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昨日已成殇(高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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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啊。”
“说的真轻松。”陈子枚嘲笑。“顾悠然,你真是幸福的过分了。我真是嫉妒了。。。。。。。”目光定定的看了我一会,突然就笑了。冷冷的,入堕寒坛的笑,“我在想,要不要让你看看,命运都是被人捉弄的?”他的样子突然的那样的冷漠阴鹜。
我害怕了,我的第六感明明的在提醒我:离开这里。我的心脏快速的跳动到我不能负荷。
“你,你好好的。我要走了。”我想脱离他的手掌,想要逃开。
但是胳膊被他牢牢钳制在手里,“顾悠然,怎么,心虚了?那我就告你吧。那个小说里,做伪证的教授,就是你爸爸,顾学林。”
“陈子枚,你玩笑开大了。我不跟你疯了。”我挣扎,想要挣脱他,却又被他死死压回墙上。
“怎么?不想相信?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爸爸一直是副教授,一直守着那个课题拿不到基金。怎么就开了个会,回来就评了正高,还拿了五百万的专项基金?告诉你,那是用肖瑶的命换的。你知不知道?
他是没上肖瑶,可他走开了,肖瑶求救的时候他没救她。顾悠然你还一直说你爸有道德、有品德。都他妈的是狗屎。”陈子枚已经激动的令我感到恐惧了。
我心虚的笑他,“陈子枚你才他妈的疯了。你说这些我会相信么?你自己疯吧,我不奉陪了!”
“不信?那我给你一点你能相信的东西吧。”他笑着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里面传来男女银靡的笑声。我侧着头不去看,我跟自己说,那是陷阱,不要看,那都是陷阱。
陈子枚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正视它。那个身影,那个婀娜多姿的身影,那个吴侬软语的低迷的声音。那是李云,是我的妈妈。那个男人,却不是我爸。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走的,只觉得背后有巨大的压力,压的我心脏难受,继而变成强烈的喘息,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骑车人从我面前骑过,我猛然想起,我正在开车。
我狠狠踩下刹车,在刺耳的“嘎”的声音里,在骑车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里。我清醒过来,我不是做了梦。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凌晨的城市,还带着荒唐的余热,谁在谁的床上安眠?
我稳定了情绪,给我爸打了一个电话。他尤带睡意的声音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淡淡的说,“没什么,夏文喝高了,我得陪她。今天晚上不回家了。”现在,我只能去夏文家了。
夏文还沉沉的睡着。我睡不着,却又觉得疲惫。陈子枚的话像炸弹的余烟,让我看不清东西。耳朵好像被爆炸的声音充盈着,什么都听不清。
天终于放亮,我只能保持一个坐姿,傻傻的望着窗外。
夏文睁开眼,“哎呦”的大叫了一声。“顾悠然,你跟个鬼一样,吓死我了!”
夏文起来漱口洗澡,准备早餐。婀娜的身体在屋子里穿梭。我看着她,一瞬不瞬。
“你怎么了?”夏文终于感觉到我的反常。走到我面前问:“你怎么这种神情?不会昨天晚上被人强女干了吧?”说完,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今天,这个词真是受欢迎。
但这个词却深深刺激到了我,大滴大滴的眼泪开始往下掉。
夏文终于紧张起来了,“不会是真的吧?”
我摇摇头,问她,“你爸跟那么多女人上*床,你不难过么?”
夏文狐疑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热切的等着她的回答,夏文说:“他觉得开心,我为什么为他难过?”
我佩服她,她怎么就能这样的淡定,这样的豁达?
我很想跟她倾诉我所面对的震惊。但是我却开不了口。那些我以为的美好,都不过是幻影。我却固执的想要维护。我做不到夏文能那样,能轻描淡写的谈论她妈把小三堵在床上,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谈论她位高权重的后爹,谈论他爸的风流韵事。
可我被这秘密憋的难受,我被这现实冲击的胸口发疼。
我问她,“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最敬爱的人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们私生活混乱,道德败坏,自私自利……你会怎么样?”
夏文刷着牙,看着我那落魄的样子。咕哝着嚷,“什么怎么办?顾悠然,你要不要这么玻璃心?人家的事情,关你屁事?妨碍到你了吗?没妨碍到你的话,关你屁事了!”夏文爆粗口的样子,总是那样的,帅。
可这话还是不太能安慰到我。
☆、25
洗漱完毕,夏文坐到我边上,“我不知道你碰到什么事情了。但是顾悠然,你是三圣母啊,还是白莲花啊?有些事就算你不能接受,你也学着理解,就算你不能理解,也得学着忽视。社会就是这样。你是被你爸妈保护的多好啊,一颗心这么脆弱?”
可是夏文,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那些恩爱美好,都是那样的虚假。
“文文,让我在你这里住几天。让我冷静冷静。”
莫小纬觉得奇怪,我忽然就要搬到夏文家。但是我没法跟他开口,没法跟他说,我妈可能真如韩萧说的,跟领导上床;我爸间接害死了陈子枚的女朋友。太戏剧了,戏剧的让我时不时的拍自己一下,希望没有痛感,希望只是个梦。
但是,生生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莫小纬到我家去搬了我的日常用品,临出门我妈塞给他几大包狗头枣。交代他,“悠悠快来那个了,她例假时肚子会不舒服,你记得提醒她煮红糖姜枣汤喝。”
她总是这样,突然的在我不注意的地方让我感动。也许,我可以放开怀抱,那是她自己的生活,跟我没关系。不是吗,跟我没关系。我试着说服自己。
这次例假提前了几天来临。正赶上周末,我正好躺在家里休息。但是夏文和莫小纬却一如既往的越到假日越忙。夏文家没红糖了,我打电话给她让她下班的时候带给我。
在痛经里迷迷糊糊睡到下午,听见厨房有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想夏文果然是疼我,一回来就给我煮汤。于是心安理得的等着她端上来。
又睡了一阵,睁开眼睛,床前坐着一个人。我受了惊吓一下坐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陈子枚唇角微扬,“师姐在录节目,正好我下班早,她请我给你买包红糖。看你睡的正香,就煮给你。正好,你醒了,快点趁热喝吧。”那样子,好像那天晚上那个疯狂失控的人是另一个人。
他端起碗,递给我。看我没接,索性坐的近一点,扶住我的头,喂给我。我只好喝下去。“乖,这才乖。好喝么?……肖瑶跟你一样,痛经,每次来例假就这样,赖在床上让我喂她喝红糖姜。”他笑着说。
我猛的推开他,褐色的汤水泼在床上、地板上,升腾着氤氲的热气。碗在地板上咕咚咕咚的转了几圈,最终归于平静。
陈子枚只是淡淡的一笑,“悠悠,你可没有肖瑶乖。”
“你出去。”
他俯身捡起碗,又到厨房里倒了一碗,“悠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不喝它,肚子会疼的。”我突然看不懂他了,平静而温和的面孔下,怎么能说出这样让我脊背发凉的话来。
我跳下床,冲到门边,拉开门,“请你出去。”
陈子枚叹了一口气,走到门边,却关上了门。我下意识的往后躲。
“顾悠然,你爸爸欠我那么多。你想好怎么还了么?”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寒而栗。
“嗯,如果你没想好,那我替你想吧。”然后,孩子一样灿烂的笑容。
我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我的神经一直绷的紧紧的,时不时的看手机。莫小纬外调回来后有一天的假期,我们定在那天去照婚纱照。
马丫和任剑飞一直陪着我们。由于要攒房子首付的钱,我们选的套系也不贵。少花钱自然要多花时间,当天一共七对夫妻一起拍。一会儿内景一会儿外景,累的莫小纬直喊饿。
马丫和任剑飞却幸灾乐祸的在边上啃着麦当劳的香辣鸡腿。在等最后一套衣服的时候,马丫把我的手机递给我,“狐狸精,你电话响了。”
我接过电话,看了看,是陈子枚号码。我把手机放回包里,莫小纬问,“怎么不接?”
“不知道谁打的,估计打错的。”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我挂断,关上了机。
莫小纬从我身后环着我,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悠悠?这么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啊。太累了啊,社里的稿子还没审完呢,想想头就疼。”我强做镇定,不敢转身。怕他职业的眼睛一眼能看穿我的心虚。
拍完婚纱照,我们一起吃完饭。我一直心事重重,尽管我努力说服自己平静、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但是胃口就是那样不会欺骗你,匆匆吃了几口饭再也塞不下东西了。
莫小纬送我回夏文家去。到家的时候,夏文正在对着电脑忙些什么,也没在意我。
我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决定开机。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信人:陈子枚。“如果12点前,我看不到你,你就去网上看李云的录像吧。”下面是地点。
我抬头看看钟11点整。我拎起包拿了夏文的车钥匙,丢下一句话,“文文我有急事出去,你车借用一下。”夏文还没来得及问我什么事,我已经冲出去了。
11点四十,我终于到了西岸北,报了名字,侍应生领我去一个包间。
陈子枚陷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喝着红酒。“悠悠,你差点迟到。我以为你不来了。”没带眼镜,头发不再是电视上的一丝不苟,陌生的样子,陌生的声音。
我警觉的在最靠近门口的位子上半坐下来,整个包间,只有这个位置能让我觉得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陈子枚,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跟他说话。
他却不回答,笑了笑,“悠悠,最近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不好意思,最近社里挺忙。”我们如话家长,内心却如滚水沸腾。
他盯着我笑,不再说话。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杯。
我被这空洞的场面压的喘不过气来,我觉得还是进入正题吧。我所认识的陈枚,我回忆里阳光下干净的少年,我印象里温文尔雅的陈子枚,怎么会这样威胁自己的老同学?我还有一丝的侥幸。
“我看到你的短信了。”我说。
他点点头,等着我的下文。
我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陈子枚,虽然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你所说的那些。但是,如果那些是真的。我真的……真的觉得很抱歉……”
“然后呢?”他问。
“……我会努力去补偿肖瑶和她的家人。想办法……”
“你打算给她家人钱么?多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