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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如何昨日已成殇(高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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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我说。
  
  “我是莫小纬他妈。”
  
  面对韩萧的突然来约,我终于知道心里不安的来源,并且惊讶于自己第六感的越发的准确。
  
  我请了半天的假,狠心的放弃了这个月的全勤奖。虽然韩萧电话里只是约我吃个午饭,我却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出门前我突然想起,上次我冷面拒绝了一个卖人生保险的。现在悔不当初,当时真应该买上一份子。万一此次又出什么意外,我起码也能得到金钱上的安慰。于是翻包找他的名片,却怎么也找不到。
  
  最后我只能带着壮士赴死的心情,赴约去了。
  
  走到咖啡店前,我给莫小纬打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又给夏文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马丫的电话也是没人接。
  
  突然心下恻恻,原来在这世上能和我分担喜乐的人,真是少的可怜。
  
  不得以,我想到了陈子枚。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在我要挂掉的时候,他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顾悠然?”
  
  “是我。”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怎么了?”
  
  “没什么……莫小纬他妈约我吃饭。我有点紧张。”我无法说出,万一我要是就义了,请党和人民为我报仇这样的话来。
  
  他微微的笑了一声。我脑子里出现他微笑时的样子,干净而漂亮的一张脸。
  
  我努力调侃自己:“晚上给我打个电话,万一没人接,那我肯定壮烈了。怎么也得留下点线索呀。”
  
  “顾悠然,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他淡淡的说。然后我听见有人叫他,“陈老师,准备了……”他应了一声。
  
  “哦,你忙吧。我上战场了。”然后挂掉电话,做了一个深呼吸。
  
  官太太就是官太太,虽然官已经不在了,太太的气度还是有的。
  
  据莫小纬说,他妈这一两年恢复的不错。人本来年纪又轻,应该快从当初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我看到韩萧时,觉得莫小纬不是在安慰我,韩萧精神确实是好多了。但是,这也很有可能是:她更有精神跟我打架了。
  
  一想到要跟个中年妇女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拉头发、扯衣服,我顿觉得头皮发麻。我好歹是个做作多年的淑女,无论如何也得保持住形象。于是,我打定决心,今天,只要她不出口慰问我老母,我就忍了。
  
  我托了托眼镜,走到韩萧身边坐下。很淑女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韩萧抬眼看了看我,嗓子里发出类似“嗯”的声音,算是回应我的问好。接着喝她的咖啡,那姿态,很有太太的范儿。我觉得今天的韩萧有一点的不同。
  
  服务员走过来问我喝什么,我习惯性的想要瓶矿泉水。但是突然想到韩萧在对面,为了体现出我也是有点品味的姑娘,于是要了杯花草茶。
  
  我的茶端上来后,韩萧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没有杯盘撞击的声音,很是优雅。我甚至发现,她今天还化了点淡妆。头发也不再是医院里蓬松的样子,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难道她焕发第二春了?
  
  在我思想的野马四处驰骋的时候,韩萧终于开口了。
  
  “今天来找你谈谈你跟小纬的事情。”
  
  “嗯。”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合适,早点分手吧。”多么的直接,甚至连一点委婉都没有。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我甚至都有点担心,我能不能打过她?
  
  “阿姨,我上次也说了。只要小纬不提分手,我是绝对不分手的。”我目光直直望着她,以显示我的坚定。
  
  韩萧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我知道,这是人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的正常反应。
  
  “顾悠然,你是个聪明孩子。和小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明白你对他的感情,分手是不容易。抛开你妈妈不说……”她看向我,缓了一下,“你觉得你能帮到小纬什么呢?”
  
  多么俗气的桥段。
  
  此时,我忽然觉得,我投胎那会儿还是非常有技术的。我没有投胎到一个村妇或者食不果腹的穷人家里,没有让我当个灰姑娘。但,就算是我的家庭条件不错,还是入不了韩萧的法眼。
  
  我不说话,等着她把话全部说完。
  
  “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虽然他爸爸去世了,但是小纬总是这个圈子的。其中的因由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只是你要知道,小纬总是要回到他原有的圈子。现在,是他的时候。”
  
  原有的圈子?我努力的去想,莫小纬的圈子。公子哥?官二代?
  
  那果然不是我的圈子。
  
  但是夏文就是那个圈子的异端人士,夏文的爷爷是某军区的老司令,从小耳濡目染。她早说过,莫家川自杀的不寻常。莫小纬也不会一直就这样在低谷。假以时日,当初被掩盖的那些就会破土而出。然后莫小纬回到自己的轨道。夏文说:“顾悠然,你做不了他的梯子。”
  
  她曾那样说过,我却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就当耳旁风一样吹过。我说:“夏文你当写官场小说呢?我怎么会碍着他呢?”
  
  如今这风,又原封不动的吹回我的耳边。夏文还是比我这种小家碧玉的见过世面。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童话里的小美人鱼,救完了王子,他活过来了,要上岸了,不再需要我了。但是,凭什么要求我变成泡沫?
  
  我依然不语,我跟自己说,冷静冷静。
  
  




☆、第 18 章

  “顾悠然,你总说你们有爱情。爱情能带给你们什么呢?你当初如果不跟我们家小纬在一起,你现在就是省台的主持人,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你现在要继续跟小纬在一起,他的未来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一个小警察。两个人拿着每个月几千块钱,房子的首付都得爸妈出。挤在一个两居室里,生一个孩子,成天柴米油盐。这是你想过的日子么?你妈……你爸妈会同意么?”
  
  “我知道,你会说,你们会一起努力。但这个社会不是你努力就能爬的上去的。没有梯子,怎么上去?小纬的梯子只是暂时断了,现在梯子又复原了。你是要他在底下陪你,还是让他上去,回到自己原有的位置?”
  
  “你要是爱他,就应该离开他,不要耽误他了。”
  
  是的,我爱他。可是爱他,为什么就要离开他?凭什么?
  
  看我油盐不进的样子,韩萧终于急了。但是就这样吧,如果再谈下去,不知道谁又要先动手了。
  我站起身来,“阿姨,谢谢您跟我说这些。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小纬不说分手,我不会主动分手。”
  
  “顾悠然!”
  
  我没转身。听到她说“你仔细考虑一下。我知道你们家不缺钱。但是,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这么多年……”
  
  没等她说完,我就离开了。我多么庆幸,我不缺钱,我是个富养的女孩子,不需要为钱出卖自己的爱情。
  
  但是,前途呢?这个口上没有阶级,却又隐藏着森严的阶级的社会。我始终不在上面。
  
  如果我的爸爸是什么什么,我又怎么会面对今天的场面。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的爸爸是什么什么呢?他是一位有知识,有修养,有品德的学者,他一直是我的偶像。我庆幸自己,虽然没有继承妈妈的容貌、手段,但父亲给了我品德。我只有感恩,没有抱怨。
  
  但是,我还是觉得伤心。忽然间觉得和莫小纬的未来变的那样惨淡。
  
  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是韩萧的话也无法当作没听过。说没受到影响,那是假的。
  
  我无处可去,只好回办公室。
  
  当我回到社里,大家早就下班了。偌大的楼里,空荡荡的。几盏小灯,烘托着这里还有几丝温暖。打了个电话给我妈说加班。其实是我不想让这样的自己被他们看见。
  
  扭亮办公桌上的台灯。那是视力减退后,莫小纬送给我的护眼灯。那时候我说:“莫小纬你想害死我,护眼灯辐射多大啊。变傻了我怎么上班?”
  
  他说:“怕什么,你傻了我养你。”
  
  原来我们说过那么多的誓言,给了那么多的许诺。说的那样的轻松,好像它们实现起来就像吃饭睡觉上厕所一样的简单易行。
  
  打开电脑,点开塔罗牌占卜。我是“愚者”,他是“战车”;彼此的关系:“死神”。
  
  卜文说:愚者穿着色彩斑斓的服装,无视于前方的悬崖,昂首阔步向前行。他脚边的小白狗正狂吠着,似乎在提醒他要悬崖勒马。但愚者仍旧保持着欢欣的神色,望向遥远的天空而非眼前的悬崖,凭本能行事。愚者左手持着白玫瑰,象征纯洁热情。右手拿杖系着包袱。那根杖可不是普通的杖,是令牌,象征力量。但除了愚者,有谁会拿着象征力量的令牌系着包袱呢?
  
  当你期望能两全其美,希望能够发生奇迹。在感情上,对方已经接受了改变,而你却在逃避现实,你俩的距离挣扎越来越大。
  
  逆位:抱有一线希望、起死回生。
  
  我不愿意相信这些。因为它不是我所期望的占卜结果。就好像,当我左眼睛跳时,我对自己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祸;当我右眼跳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人类都是这样的趋利避害,我也不例外。
  
  晚上的时候陈子枚的电话果然如约前来,“怎么样?壮烈了没有?”他调侃。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那还不错,你还活者。”他轻笑。
  
  “活着方知人生艰难啊。”我叹了口气。
  
  “你在哪里?我刚下班。”
  
  “在单位呢。”
  
  “那我代表人民去慰问一下战斗英雄?”
  
  “欢迎骚扰。”我说。
  
  此刻,我太需要一个垃圾箱倾倒我心灵的废料。
  
  半小时不到,陈子枚的车就出现在停车场。带着细脚金色眼镜,衬衫挺括,衣冠楚楚。
  
  “怎么在外面?”他问。
  
  “迎接慰问团啊,能不夹道欢迎么?”
  
  陈子枚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你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那是,夏文说我是属小强的………皇宫里生活的得,贫民窟里一样潇洒。”我自嘲。
  
  “有心事?”
  
  “有心当然就会有心事啊。你没有?”我歪头看他。
  
  陈子枚又是笑了笑,“顾悠然,怎么我觉得每次跟你说话都像在打仗呢。”
  
  我也笑,“那是因为我需要转移内部矛盾啊。”
  
  天气晴好,月朗星希。我们索性在台阶前坐下。多久没抬头看过这个城市的天了?总矫情的说,城市的月亮再也不明亮,其实只是没抬用心的去看它,其实它一直都在那里明亮动人。
  
  “陈子枚?”
  
  “嗯?”
  
  “问你个问题。”
  
  “说。”
  
  但是,这个问题,我在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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