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里的漫画家-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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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她心中所有的忧虑,惶恐,紧张,惊惧,在看到傅云深的那一刻,都变成了安心。
“傅云深,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迎着周静容因欣喜而发亮的眸光,傅云深却十分愧疚歉意:“对不起,容容,让你久等了。”
他紧紧的抱着周静容,感受着她娇软温热的身体与他肌肤相贴,身上那张将他箍的透不过气、名为焦躁疯狂的网倏然散落,他又活过来了。
周静容捧起傅云深的脸,看着他的下巴冒出了青黑的胡茬,满是血丝的眼睛泛着嗜血而诡异的红光,看起来凶戾又颓废,她心疼极了。
此处并不是倾诉心意的好地方,傅云深抱着周静容翻墙而出,身后跟随的几个黑影也如融入了黑夜,悄无声息的离开。
周静容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远远的看着起火的宅院,有些担心:“那火是你放的?”
傅云深仍是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恨不得将她印在眼睛里,温柔的安抚道:“别担心,只是烧了柴房,为引开守卫而已,不会有事的。”
周静容疑惑又气愤:“那宅院的主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要绑架我?”
傅云深的眸色黯了黯,心中翻腾起汹涌的恨意:“是五皇子。”
那处宅院是五皇子的私宅,守卫森严,官兵不敢搜查,所以就被略过去了。
却不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周静容恰恰就被关在了这个处于繁华地段的宅子里。
若不是周静容机灵,闹出了动静,使得周围的住户将这出正室和外室互撕的闹剧当成笑话讲,引起了傅云深的注意,他还不一定能找到她。
周静容大惊,她还以为是寻常恩怨,没想到此事竟牵扯到了皇子,想必与党争有关。
五皇子绑架她,是为了利用她要挟傅云深,而她没有受到伤害,说明傅云深已经付出了某种代价。
周静容心里一沉,担忧的看向傅云深:“他们威胁你做了什么?”
傅云深先是一怔,继而漫开笑意,他的小娇妻果然聪明伶俐,只消几句话便猜到了来龙去脉。
傅云深拥着她,轻轻抚着她顺滑的长发,声音轻柔,句子却凛然如霜:“放心,他们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来日我必加倍奉还。”
朝堂之事瞬息万变,虽然这次为了周静容,傅云深令太子失去了打击五皇子一党的合适时机。但来日方长么,新仇旧恨,公事私事,他会一并讨回来!
周静容仍然忧心忡忡:“那你还能如常参加会试吗?”
傅云深应了声:“嗯。”
若是今日还找不到周静容,他哪里还有心思参加会试,不过好在找到她了,他便可按原计划行事。
周静容舒了口气,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傅云深的前程,这可是关乎一生的大事,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周静容忽地想起一事,又道:“啊,对了,我在五皇子的私宅里,见到了戚如烟。”
戚如烟?傅云深目露疑惑,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戚如烟怎么会和五皇子扯上了关系呢?
*
是夜,凌府。
陈靖淮进了书房,对书案后面的人躬身道:“周氏被傅云深救走了。”
立于书案后面之人正是首辅凌燮,他是个体态修长的中年男子,下巴蓄着短须,看起来精明干练,正赏玩着一方砚台。
他专注于手中的砚台,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的问道:“哦?傅云深是怎么发现她的藏身之处的?”
陈靖淮硬着头皮回道:“是五皇子的爱妾,以为那周氏是五皇子的金屋藏娇,与她争风吃醋,发生争执,闹出了动静,引起了傅云深的注意。”
凌燮的眼神晦暗不明,许久,他忽地轻笑一声:“呵,你瞧,你总觉得后宅女子争斗是小事,可就是这些你看不上眼的小事,令将军府的两位姑娘相争,甚至使出杀招,我们才能从中渔利,利用周氏胁迫太子爱将,避过这次劫难。又是这些小事,使傅家夫妇逃脱,翻转了我们的胜局。所以说,这天下啊,未尝有小事,只有于我们而言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之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想要毁掉一艘船,并不需要花费大力气击打,只需要拿掉一颗小小的铁钉即可。”
凌燮的脸上挂着可掬的笑容,可笑意却未达眼底,眼中埋着一层深深的阴翳,令人感到压抑畏惧。
陈靖淮不敢与他对视,将脊背压得更低:“是,女婿受教了。”
凌燮又道:“虽然没能利用此事阻止傅云深参考,有些可惜,但也不妨事,正好送给他和太子一份大礼,希望他们会喜欢,去准备吧。”
陈靖淮应声,慢慢退了出去。
他想不明白,傅云深不过就是个稍有才华的举人,一朝得入贵人之眼,做了太子的谋士,有何可惧?
首辅大人为何要多番针对他,甚至派出死士暗杀,好似很惧怕他似的?
凌燮负手立于窗前,看着浩瀚的星空,眼眸微眯,闪过一丝冷然杀意。
傅家的后人啊,不得不防。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次创作
会试如乡试一般,连考多日,考生需得在考场内吃住。
傅云深不放心周静容,便将她塞进了安王府,让裴德音护着她。
裴德音将周静容看的可紧,恨不得与她同吃同住,走一步跟一步,吃食衣物都格外精细,生怕她被人暗害。
周静容讪讪,公主殿下,您这样让我很不好意思啊!
闲来无事,周静容便与裴德音说起了尉迟柔。
自那日惊马事件后,周静容被绑架,回来后也没见过尉迟柔,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裴德音道:“她没事,不过心情不会好就是了。因你无故失踪,太子下令彻查此事,查出马匹突然发狂乃是被人提前下了毒药,之后顺藤摸瓜,查到了尉迟静身上。不过尉迟静有将军夫人护着,将军府为了名声也不会大肆张扬,到底只是推了个嬷嬷出来顶罪了事。尉迟静罚跪了祠堂,禁足几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尉迟柔难免憋闷。”
周静容很是不解:“尉迟静为什么要害尉迟柔啊,尉迟柔刚刚回到将军府,她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裴德音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说:“大概是为了太子妃的位置吧。”
周静容一惊:“太,太子妃?”
太子和安王世子的年纪差不多吧,安王世子都要二婚了,太子竟仍未立妃?
裴德音解答了周静容的这个疑问:“太子虽未立妃,不过早就定亲了,定的就是将军府的姑娘,只是没说哪位姑娘。按理说吧,应是大姑娘,也就是尉迟柔。可她幼时被拐,虽对外称在别庄养病,但皇家和将军府都知道怎么回事。既然大姑娘不在,这太子妃不就应该落在二姑娘的身上了么。这些年来,尉迟静可是一直以太子妃的身份自居,就等着入主东宫呢。可尉迟柔一回来,她难免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未来的国母之争,难道还不算深仇大恨?不过经此一事,太子妃日后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她了,她这可不正是应了那句作茧自缚。”
周静容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还想趁着入住安王府的这段时日,帮尉迟柔考察考察安王世子的品性呢,没想到她已经越过安王府,在奔向东宫的路上了。
不过话说,德音公主这是为了自家兄长在跟太子殿下抢媳妇?有魄力!
没了一个陈靖淮,竟然还有这么多好姻缘在等着尉迟柔,周静容衷心的为挚友感到高兴。
待他日与陈靖淮再见,周静容都要替尉迟柔拜·谢渣男的不娶之恩了!
等等,陈靖淮?!
周静容想起陈靖淮,这才猛然记起,那日她被绑架,刚醒来时听到的甚觉耳熟的男子声音,可不就是陈靖淮!
想来也正常,陈靖淮是凌燮的女婿,凌燮是五皇子一党,他们自然是沆瀣一气。
周静容在安王府里住着,除了第一日登门拜见过安王和安王妃,此后再没去给安王妃请过安。
因为裴德音和现安王妃这个继母的关系十分冷淡,周静容是裴德音的客人,只能客随主便,跟着她整日窝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好不容易捱到会试结束,周静容顿时像放出笼子的小鸟,扑棱棱的飞到了傅云深的身边。
会试结束,半月后放榜,届时中榜者还需参加殿试。
所以很多学子暂不离京,等待考试的结果。当然,也有自觉考不上的人,一考完试便打道回府了。
傅云深自然是留下,还有赶在考试前一日方到京中的吴明岳,也一同留下等待放榜。
吴明岳还给周静容带来了傅娆华写给她的信件,信中说发膏已经上市,销量很好,要她放心。还说了许多家中的趣事,笔触生动活泼,仿佛隔着纸张都能看到傅娆华的笑脸,周静容心中甚慰。
傅云深歇息了一日,恢复了精力,便带着周静容去看铺子和宅院,以作将来之用。
周静容没想到,傅云深在京中竟还有房产!
她好奇的问道:“这是你们原来住的地方吗?”
傅云深摇了摇头,神色间颇为遗憾:“不是,从前的傅府早已悉数充公,现已是某位尚书大人的府邸了。”
周静容看出了傅云深的遗憾和怀念,握住他的手,欢快的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当然全都要新的啦,房子也一样!”
傅云深回握着她,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心中安定,笑意深深:“嗯。”
周静容仍是选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作为漆吴居的选址,倒是有一处繁华地段甚好,只是那对面正好也有一家在京中颇负盛名的茶楼,周静容不愿与其争锋,便另择他处避其锋芒。
不过,周静容对这家茶楼还挺感兴趣的,因为最开始就是这家茶楼引进了鲛人传说,大获成功,其他茶楼才竞相效仿。
看过了铺子和宅院,周静容想歇歇脚,便和傅云深一同来到了这家名为黍离居的茶楼。
周静容看着那雕漆描金的匾额,微笑道:“黍离黍离,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好名字。”
傅云深忽地心中一动:“说起来,我还不知漆吴居取自何意?”
周静容道:“山海经中有载,东五百里,曰漆吴之山……望丘山,其光载出载入,是惟日次。传说漆吴山是太阳的栖身之处,所以我便取了这个名字,有逐光之意。”
傅云深看着周静容姣好恬淡的面容,微微泛着光,心中感叹。
他的小娇妻蕙质兰心,分明与从前大不相同,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白白浪费了那许多时日,还一度被她嫌弃排斥。
说起来都是眼泪啊,唉。
说话间,二人已步入茶楼内,正逢说书先生在讲书,旁边还挂着鲛人传说的漫画,与漆吴居的布景很是相似。
二人寻了个位置坐下,品茗听书。
可才听了几句,傅云深便蹙起了眉头,凑近周静容耳语道:“这不是你画的。”
周静容也发现了,说书先生正在讲的这幅漫画,虽然其中人物的形象、名字、画风都与鲛人传说相同,但内容却是不同的。
这并不是临摹,而是有人打着鲛人传说的旗号进行了二次创作!
二次创作倒是没问题,周静容也不介意旁人模仿学习她的画作,开创这种新的作画形式,从而带动漫画产业的发展。
可那人应该注明这是同人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