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官翔-第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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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军的面把这番话说出来,显然严宁已经做通了凌家的工作,认可了陆小易的存在,不会因为严宁沾花惹草而觉得损伤了凌家的颜面。由此可见,小伎俩就是小伎俩,上不得台面,再在陆小易的问题上纠缠不休,只能换来严宁的穷追猛打,可谓得不偿失。
“刘老,刚才我有些激动了,失礼之处还请您不要介意。既然您老在陆小易的问题上有了定论,咱们就把她揭过去,今后怎么处理,那是她个人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咱们还是转过头来说说双江,从目前来看,双江的基础完备,已然呈现出蒸蒸日上的局面,可以说双江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倾注了很多人的心血,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在未来领跑北江已成定局,这个时候让我们退去出,说实话,我可真不舍得……”麻杆打狼两头怕,刘治不在陆小易的问题纠缠不休,严宁也立刻见好就收,以小卖小的向刘治道了歉,算是把之前紧张的气氛缓解了开来。
不过,道歉归道歉,不代表严宁就此退缩,大好的前景都让给你刘鼎锋了,若是不能收获一二作为补偿,严宁可要憋屈死。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想法,可不只刘鼎锋有,严宁同样也有,许你漫天要价,就应该任由我坐地还钱,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么一个敲竹杠的好机会,不把这竹杠敲的邦邦直响,也就不是严宁了。
“想来严宁把双阳同志拉了过来,就是想一起听听我们做出的安排吧。事无不可对人言,待人以诚,光明正大,严宁有古人赤诚君子之风啊。既然严宁把话说到这块了,那也就不用再回避什么了……”严宁拉着毫不避诲的王双阳一起来,摆明了就是要和王双阳同进同退。如此一来,不管与江南派的谈判成也好,不成也好,都不会在王双阳的心里留下被抛开的裂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严宁不是重利忘义的小人,刘治的眼中透着对严宁的赞赏。
“刘老的称赞小子愧不敢当,无论是在榆林,还是在边宁,更或是在双江,王书记始终对我的工作给予了巨大的支持,也正是在王书记的支持下,双江的税费改革,边境贸易,园区建设,项目开发工作才能取得重大的进展,无私的帮助使我获益良多,投桃报李,不论我和刘市长达成什么协议,我觉得都不能绕过王书记,我想刘老也不愿意看到严宁是一个见利忘义,不讲信用的小人……”江南派和凌家谈判,高层上怎么协商,轮不到严宁去决策,但对于双江的主导权,严宁绝对不会放手,其中怎么处理王双阳,也是关键问题之一,这个问题处理不好,严宁就要背上见利忘义的名声,官声即代表着人品,没有一个好的声望,想在体制内走的更远可是不现实的事情。
“前几天,令森书记向我介绍了双阳同志的情况,用德行兼备,能力出众来形容毫不为过。不过,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我们党的干部就该有承担重任的勇气,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要我说今后双阳同志的身上的担子可要更重了……”很明显,刘治已然意识到刘鼎锋想要将双江彻底掌控在手中,绝对绕不过王双阳。而且,对王双阳的安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更超过了严宁,这份功课做的同样充足。
“刘老过奖了……”绕来绕去,突然间绕到了自己的身上,王双阳可谓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一脸苦笑的向刘治的称赞表示着感谢。到了这个时候,王双阳再笨也知道今晚的这个谈判就是决定日后双江权力斗争走向的谈判。
江南派大佬亲自出头,刘向军亲自坐阵,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和严宁都将从此退出双江的政治舞台,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和刘治这个明珠市的三朝元佬比起来,自己这个市委书记就是小虾米,丝毫没有办法去主宰自己未来的前途。而且,既然是小虾米,就该有作为小虾米的觉悟,若是再去坚持什么,无异于螳臂当车,下一步迎接自己的将是残酷的暴风骤雨。
“刘老是革命前辈,一言九鼎,严宁一向是佩服的。王书记的问题解决了,我也就没什么要求了。不过,我希望刘市长能够海纳百川,人尽其才,对双江的政治格局不要有大的改变……”话说到这个程度,再纠缠不休也没什么意思了,毕竟人走茶凉,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做的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钱立运政绩显著,赵之武背景深厚,市里又有蒋观河、王金辉挑头,除非刘鼎锋把所有人都调整出去,否则想要一手遮天,达到王双阳那种对常委会的绝对掌控,根本就是一个不现实的事情。所以,严宁也不怕刘鼎锋小肚鸡肠的翻后帐。
295、秋风潇瑟
1、师情如父“真的决定了?”
“嗯,老师,我决定了,回北江。”
面对着老师询问的目光,严宁略一沉气,终于鼓起全身的气劲将早已思索了数日的答案回应了自己的老师。虽然明知道这个决定会让老师很失望,但性格刚烈的严宁仍是鼓起了勇气发出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寂静,寂静的气氛一时之间似乎紧张了起来。虽然刚刚进入五月,但首都的夏天来的却是早了许多,闷热的天气将这不大的院落裹的密不透风,压的葡萄藤上的绿叶都有气无力的耷下了脑袋。
严宁知道,老师作为华夏经济领域中的泰斗,谢天齐这个名字有如魔咒一般,一个言论都会影响着华夏经济、金融等领域的变革,一个意见都会引起华夏各类经济专家争论不休,一个看法都会引起股市的动荡调整,跟在老师的身边,有老师给自己遮风挡雨,不出二十年,自己就会走上华夏经济、金融领域那最高金字塔的顶端,俯视众生,但那是自己想要的路吗?难道自己只是一个躲在老师身下,依靠老师余泽的寄生者。不,那不是自己想走的路。
看着坐在藤椅上的老师微微闭着双眼,虽然老师刚刚年过五十,但岁月的痕迹过早的显露在老师的脸上,眼角的皱纹有如刻刀刻画的一样,是那样的真实;斑白的头发在闷热的天气中裹着一层细密的汗水,紧紧的贴在额头上,严宁突然觉的自己很自私,四年来,老师似严父,似慈母,悉心的教导着自己的学业,培养自己修身立德,如今自己刚刚学有所成,就不顾老师的感受,选择了离开。
“对不起,老师,我……”一句简单的道歉,苍白无力的几个字,汇聚成轻飘飘的一句话语,让严宁觉得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一般。
“嗯!不要道歉,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做学问也不是非得在学校里,社会也是一个大讲堂吗。但是,你要回北江,我同意,但我必须提醒你两点,你觉得能做到,你就走,如果你觉得做不到,就留下来,安安心心的做学问。”老师坐正了身子,轻轻地一挥手,打断了严宁的道歉。
“首先从你就业的渠道来说,你一身所学,在经济发展落后的北江省没有你施展的领域,除非你走进体制,在冲杀上位之后,才能按照你心中所想,尽心施为,做出一副绚丽的经济发展画卷。但从你性格上来说,你有着致命的软肋,你的性格善良、刚烈,坚韧,能够保持着的自己的操守,从做人的角度来说,这是优点,但从社会的角度来看,从体制的深层次来说,却是缺点。善良意味着心软,官场如战场,战场即杀场,须知慈不掌兵啊,当断不断,必受其害,你心一软,事情的结果就会发生改变,就会给自己留下隐患,不知什么时候这个隐患就会跳出来一口将你吞的一干二净;同样,刚烈和坚韧更是一个弱点,你凡事认死理,这寻其究竟的性格,做学问可以,要的就是这个钻研劲儿,但在体制内,刚则易断,学不会妥协与退让,学不会唯利是图,利字当先,你永远不能上位,也就不可能有所作为,这两点,你能保证吗?”
老师话语一停,双眼直视着严宁,目光犀利,似乎要将严宁内心的想法看透一般。
时间似乎停止了一般,院落中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老师,经济、金融是一门学问,社会、官场也是一门学问,我认为,做人也好,做官也好,做学问也好,都要保持着人的本质,凭心而做人,凭心而做官,凭心而做事,抛弃了做人的本质,一味的好勇斗狠,玩弄权术,不是我走进体制的目的,做人、做官、做学问即有相通、相融的地方,保持着本心,不要迷失自己,与人交善,学会忍让,我想今后的路即使是荆棘密布,我也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不知过了多久,严宁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打破了沉闷。
看着老师轻轻的点着头,严宁知道,自己虽然没有直接给出保证,但是很明显,自己的这一番话语得到了老师的认可。随着老师的点头,严宁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不少,压抑的气氛似乎在一霎那缓解开来。
“嗯,你这孩子,哪点都好,就是性子太轴儿,认死理,前些天你一说要回北江,我就知道京城是留不住你了,也好,既然决定了,就去努力,就去试,就去闯,华夏地域广大,形势复杂多样,经济发展极不平衡,只有理论,没有实践,培养不出来真正的经济学家,我也期望着你能走出一条别样的路来。”
老师轻盈的话语,有如一场春雨滋润着严宁的心田。略一沉吟,老师又接着说道:“昨天我给你联系了一下北江省委组织部的秦部长,向他要了一个北江省的选调生名额,回头你把报名表格填一下,也算是有一个好的起点。另外,你人虽然回北江了,但功课不能落下,今年的研究生我已经给你报名了,进了体制,文凭更是不能少,你也不用跟在我身边上课,就在北江一边工作实践,一边研究区域经济发展,用事实把这一个课题做下来,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你若不能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趁早回来。”
“老师……”严宁的眼角湿润了,师恩如海,师情如父,老师早已为严宁布置好了一切,而严宁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对老师的感激。
“哎,莫作这小儿女之态,你今年二十二岁了,就要走出校门了,也该为自己谋划一下人生,只是你师母怕是又要伤心一段日子了,自从你水盈姐出国之后,你师母把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这要知道你回北江,怕是要埋怨我一个月都不止呢!”老师轻轻一挥手,想是知道自己的话语给严宁带来太多的感触,连忙打断了严宁情绪波动,转到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马上要毕业了,学校里也没什么课,这段时间,我多陪陪师母,只是我回北江,怕是师母不会高兴,还要老师同师母多解释一下。”严宁知道,师母对自己有如亲子,眼看就要离开了,却始终没敢对师母透露一丁点离开的想法,想到师母飙悍的性格,严宁不觉得后背冷汗连连。
“没事的,你放心走你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吗……”
“谁要走呀,宁儿要回家过暑假吗?”高昂的大嗓门急促的传进了小院,生生打断了老师下面的话语。
296、值了
?“明天,就要走吗……”双手环住严宁的腰,丰硕的胸部抵在宽阔地后背上,脑袋紧紧地贴在严宁的肩上,曲遥琴的心里充满了不舍,两行热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八年了,严宁这个陪伴了自己八年,带来无数惊喜和欢乐的小男人明天就要离开了,从此山高路远,天各一方,想要见上一面都变得困难异常,曲遥琴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