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才貌双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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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被子映得陆迟迟的脸也是红彤彤的,陆迟迟亲亲嗯了一声,却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下巴便被程远挑了起来,程远也在自己下巴上啄了一口,陆迟迟就要打人结果手上被弄得没了力气。
程远吹去了灯,过一会儿陆迟迟就感觉到程远上了床,夜里响起他说话的声响,“方才是娘子害羞,如今为夫也害羞了,这末便是扯平了……”
陆迟迟将手抵在程远胸上,那里面肉做的心也跟自己的那个一样跳得极快,跳成了一样的频率。
“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透过窗棂望了天,是深不见底的蓝,瞧不见尽头,有些凉薄,却又悬上了一轮那样圆的月,也便点亮了一夜的灯火。
*
书房里。
“世子,那吴氏说要来见您。”
程远敛神,压了一块镇纸在页上,放下了书,只说道:“传达给他,吴栩一事已经不需再争论,一是经营商业走了邪道,二是夺去了人命还死不悔改,三是——”
程远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吵嚷声,“你个狗官,你吞了老子的钱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这种人拿钱不办事不讲德,我便要告到朝廷那儿去,叫皇帝来治你这只贪污的狗!”
吴老太爷骂得实在难听,程远却是静静等着他说完之后,才继续说道:“三是贪污收贿,四是妄图勾结朝廷官员,处处犯了法条,罪状已经禀告朝廷,送下了允准,大后日午时,您可还有异议?”
吴老太爷本以为送去了钱就能好生将吴栩保出来的,却没想到遇到了程远这样的硬骨头,惨叫道:“您行行好呀,那是我唯一的苗子啊。”
程远慢慢蹲在了吴栩身边,说道:“他害的不也是独苗吗?”
“他的命和我孩儿的命怎么比得?他们那么破败户还能给你送什么?已经给您孝敬很多了呀,您不能这样做事!不过这样罢了,我去……我去寻一个长得与他相似的来,您行行好,行行好!”
程远被闹得脑壳疼,只说道:“将他带出去吧。”
小厮受了指派赶紧去干活,书房里只剩下了程远与捕快两人。
“好生盯着他,书信往来,抑或是别的什么。“程远用指敲了敲桌面,“好生注意京城方向。”
*
不出所料地是吴老太爷派人携了信件去京城,除此之外似乎还嫌不够,又放飞了信鸽,这儿虽是边陲,距离京城有些遥远,可是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般,吴栩是他的独苗,他现在该去求人了,三日之期不眠不休可往返一次。
程远派去的暗卫不好去截下人,只能默默随行,重要的不是吴栩是否能够被救出来,而是他要找的人是谁。
自从他送来了那几箱子财务之后程远就更加笃定他和边疆事物脱不开关系,那里头有宫里的东西、有曾经该送往西域的东西,而且还……有真有假,做假做得极真。
第一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音讯。
第二日正午之时传来密报,路上遇到不明袭击,无一人生还,信件上亦无一字。
*
晚间吴府院内。
“你们可看见了,这,便是吴某人全部家当。”吴岳从屋内走出,眼角猩红,靠他人搀扶步履也有些蹒跚,指着桌子放着的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踏银钱凭证与地契。
“之前你们少东家叫你们去乱葬岗,也叫你们寻城郊乱民杀了,只供他一时气性玩闹,你们却瞒着我……这我也便不提了,可他是你们唯一的少东家哇……你们有的人父亲便在我这儿做工,不少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您直说,除一人得多少银钱便好。”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这样一看来在院子里站着的人皆与汉人不一样,身材魁梧,肌肉也饱满,是胡人。
“好啊,好啊,至少你们凭钱办事,中原西域两地风俗不同我不怪你们,只是我心寒啊,我替那人做了将近三十载事,如今有难,对方只是区区一个县官,他都不舍人来相助,我寒心,寒心啊!”
胡人们面面相看,不晓得这痴人在说什么,只有个领头的人上前去,说道:“老爷,您大老远将我们叫来,又放了这样重的筹码,要做什么请直说。”
吴岳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团在了一起,“去将你们少东家救出来,再——替我杀个人,不两个人……”
*
夜里众人行进极快,胡人分至三拨,一拨去了程宅,一拨去了衙门,一拨去了牢狱,吴岳原话,“误杀衙役,一命十两,除去程远于其夫人,一命五百两。”
虽说早有人打探陆迟迟就在府中,客人一去却扑了个空,是故调转方向去接应第二近的衙门,衙内程远正在教授陆淮下棋,姚氏和陆迟迟二人正在灯下绣着荷包,临近年关一切都要早先开始置办。
只觉得烛光一闪,陆迟迟赶紧用手捂住烛台,姚氏却问着:“是否是窗户未关好怎地还像有风?”
陆迟迟方要答,抬头就和程远目光相撞,却发现程远双眉皱起,眼里皆是凝重,陆迟迟眼皮一条,紧接着程远就落下了子,一声落子脆响,陆淮高兴至眉飞,“先生!先生您瞧我赢你了呢!先生您教的好!”
程远将手搭在了陆淮脑上轻轻揉了揉,笑着说道:“该叫声姐夫了,怎还未改口。”
陆淮脸上也浮了红,小心翼翼叫了程远一声姐夫。
陆迟迟早已经放下手中针线,今日是程远忽然叫了自己来,他虽和陆淮调笑着,可好像自那烛动之后他便心神有些不宁。
打破祥和的是外头的敲门声,程远心下了然,应是除去劫狱那一拨外其他人都已经收入监中调查。
吴岳用的是蛮人。
或许应该换一个说法,蛮人为吴岳所用。
可突然,程远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脑袋猛地一抬,察觉到陆迟迟在看自己,这才说道:“外头当是有些事务又待处理,娘和迟迟还有淮儿且在这儿坐着,莫要出去,我马上回来。”
程远奔走将衙门内的暗卫全部留在了衙门内护卫陆迟迟,只身前往地牢,却在地牢口外发现了成片的尸体,里面既有抓来的胡人也有自己身边押送他们进入地牢的影卫。
其中一个影卫见着程远来了挣扎了一口气就要起来,程远赶紧前去将自己携带香囊中的药丸往那人嘴里塞,暗卫却已经失去了咀嚼的能力只能让丹药卡在喉头,程远就要将药丸取出拍碎却被暗卫一手拦下。
“属下已经没有……可能……请殿下原谅属下抗命……”暗卫一手捂着肚子上的大口,一手往程远手中塞去一个令牌一般的事物,“禀告殿下……对方有十人以上,屠尽我方,不敌,恕属下……无能,假死以、以候殿下,殿下……快去牢狱……他们要、要的是吴岳……”
说完,一滩黑血从其口中涌出,程远知道无力转圜,将他双眼合上,心中则更加恨那幕后之人,这些暗卫都是旧部相随,不计较自己身世低微忠心耿耿,排遣任务从未失败,而如今,他们战死,就好似自己手足被砍断。
程远紧紧抓住那带血的令牌往监狱赶去,毫不例外的是看到了一场恶斗,吴栩已经被人救出却惨死于刀刃之下,胡人皆以倒下,只剩下暗卫还在身前抵抗,程远已经不能思想,冲过去就与穿着夜行服的十人相较,血战淋漓,程远知道他们不敢碰自己,斩杀二人,俘虏三人皆自己服毒自尽。
暗卫还未和程远禀告就看到程远在那些胡人身上翻找,终于在一个人的衣袖里寻出了一个地图般的事物。
程远臂上被刀割伤,如今血流如注染红了半截袖子,他却丝毫不顾,只冷冷说道:“留三人收尸,其余人随我走。”
说罢,程远腾空而起,对照了地图朝着城中酒肆而去,如今正是花街开张的时刻,红红绿绿的灯笼挂了满街,丝毫不知这座城正在漂泊着血雨。
程远从窗口进入,吴岳瞧见程远之后关门就要逃,却被程远一把拽住了后面的衣服领子被丢在了墙角。
程远所着白衣已经沾了血,就连垂下乌丝上也有凝起的血块,程远一脚抵住吴岳胸前叫他不能起身,一手将剑锋抵在吴岳喉结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却全是杀气,“说,是谁?”
吴岳已经被吓傻了,下裤处都出现一块深色的污渍,呆呆看着程远,“你……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啊……”
剑刺入皮肤之间已经有血珠溢出在锋刃上滚动了一截落在了地上铺着的毯子上,毛尖吸够了液体饱胀垂下。
程远:“吴栩死了。”
“你说什么?”
“本王觉得你没有理由再与他保守姓名。”
“我不信!”
程远已经气到手都在发抖将吴岳整个提起按到了墙上,“我饶你一命,我也只给你这个机会。”
如今这样,程远已经无需再瞒自己身份,吴岳也猛地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那人的弃子,问道:“你可能护我周全?”
“自然可以。”
“好……我同你讲,他就是——”
起了风声,外头挂着的彩灯晃了晃,程远提着吴栩衣领将他摔至一边,用剑格住了一把箭,箭被拦在中途偏离了轨迹箭头就直接插入了粉墙之内。
影卫趁此机会向外追去,只留了两人守在程远身边。
此处危机四伏,程远不敢再误,只将吓晕了的吴岳重新拍醒,“是谁?”
“是三、三——”
程远瞪大了眼睛已经脑内是一团乱麻,“三什么?快说三什么?”
谁知道这句问话等不来回音,只看到吴岳已经两眼翻白,在他嘴角溢出了些白沫般的事物,喉头只剩下了嗬嗬声,程远急忙去锁吴岳体内穴道却还是无法,不知为何,整个人也有些晕沉,程远却还不肯放弃,一直去问,而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岳嘴角七窍流出鲜血咽了气。
程远颓然站起。
三公子?
三间所?
或是排行为三的——
三皇子。
都是猜测,只知剑指京城。
程远想要叫暗卫一同走,喉头却发不出来声音,只觉得脚步虚浮,程远急忙扶住了墙,下一秒却觉得后脑像承了锐器击打一般疼痛难忍,手去摸腰上所携香囊才想起来最后一颗药丸已经送出。
再也看不清眼前景象,意志力也无法支撑下去,或许是方才和吴岳交流之时已经到了极点,分明服药还算不久,怎会再次发作?
楼下传来莺莺笑声撩人心肺,娇媚劝着酒,“老爷再喝一杯嘛!”
楼上隔间却有人直生生倒在了地上没有意识昏迷不醒。
“世子殿下!”
程远只能听到有人这样唤自己,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第53章 。 万年 “我很喜欢你。”
“嬷嬷……”
“今日殿下学了多少?”
“今日有……有些累; 未、未能看完……”
外头全黑了,小村子里头只有一家还亮了烛火,书房里站着位年长了的妇人; 还有个小奶团子; 还未长大,双腿都还未能沾着地; 坐在蹬上双腿晃了两下又被嬷嬷的目光制止住只能坐得更加端庄些。
嬷嬷未说什么只转身离开,小奶团子却大了胆子小声问道:“嬷嬷,我……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爹爹和娘亲,那些……那些同我一般大的人都有爹爹和娘亲的。”
嬷嬷的脚步顿了顿,终于回了头; 问道:“殿下是因为今日出去与人戏耍了才未看完这书的么?”
程远脸当即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