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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穿成宠妃之子-第66部分

小说: 穿成宠妃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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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但郑宛这目中无人的骄矜作态,反倒是正好给了宓贵妃发作的理由。
  宓贵妃坐正了身子,她不好对着“自己人”七皇子发作,但对着郑家的女儿,她可再不会有分毫心软了,当即冷冷呵斥道:“站住,大殿之上,陛下仍在,可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这里是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
  郑宛吓得一僵,赶忙顿住了脚步,但一直以来的傲慢让她即便转过身来还仍不忘嘴硬地反唇相讥了一句:“贵妃娘娘也知道陛下仍在,可看到皇后娘娘仍在了么?怎么就轮得到您来这殿上大逞威……”
  郑宛最后的几个字,被真宗皇帝直接从御案上重重摔下来的酒杯给砸噤声了。
  郑国公当即起身跪下,惊惧惶恐道:“陛下息怒。”
  朝臣命妇纷纷下跪,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真宗皇帝冷冷地盯住郑宛,森森道:“怎么,郑国公家的女儿就是金贵,贵妃说上两句,还说不得你了?”
  如果不是时机场合不对,宓贵妃简直想笑着送郑宛一份厚礼,深谢对方给自己帮上的大忙。
  郑宛就是再蠢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话了,抖得如筛糠一般颤巍巍地跪下了,哽咽着认错道:“臣,臣女不,不敢。”
  真宗皇帝冷笑道:“朕倒觉得你小小年纪,颇有几分好胆量……都没有什么你不敢的呢。”
  郑宛又狼狈又害怕,又后悔又绝望,竟然被吓得直接哭出了声。
  郑国公额头冒汗,出声请罪道:“臣教女不严,管家无方……”
  “郑国公客气了,看轻本宫倒也并算不得什么。”宓贵妃笑着扫了郑皇后一眼,郑皇后面不改色,只依旧从容自若地啜饮着杯中茶,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宓贵妃冷冷一笑,柔声打断了郑国公的请罪言辞,微微笑着和善道:“只是郑姑娘方才一言一语的,好似不仅是看轻了本宫,也不太看得上七殿下的样子……这可就不大合适了吧。”
  “七殿下可毕竟还是陛下的子嗣呢,郑姑娘今日能看不上七殿下,来日是不是连陛下的君威都要不放在眼里了?郑国公,您说呢?”
  “绝无此意,”郑宛焦灼着哭诉道,“臣女绝无此意!只是,只是……”
  宓贵妃也不去催促郑宛,只安心等着她慢慢“只是”下去。
  “只是方才七殿下当众拒婚,”郑宛神色难堪道,“臣女一时深感屈辱,这,这才失言……”
  ——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不过未免有些晚了。
  “哦,”宓贵妃冷冷一笑,状若吃惊道,“这么来说,本宫没听错的话,其实你心里还是念着七殿下、十分想嫁给他的,是吧?”
  郑宛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但宓贵妃把话说到这地步,她也不可能答个“否”字,只阴着脸满怀怨愤道:“是。”
  “唉,这便又是你的不对了,”宓贵妃施施然地笑着道,“郑姑娘,本宫虽然不是你府里的长辈,但看在你与本宫孩子年岁相差不多的份上,本宫就倚老卖老、今日充作个长辈、好好地教你一回道理。”
  “七殿下是君,你是臣,”宓贵妃谆谆善诱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七殿下要你,是给你的恩典,不要你,也是给你的恩典……你怎么能心怀怨恨、深感屈辱呢?你说本宫讲得对不对?”
  郑宛屈辱叩首,咬牙回道:“臣女谢过贵妃娘娘教导,日后必时时念诵、万不敢忘。”
  “唉,”宓贵妃回首,笑靥如花,含沙射影地对着真宗皇帝感慨道,“陛下您看,这郑国公府的女诫女则、三纲五常,念得好像都不大行啊……堂堂世家,还要臣妾一个没读过几页书的村野愚妇来说教呢。”
  女诫女则便罢了,听到“三纲五常”四个字,郑皇后敏感的神经一下子被撬动了,总算从茶杯里抬起头来,撩起眼皮,冷冷地扫了宓贵妃一眼。
  宓贵妃回之以一模一样的冷笑。
  真宗皇帝面无表情扫了底下跪着的郑国公一眼,正眼都没有瞧郑宛一下,只重新转回视线,俯视着还在中庭跪着的七皇子,冷冷道:“郑家女方才宁死不嫁,如今也说自己愿意嫁了……你呢,现在改主意了么?”
  裴无洙一听她皇帝渣爹这语气就知道事情要糟。
  ——真宗皇帝本质是个得顺毛捋的人,他极好面子,登基做了皇帝之后更是习惯于独断专行。
  有些事情,可能一开始本来他自己都未必有多乐见的,但只要他提出后遭了旁人的强烈反对,尤其还是他本心不太看得上眼、或者不太喜欢的那类人的反对……那完了,真宗皇帝百分百要“叛逆”了。
  裴无洙几乎都能完美描绘出她皇帝渣爹如今的心理活动:好啊,朕不过就是顺应爱妃的心意赐个婚,哄爱妃高兴一下,结果,嚯,一个“高攀不上”,一个“宁死不嫁”……一个接一个的跟朕唱反调,就没有一个能叫朕顺心如意点的了!
  呵!朕今日还非得赐定这个婚不可了!
  朕倒是要看看,是朕的谕旨厉害,还是你们的骨头更“倔强”。
  “父皇!”裴无洙生怕七皇子再继续跟真宗皇帝在这犟着,最后闹出什么难以收场的事端来,赶忙起身走到中庭,冲着上座的真宗皇帝拱了拱手,苦笑道,“强扭的瓜不甜,儿臣看,既然七弟和郑姑娘都不愿意,那这事儿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裴无洙,这里没你的事,”宓贵妃一样非常清楚真宗皇帝的秉性,一听裴无洙这话头顿时变了脸色,冷冷道,“回你位子上去,长辈们说话,哪里有你掺合的份!”
  东宫太子蹙眉起身,张口欲言,裴无洙忙回头给他使了个“不必”的眼神,顺势压低了嗓音劝边上跪着的七皇子道:“要不……你就娶了吧,我觉得还行。”
  ——这是委婉地向七皇子暗示,她本人并不介意他与郑宛的这桩婚事。
  这才是裴无洙突然走过来出声的根本目的,现在场上这情况,谁跟真宗皇帝拧着来谁没好果子吃。
  “不,”七皇子却突然想清楚了,垂着头缓缓道,“我绝不能娶郑氏女……我如果娶了她的话,我会死的。”
  “如果父皇非要儿臣娶郑宛,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七皇子豁然一笑,叩首请道,“那不如父皇而今就赐儿臣‘抗旨不尊’之罪,赐死儿臣吧!”
  满座皆为一寂,紧接着便是一片哗然。
  郑宛怒意勃发,心下失措,不明白怎么突然一个“克夫”的名头又落到自己身上了。
  裴无洙也懵了。
  ——她隐约记得,就算是当初“约法三章”时,自己也不是这么跟七皇子说的吧?
  真宗皇帝冷冷地俯视着殿下跪着的七皇子,好半天没有开口。
  裴无洙真怕他一个怒意上头,直接来句“那你就去死吧”。
  裴无洙赶紧赶在真宗皇帝开口前,仓促地圆场:“父皇您看,七弟年纪轻轻的,倒还挺信那神神叨叨……”
  “既然你也知道你现在是在‘抗旨不尊’,”真宗皇帝淡淡扫了裴无洙一眼,给她使了个“无妨”的眼色,语意不明地点七皇子道,“那你可想好领什么罚了?”
  七皇子微微一怔,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心领神会,抬头遥遥看了真宗皇帝一眼,如有神助般异常上道地表示:“儿臣为人子而不能顺从父皇心意,愿当廷领二十杖。”
  “二十杖,”真宗皇帝玩味一笑,继而面色转冷,嗤笑道,“二十杖有点多了,总是要顾忌下女孩子身子弱。”
  “去叫慎刑司的人,他们两个,一人领十杖,就在这里行刑。”
  郑宛身子一软,难以置信地瘫到了地上。
  郑国公额上冷汗直冒,这时候却是想求情都不好开口了。
  ——毕竟,真宗皇帝是同时罚的两个人,七皇子都不嫌罚得重了,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怎好厚颜开口……难道还想说他们家女儿比皇帝的儿子还金贵么?
  可事情也不是这样论的,七皇子到底习武,是个身强力壮的少年郎,而郑宛一介芊芊弱质女郎……而且一个姑娘家,当廷被打十杖,就是人没废,脸面也彻底丢完了。
  以后哪还可能在洛阳城里找到夫家啊……
  不只郑国公府一脉全慌了,裴无洙也懵了,傻眼道:“这,这载歌载舞的,一会儿闹出血来,哭天喊地的,这,这不好吧……”
  “听到了么,”真宗皇帝从容地扭过头,吩咐匆忙赶来的慎刑司大太监,淡淡道,“待会儿一定记得拉好帐子、堵上嘴,别弄出什么惨叫来,怪烦心的。”


第55章 不一样   “拿着它来,孤都应你。”……
  裴无洙呆若木鸡; 彻底被她皇帝渣爹的神逻辑给震慑服了。
  “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直等到这时候; 郑宛和七皇子都被慎刑司的太监们“请”下去行刑了; 郑皇后才悠悠然开口,转着手腕间的碧玺佛珠,淡笑道; “这些孩子们一个个; 倒是一个赛一个的主意大……打得好; 这十个板子,也是他们该得的。”
  “希望都能引以为戒,长长记性; ”郑皇后从高台上遥遥扫了一眼下来,似笑非笑地睨着东宫太子道; “挫挫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锐气也好。”
  东宫太子下颚微收,紧绷着脸没有说话。
  不过郑皇后这话说得很妙; 真宗皇帝与宓贵妃给七皇子议定郑氏女,对七皇子来说,那是“父母之名”,所以如郑皇后所言,打他那十个板子是“他该得的”……但对于郑氏女呢?
  宓贵妃这媒做得肯定是算不上是什么“父母之命”的,那也就能勉强说是“媒妁之言”了……这是字里行间、不露痕迹地就把宓贵妃贬低到了那等走街串巷的媒婆等级。
  骨子里世家女的傲气表露无遗,郑皇后甚至从始至终; 都不屑于去与宓贵妃正面对话一句。
  “皇后娘娘说得好; 真是好,”宓贵妃微微一笑,不过那笑容很浅; 眼底全是冷意,只面上作出一派天真无邪的姿态来,抚掌赞叹道,“不愧是皇后娘娘,腹有诗书,气度华然,说出口的话就要比旁人在理三分……方才之事换上臣妾,一时也就只能想到一句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宓贵妃微微冷笑,一字一顿咬得极其清楚地背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这一句,还是多赖陛下当年有心,耐着性子教导臣妾背下的呢。”
  最后半句,却是又回过头对着真宗皇帝不好意思般羞涩笑着道出的。
  你管本宫这媒做得好与不好,宓贵妃微微冷笑着想:本宫只知道,你们郑家姑娘心比天高,敢当面抗旨,那就是不尊圣意……非安分守己的王臣之相。
  郑皇后微微一顿,也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真宗皇帝,语意不明,不带褒贬地感慨道:“贵妃伶牙俐齿,倒是好口才。”
  宓贵妃心头一冷,咬了咬唇,眼睛里霎时便多了层雾蒙蒙的水汽,也不再作声,就那么似哭非哭、泪眼盈盈地望着真宗皇帝。
  真宗皇帝按了按额角,被两边的女人看得既头疼又眼黑,随意往下扫了一眼,恰好瞧见正蹑手蹑脚、尽量不引人注目地往东宫太子那里走的裴无洙,立马顺势开口,招手叫了人上来:“小五,过来,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我回我位子上啊,父皇您忙,儿臣这就坐好。”裴无洙拱手含糊应了句,扭身就想赶紧走回去。
  开玩笑,裴无洙又不傻,她才不想上去。
  ——谁不知道上面正是剑拔弩张、暗藏汹涌的紧绷时刻,她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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