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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宅斗]姚家大姑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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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纪厉已经不再对她说话了,只听他接着对叶明珠说道,“还有就是你犯了朕的大忌。朕最不喜人搬弄是非,秽乱宫闱,朕万想不到,在朕如此严抓后宫风纪的档口,你却胆敢冒大不为,公然的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词,诋毁、谩骂洪家嫡长女。洪家三代将门,忠心赤胆,沙场征战,战功无数,这样的累世名门之后又岂是你可以随意辱没的?”

    纪厉声音轻淡,他看着身子已经微微有些抖起来的叶明珠,接着说道,“你说媛贵人不贞不洁、过往不堪,可有证据?空口无凭,红齿白牙,叶家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不知礼法伦常,不知尊卑有序,媛贵人高你两个位份,你却能如此讥讽、诋毁于她,叶家累世的名门望族,如今这名声便全毁在你的手里了。”

    姚玉欣进宫当日的事,很多宫人得见,但后来因着纪厉的雷霆手段,便再也没人胆敢提那一事了。没人提,却不代表没人知晓,叶明珠多少的有所耳闻,而方才因着左右没有旁人,她便仗着宠爱,旧事重提的,揭起姚玉欣的伤疤,而现下纪厉问起,她又哪里来得证据?不得已,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叶明娅。

    就算叶明娅知晓实情,也不可能蠢得这个时候帮叶明珠的忙。姚玉欣是怎样的过往,纪厉应是最为清楚的,而纪厉都不在乎,她们又何必提及?何况没有纪厉的安排筹措,姚玉欣又如何能换得了身份,进得了宫来。

    一切不过都是纪厉一手操办的,只是叶明珠太过蠢笨了。

    “皇上恕罪,”无论帮不帮叶明珠,纪厉言谈话语间涉及叶家,叶明娅也不能独善其身,她跪了下来,“琪答应自幼便被臣妾父亲骄纵坏了,一时言语失了分寸也是有的,望皇上看在她年少无知,饶了她一回。”

    “年少无知?她有十五了吧?自古女子十五及笄,她又何来年少一说?”纪厉淡哂,他没有理会叶明娅,只接着对叶明珠说道,“为着后宫的和睦安宁,朕本想直接赐你死罪的,你这样不贤良不善德,满肚子魑魅魍魉的女子,留着只会增加后宫的乌烟瘴气。可好在,你良心还未完全泯灭,先前竟知道为媛贵人求情,免其死罪。自食因果,既如此,朕便也不要你的命了,”他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叶明珠,嘴角微动,“你心思不正,随意妄言,扰乱后宫,自今日起,便褫夺封号,降为宫婢,浣衣局当差去吧。”

    叶明珠哭跪求饶,叶明娅也连连求情。

    “饶她一命已经是朕开恩了。”纪厉算是回了叶明娅,他极其不耐的挥了挥手,两个小太监急忙上前,把哭闹不止的叶明珠拉拽走了。

    叶明珠一走,殿内霎时陷入空前的寂静中。

    其实殿内众人从始至终,便噤若寒蝉着。她们胆战心惊的看着,除却叶明娅,再没一人敢上前求情,而现下叶明珠落了罪,兔死狐悲,她们也都有些惶恐和凄然,尤其是之前那些个准备看好戏的,想寻姚玉欣晦气的,现下都收敛了气焰,夹起了尾巴,心里直打鼓的不敢抬眼。

    纪厉略微环视一圈,“朕再重申一遍,倘若日后再有无事生非,秽乱宫闱的,参照此例。”

    众人慌忙跪下,齐呼“臣妾不敢。”

    “起来吧。”纪厉依旧是那样凉薄的声音,他看向跪在身边的叶明娅,叶明娅的作为他都看在眼里,可现下众人都起来了,唯独叶明娅和姚玉欣还在跪着。

    想着先前他对叶家的迁怒,纪厉搀扶起叶明娅,“叶家也不是完全不会教育子女,你便是个极好的,你待人宽和,对朕也算用心,朕都知晓,快起来吧。”

    “谢皇上不怪之恩。”叶明娅起身。

    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最难的却还在那里。纪厉目光落在依旧跪着的姚玉欣身上,心里微微一揪。

    姚玉欣自被他强了后,先是绝食,之后是要和他自此陌路的信笺,紧接着便是他禁足一月的旨意,可这样她都没有要出家的想法,而禁足一消,她来坤宁宫请安,遭到叶明珠的诋毁和侮辱,她便动了那淡出红尘的念头。

    这样想着,纪厉暗忖,可他已经处置了叶明珠,她却还这样跪着,是还未改变心意?

    根本不可能接受姚玉欣出家的,姚玉欣淡然出尘的脸,直直的刺进他的心里,纪厉心里微疼着,姚玉欣这样置身事外的态度,着实有些惊住他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强迫姚玉欣入宫,和后来一连的事端,恐他已然伤了她的心。

    略一犹疑,纪厉还是试探性的,轻声开了口,“叶氏出言不逊,中伤于你,朕已处置了她,亦也替你洗清了冤枉,现下你可有改变心意,还要带发出家吗?”

 99第二十七章 皇宫生活记录(十七)

    “叶氏出言不逊;中伤于你,朕已处置了她,亦也替你洗清了冤枉,现下你可有改变心意,还要带发出家吗?”

    纪厉的话回想在耳边;姚玉欣清清明明的抬起头。只见那空灵绝俗的面孔上;一双眼睛沉静如水。

    叮……看着姚玉欣平静的面容;纪厉只觉心弦一惊,位于身侧的右手不自觉的微微成拳。

    果然,他听见姚玉欣的朱唇缓缓吐出他最不想听见的话,“谢皇上抬爱;只是臣妾已不再留恋红尘,望皇上成全。”

    随着话音,姚玉欣缓缓跪拜。

    叶氏是出言中伤了她,被人揭疮疤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方才她也确实有一段时间都极其的尴尬和不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作为始作俑者的纪厉,没有他的故意和姑息,方才的局面也不会那般不可收拾,不过这一切也已经不重要了……

    姚玉欣垂下眼睛,心里一片轻松与安宁。

    此刻的她终于得以长舒一口气。

    花园子里与纪威那个安抚意义的拥抱,承乾殿里那极其尖锐的钗子……纪厉因着这些,所受的伤害、对她产生的误会,以及愤怒和受伤中对她的侮辱和强|暴……似乎也没有再像以前那般的困扰了。

    她一女二嫁,先弟后兄,有碍世俗。道德伦理的帽子早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还有她进宫后的再次轻易动情,对纪威的愧疚,以及整日面对纪厉,感受着他对她的关心和那不经意间的温柔,而她却只能逃避,不能面对的种种,也都似过眼云烟一样,云淡风轻了起来。

    遁入空门,所有的一切便都解脱了……

    再也没有有碍世俗、不贞不洁的帽子,再也不用对纪威愧疚,再也不用面对一个自己之前明明爱着,却不能接受的纪厉了……

    无心插柳,叶明珠帮着她选出了一条最适合她走的路,尤其在那个午后之后,这是她唯一能选择的路了。

    自此,远离挣扎、矛盾、内疚和伤害……

    姚玉欣抬头,嘴角随着她心里的释然,绽放出一抹极其绚丽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安抚人心的婉然,有蛊惑人心的璀璨,亦也有着豁然开朗、彻底放下的意味……

    看着姚玉欣脸上的笑容,纪厉不自觉的摸上手上的扳指,面上沉静一片。

    铁了心的要出家吗?

    无心红尘吗?

    他要了她,就那么的让她无所忍受?是因为还爱着纪威吧?

    ……

    坤宁宫众嫔妃俱在,话已然说到这个份上,想着纪厉骑虎难下,被迫同意她出家的可能要大了许多,看着一直不表态的纪厉,姚玉欣不肯放过机会,她一字一句的认真重复道,“臣妾心意已决,望皇上成全。”

    成全吗?

    “恩……”纪厉漫不经心的轻声应着……

    他略微环视殿上一圈,因着方才刚处置了叶明珠,坤宁宫殿上的氛围还略微压抑着,无论是嫔妃还是宫人,都小心凝神的耳观鼻鼻观心着。纪厉视线略微一晃,周生生和菊姿就在殿侧姚玉欣的座次后,静静的侍立着。

    他一双凤目微微一眯。

    “朕可以准你出家,”纪厉一字一句的慢慢应着,“只要你是真的无心了红尘……”

    君无戏言……

    姚玉欣释然、喜悦,以及还有着淡淡的不可置信。

    纪厉嘴角微挑,他扭转过头,面色却是陡然间便寒厉了起来,“来人!把周生生和菊姿给朕捆了!”略一顿,眼尾扫过姚玉欣,手略在殿中央一指,“就在这里,给朕重重杖刑二十!”

    情势突然逆转,殿上众人均是一愣,姚玉欣也是一僵,“皇上!”

    “恩?”纪厉微微挑眉。

    “臣妾敢问为何要杖刑他们?”

    “为何杖责?”纪厉微拧双目,一脸正色,“自先帝驾崩,朕亲政以来,朕不敢有半分懈怠,日夜勤政。现今政通人和,国泰民安,除却朕尚无子嗣以外,朕自问上对得起天地祖宗,下对得起官员百姓。寻常百姓人家,都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朕贵为天子,身担天下社稷之重,子嗣于朕便更不是不孝这么简单,”纪厉看向姚玉欣已然有些苍白的脸色,接着说道,“而你贵为后宫嫔妃,不思为朕开枝散叶,却整日的想着了却红尘,堕入空门,朕罚你的宫人有何不可?主子事务繁多,一时想差了想左了的时候也是常有的,而身边的宫人们倘若不知及时劝说、阻拦,只知一味的顺从、丛恿,那要那样的宫人还有何用?”

    说话间,周生生和菊姿已经被押到了殿中间,纪厉面色冰寒冷酷,“你有这样的想法,而朕没要他们的命,就已然不错了。”

    小太监们动作很麻利,周生生和菊姿已经被押到了长条椅上。

    姚玉欣心里暗恨,嘴唇咬紧。

    果然,纪厉费尽周折把她弄进宫,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如了她的愿?

    姚玉欣向殿中央看去,周生生和菊姿趴在长条椅上,既没有求饶,亦没有挣扎,只脸色瞧着略微有些个紧张和苍白……

    两人强忍着的坚强和倔强,让姚玉欣心里微微一痛。

    重重杖责二十……

    周生生倒也罢了,好歹也是男儿身,左右咬牙扛一扛便也过来了。

    可菊姿却是自小跟着她的,从没干过什么粗重活计,一应的开销用度就是说比别人家的姑娘还要体面几分也不过分,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娇嫩身子,又怎得扛得住二十大板的重刑?

    皇上亲自下旨,亲自监刑……那掌刑的太监就是往死里打都是可能的……

    兰雅死前的那一幕重新浮在眼前,姚玉欣的手捂上心口……情同姐妹的几人,现下已经失了一个,无论如何,不能让菊姿步兰雅的后尘……

    “皇上,此事与他们无关,臣妾从未向他们提及过此事,他们无从知晓,又如何劝说?”姚玉欣急急开口。

    “作为奴才,不适时地关注主子的情绪,了解主子的想法,凡事只单靠主子告知,亦也是不称职的,”纪厉微哼,“就像现在,这般的不可收拾,他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是无论如何也要行刑吗?

    姚玉欣闭闭眼,为着能逼迫她放弃出家的念头,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即使是失了菊姿的一条命,他也不会有一点的犹豫。

    看着明显是在迁怒,亦也是在警告她的纪厉,姚玉欣心里苦笑,“臣妾的脾气皇上是最为清楚的,出家一事是臣妾的主意,皇上非但不责罚臣妾,却拿臣妾的两个宫人问罪,是不是有些个本末倒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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