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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穿成宠妃之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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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便听说皇后娘娘似乎很想集齐一套,哥你这儿既有了,还是给皇后娘娘拿去吧。这好东西到了我手里,还不是白白叫我给糟践了。”
  “这一趟出来本就是专程为母后取这个,”东宫太子倒也不遮掩,坦白道,“不过这东西现在也没法再送到她手里了,你若不要,我也就只能让人给处理了。”
  “既是专程为皇后娘娘取的,为何又送不出去了?”裴无洙听得不解。
  东宫太子便伸出手来,纤细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十二月画中的“惊蛰”一画,平静道:“这一幅的一角落色不均,孤母后那个人……平生最是追求圆满完好,有一丁点的缺损她都是宁肯舍了也不会收的。”
  “这一幅坏了一角就是整幅都不当用了,既缺了一幅,凑不满十二月,就更没必要送到母后宫里惹她心烦了。”
  裴无洙听得怅然,只好道:“竟然这么不巧,这也是太可惜了……哥你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拿到一整套的吧,若是皇后娘娘当真不要,那还是给我好了。”
  东宫太子倒不觉得有什么好惋惜的,低头收敛了画笺叠好,整套装回去放到了裴无洙怀里,笑着岔开话题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孤今日辛辛苦苦出宫来拿到的东西都归你了。迢迢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让孤这一趟不算白出来了?”
  裴无洙闻言便凝神思索起来,正好一转眼看马车要驶过正洪大街,眼神一亮,猛地拍了下马车壁,高兴道:“有了,这条街上有一家徐蓉记,他们家的红豆糕特别好吃,是做了几十年的老字号了,哥你要不要尝尝看?”
  话一落地,裴无洙又觉得不妥,东宫太子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有吃过,还要她拿个红豆糕来献殷勤……这也太敷衍了吧。
  好在东宫太子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嫌弃之色,只微微笑着对裴无洙道:“那就麻烦小五了。”
  裴无洙松了口气,放心地叫停马车跳下去,高兴地一路跑了过去。
  东宫太子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心道:他方才那么敷衍的理由,也就能糊弄糊弄小五了。
  ——既都用了点手段让阳澄坊重开了三年前绝版的印刷线,拿一套拿两套又有什么区别……若是真心想往承乾宫里送,不过是再多等待些时日、让下面的人跑趟腿的事儿罢了。
  东宫太子不这么做,只是因为他连这么些时日都懒得折腾了。
  换言之,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非得要去给郑皇后送十二月画笺的必要了,因为原来必须要去讨好郑皇后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小五竟然会以为他会去学扶苏……东宫太子每每想到此处,至今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东宫太子一向还算清醒。虽然他极力避免去受到太多父辈的影响,既不愿变得像他父皇那样花心滥情,更不想成为一个如郑皇后般自私冷酷的人……但说到底,他骨子里流的是他们的血,刻在血脉里的冷漠传承是避不开的。
  像他这样的人,从记事起跟郑皇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轻易放过可以利用的感情。
  他一向很清楚父皇对自己寄予的厚望,以及那其中掺杂着的执念、愧疚与弥补……就像他同样清楚父皇这些年里其实从未真正放下过对承乾宫的执念一样。
  东宫太子计划要对左思源动手,他心里很清楚别的都无所谓,真正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承乾宫一趟、请得郑皇后亲自出面。
  而这,才是东宫太子北上回宫这一路变装易服的真正缘由。
  ——东宫计划用深居简出、多年不理外事的郑皇后来打左思源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手段算不上有多光彩,但说出去也没什么可指摘之处,庄晗是早知道的,符筠生则不然。
  当然,东宫太子也压根没有提前与符筠生通气的打算……但裴无洙会把自己误会成与符筠生一般的性子,才真是叫东宫太子吃惊了。
  小五啊,真是太傻了。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不在了,恐怕被人扒皮吸干了都找不着正主,东宫太子幽幽出神着想,果然,她是离不开自己的。
  裴无洙捧了热气腾腾、新出炉的红豆糕回来,兴高采烈地分给东宫太子吃。
  东宫太子命人拿了碗筷来,净手罢,低头尝了一块,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裴无洙瞧见了,忙不安地问他道:“有哪里不合哥的口味么?”
  东宫太子摇了摇头,抿了抿唇,又主动拿第二块过来,一点一点咬碎咽下,然后才慢吞吞地回道:“太甜了……不过还好,甜点也好。”
  ——味道跟喜欢吃它的人的性子一般。
  “甜么?”裴无洙又尝了两口,愣愣道,“我觉得还好唉。唔,不过哥嫌甜的话,我过去再叫他们加急做一炉,少放点糖霜……”
  “那倒不必,”东宫太子摆手制止了,一向不太喜甜的他强迫自己拿了第三块过来,轻笑道,“吃习惯了,也就觉得刚刚好了。”
  裴无洙深有感触地连连点头。
  “迢迢,”东宫太子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犹豫了一下,迎着裴无洙疑惑看来的目光,缓缓出神道,“孤会努力做一个好哥哥的。”
  ——他或许做不了一个母亲的好儿子、一个国家的好太子、乃至未来的一个好皇帝……但他至少还能努力去学着做一个好哥哥。
  “那是自然,”裴无洙囫囵咽下嘴里的糕点,冲着东宫太子竖起大拇指,毫不犹豫地应道,“哥你从来都是最棒的!”
  东宫太子微微笑了起来。
  裴无洙看着看着,心里情不自禁地浮起了一个前世看过特别俗的句子。
  ——他笑起来时,眼睛里好像有星星。
  裴无洙静默片刻,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哥……你现在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东宫太子微微一怔,惊讶地扬了扬眉,继而失笑。
  “好多了,”东宫太子笑着揉了揉裴无洙的脑袋,感慨道,“总是在不该聪明的地方瞎聪明。”


第25章 留与不留   你父皇真把你惯成了个傻子。……
  裴无洙拎着十二月画笺的好心情只短暂地持续到了长乐宫门口。
  一踏过宫门; 看里面未到掌灯时分便已经宫烛高悬、把整座长乐宫内内外外照了个通透,宫人们更是个个敛声屏气,依着次序排在廊下肃手恭立; 裴无洙心里当即打了个突; 这样的阵势,上次见到,还是……
  好在; 不待裴无洙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一名妆容简肃的宫女已从内殿走了出来; 伸手为裴无洙掀起隔开内、外殿的珠帘,端庄而不失恭敬地提点道:“五殿下可算是回来了,贵妃娘娘在里面等了您有一下午了。”
  裴无洙满脑袋乱七八糟的故事胡乱演绎了一通; 惴惴不安地进了内殿,却见宓贵妃正松松懒懒地斜倚在窗边的美人塌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悠闲做着针线,顿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轻松又不免疑惑道:“母妃,您没有出什么事吧……”
  “母妃能有什么事?”宓贵妃等了她一下午,脾气也尽都被耗磨没了,叹息着扔开手边的针线筐,携了裴无洙的手坐下,使了个眼色,左右服侍的宫人便尽都识趣地退下了; “想找你说说话罢了; 看把你忙的,一天到晚影儿都见不着。”
  “下午去哪儿了,叫母妃一阵好等; 问你宫里的人,也没一个能说得出个所以然的,”宓贵妃撒娇一般软软地抱怨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皱眉望着裴无洙道,“不过母妃没事,你却有事。”
  “母妃本欲等着你自己过来说,左等右等等不着,可不就得放下矜持主动让人叫你过来了。”
  裴无洙一听宓贵妃问起下午的事,顿时心里发虚,想到东宫太子在马车里反问的那句“需要去金粉楼里做的正事么?”……幸好宓贵妃也就是顺口念叨一句,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裴无洙不免奇怪道:“我能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你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宓贵妃被裴无洙这没心没肺的态度给气笑了,伸手在她胳膊上作势打了两下,嗔怪道,“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你心里可真是一点数都没有啊。”
  裴无洙挠了挠后脑勺,心虚地想着她今天做过的事情可多了:进了金粉楼、逛了松鹤堂、还抢了三皇子的白月光滤镜……不过,宓贵妃问起的话,多半指的不是宫外的事。
  裴无洙心神一凛,猛地想起来自己还做了什么了。
  ——她出宫前还把七皇子按在演武场里暴揍了一顿。
  “母妃,这事你就别管了吧,”想到这位男主阁下,裴无洙心里头也是乱得很,“这是我跟裴无淮之间的事,他是不是来找您告状了?”
  “您也不必插手,他要是有什么怨气的,您只说让他直接来找我就是。”
  宓贵妃听得眉头暗皱,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试探地问道:“洙儿这意思,是不怎么喜欢那孩子了?”
  裴无洙郁闷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不免自嘲地想:这又哪里是她喜欢不喜欢人家的事儿。对于养在身边五年余的弟弟,听了他那番话,裴无洙是既寒心又伤心的;而对于原作中最后害得裴无洙孑然一身、客死异乡的男主阁下……裴无洙心内只余恐惧,再无其他。
  七皇子“小可怜”和“原作里的阴狠男主”这两个形象,在裴无洙那里一直以来是割裂着的,而先前在演武场里那场偶然引爆的矛盾,算是将这两个剪影重叠在了一起,叫裴无洙心烦意乱,只觉得自己不论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都不合适、不应该了。
  “既如此,”宓贵妃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暗暗叹息道,“倒还真是有些麻烦了……”
  “反正母妃别管就是,”裴无洙烦躁道,“本也与您没什么干系。”
  “没良心,你的事,怎么就与母妃没有关系了?”宓贵妃不大高兴地戳了戳裴无洙的额头,傲娇地冷哼道,“那孩子今日来我这儿跪了大半天,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道出言不逊得罪了你,来认错道歉……”
  “他要来找你,你又不喜欢他,若是母妃再不出手,难道是要眼看着他继续烦你?”
  “这,母妃您,”裴无洙一向知道宓贵妃尤其溺爱自己,但还是不由被这番护短到极致的言辞给震住了,按住额角羞惭道,“您都问也不问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么?”
  “洙儿若是想母妃问,母妃问就是了,”宓贵妃笑吟吟地顺着接道,“来,与母妃说说看……你这几年大了,倒是鲜少主动与母妃说起自己的事儿了,这不是怕问多了招你烦嘛。”
  宓贵妃这一口吴侬软语的温软小调,裴无洙全然招架不住,只得仓促转移话题道:“也不是什么值得一说的,性情不合而已。倒是母妃方才说得要您出手……您这是打算要作什么?”
  “看,母妃问了,你又不想说,”宓贵妃含嗔带恼地瞪了裴无洙一眼,理了理手边的绣筐,分了绣线的浅淡,沉吟半晌,才缓缓道,“母妃还能作什么呢……洙儿,真不是母妃要责备你,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你思虑得不够妥当。”
  “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把那孩子带到宫里来时,”宓贵妃严肃了脸色,加重了语调问裴无洙道,“母妃与你说过什么?”
  裴无洙愣了愣,五年前的事儿,又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点绊着,她怎么可能还记得。
  裴无洙硬着头皮含糊拖延道:“唔,当年母妃与我说……”
  ——说什么来着?
  “也别在那儿为难自己了,你定然是压根就从没往心里记过,”宓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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