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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步步紧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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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一想,都要发疯。
  
  此时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用身体把梁熙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不费吹灰之力就钳制住她的挣扎,如暴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脸上、唇边,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肆意啃咬吞噬着。
  何培霖的气息沾着酒气,与她身上独特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使空气也能醉人。和她纠缠了几分钟,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又觉得不满足,遂眯起眼扯开她礼服的肩带开始在莹白的肌肤上肆虐,留下了一连串动魄惊心的吻痕咬痕,仿佛在昭示着这是他的领地他的主权。
  “放开我,放开我……”梁熙被他粗暴的举动吓得泪流满面,只能不停地颤抖着呢喃,“何培霖,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何培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贴着她的嘴唇笑开来:“我还以为什么呢?离婚还能复婚呢,分手算什么,重新在一起就可以了,你说好不好,嗯?熙子?”声调听起来似慵懒无害,却霸道得没有让人置喙的余地。
  “不好,我不想,唔……”梁熙张口想反驳,何培霖却已经趁势顶开她的牙关钻进她的口舌里,像惩罚她似的狠狠的吻重重的咬,令她几乎不能呼吸,他的手甚至隔着礼服覆上她的胸房爱不释手地揉捏起来。
  梁熙越用力扭动躲避,他越是使劲,在绝望中她似忽然找到了救命稻草,凄声大喊着:“不,我已经跟了陈嘉川了,我刚才还和他上床了,你不嫌脏吗?”
  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何培霖不单只霸道,还很大男子主义,所以她的这句话的确成功地激怒了何培霖,却没有想象中的以为他会嫌弃而得到脱身的机会。
  
  “梁、熙!”何培霖从来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喊她的全名,在昏暗的灯光里,那双眼睛像黑曜石一般乌亮,“好,你行!”他胁迫似的捏紧她的下巴,放在她腰间的手骤然加力,一把将她扛起来走到卧室,狠狠地扔到那张豪华的双人大床上。
  “嘶啦”一声,那件如薄雾般轻盈的礼服在他指缝间成了破碎的布条,更成了他束缚她的帮凶,他居高临下地把她压在身下,眼神阴鸷:“好啊,那就比比看,我跟他哪个更能满足你!不过是一个瘸子,他有什么能耐?也配和我何培霖争女人?”
  何培霖褪去眼底里最后一点温柔,危险地欺上她嫩白的身体,倏地,出其不意地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下,血珠子很快冒出来,像在惩罚她的口不择言。
  梁熙身体一震,疼得大叫出声,不自觉地仰起头来嗫喏喊着:“你走开!疼,很疼!”
  她最怕疼,以前她一说疼,何培霖就会住手,收了那些折腾她的手段,然后好言好语地哄着她迁就她。
  可显然,这回他已经被嫉妒淹没了理智,没有一丝的怜惜,急切地用舌头和牙齿在她身上蜿蜒而下的肆虐,一边亲吻着,一边问:“他看了你哪里,摸了你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每问一处,就在那里沾上属于他的气息,宣示所有权。
  “不!不!”他时而轻轻地呵痒,时而重重地啃咬,撩拨得梁熙喘息着,声音已经几近崩溃,终于忍不住求饶,“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
  等他的手滑到私密处轻拢慢捻地挑弄着,那里还很羞涩地迎接他的疼宠,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诱得他不能自拔。
  何培霖深邃的眼睛一眯,眼神也渐复温柔,看进她汪汪一泓的水眸里,倒影出他英俊的脸庞,贴着她的脸迷恋似的吻着:“熙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嗯?这里只记得我,也只有我对不对?”
  她身体的反应全都是他教的,身上也只有他的痕迹,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梁熙放弃了挣扎,任他狂妄地搂着吻着,只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半晌后,她麻木地开口低喃:“何培霖,熙子已经死了,早在一年前就被你那一巴掌打死了。”
  
  
  
  
  
  
  第2章 时光
  “你说什么?”何培霖的声音很轻,仿佛没听清她说什么,半支起身体又问了一遍,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他幽邃的眼睛流转着危险的光芒。
  梁熙脸上的泪还未干,仰着尖细的下巴静静地看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描过他墨黑的眉,在英俊的脸颊上流连,最后来到他菲薄的唇,指尖颤了颤,低低的声音却带着嘲讽:“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你要逼我去死第二次么?”
  她将右手倏地收回来,又扬起左手。何培霖以为她要打他出气,并没有躲闪,只是薄唇抿得紧紧的,不料她却是用右手往左手腕上的首饰用力一扯,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由数串珍珠并接成的手链在他们之间突然断开,饱满圆润的珠子弹到他的胸口,她的身上,还有床上,有些甚至滚落到地板上,滴滴的声音在这样幽深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梁熙的手腕上已经被强力勒出了几道红痕,她似不觉得有多痛,反而有种释然的解脱,因为一直埋在她心底的伤终于有一天重见天日,而且是在他面前。
  她弓起身贴近他,将红痕下那几条像蜈蚣一样触目惊心的粉色疤痕举到他眼前,在他耳畔低声说:“用的是你平常刮胡子的刀片,刃口很锋利,一刀割下去就见血了,不过我怕我死不了,又割了一刀,再一刀……我那么怕痛的人,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痛,你说奇怪不奇怪?”
  何培霖难以置信的怔了片刻,眼睛盯住她那伤痕累累的手腕却无法聚焦,表情僵硬得如同风化的石碑。
  “这就吓到你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看到他诧异的表情,梁熙轻轻一笑,仿佛刚才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没花多少力气就推开了他,随手扯了床单裹在身上下了床,镇定地用床头柜上放着的复古电话拨通了内线,哑着嗓音叫客房服务送一套新的衣服上来。
  “为什么?”何培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抑制住想抱紧她的冲动,艰难问出口。连去体检验血时被小针扎一下都难受半天的小女人,怎么会下得了手,怎么会……
  
  为什么?梁熙也在反问自己。
  她抓紧了被单,有些漠然地望出落地窗,满地银辉映出她的影子,单薄而落寞。缓缓地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初那种灭顶的痛楚,偌大的公寓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信她,也没有人肯帮她。她也曾不管不顾地跪下来求过他,只换来他更轻蔑的目光。
  那个晚上没有月亮,铺天盖地的黑暗一点一滴将她掩埋,逼得她没办法呼吸,也无处可逃,唯一想到的就是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叮咚的门铃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斜勾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地说:“何培霖,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你冷静了,就请帮我把衣服拿进来,可以吗?”这样疏离。
  “熙子……”何培霖喃喃地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也不言语,他这才无奈地光着上身走去开门。
  回来的时候梁熙已经站在浴室门口,接过他递来的衣服,门忘了关紧,他不经意间从门缝里看到她从架子上把刀片从刮胡刀里卸出来,他想起她刚才说的话,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心里一惊,什么也顾不得就冲进去,握着她的手腕惊魂未定地大吼:“你要做什么?”
  梁熙怔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他在紧张些什么时,才晃晃衣服上挂着的吊牌,刻薄地笑了笑:“还能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再自杀?我还没那么傻。”她极慢极慢地说,“请你出去。”
  把他的人、他的关心通通都拒之门外。
  
  等她整理好出来,何培霖正倚着墙抽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到她捡起落在地上的晚宴包,他才猝然摁息了烟头,捋了一把脸说:“我们再谈一谈。”
  梁熙的表情隐在逆光下,微讽道:“谈什么?上床?”她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甚至攀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耳畔吹了一口气。
  “梁熙!”何培霖面无表情地拽住她的手腕,看见那几道疤痕时眸色深沉了几分,平静地说:“你不给我说清楚,今晚就别想走了,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是啊,他一向言出必行,只要顺着他的意,他能把她宠上天,若是逆着他……他多的是手段让她屈服。
  梁熙淡去笑容,静静地看着他,神色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刚认识他的时候。那年他才二十岁,是住在隔壁高家的客人,看似温和无害,说话行事却强势得如君王,从那时起她就直觉地怕他,也一个劲儿地躲他。
  可世事就是那么难料,她越是躲越是怕,他们越是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
  “说,为什么要做傻事?”何培霖拧起眉,唇抿得紧紧的。
  梁熙想也没想就回答:“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你啊……”明明还妩媚地凝着他,下一秒却话锋一转,“呵呵,开玩笑的,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为谁自杀也不会为你对不对。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和你分手后不久,就传出你姐和远衡哥结婚的消息,我一时想不开就这么做了。”
  明明被他的力道捏疼得全身都在打颤,梁熙却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从容自若,她不想再低头,让他再有机会伤害她。
  何培霖脸色铁青,直接把她按在墙上,用虎口扣紧她的下颔,咬牙切齿地吼着:“你说谎!”
  “我没必要说谎,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欢高远衡,就有多恨你。”梁熙嗤嗤的笑了,“那时你不但扇了我一巴掌,还骂我贱骂我不知好歹,我可一直记到现在呢……何培霖,我刚刚是故意说得好像是因为你才自杀,其实就是想出口气,让你陪我一起难受,不然要我再和你上了床,我会觉得真……恶、心。”
  很多事情,他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他不配。
  “滚!”何培霖握紧拳直直地捶向墙壁,他怕自己失控,会真的再给她一巴掌。
  梁熙的视线在他绷紧的脸色定格了几秒钟,嘴唇自嘲地勾了勾,然后转过身快步往门外走去。
  在旋开门把的那一刻,梁熙又停下来,声音幽幽地穿过空气来到他的耳旁:“对了,嘉川并不知道我和你的事。”她看着墙侧落地镜上映出的狼狈的自己,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锁骨的吻痕,说得很轻很慢:“就念在我曾经‘伺候’了你两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你高抬贵手……不要让我更恨你。”
  殷红的血从发白的骨节漫出,他似没有感觉,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时隔一年,那种失去的痛苦卷土重来。
  而这时他忘了一句话,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门咔嗒地关上,梁熙靠着门扉长舒了一口气,才步履匆匆地离开了顶层,对她来说,刚才仿佛就是一场梦魇。
  她已经筋疲力尽。
  电梯还没到一楼,包包里的手机铃铃作响,她拿出来一瞧,是陈嘉川,她没敢接,就让它一直响到停止。然后才发现她的手机有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陈嘉川打来的,从她该出现在酒店门口的点数,一直打到现在。
  不一会儿,她出了电梯,又马上将自己隐去大理石后,因为她看见陈嘉川站在门口处,只穿了套灰色的运动服,头发有些乱,像是匆忙间没有打理齐整就下楼了。
  梁熙心里涌上了难言的感动,她回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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