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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穿成宠妃之子-第61部分

小说: 穿成宠妃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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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郑皇后都未必见过裴无洙几次,正常人也多半不会故意把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但宓贵妃却一定是“听者有心”了,她平生最是忌讳有人胆敢对裴无洙有分毫的轻贱侮辱之意……宓贵妃听闻此言,内心有多么深切的愤恨恼火,恐怕也是郑皇后当时难以预料到的。
  赵逦文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只简单地与裴无洙道:“贵妃娘娘怕是好些年没有丢过这么大脸、受过这么深的气了……你回去后再好好劝劝她吧,不要郁结于心,再憋出什么毛病来。”
  赵逦文不无忧心地想着:怕就怕,今日这东珠就算能好好地送回去,但已经结下的梁子却怎么也化不开了。
  裴无洙的嘴角绷直,紧紧抿成了一条线,冷冷道:“所以说,皇后就按着我母妃在承乾宫里坐立不安地受足了人整整一天的脸色?”
  ——裴无洙本以为,自己先前为保守住东宫太子的秘密做的那些脏事,全是出于本心、她心甘情愿,也与人无尤……但当真从赵逦文语焉不详的描述中窥得今日承乾宫闹剧的三分后,裴无洙才明白,她也并不是个完全无欲无求的圣人。
  裴无洙内心的火气一下子被拱了起来,怒气上头,不无愤恨地想道:我辛辛苦苦给你们母子俩收拾烂摊子,还总想着念着太子的想法、太子的艰难、太子的不好受……憋着那个秘密觉睡不好、饭吃不下谁都不敢说,还生怕哪个词用的不对惹得太子心伤了。
  结果一转头,皇后就是这么对她母妃的?
  就算对东珠不满,就算是裴无洙做的先有不对,可那东西分明是东宫太子自己当时送过来的,明明是你们母子之间交流不畅的问题,凭什么拿旁人来撒气?
  长着嘴不是放说话的么,你郑皇后既然心里有气,为什么当时不直接问她母妃东珠的来历?问也不问便开始有意折辱人了……这些也就算都罢了,但有必要非得把人按在那里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忍受整整一天的折磨么!
  裴无洙一时恨得都想直接把手里的东珠砸了算了,还给他还回去,还他个脑袋!
  “洙洙,你别这样,”赵逦文压低了嗓音,皱眉扯了扯裴无洙的衣角,小声安抚道,“你暂时先不要想这些,你待会儿可是还要再去东宫见太子殿下的……千万不许憋着火去,把本来能好好说开、占理的事情反闹得没理了。”
  ——赵逦文就是生怕裴无洙怒气上头,待会儿去东宫再跟太子吵起来了,所以后面很多事情的细节她压根提都没敢提。
  “其实方才贵妃娘娘就是在气头上太冲动了,要换了她早知道方才陛下在里面,她定然不会是那副怒气冲冲的作态。”赵逦文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自己这话好像劝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她这是在指使着裴无洙学宓贵妃应付皇帝那套去对付太子么?
  “只是当时情势如此,想再改个方式态度也来不及了,”赵逦文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那个奇怪的类比甩出去,匆匆草草道,“但你一会儿过去东宫,一定要和太子殿下好好说,这东珠既然是当年他自己点头送你的,那也并不全是你的过错。”
  “皇后的怒火,太子本人得至少担一半过去,他自己恐怕心里也清楚,”赵逦文蹙眉道,“但你要火急火燎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叫人家看了,好像送你东西还反欠了你什么一般,心里不舒服了,这梁子越结越广、越结越深可就不好了。”
  “他不舒服,我心里还更不舒服呢!”裴无洙想到今日在明德殿前,自己本是想与东宫太子再多呆一会儿、问问他淳化公夫人王氏的事,结果莫名其妙就因为皇后选妃让他不痛快的缘故遭了一顿气。
  今天她母妃又也是夹在他们母子之间生受了一天的恶气……
  裴无洙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叛逆了,愤愤地想着:让他好好气着吧,好像我还欠他了一样!
  赵逦文头痛地看着裴无洙,想要再劝几句什么,但又怕自己越劝裴无洙越逆反,最后也只能无奈道:“你要是心里也窝着火,干脆待会儿也别去东宫了,我们现在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了。”
  裴无洙当即冷笑道:“无妨,我心中自有分寸。”
  然后作别赵逦文扭头便怒气冲冲地朝着东宫去了。
  叫赵逦文看着简直忧虑得不行。
  不过裴无洙走了一路、气了一路,再被暮夏初秋的凉凉夜风吹了一路,发热的大脑由外物强行冷却了下来,人冷静了之后,倒是多多少少把赵逦文先前劝慰的话听进去了一些。
  等到进入东宫、叩开玉明殿的大门,迎上云棠惊异的眼神,裴无洙整个人已经又难受又丧气得精神低落了下来,喃喃道:“是不是过来得太迟了,我哥已经歇下了么?”
  “殿下刚刚洗漱罢,但仍在书房忙碌,”犹豫了一下,云棠倒是没想对着裴无洙阳奉阴违,摇了摇头,简单解释了情况,放了裴无洙进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声询问道,“殿下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有东西还要给我哥。”裴无洙随意挥动了下手中的发钗,也没有多留心云棠不同以往的紧密盯随,找着书房的方向走过去,进门一抬头,便是东宫太子一身雪色寝衣,发稍未干,仍还带着些微水意的私密模样。
  ——不同于往日里对外华服正装的储君威严,更衣沐浴罢、只着了一身寝衣的东宫太子,满头乌发随意披散、颈边水迹尚存的模样,霎时多了好几分符合年纪的少年质感。
  颜控的裴无洙竟然一时不争气地看呆了去。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东宫太子从桌案间撩起眼皮瞟了那条呆头呆脑的傻鱼一下,唇角微弯,有意没有惊醒她,而是只等着裴无洙自己怔怔回神、不好意思地转开了眼睛之后,才悠悠然开口,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随意道,“这么晚了,李母妃都没有管你的么?”
  东宫太子提起宓贵妃,裴无洙一下子清醒了,顿时觉得自己方才对着人看得目不转睛的模样实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气鼓鼓地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憋闷道:“我母妃当然知道……我就正是为了她来找你的。”
  东宫太子笔尖微顿,犹豫了一下,神色不变地写完了手头的折子,把笔墨搁下放好,这才不动声色地探问道:“怎么了?你这猛一句的,孤倒是很难想到是因为什么了。”
  “这个还你,”裴无洙憋着气把手上的发钗重重嗑在案几上,恼火道,“听父皇说,这是你外祖父给你未来媳妇留得见面礼,好大一颗东珠……你当初干嘛提也不提就给我了啊,我明明告诉过你是要拿去给我母妃祝寿的。”
  东宫太子怔了怔,也是好半天才从记忆里搜寻出事情的始末来,脑海中顿时浮起了某个猜测,神色一时有些难堪,但顿了一顿,还是淡淡地给自己解释了一句:“孤只记得,你当时说要东珠给李母妃祝寿,朝孤来讨……孤这里最好的就是这颗了,于是就叫人收拾了给你送过去了。”
  “对不住,当时确实是没有想太多,只想着你要,就把它给你了,”东宫太子歉疚地望着裴无洙道,“母后看了很恼火是不是……她今天是不是给李母妃气受了?”
  裴无洙托着腮,苦恼地想,她这样不行啊……再是天大的恼火,到了东宫太子这里,三言两句,就被这人给哄好了。
  她完全是被她哥吃的死死的啊。
  但任谁像她这般,对上这么真诚的眼神,还有那句“最好的就是这颗,于是叫人收拾了给你”的解释……谁还能顶得住啊。
  裴无洙默默生了会儿自己立场不坚定的气,没多久,最多五秒钟吧,然后就立马破功了。
  明明嘴角都要飞上天了,裴无洙还十分做作地唉声叹气道:“哥你这样不行啊,为什么要把最好的珠子给我啊,那你自己怎么办啊……”
  “完了完了,你媳妇的见面礼已经被我母妃已经镶到发钗上去了,你以后万一娶不到媳妇了可怎么办啊,别是赖上我们吧!”
  “这样吧,你之后就把‘第二好’的那种给我就行了,”裴无洙笑得促狭,故作大方地调侃道,“‘最好的’自己留着,这样也能少闹出些是非矛盾来了。”
  “孤留着一颗东珠能作什么,”东宫太子弯了弯唇,语意不明地玩笑道,“那以后孤要是真娶不到了,你们给赖么?”
  “那怎么可能会!”裴无洙失笑,正要惯例吹捧东宫太子一番,却先被边上重重的咳嗽声打断了。
  云棠一边生硬地咳嗽着,一边冷冷地瞪视着东宫太子,眼神里充斥了隐含的警告与不悦。
  东宫太子脸上的笑收了收,淡淡别过脸,错开云棠的怒视,只从容自若地继续做自己手边未完的事。
  反倒是裴无洙,被云棠这么明显的“干咳”弄得坐立不安,站起来手足无措地试探着问道:“云棠姐姐,你身子还好吧……”
  “婢子无事,”一转向裴无洙,云棠顿时笑得温柔可亲,耐心细致地点裴无洙道,“天色不早了,殿下再多留会儿,恐怕长乐宫都要来寻人了……殿下把东西还了回来,还有旁的事情么?”
  这倒是正好也提醒了裴无洙,李妧和淳化公夫人王氏的事儿……哪一件都得要说,但哪一件都不好当着云棠的面说。
  “云棠姐姐,”裴无洙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我有点话想单独与我哥说一会儿,就一小会儿,说完马上就走……能不能劳烦你先出去一下?”
  云棠内心极为不愿,很想直接回裴无洙一句“殿下就当婢子不存在,但说无妨”。
  但同时也心知以裴无洙温柔的性子,既然都开口提了这要求了,云棠再赖着不走,反而是要误了裴无洙的正事了。
  云棠只得含恨福身行礼告退。
  临走之前,最后一个抬眸,正好对上东宫太子似笑非笑的眼神。
  云棠憋了一肚子火退到了外面去守着。
  “那个,哥,”见人走了,裴无洙才敢不好意思地冲东宫太子道歉,“我是不是耽误你们俩的‘正事’了,那个,一会儿我走了你们好好说说,别叫她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东宫太子猝然瞪大了双眼,惊怒交加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不是你的,那个,暖床……”裴无洙尴尬得脸都红了。
  东宫太子一挥衣袖,咬牙切齿地断然否认道:“绝无此事!”


第52章 无情   足以牵挂心弦,动之肺腑。……
  “没有就没有吧; ”裴无洙被东宫太子难看的脸色唬了一跳,惊惶地后退了一步,醒过神来后又带着三分不自知的委屈道; “我也就是顺嘴那么一说……”
  “就算是我说错了话; 也不至于叫你总是这样、动辄就突然黑了脸冲我发作吧。”
  东宫太子僵着脸缓缓找补道:“孤方才并不是有意对着你发脾气……吓着你了么?”
  ——说这话时,他的语调里带了些自心底油然而生的难堪,还掺上了些许的自苦之意。
  由爱故生忧; 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 无忧亦无怖。*
  东宫太子心想:云棠说得对,自己现在这般一个人多思多虑、患得患失,为裴无洙的喜恶忽视又喜又忧……最后由失望到不自知的怨艾; 一点一点,腐蚀掉内心的自我克制。
  要是再继续强留裴无洙在身边; 确实迟早会控制不住失手毁了她。
  认清到这个事实的那一刻,东宫太子心头突然浮现起了无边无际的自我厌恶。
  “或许吧; 你也许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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