点头。
荣俊脱了身上的西装给我披上,“身材差就不要学人家露肉了。”这话虽然冰冷,但这外套却有温暖。我曾经依恋过的,陌生的温暖。
然后荣俊伸出手拉住我的手,“跟我回家。”
我无处可躲的狼狈,这句话就如同天籁,让我安心。虽然,回到家我也是独自一人。
签字,办手续。荣俊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莫小纬在一边冷冷的瞧着。我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办完手续,荣俊拉着我离开。从莫小纬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沈磊
“莫警监,保释我都办好了。其他的事情可以跟我的律师联系。我们会找出证人的。。。。我姓荣,荣俊。”然后伸出手去。莫小纬却没有跟他握手。
荣俊笑了笑,空中的停顿的手顺势揽我入怀,“走吧,悠悠。”然后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闭上眼睛。
从莫小纬身边擦肩而过。我知道,我跟他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我强忍着战抖,畏缩在荣俊的怀里。眼泪如潮水。
在车上坐定,荣俊把面巾纸盒递给我,我接过来一张接一张的擦着。
“为什么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你总在我身边?”我侧头看开车的荣俊。
荣俊唇角微微上扬。
“你真是我的灾星。”我说。
……
看着车上的时间,凌晨四点多。我给夏文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出来了。夏文谢天谢地的,然后她又跟荣俊说了几句。
我什么都听不到。空调的冷风吹的我头疼。头发还湿露露的搭在身上。
过了一会儿,听到荣俊说,“到你家了。”
我抬头看了看十四楼,我的房间总是留一盏灯,因为怕寂寞。
我以为我很坚强,但是晚上的时候总是分外的脆弱。
“灾星大叔。”我说。
荣俊挑了挑眉毛,等我的话。
“谢谢。”
一周后,夏文跟我说,“事情荣俊都摆平了,有人去自首了,咱们完全没事情了。”夏文很高兴,拜了拜东西南北的各方神灵。然后发誓,暂时远离一切男人。虽然她不止一次这样发誓。
下班的时候,荣俊跟我说,“晚上沈磊请客,请你跟夏文吃个饭。”
“我不认为夏文会同意去。”我说。
荣俊望了望我,“虽然我知道你们不想再跟沈磊有瓜葛,但是这个合情饭还是得去的。沈磊他爸正是如日中天,夏文还得在这个圈子里,就算不能做朋友,也不要随便添敌人。”
我斟酌了一下,给夏文打了个电话。
夏文嘴里骂着,“妈的,姓沈的真不是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