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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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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委婉; 可是稽晟好似无动于衷; 冰冷的语气透着凉薄:“谁叫他如此放肆?断手不过是教训,若有下次,朕定当叫他有来无回。”
  东启帝字里行间都透着轻蔑与高傲; 冷漠无情得不似这世俗之人。
  桑汀抿唇,暗暗低了头,连带着握住稽晟的手也松开了去。
  稽晟的神情里多了几许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
  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桑汀身上,探究、打量; 不肯放过姑娘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可是最后看到阿汀别开脸,放开他的手,甚至她不曾说一句话。
  然而稽晟还记得,以往,阿汀都会软着声音劝他向善向好。哪怕他再固执己见。如今,她连劝也不愿意劝了,只当做看不见,任他生任他死,是吗?
  还是,她厌倦了。
  短短一瞬,男人的脸色沉了下去,心也跟着坠入深渊。
  原来,一直以来阿汀喜欢的,只是他的一部分,是好的、高洁的、光明的。
  而恶劣的阴暗的,从来不被她接受。
  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是应该和璀璨星光一起的。
  他稽晟又算什么狗东西,除了这权力地位,一文不值。
  ……
  一行人才将回到桑府,冬雨淅淅沥沥落下来,像是老天爷开眼,特等他们进了屋子才降雨。
  桑汀担忧远在城郊处事的父亲,进屋来不及换鞋袜,先找了两个宫人过来,交代事情。
  稽晟冷眼瞧着,一言不发,转身去了书房。
  “带好蓑衣雨具,马车都要仔细检查过,雨天路滑,套上锁链,千万别半路坏了,干粮茶水也带些去。”桑汀事无巨细地吩咐。
  宫人一一应下,见主子娘娘犹豫着,像是有话没说完,那宫人道:“您放心,奴定当亲自去办差事,绝不会出岔子。”
  桑汀笑着摇头:“不是这回事。”
  她回去拿了一袋银子过来:“你拿去,好生打听打听,今日被皇上折,折断手的是何人,将银钱给人送去,代我好生说几句话,还望那人能少些埋怨记恨,皇上许是误会,绝没有恶意的。”
  宫人连忙应下:“是。”
  “算了。”桑汀又不放心地补充,“直接请个郎中随马车一并下去吧,拿几幅伤药,这一来一回,多少不便,不要让人觉着我们心意不诚。”
  宫人怔了怔,由心道了一句:“奴觉得娘娘的心肠比菩萨好,若说贤德温婉,整个东启王朝怕是没有人能与娘娘媲美。”
  桑汀勉强弯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送她出了府。
  什么善良不善良,那人确实是无辜的,她不愿稽晟再被人非议,总想着,若能挽回一点,便是一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到老到死,史册上记载着,是东启帝宽厚仁慈,心怀天下苍生,而不是那冷冰冰的“残忍暴虐”。
  或许稽晟不在意,可她在意,在意到不敢再当面与他提起此事惹他不悦。
  …
  西郊之事进展顺利,桑决忙到天黑透了才回府,一身泥泞到正厅,看见热腾腾的饭菜和规矩坐着等他的女儿。
  桑决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笑着问:“还没吃?”
  桑汀听到声音忙起身,两手交叠着,模样有些局促:“在等您。”
  “傻孩子。”桑决伸手想拍拍她肩膀,余光瞥见掌心泥水,只笑一声,没了动作,“先坐,爹去换身干净衣裳。”
  多年不见,血亲竟也显得生分了。
  桑汀默默应下,视线却一直跟着父亲,直到他进了屋子看不到,才讷讷回神。
  父亲是家中顶梁柱,如今背脊也躬了。
  大哥不是能主事的。
  她又是女儿身,如今和稽晟羁绊深,日后如何好似都已经成了定数,可是父亲老了,日后桑家怎么办。
  “阿汀?”桑决在身后叫她。
  桑汀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亲。”
  “饿了吧?”桑决坐下,忙给她夹菜,“快吃,你大哥吃过了,你下回也别等爹,西郊少说要三两日才忙完,皇上呢?”
  桑汀动作顿了顿,说:“他忙去了。”
  稽晟自去了书房便没有回来,到晚膳时才叫人来传话,只说公务繁忙,他不吃了,桑汀未曾多想,书房里堆得高高的案牍她是看到了的,心里想着父亲,便过来了。
  如此,桑决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看着女儿有些泛红的眼眶,心里压着的担忧又多了些。
  实则这两日东启帝如何,桑决是看在眼里的,与他想的不同,年轻的男人英明睿智,行事果敢不拘泥小节,有气魄,可是坏脾气亦是真的坏。
  那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受得住的。
  饭桌安静,只有筷箸与碗碟相碰发出的清脆声响。
  身后,桑恒踏着夜色进来,见状惊讶道:“小妹也在!”
  桑汀回身,弯了唇:“大哥。”
  桑恒过来坐下,见她碗里那几根绿油油的菜,登时皱眉,忙拿筷子给她夹了肉块去,“瞧你这身板,风一刮就跑了,还不快多吃肉菜?”
  桑决笑着截住了桑恒的筷子:“阿汀吃的清淡,不吃这蹄子,吃块鱼肉。”
  “瞧我这脑子,真真是不中用。”桑恒挠头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筷子,“好久不见小妹,我都忘了。”
  桑汀鼻子有些酸,眼眶热热的,眼泪氤氲上来直打转,克制再三,仍是忍不住小声哽咽了下。
  桑恒面色一慌:“怎么哭了?”
  “没,没哭。”她飞快抹去夺眶而出的眼泪,笑着说,“大哥下回可不许忘了。”
  “自然!”桑恒拍胸脯答,这便仔细帮她挑了鱼刺,夹鱼肉过去。
  桑决五十好几的人了,此刻也是湿了眼。
  一家三口本就残缺,几年来聚少离多,眼下便是团聚了,以后还未可知。当下的温情才觉格外难得。
  夜渐深了,烛火昏黄,窗棂上的高大身影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默然离去,玄色衣襟消失在寒风中。
  膳后,桑汀看到桌上多出来的食盒,随口问了一声:“还要给谁送膳食吗?”
  桑恒脸上的笑忽然卡顿,支支吾吾没说话,只下意识看向桑决,桑决暗暗朝他摇头。
  桑汀疑惑地顺着桑恒视线看过去,听见父亲说:“给底下几个同僚送夜宵的,西郊登记在册手续繁杂,好些人没回来。”
  “哦。”桑汀觉着有些不对劲。
  可是转念一想,父亲素来友待同僚,她才来府上,许多事不知道,该是多想了。
  然而待桑汀和宫人回去后,桑恒当即关上门。
  桑决的神色凝重下来:“得想法子赶快把人送走。”
  几日前,裴鹃来了,一来便找到桑府,找桑决,将当年的原委颠倒黑白一通说道,话里话外,是要他们投靠江之行,谋逆。
  桑决活了几十年,既不是蠢的,如何能信,好在当时传来朝廷来钦差大人的消息,他心有猜测,估摸着来的是东启帝。
  可是裴鹃是个麻烦,有这层亲缘在,桑决顾忌亡妻,不得已才暂时把裴鹃安置在后院厢房。
  随后,桑决等了几日,辗转挫折,老天开眼,到底真的是夷狄王带着他的女儿来了。
  闺女好好活着,和他说了那几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孰是孰非,桑决分辨得清。
  而裴鹃躲在后院里,满打满算以为能说动姐夫,自也能劝服桑汀为己所用,殊不知如意算盘将要落空。
  桑决是最明白这背后牵扯的,他当年落牢狱,因的也是权谋争斗。
  江之行为保命,藏在深山里不敢现身,谋划的却是夺权大计,少不得要利用左右人脉,谁知最后还是把主意打在他们桑家。
  当初他闺女被送去城外当人质倒是不见江之行现身出来说句话,到今日,桑决谁也不敢信了。
  阿汀好好活着才是最要紧。
  到头来一想,这一伙子狼子野心的,竟全然比不过东启帝待闺女用心细致。
  桑恒说:“方才姨母还托我给您带句话,说是叫您劝劝小妹。”
  “劝什么!”桑决的语气有些重,“我这个当爹不在,就能把阿汀推出去当替死鬼的,比夷狄王好不到哪里去!她江宁是女儿怕死,我阿汀就不怕?”
  桑恒用力点头。
  桑决灌了口凉茶,定神道:“这几日皇宫侍卫守卫森严,每日膳食来往切不可出了岔子,待寻到时机便将人打晕,送回江都城,万万不能叫她一人再连累了我们一家。”
  毕竟,若是在东启帝眼皮子底下被发现,裴鹃性命不保是活该,只怕连累阿汀,因此遭了帝王猜忌,往后的日子要更难过。


第62章 。  隔阂(六)   恐惧
  夜雨初歇; 寒风未停,天边浓云被风拨开了一角,隐隐露出些光亮来。
  桑府上下打点得十分仔细; 石子道上每隔三五步便可见一提着灯笼的守卫。
  桑汀走着走着; 忽然停了步子。
  身后的宫人有些愣神:“娘娘,您怎么了?”
  桑汀低声说:“我有点想阿婆。”
  话音落下; 风卷起枝桠上悬着的雨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宫人暗暗垂头,闭嘴不语。
  无止境的沉默熟悉又叫人无力,桑汀不由失神,藏在毛领斗篷里的脸儿白皙; 长睫垂着落下阴影。
  素来温柔的人鲜少有这样黯然的时候。
  半响; 她语气淡淡说:“罢了; 回去吧。”
  宫人攥紧灯笼炳末端; 忽然说:“娘娘; 其阿婆在离开江东时就被皇上送回江都城了。”
  桑汀一时愣住,回身见那宫人表情为难。
  宫人补充说:“娘娘,旁的奴也不知晓了。”
  原本; 这该是闭紧嘴巴万万不能泄露的。
  可是相处久了; 人心肉长。
  皇后娘娘待皇上用心,是情。让坤宁宫上下受宠若惊的,是娘娘待她们从始至终的温和; 举手投足间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恬静高雅,若说倾城容颜叫人心生好感,温柔大方的性子则叫人情不自禁靠近、臣服。
  不需要什么凌厉气势和厉害手段,有的人良善温软比月光; 光是站在那里朝你温柔的笑笑,便已俘获了人心。
  残忍暴虐的夷狄王不也是甘愿屈服于此般温柔。
  宫人宽慰她说:“娘娘,或许是其阿婆年纪大了,皇上在意您,必要事事安排妥当的。”
  桑汀顿了顿,才轻轻“嗯”一声。
  可她到底也不是痴傻的。
  谁知道,下一个被送走的,会不会是父亲,是大哥。
  主仆一路再无言,回到暂住庭院。
  桑汀脚步轻,进门时,背对着她解衣襟的男人未曾察觉,直到姑娘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腰腹。
  腰带掉到地上,稽晟动作随之顿住,回头只看见她侧脸。
  稽晟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回来了。”
  “嗯。”桑汀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背,“忙完了吗?”
  男人的脸色有些僵住,幸而她看不到。
  在屋子外头偷偷摸摸地看了一晚上,“忙”是忙完了。
  桑汀松开手绕到他面前,微仰着小脸,声音软绵绵的:“皇上。”
  “怎么了?”稽晟听到自己忽然哑下的嗓音。
  桑汀说:“如今父亲老了,没有从前那样办事利落,或许……不太适合这样要紧的官职,我想,父亲辞官退隐,于国政于皇上,都是好的。”
  稽晟忽而轻嗤一声,垂眸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眼睛,问:“阿汀说的可是玩笑话?”
  “没……”桑汀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她面上还带着不谙世事的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当然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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