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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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下了眸,说。
“你去忙吧,我会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我很早以前就说过,只要是你吩咐过的事,我都不会忤逆,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你的。”
顾时律心里自然明白她另有所指,只挑了挑眉梢,不痛不痒地夸道。
“乖。”
随即他站起身,背对着她整理好衬衫,顺带着把外套穿上了。
快走到门口,他猛地又转过了脸,问。
“余璐的父亲和你说了什么?”
程拾此刻还躺在病床上没回过神,满脑子都是那个牙印,数秒后,才一头雾水地反问。
“他能和我说什么?”
顾时律站着不动,隔着一米不到的位置,静静地打量着她,表情竟有几分严肃。
程拾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条件反射般坐直了身子,“他说,我和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哈,我想多半是随口说的,毕竟这种搭讪方式我见多了。”程拾不信顾时律听不出她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他冷哼了一声,微微扬起了唇角,“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仙女?”
话落,他不给她生气的余地,直直地离开了,走时还把门甩得巨响。
他走后没多久,护士便进来重新给她输上了液,想必是顾时律吩咐的。这回,她没挣扎,乖乖地躺平,顺便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病服,还十分客套地说。
“抱歉,我翻身不小心带掉了。”
有句话是什么来着?总之也没观众了,她能矫情给谁看?重点是,她想得到心疼的那个人,压根不在乎她。那么多年,还真当是养了只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冰冷的液体流向血液,她身上舒坦了不少,药物所致,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还是被护士推醒的。
护士在她的病床上架了个小餐桌,送来的菜清一色的绿,她努了努嘴,实在没什么食欲。
毕竟她是个无肉不欢的人。
但为了按时服药,她只能勉强地把这些菜叶子往嘴里塞,明明不是毒药,她却吃得十分艰难,心里更是一阵酸涩。
☆、第027章:装可怜我只服你
护士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吃完,放下药才走。
这会儿,程拾才想起裴宁知,滑开手机,果不其然里面躺着数个未接来电。她的心就这么一虚,刚想回拨过去,铃声再次突兀的响起。
按下接听键前,她清了清嗓音,故作虚弱地‘喂’了一声。
“程拾,我在你楼上,过来陪我。”
他的声音极沉,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程拾习惯性地拧了自己一把,深吸一口气,尽量软下声音说。
“宁知,我住院了,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和你说,我……”
“上来。”
末了,他直接掐断了电话,程拾再打回去,这王八蛋竟然关机了!
她往床上一倒,索性不管他了,反正她该说的也说清楚了。
半个小时之后,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一条简讯,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里说,裴宁知酒精中毒住院了。
程拾这才反应过来裴宁知话中的意思。
推门而出前,她听见走廊上传来了激烈地争吵声,好奇心所然,她暗搓搓地将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去,是顾时律和余璐。
说来也巧,此刻他们都没了声,就定定地望着彼此,在程拾眼里,满满都是深情。等了好半天,见他们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程拾才出去。
见到程拾的那一霎,余璐眼底划过了一丝狠厉,随即,她扬手挥了挥手,笑着问,“醒了?你没事儿吧?过来我看看。”
顾时律一顿,没有转身,也没舍得看她一眼,绕过余璐,直接走了。
明明顾时律也没说什么,余璐却一脸贤惠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说。
“时律,我答应你在这里陪小拾。”
望着顾时律的背影,程拾一时间失望至极,他还忍心让余璐来看望她,让余璐做这个好人,根本等同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余璐缓缓上前,亲昵地挽着程拾的手臂,又把她推进了病房,温声温气地劝。
“过敏一时半会儿可是好不了的,小拾,你千万要注意饮食,该忌口的就得忌口。”
余璐将提前买来的鲜花插进了花瓶中,回头又加了一句。
“不该做的也别做。”
程拾坐在病床上,看了一眼余璐,而后冷笑出声。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余璐听后也不恼,接着话说。
“你非要说我是黄鼠狼也可以,我就是愿意给你这只‘鸡’拜年。”
她伸着手就捏住了程拾的脸,狠狠往上一抬。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野鸡要非要给自己在这儿加戏,程拾,装可怜我只服你。诬陷我在毯子上做手脚也倒是能耐,我还挺想问问你的,你怎么就能猜到,我当时会怕你着凉?”
程拾瞳孔一缩,忽略了余璐的暗讽,死死地盯着她,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像在说谎。
“哦,对了,你猜得到,毕竟我在时律面前,一直是个好姐姐的形象。”
见程拾沉默不语,余璐收回了手,从包里抽出几张湿纸巾仔细地擦拭了一下触碰过程拾的手指,趾高气昂地说,“小拾,你呢,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现在还真看不上你这张脸了,毕竟换几次皮,还是难掩骨子里的穷酸,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就真的是凤凰了,你也配?”
☆、第028章:底线我还是有的
等余璐把所有的话说完,程拾忍不住斜了她一眼。“说够了?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录下来给顾先生听?”说罢,笑着扬了扬手机。
余璐手上的动作稍微顿了顿,面不改色,嗤之以鼻地回。
“想和我撕破脸,掂量掂量谁比较吃亏。”
说着,余璐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并没离开的打算,至于原因是什么,程拾心里明白。
她没空,也没精力陪余璐演戏。把鸭舌帽带上,她直接上楼找裴宁知了。
由着没人告诉她具体在哪间病房,她费了不少时间。
推门进去的时候,裴宁知睡熟了,他脸色煞白,双唇还有些发青,大约是真的很不舒服,眉心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就算换上了病服,身上还是带着点酒精味。
程拾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他没任何反应,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想着他没那么快醒,趁着空闲去了趟理发店。
剪头发期间,程拾始终低垂着眼帘,完全没勇气直视镜子里的自己,好在理发师不是个多事的人,什么也没问,尽量帮她凌乱的头发修整齐。
结束后,她才悄咪咪地瞧了一眼镜子,比想象中能好一些,头发恰好在耳垂下面一点的位置,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她总是习惯性地想顺一顺自己的头发,摸空的那一瞬,心底满满全是失落。
再进医院前,程拾顺带着买了点粥上去给裴宁知。
推开病房门,裴宁知已经站在了窗边,也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语气十分恶劣。
“呵,少拿这个威胁我,没用。她怎么样,我心里有数,还轮不到您教我。至于那件事,我与别人有约在先,怕是您开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动心。做人,特别是商人,底线我还是有的。您要真那么害怕,就趁早收手,虽然您也弥补不了什么了,但也比被人直面戳穿的强。您说呢?”
可能是对方被戳到了什么要害,没和裴宁知多说废话,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裴宁知身子一侧,盯着黑屏的手机屏幕,竟阴恻恻地勾唇一笑。
程拾背脊莫名一冷,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等他完全转过身,发现了她之后,她心虚地讪讪一笑。
裴宁知眉梢一挑,表情倒也没什么诧异,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大概三步左右的位置,她顿了下来,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连忙把粥塞进了他手中。
望着他薄唇微张,她快速地解释。
“我刚进来!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程拾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但裴宁知意外地没责备她,而是冷声质问。
“程拾,就是爬着上来,也用不着三个小时。”
“你也看见了,我现在也不舒服,总得把吊针打完不是。”
为了让他深信不疑,她还伸出了手背,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看,都肿了。”
裴宁知毫无征兆地就抓住了她瞎晃的手,死死地盯着针眼,片刻,他低声说。
“抱歉——”
声音极小,落进程拾的耳中,并不是那么真切,再看向他,他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有那么一瞬间,程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好一会儿,她才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第029章:还不想做寡妇
“啊什么啊。”
裴宁知一脸不爽地松开了她,拖鞋一甩,跟个大爷似的双腿交叠半躺在了床上,把粥又还给了程拾,稍稍扬起下巴,并张开了嘴。
程拾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私以为他不想喝。
“你不饿吗?哦,对了,你酒精中毒,应该没什么胃口。不然先喝点水好了……”
她正准备放下粥,给他倒杯水,这人又坐了起来,抬手毫不留情狠狠地拧了一把她的腰,偏偏是伤口的位置。她咬了咬牙,疼得眼泪在眼眶打了好几个转,骂人的话还卡在嗓子眼里,裴宁知比她更凶地说。
“程拾,你有没有点眼力见?之前还好意自诩聪明,我让你喂我,装不懂?”
随即,他换了个姿势,又张开了嘴。
程拾侧过身深吸了好几口气,压抑住胸口的恼火,回过头笑眯眯地坐在了他边上。
把他喂饱后,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下唇,看着程拾委曲求全让着自己的模样,心情瞬时好了不少。
程拾将打包盒丢进垃圾桶,就抓起了桌上的杯子,不等裴宁知反应,她猛地把水灌进了他口中。
裴宁知被呛得连咳了数声,脸都咳红了,嘴角衣领全是水渍,怪狼狈的,眯着眸剜了她一眼。
她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刚才喂得急,怕你噎着。”边说,边十分‘细心’地拍了拍他的背,力道够重,迫使他不得不挺直了背。
裴宁知反手大力地拍开了她,哼哼一笑,“说得真好听,有理有据我没法反驳。看来我以后得小心点防着你了,否则我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偷偷毒死我也不是不可能。”
面对冷嘲热讽,程拾故作惊讶地回。
“胡说,我这么年轻,还不想做寡妇。”
旋即还狠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裴宁知闷哼了一声,黑着脸,说,“坐远点!”他这会儿脑袋疼得就差炸掉了,也没精力和她继续闹。
缓了缓,他忽地问。
“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酒精中毒吧?”
“不是你让人发简讯通知我的吗?”
裴宁知没做声,摊开手心示意她把手机递过来。看着简讯上面熟悉的号码,裴宁知一怔,转而摸了摸下巴,望着程拾,笑得高深莫测。
“嗯,是我让姨夫通知你的,也是他把我送来了医院。”
程拾没多想,应了一声,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裴宁知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折腾人的法子挺多,就是多跟他呆一秒钟,程拾都浑身不爽快。
这还没起身,裴宁知就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后一拽,脸贴在她的背上,说。
“等我睡着了再走。”
程拾挣扎了一下,他就暗暗收紧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