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才貌双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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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迟揉了揉陆淮的脑袋,将人赶进了屋里,叮嘱他好生做课业,然后便坐到了母亲的身边,安抚似的牵起了姚氏的手,说道:“这些事怎得能赖娘呢,现今他们走了便好了,我这不也没事坐在这儿么?”
“可那……”
陆迟迟知道姚氏想要说什么,才说道:“也亏了程先生帮扶了咱们一把,以后寻着机会好生将这钱还了便是……”
陆迟迟瞥了一眼那桌上的钱,皱了皱眉头,姚氏却说道:“他们要回县里去总得要些盘缠……”
姚氏本就是个胆小的人,爹爹又早早地去了,陆迟迟也知道姚氏哪能是那两人的对手,虽是一个头有两个大,只想着他们走了就好,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只要日子过得安生便好。
清早上,陆迟迟不仅打了猎,又采上了好大一筐子草药,现时不敢去与程远见面,只从巷口盯着陆淮进去了堂子里头,自己转身去了客栈。
陆迟迟总觉得这样一大街人都在看着自己,心虚地吸了吸鼻子,低着脑袋头一次走得这样不顺心,昨日的事闹的这样大,就怕是镇上的人都知道了。
这样想着,陆迟迟觉得难受极了,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这样叫人平白无故地看不起了么?不过自又在心里想着,这样干脆也不嫁人了好,这般能在家里尽孝。
此时酒肆里头还没什么人,秦月明和王福一同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算着账,见着陆迟迟来了两人赶紧把人拉住了,问道:“昨儿是怎么一回事儿?”
陆迟迟嗫嚅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这才听见人说道:“那王员外家的傻子昨儿迎了个姑娘回去呢,也不真的是哪家的姑娘,说倒霉吧也倒霉,说不倒霉吧,王家家底又厚实。”
陆迟迟瞪大了一双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福敲了敲桌子,悄悄说道:“迟丫头,跟你王叔你还瞒什么?那轿子不是从山那边过来的么,要去别的镇上不得翻过那山走你们家门口过吗?我和你秦叔还差点儿——”
王福见着陆迟迟脸色不好,想着这小丫头也长大了,过了能开玩笑的年岁,闭紧了嘴巴。
陆迟迟这才知道,那王无量走的时候还去寻了个其他的姑娘,这末自己倒是逃开了,却有些心疼起那被送去王家的姑娘来。
秦月明看着势头不对,皱了皱眉头把陆迟迟给叫道了后厨里头,问道:“迟丫头,你可能和叔说说是怎么回事?”
陆迟迟被人这么一问当即红了鼻子,把这件事前后都说给了秦月明,只见着秦月明脸色越来越不善,赶紧说道:“他们走了便好,我也就觉得委屈了些,现今倒是没事,只是可怜了那姑娘。”
秦月明没理陆迟迟,一转身就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个小锦囊,硬是要往陆迟迟手上塞。
陆迟迟怎敢说自己不想接,却知道这钱赚得可不容易。说道:“叔,咱们家里本就收您关照这样多,怎地再好接这些钱?原本我只欠程先生的,如今您还要让我欠您一道吗?这样下去我就算是把命豁了都还不起了呀!”
“你和我之间可还要谈这多?”
陆迟迟急了,说道:“这钱我定然是受不得的。”
如此推拒几番之后,秦月明也便放弃另寻法子,只拧了陆迟迟的脸蛋,骂道:“跟你爹爹一般,脑袋里好似只长了一根筋!”
陆迟迟笑了笑,秦月明头疼,去拿了书回来,说道:“你前几日托我买的书,正好撞着有人去城关了,正好给你带来了,赶明儿我带些吃食去和你一同去谢谢那程先生。”
陆迟迟捧着那书,翻了书页子,心里忽地畅快了不少,只觉得之前那些不痛快都过去了,又经由秦月明叮嘱了几句便背着筐走了。
陆迟迟特意挑着上课的时候到了文心堂,开门的时候便对上了林烟的眼睛,这末将筐子提到了面前,说道:“程兄弟,这是给你采的药!”
林烟干咳两声,先请陆迟迟进了堂里,陆迟迟身子比脑子快,先随着林烟进去了,现在出去就难了,也不知道该和林烟说些什么好,只觉得面前这人阴冷,倒是辛苦了程远。
“现时他在上课,可需要我替你通传一声?”
陆迟迟觉得腿不是腿,手不是手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想着要给自己找些事做,看着面前人这瘸腿,想着前些日子里才从陆淮嘴里听到了“君子远庖厨“这句话。
陆迟迟没读过几句书,不能通晓其中的含义,只能把程远和君子这个词挂上号,想着他哪来这多时间给自己兄弟熬药的?这家里也没个婆子什么的。
说干就干,陆迟迟找林烟要了药方子就要往厨房去。
林烟一个脑袋得有两个大,哪来的什么药方子呀,若是自己露了馅,程远不得把自己给剐了?林烟也只好信口胡诌了几句。
他就是个瘸子!何苦来为难他!
陆迟迟瞧着林烟面露难色,还以为是他害羞了,这才说道:“我也只是来帮帮忙罢了,程兄弟你可千万别难受。”
姑奶奶欸!
林烟如鲠在喉,一双手蹭着轮椅把自己送到了堂子里头,手就差点磨出泡了,几番纠结之后,还未开口,已经下学,陆迟迟这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手上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一出来就与程远对上了眼神。
陆淮反应极快,唤了几声阿姊,陆迟迟有些羞涩,那药碗放在了桌面上,说道:“看着先生您忙,我也就没打扰您,想着为这里做些事,还请你不要见怪呀。”
这话让程远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却也只好道了谢。陆迟迟感激似的看了程远一眼,便牵起陆淮的手走了。
桌面上的那碗药可还是热乎着,陆迟迟的手心里也是热乎的,牵着陆淮的手发了汗。
程远和林烟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林烟站起身来就要将这药倒了。
却听见程远说道:“你就这般糟践她给你熬的药?”
我去,您是大爷,您是大爷还不行吗?
林烟哭丧了脸,将药碗递给了程远,说道:“您喝?”
“她给你熬的。”
林烟不知道自家的世子发了怎样的疯,这飞醋也还能吃到自己头上来,这般苦的中药,一股脑给喝了,权当败火。
林烟换了个话题,“那陆家的婆子你是打算如何处置的?”
程远轻轻捻了捻腰间的佩玉,说道:“不该贸然行动,若惹了她伤心便不好,只是那县官需要好生查看一番,现在时局这样危急,他应该是知晓些东西的。”
*
林烟这几日都没能离开了宝塔镇,原因无他,陆迟迟而已。
林烟本以为陆迟迟是一时兴起的事,可谁知道,陆家这丫头就跟疯了似的,每日都来给他熬药,林烟瞧着程远的脸越来越黑,就好似索命的鬼。
陆迟迟盯着林烟看了好久,硬是要看他将这碗药的底子喝干净了才好。
今儿放了假,此时文心堂里就这三人,程远特地将门打开着,陆迟迟心善,总不在意了这些东西,自己可要为她思量到。
“程兄弟,你觉得这么样?要不我去给你弄些蜜饯来?”
林烟诚惶诚恐,虽然平白无故地喝了这样多败火的汤药,早将肚子里的一圈火都给浇没了,好歹也是个男人,只虚弱地说道:“无妨无妨,谢谢姑娘您了。”
“和我客气做什么,你们帮了我这样多。”陆迟迟说着这话,只敢抬头偷偷看了程远一眼,余下的便全是看着林烟说的。
林烟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他可就是个瘸子!做什么要欺负他,一时间欲哭无泪。
陆迟迟将这事做完了便去干正事,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布包放在了桌上,一层一层打开之后便是几本书,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都没有折了页脚蒙了灰。
陆迟迟将这些书交还给了程远,说道:“陆淮说他全看完了,他也手抄了些,叫我来把这些书还给您。”
程远轻轻咳嗽了两声,林烟趁机滚着轮子逃了。
程远何尝看不出这其中书的异样,却看着陆迟迟紧张的神情,才说道:“若姑娘有些喜欢的书也可以拿去看看的。”
“我……”陆迟迟笑了笑,说道:“怕是我看的东西,先生都不看的。”
程远轻笑两声,说道:“你当是看何种书?”
陆迟迟没好意思说自己看些男女间莺莺燕燕的话本子,只说道:“只是看些话本子罢了。”
程远掩住笑意,说道:“姑娘可以随我来,鄙人倒是珍藏了许多这样的本子。”
陆迟迟不信,跟着程远的步子,才知道陆淮说的是真的,他当真有那样大的书屋,有那样多的书,不过只看着程远这般模样,竟然在私底下也看这些东西么?
陆迟迟左瞧瞧右看看,没敢碰,却听见程远说道:“尝有一小生走在山林之间,饥饿不堪,忽见路边有一酒肆,于是前往,却见——”
程远声音好听,温温柔柔的,和那说书的老头子可不同,陆迟迟刚被勾起了兴趣,他却不继续说了,只将这本子递给了她,说道:“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陆迟迟愣了,自己哪能有不喜欢的道理,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突然安静。
程远背住手倚在了桌面上,笑着说道:“以后若是还想看新的,便来我这儿换,自己选些子,不用和我说的。”
“嗯。”
“若是有些地方看不懂,鄙人也可以和姑娘讲些。”
“嗯。”
“姑娘……”
话未说完,从文心堂外就响起了一阵喧闹声,“我当是谁家的小子呢,跟你们一家人一个德行!娘偷汉子,儿子偷东西,一个个都不要脸了?”
“我们没有!我们没有!”陆淮被人拧着衣服,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要动嘴去咬那婆子。
“疯狗啊!养的疯狗!”
陆迟迟从文心堂里冲了出来,就瞧见了这样的乱局,那人看见了陆迟迟,更是不屑地笑了起来,尖利的声音仿佛要把自己的嗓子都给戳破了,“丫头还和娘学呐?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行行行,我胡言乱语了,那你们家里的小畜生平白无故地翻进了我们家的院子,不是偷东西又是干什么?他跟我说你在这,我今儿就要来寻一个说法来了!”
“我没有!我没有啊!阿姊救我!”
陆迟迟皱了眉毛,说道:“林阿婆,说话总要讲一个证据的,您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这样泼脏水吧。”
“好呀!今天我就看你能说出些什么花来!”
“我能作证,陆淮并没有做出这样的事。”
这声音熟悉。
陆迟迟转了身子,才看见巷口里走来了一个人,青白相间的衣服,脸皮极白。
姚聪?
他怎么又回来了?
第10章 。 萧然 “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关在……
姚聪气势足,三步做两步走,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陆迟迟的身边。
林阿婆先是叫姚聪唬住了,手上松了劲,陆淮趁着这个当口赶紧逃到了陆迟迟的怀里,这末再也拉不回来了,对着地上啐了口唾沫。
姚聪先是对着陆迟迟笑了笑,陆迟迟没搭理他,他又转了向,对着林阿婆说道:“阿婆呀,方才我也是看到了的,淮儿和那小娃娃的小球不小心落到您院子里了,可是您将他们放进去的呀。”
陆迟迟听着姚聪这话,这些事便都好像是林婆子自己计划的一般,林婆子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