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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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用食指按住了她的双唇,“不要了,喜欢什么,我给你买新的。”边说,边将她往不远处的车上拖。
程实三步一回头,挣扎得厉害,见状,裴宁知就冷嘲热讽道。
“程实,跟我也别太客气,否则我会觉得你很虚伪。”
程实淡淡一笑,默了一会儿,扫开他的手,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身子往他的方向倾斜了一点。
“没有,我就是想问,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裴宁知挑了挑眉,上车后才回答。
“盛世豪门。”
这是B市最有名的夜总会,程实背脊钻上一股恶寒,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
顿了顿,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又说。
“我喜欢叫声好听的女孩子。”
他这话包含了太多深意,程实不是听不懂,她干干地笑了一声,与他商量道。
“能不去吗?我们换个地方,行不行?”
他摸着下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笑着拒绝。
“不可以,我今天就想听你唱歌。”
“但是我真的不会唱歌,近几年我听的都是些轻音乐,不然就是电音,你实在要我去,那我只能表演抖腿了。”
她说的是实话,从小到大,她都五音不全,就是学生时代大合唱,都属于那种老师让她做做口型就好的人。
想到这里,程实不由苦笑,这点,她还真不像那个人,所以说遗传也并非那么神奇。
可在裴宁知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这桩婚姻他原本就极其不乐意,几乎是赶鸭子上架,勉强娶了程实。一听她这么不情愿,他兴趣便更浓了些。绕有一种,我不爽快,你也别想好过的架势。
到了盛世豪门,天色刚刚擦黑。
程实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打心底还是十分排斥的,这里有着她人生最不愿意想起的回忆。
每每踏进一步,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低着脑袋,她条件反射般往裴宁知身后缩了缩。
☆、第008:心虚
走了几步,裴宁知猛地扭过了脑袋,上下打量了程拾一眼,她走得极慢,时不时还紧张兮兮地往四周看。
“你心虚什么?”
“啊?”
程拾抬头,僵僵地挤出了一抹笑,快步跟上,隔了大约一拳的位置,规规矩矩地挺直了腰。
滚了滚喉咙,刚想说些什么,裴宁知身边就围上了一群莺莺燕燕,他本人倒是不排斥,笑得挺开心,被拥着上了电梯。
等程拾进去时,恰好就超载了,她尴尬地望了望裴宁知,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抬手虚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自己上来。”
一语落下,也不知是谁暗暗地推了程拾一把,下手挺重,她向后踉跄了几步,来不及生气,电梯门便缓缓关上了,紧闭前,她似乎看到裴宁知用嘴型说了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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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程拾不禁咒骂了一句‘幼稚’,随即熟门熟路地折向了安全通道。
是顶层走廊深处最后一间包厢,进去前,程拾还特意去洗手间冷静了五分钟,待额头上的汗珠散去,她散开了自己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但凡有人路过,她都跟躲着谁一般侧过身子。
终于推开包厢的门,她还没能松下一口气,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顾时律指尖夹着一根雪茄,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沙发中,对于她的突然出现,脸上没表现出任何诧异,确切的说,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倒是裴宁知故作惊讶地问。
“程拾,你怎么来了?”
他假惺惺地扫开了左手边的女人,冲她招了招手,这姿势,像极了唤宠物。
“我老婆粘我特别紧,顾哥不介意吧?”
话落,周遭一片起哄声。
程拾翻了记白眼,终于明白了方才他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多半是想让她难堪。
屁股挨上沙发,她还是忍不住往顾时律的方向瞄了瞄,暗搓搓的。
顾时律将雪茄调转了一个方向,随手递给了身边的女人,轻描淡写地回。
“都是一家人了,没什么可介意的。只是我这妹妹任性,往后还得裴大少多关照。”
两人一阵虚情假意的寒暄后,都十分默契地无视了程拾,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属于富家公子的轻浮一览无余。
欢场女子放得很开,酒过三巡,大多身上都衣不遮体,程拾冷眼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这种嬉闹声与讨好的嘴脸,激起了程拾一身鸡皮疙瘩,她微微弓起背,尽量往一旁挪,半晌,她收回了视线,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不让这些场景和记忆重叠。
倏忽,手背上按上了一只冰凉的小手,伴着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裴大少,你这样太不公平了,就我们玩,把你的小娇妻放一边多浪费,是不是?”
那人爆出了一句话后,所有人的视线均在裴宁知和程拾之间来回流转。
程拾脸色一白,紧抿着唇,她睫毛落下来遮住的目光,像是隔绝了整个世界一般,清冷且毫无焦距。
这些,全数落进了裴宁知眼中,他眯了眯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伸手将程拾扯进怀里,垂眸附和。
“好啊,毕竟她是在顾哥身边长大的,酒量一定很好。”
说着,他空出的手从背面滑进了程拾的衣角,一寸寸抚上了她的肌肤,流连在她腰间的那道因他而来疤上。
程拾猛地清醒了几分,才拍开他的手,又被紧紧地攥住了,旋即,她听见裴宁知附在自己耳边说。
“再动一下试试。”
☆、第009:权当你让她一回
程拾一怔,果然不动了,在裴宁知以为她真的服软的那一霎,她微凉的指尖缠上了他的食指,而后似报复般用力往上一别!
速度之快,裴宁知压根没有躲开的机会,更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
望着他吃疼又刻意隐忍的模样,程拾咧嘴一笑,力道松了几分。趁他开口咒骂之际,巴巴地眨了眨眼,说,“我不是故意的。”
为表真诚,她还有模有样地将手举在了耳边,做发誓状态。
裴宁知一动不动,就死死地望着她,盯得她背脊一凉,缓下了语气,问。
“很疼吗?”
不等他回答,她指了指自己的腰。
“我刚才也很疼,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闻言,裴宁知却是笑了,他再次握住程拾的手腕,并塞了杯烈酒给她,皮笑肉不笑地说。
“等着,我能让你更疼。”
说完,他又转头继续,还拉着她一起。
其实他们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摇骰子,点数最高的,可以让点数最低的人做一件事,只是他们玩的尺度颇大,使得程拾浑身上下都极其不自在。
裴宁知深怕她耍赖,每次都亲自给她算点数。
几轮下来,程拾总是垫底,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喝水都塞牙缝。
好在在座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看在裴宁知的面子上,也不会故意为难她,但喝酒是无法避免的。
一杯杯下去,程拾胃里就是一阵翻滚。认真算算,她今天只吃了一点牛排而已,压根扛不住这种度数极高的酒,喉咙就跟火烧似得疼。
她本想让裴宁知替自己解围,好歹夫妻一场,就算替她喝一杯也行。但她明着暗着哄了几次,裴宁知不仅假装听不懂,还越坐越远,最后干脆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仰着下巴等着看她的笑话。
程拾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正绞尽脑汁想溜走,借口还卡在嗓子眼里没吐出来,侧过脸就对上了顾时律的目光,隔着一米不到的距离,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末了,低声说。
“我替她喝。”
他勾了勾手指,坐在他们之间的女人们都掐媚地抢着递了过去。
薄唇刚挨上杯壁,裴宁知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打断道。
“顾哥,这可是犯规的,虽然我也很想护着程拾,但规矩就是规矩。那么多人看着,嘴上不敢说,心里多半会怪你偏心。”
程拾横了裴宁知一眼,站起身,刚想夺回那杯酒,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再者,是你邀请我和程拾来的。”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猛地击在了程拾的心尖之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时律,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
别人肯定不知道,但顾时律最清楚了解她的从前。他这么做,无疑是撕开了她的旧疤,快要愈合的地方再次露出鲜血淋淋的皮肉。就像在反复提醒她,有些人、事,不是忘了就可以当做真的不存在。
“不然这样吧,惩罚重新算,为了公平起见,就让程拾来换,她今晚运气不好,权当你让她一回。”
顾时律目不斜视,丝毫没有搭理裴宁知,眸光扫向了程拾,仿佛在听她的回答。
程拾轻轻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她冷冷地看着一桌的酒杯,说。
“这些,全喝了——”
☆、第010:要我多惨,你才满意
顾时律沉默了一下,随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嘴里灌。期间有人劝阻,他均不搭理,面无表情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始作俑者裴宁知就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唇角微微地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像在笑,又不像。
这样看来,倒是像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故意坑顾时律似得。
程拾僵直在原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怪怪的。其实顾时律完全可以拒绝,毕竟这些酒不少,她也摸不透他酒量到底有多深,只是估摸着他会不好受。
等所有的酒被他清空,他的脸色也跟着白了好几分,眼皮子很明显有些撑不开的感觉。
按理程拾应该幸灾乐祸的,可现下却有点后悔。
是不是玩太大了?
他放下最后一个酒杯的时候,气氛变得莫名尴尬。大约是顾时律脸色难看,除了音乐的声音,没人敢开口做这个出头鸟,但有人就无所谓,半开玩笑地说。
“顾哥还真是宠程拾,这么任性的要求,大致只有你愿意满足了。”
顾时律一声不吭,默认般地点了点头。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应该是想找个地方吐,拒绝了别人的搀扶,路过程拾,弯腰不知道捡了个什么东西,很小,攥在手心,快速地塞进了裤子口袋中,即使离得很近,程拾也没看清楚他究竟藏了个什么。
他离开后,包厢内又闹腾起来,裴宁知的心情似乎比刚来时好了许多,嘴巴基本没合上。程拾盯了他片刻,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压根就是故意的,理由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只是觉得好玩,这人简直长了一张和无赖性格截然相反的好皮囊。
趁着没人注意,程拾扭头也退出了包厢。
但她并不是去找顾时律的,她喝酒上脸,这会儿双眼也发红,脑袋昏昏沉沉的,在洗手间洗了几把脸,稍微缓和一些,她才折出去。
刚踏出洗手间,她的胳膊被人猛地一抓,旋即整个人都被拖进了安全通道内。门被甩得巨响,黑暗中,她对上了一双晦暗如深的眸。
四下无人,顾时律单手支在墙面,将她圈在怀里,靠得极近,隐隐她能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耳蜗的气息,带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相视无言了数秒,程拾冷着脸质问。
“满意了?顾先生,让我来这里的方式那么多,何必用这种,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卑鄙。”
一句不够,反而将心中的恨意点得更浓,她咬紧了牙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