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才貌双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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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您家中的那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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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迟怀里抱着那卷画,脸上都是呆呆沉沉的,到底摇了摇脑袋要将脑袋里的事情全部摇出去,不想叫姚氏伤心却也想晓得事情的真相,程远可是当官读书的人必然是晓得这些事情的……更何况那人都说了自己可以去问程远的,秦王世子殿下又是谁……
千千万万个想法冲进了陆迟迟的脑袋,叫陆迟迟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紧赶瞒赶回了家中只看到程远就在门口候着,陆迟迟差些就要直接跳下车去。
程远早早得了消息往回来,只是说陆迟迟被邀请去了何亭何将军的屋里去,对于里头的谈话内容竟是一概不知的,如今自己调查的事情有了颇大的进展,查出来了一根线之后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出来了,倒真是三皇子……
程远虽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到底得了信便先照拂着陆迟迟。
陆迟迟拉了程远的手进了房中,却问道:“子安,你晓得秦王世子是谁么?可能带我去见见他?”
程远是已经做好了万千的打算还以为陆迟迟要同自己说什么的,如今叫她这么一问,喝进去的水都呛了出来,脸色都有些发红,拦住了陆迟迟想要跟自己抚胸的手,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方才入京的小官如何去见那样的贵人……你要见他做什么?”
“那……你晓得……”陆迟迟并不熟悉那两个字,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晓得沈……那个沈将军么?”
程远不知道陆迟迟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总不可能那何亭将她叫去给她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说这些东西,何亭乃是朝中的中间派,程远并不晓得他是否可信,如今陆迟迟又这样反常,程远自然心生警惕,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子安……那沈将军长得和我爹爹一样!”陆迟迟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想叫自己显得太过激动不安,紧捉住了程远的手,一双眼睛眼巴巴瞧着程远,继续说道:“我不晓得该怎么办了,我不晓得了……”
程远听了陆迟迟的话先是惊诧了一番,心中思量,曾经自己捉不到的某条线突然就明朗了,“乖,不晓得便不晓得,你不晓得我同你晓得就好。”
陆迟迟听了程远言语便把所有都告知了他。
程远一面听着一面将陆迟迟的话同自己之前发现的不对之处进行比对,到底弄清楚,原是当年自己撞上了隐性埋名的沈奚沈将军一家,却又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洗刷了冤屈,又能在那样多年之后重逢陆迟迟……这分明是在意料之外,程远知晓的时候却只觉得在意料之中,总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陆迟迟现今只说着不晓得是真是假,想要去见那世子殿下,程远是晓得陆迟迟性子的,若是自己没法子她都能自己想法子去做的,心下计较几番方要吐露实情外头却响起来了敲门声。
在屋内拥住的两人还是如同刚刚恋爱的小情侣一般赶紧分开,程远去外头开了门,只瞧见外头是老管家,一脸忧色。
程远知道这是有大事要发生了,顾忌着陆迟迟反手将门虚掩,老管家却说着,“皇上龙体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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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耽误不得,程远急急忙忙往宫里赶去,早有太监在宫门口等候,只说着:“殿下您来了,方才皇上用了膳食便小憩了一番,却未曾想到形容突然……”
接下来的话自然是一个小太监不能说的,程远只赶紧问道:“请过太医了吗?”
“请过了请过了,如今各位殿下都在里头等着殿下您。”
程远随声应下就往养心殿里走去,可看到的却是空空,方才事况紧急程远还未想到,如今有了异状整个人便紧张了起来,自己不过是一个世子,既是皇上出事叫自己来做什么呢?
程远往后看,那个一路上带自己来的小太监已经不见了身影,整个宫殿里头都是静且冷的,程远要走,却听到了内殿里头传来了嘶哑的哭声。
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叫人能想象到那人叫喊时鼓起的眼睛和脖上的青筋。
“岑儿,朕不想的!朕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是你先和二弟偷情在先的,朕又怎么会知道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朕是皇上!朕是九五至尊的真龙啊!”
第65章 。 '最新' 完结 只怕你有事。
程远紧皱了眉头将手把在了袖中折扇之上; 拨开层层的帘帐往里走去,只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子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 分明是极艰难地在呼吸; 奉命是已经有垂死之态,这寝殿里却没有一个人。
刚才老皇帝的话不可能不叫程远多想; 自己母妃的名字中带着他方才唤的字。
程远凑得更加近,金线棉被下的身体不断发着抖,手脚皆痉挛不停抖动着,他眼睛微微张开,却又在看见程远之后抓了手边的东西就要往程远身上砸; “我已经将你葬入了皇陵!睡在朕的身边,你还不能满足吗?你还要来找朕!朕受不住你的折腾了,朕老了!”
本就能在只言片语中窥得当年的一丝线索,如今又叫人这样说出来,真香也就浮在眼前……
只是未免太过巧合。
程远转身便要去叫太医; 面前却被人拦住; 程远抬眸去看; 对方竟是也不急迫; 反而还做出谦卑的行礼姿态来,程远往后一看; 是程平。
程平脸上依旧是那般温和的笑; 两人静静这般看着; 终是程平打破了这场寂静,只问道:“小十六,你在外头这些年受苦了。”
“臣弟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你在外头呆了这样久,对谁都有戒心; 分明是父皇的错,却叫你记恨母后记恨到如今,连带着对本王也愤恨。”
“臣弟没有。”
“你在找什么,我自然都知道,我做了什么,你自然也都知道了,既然我们都已经知根知底,你又何必再装呢,这儿只有你我,他再撑不过三日,程远,本王需要你。”程平说话说得如同往常一样慢却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森森,叫人害怕。
程远看着程平朝自己审来的手,白得如同死人,发灰。
“你这样做,为什么?”
“本王比你大了一轮,你自然不会晓得我的苦痛,父皇年幼登基如今已经算是高寿,我可不愿背负不仁不义的罪名,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储君。”程平凑近了程远的耳朵,表情突然狰狞起来,继续说道:“他当皇帝当得太久了,我如今连孙子都快抱上了,你说我急吗?你只要答应同本王一起,除了这皇位,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程远目视着前方,本因为这件事会以一种更加血腥的方式解决,自己却叫他人钻了空子,对方将这件事放上了台面上,背后定然埋伏着影卫,多少把刀剑正闪着寒光,不论自己是有心还是无心,今日必定要从。
程平见着程远还没有反应,说道:“你替他卖命有什么用?怎么,你还希望你能回来,还是说你觉得……那龙椅该是你的?他督人亲自给岑妃灌了药、亲自送了她上路、亲自将他弟弟的腿打折,那可是武将的腿呀,可是皇叔替你操持奔波替你掩盖踪迹又教你育你,亲生的父亲却要将你除去,子安,你不难受么?你未长心窍么?你不为自己着想总要顾及着那个小姑娘,今日听说何亭大众之下朝她行礼叩拜,想必也该是大人物吧……”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么解药在哪里?”
“什么解药?”
程远本只是试探,如今抬头去看程平眼睛,本惯会看人眼神揣测其人心情,如今却昏昏沉沉看不清楚他眼中的颜色,“吴岳身上的是什么?”
“大抵和父皇身上的是一样的毒吧。”
“那解药呢?”程远紧紧拽住了程平的衣领,“我问你解药呢?”
“解药珍贵自然不能随意许人,你可懂我意思?”
程远脸色已经铁青,双目都渗上粉色,“那你便同外族人勾结准备将他们引入我朝?”
“一切自在我掌控之中。”程平默默将程远手推开,“如今不是有你了么?你自然有法子将他们赶出去的。”
说罢,程平朝外走去,与程远擦身而过之时往他手中递去了一个纸包,轻笑道:“那些快不好用了吧,服用这个,大抵能坚持到事情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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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军报更先到达的是林烟的密报,行军那日之前万事已经准备好,皇帝每早依旧上朝,只是说龙体不安在龙椅与殿堂之间垂下了一节珠帘,而与此同时所有皇族子弟全部被软禁在府不得擅自外出。
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从边疆延绵至于京城。
程远到底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全然告知陆迟迟,只说自己要去监军,只说这是官家人要他去的。
如今陆迟迟身份虽还未被知晓,可程远晓得的是那何亭无论如何会照拂着陆迟迟的,再者而言如今陆迟迟正是程平威胁自己的利器,他又怎会让陆迟迟有事?
京城虽险却没有战场危险,刀剑无眼又怎会区分敌军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又是胡蛮子有哪能分清是民是兵。
程平临行之前只说明了此次大抵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外敌入侵圣上病危,他才好接过那九五之位顺理成章成为新皇。
程远未将程平话语当真,既然对方是胡蛮便不会只想要程平所许诺的那一亩三分地,而事实便是,程远的一切猜想都没有做错,所付出的准备也没有白费。
蛮人自来贪婪。
雪日里交战本来就对魏军不利,茫茫雪漠里头本就难以叫人寻得方向,如今士气不振更叫程远心烦焦躁,魏军是大片大片的集中作战而胡蛮小股游击。
只瞧着远远地冲来了一拨人马,林烟比程远反应更快叫人防备起来,战士们在京城里头懒散惯了一时间也难改正,只是想着自己那一条小命勉强打起来了精神。
远远地来了人对方行至不远处便纷纷下马,胡人本来就靠着马匹做骑兵功夫,如今下马倒叫程远摸不着头脑。
只听见远处传来呼啸之声,来自侧面,程远偏头要去防卫却率先叫人拿身子拦住,程远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从雪地里蹦出来了许多黑色的影子将那个挡箭之人一下带走,短短一刻竟然已经行走数米。
那人头上戴着的头盔因为颠簸砸在了雪地上,程远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目,竟是想也不想便直接单身去追。
她怎会在这儿?陆迟迟怎会在这儿?她如何来的?
依旧是白茫茫的雪漠,只是里头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陆迟迟被那些从地下蹿出来的人影挟持着,很快钻进了一道峡谷之中,无人同陆迟迟止血,她也只觉得生疼,连带着记忆都有些混乱,微微睁眼看到的是身后一直朝自己追来的程远,他身上披着一身银甲,自己初看之时便觉得好看,原先还不相信的,听到了有人唤他世子,分明是他弟弟的程林却被人唤作林将军。
记忆终于被拉回到宝塔镇的小餐馆外,再就是山里的,再就是垫着白虎皮的房间,自己可算是瞧不起世子,还不晓得世子是个多大的官呢,竟然直接跳墙就走了……
再就是他满身是雪跑到了后院里头,新婚夜里点燃的红烛,还有船舫上自己与他说的醉话……
本来都想不起来的,如今这一幕幕却像走马灯一样映在自己的脑中,分分明明,清清楚楚。
可怜了林烟一开始竟然这样扮一个瘸子……
陆迟迟在心里发笑,如今了自己还有闲心去管别人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