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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两世欢 [精校出版]-第70部分

小说: 两世欢 [精校出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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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怪原大小姐在京中声名狼藉,无人不知其风流浪荡,依然有大好男儿前赴后继,甚至连谢岩这样家世品貌绝佳的贵公子都对其念念不忘,连长乐公主都不放在心上。
  ………题外话………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一六五)
  原夫人定定地看着阿原,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原来那个原大小姐的神态风姿。
  渐渐地,她的眼底涌上了泪光。
  她沙哑着嗓子笑道:“于是,即便厨娘做再多的饭菜,清离的跟前,向来只有三五样她爱吃的,且大多清淡。有一日皇上过来相探,正好她在用膳,还大赞她懂得节俭,她也顺势将皇上哄得龙颜大悦,得了什么珍奇之物,往往不会忘了赏她一份。我一直不晓得,她如此聪明灵巧,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原点头,然后觉出哪里不对来,“母亲,为什么……是‘她’?搀”
  她就是原清离,原清离就是她。如今她就在原夫人跟前,原夫人也一直以“你”相称,但此刻却意外地称之为“她”。
  阿原原以为她可能说得不明白,但原夫人居然听懂了。她抬袖拭去泪影,轻笑道:“哦……或许,你前后性情变化有些大,有时我甚至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reads;上仙难求。”
  阿原不觉搁了筷,沉默片刻,说道:“我这一向听旁人说起从前的原大小姐时,也好像在听着旁人的事。而且这事透着古怪。失忆后性情改变不算奇怪,可为何原先原大小姐的能耐,如今我半点也记不得了?我好像没那样高明的绣功,字画上也寻常,但我会武艺,会驯鹰,还会抓小贼,这些都是原先的我不曾学过的吧?”
  原夫人叹道:“我也不解。你嫌我管束得太厉害,这几年不肯跟我太亲近,也不知是不是背地里请了什么高人教了你这些。你那心眼,当真称得七窍玲珑,谁又看得透你在想什么?别的不说,单说那个端侯,这府里就没人你是什么时候跟他认识并交往的……”
  她伸手,轻抚阿原有些散乱的鬓发,清浅笑意愈发柔软温和,“我一直晓得你有很多秘密,我等着你有一天能主动跟我说起。但谁也没想到会有那场意外,让你自己都记不得那些事了……好在,不管你有多大改变,我都还认得自己的女儿。我的女儿,欢迎回家!”
  阿原心里一暖,已轻声道:“嗯,我回家了!我也很开心!”
  没人逼婚的原府,有着满桌可口的饭菜,有着母亲和煦温慈的笑容,看着并不坏。
  她现在该愁的是,先前的逃婚,会不会影响她和景辞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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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一路真的太过劳顿,又或许,小鹿、小坏依然伴在她身侧,阿原居然没觉得离开数月的原府陌生,这一夜睡得甚好。
  于是,第二天换上锦衣华服,随原夫人入宫见驾时,她的精神颇佳。
  原夫人叮嘱道:“沁河那两桩大案,皇上很上心。他若问起你时,你只按官方的结案公文回复就好。”
  阿原讶异,“那两个案子的确还有疑点……母亲莫非也知道些缘由?”
  原夫人眸中闪过烦忧,却很快用温雅笑意掩饰住,低声道:“我不知道。但这皇宫来的次数多了,便晓得哪些人不能碰,哪些事不该沾。好在这事有端侯和萧、左二位参与,不用咱们费心。”
  阿原应了。
  留意两边宫室时,虽然殿宇高大整洁,但看着有些陈旧,两侧配殿更可见得门窗开裂褪色。想来连年征战,梁帝只顾打天下,一时也顾不得修葺宫室了。
  梁帝燕居的建章殿倒是巍峨宏丽,陈设奢华。
  梁帝朱晃似乎并未从去年那次兵败中完全走出,正倚于在榻上,听得通传,方懒懒答道:“玉罗来了?进来吧!”
  原夫人走上前,拉过阿原行礼道:“皇上,我带清离请罪来了!”
  梁帝这才坐起身来,仔细打量着阿原,“清离……回来了?”
  阿原已听说梁帝从前待她极好,但这种“好”如今却让她有些心惊胆战,何况她也想不出当日的原大小姐该用何等娇媚玲珑的应对梁帝,遂只是低眉顺眼地答道:“是,皇上。清离当日病得糊涂,其实已不太记得那时的情形了。离京这段日子,清离心智渐渐恢复,母亲又教导了许多,清离才明白闯了多大的祸,所以立刻随母亲回京,向皇上请罪!”
  梁帝眼角跳了一跳,有些浮肿的眼皮抬起,深黑的瞳人里有种冷而锐的光芒射出。
  他只穿了寻常的赭色便服,神情也有些萎蘼,并无传说中铁血帝王的英武雄姿,此刻看向阿原时,却似能直直看透她心底,——连同阿原自己都看不明白的心绪,都似能一眼看穿。
  他叹息般道:“你都说了你是病糊涂了,朕若还治你的罪,天下人岂不说是朕不近人情?”
  阿原听着这话声似乎不大对时,原夫人已微笑道:“皇上向来宠爱清离,谁人不知?要臣妾说,这清离就是被皇上给宠坏了,才会这样无法无天reads;好孕仙路!”
  她上前两步,依然跪于梁帝身畔,为他捶着腿,柔声道:“皇上忘了?这孩子先前跟皇上最亲近,比我这个当母亲的还亲近。冬天那场意外,着实快毁了这丫头了!你看看她,如今时常像一截木头似的,嘴都笨了,也不晓得几时能恢复过来。”
  梁帝又瞧了她几眼,说道:“哪里像木头了?我看着聪明得很。听说她在沁河当个小捕快也能当得有声有色,破案抓贼样样在行,还将阿辞、北湮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哦,对了,还养了头鹰,是不是?当真是能文能武,难得,难得!”
  阿原愕然,再不知梁帝怎会将她在沁河的事打听得如此清楚。何况,她与景辞两情相悦不假,但她收拾景辞?开什么玩笑?景辞那臭脾气,她才是被收拾的那个吧?至于她收拾慕北湮,更不知从何说起。她被慕北湮算计得差点当街出丑,除了当时打了一架,后来也没找到机会报复吧?
  原夫人觑着梁帝脸色,从宫女手中接过茶,笑道:“这些可不是臣妾教的!倒是听闻她当日和皇上身边的那个萧潇处得不错,也不知是不是皇上偏心,暗地里让萧潇指点她?”
  她用手背试过茶盏的温度,才奉给梁帝,“皇上,是刚泡的茶,小心烫着。”
  梁帝点头,啜了两口茶,才神色略霁,说道:“都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别跪着了!清离,你在沁河叫阿原,是吧?”
  阿原再不明白,梁帝和原夫人为何都纠结于她的名字,只得答道:“皇上,清离那阵子真的糊涂得厉害,总觉得自己不是清离,所以在外面就自称叫阿原。”
  梁帝沉吟,“嗯,愍兹珍木,离离幽独。清离,这名字的确太孤凄了些,还是阿原亲切。日后你就叫阿原吧!”
  阿原不晓得往日那个左拥右抱、情人无数的原清离,跟什么离离幽独有何关联。但如今的她似乎跟那个清贵婉约的原大小姐差别有点大,的确是“阿原”这个简单朴素的名字更合适。她遂笑道:“阿原遵旨!从此我便叫阿原吧!”
  原夫人扫过阿原,轻笑道:“皇上,阿原身体未复,如今的心思耿直简单,若有冲撞之处,还请皇上看在臣妾份上,切莫跟她计较。”
  梁帝听她言语婉媚,拍拍她的手,声音便柔和下来:“既是你的孩子,我怎会计较?”
  原夫人点头道:“听闻这些日子,端侯跟她一起查案,一起抓贼,凡事有商有议,同甘共苦。有这样的情分在,想来他们成亲后也能处得更好。”
  梁帝道:“哦!成亲的事,以后再说吧!毕竟当日是原家小姐逃的婚,太伤端侯颜面。朕不能让朝野上下的人看端侯的笑话。”
  原夫人道:“皇上说的是。那就等这俩孩子先将身子骨将养好,再作下一步打算吧!”
  梁帝不觉将茶盏沉沉地叩在案上,叹道:“是,阿辞那孩子……也太不容易!”
  正说着时,忽听得殿外传来长乐公主爽朗的笑声:“原大小姐回京了?我就知道,原夫人亲自出马,原大捕快再也没法在沁河逞威风了!”
  梁帝眼睛亮了下,笑道:“长乐,有你在,谁逞得了威风?”
  长乐公主翠罗衫子绿罗裙,快步走了进来,语带娇嗔,“只要我在,谢岩总会逞威风!就仗着我喜欢他,总是各种别扭,不把我放在眼里!”
  ………题外话………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一六六)
  她说着,才向梁帝行了一礼,完全无视了原夫人,只向阿原笑道:“玩了这许久,终于舍得回来了?跟父皇赔个罪,赶紧把你跟端侯的婚事办了要紧。 ”
  阿原尚未说话,梁帝已道:“也不必跟朕赔罪,不过这事终究得问端侯的意思。悦”
  长乐公主道:“我在沁河看得很明白,她跟端侯好着呢,没事儿!我跟阿岩如今也好着呢,他们既然不急,父皇是不是先把我们的事儿给定下来?”
  梁帝瞅她,“你刚刚还在说,谢岩各种别扭,不把你放在眼里。”
  长乐公主拖着他袖子撒娇道:“不把我放在眼里没关系,我晓得他如今把我放在心里就行了!”
  原夫人瞥她一眼,仿若无声地叹了口气,但并没有说话搀。
  梁帝便道:“既如此,隔日我也问下谢岩的意思。横竖你都等了好些年,不在乎再多等几天。”
  长乐公主有些不悦,却很快笑道:“好!回头我让谢岩自己来跟父皇说!到了那时候,父皇可别再耳根子一软,听人拨弄,坏了女儿的好姻缘!”
  梁帝摇头道:“你看你,还像个女孩子家吗?”
  原夫人为梁帝捶着肩,微笑道:“公主性情一向如此,直爽可爱。皇上,算来长乐公主年纪也不小了,既然谢岩如今已改了心意,还是赶紧定下来的好。”
  梁帝边点头沉吟,边伸出粗糙的大手,搭住原夫人白皙的五指,一根一根地细细揉捏,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长乐公主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
  阿原握着拳默然侍立,才恍然悟出,原来传言不假,原侯早逝,原家依然暄赫富贵,的确是因为某些不宜明言的关系。
  她正想要不要提醒母亲一起告退时,外面忽有些嘈杂的议论。
  梁帝抬眼时,长乐公主已走过去问道:“出了什么事?”
  外面便有人答道:“揽月湖里里淹死了一个太监,一个宫女。”
  梁帝道:“哦,近来可真不太平!长乐,你上回不是夸口说你会查案吗?这事儿便交给你去查吧!阿原这阵子当惯了捕快,这一闲下来只怕也坐不住,就跟着长乐一起查案去吧!”
  阿原明知梁帝想遣开她,只得应了,与长乐公主一起退了出去。
  而梁帝未等二人走远,便已揽住原夫人的细腰步向内殿。
  原夫人侧头看着梁帝,却是唇角含笑,温柔如水,虽不再年轻,亦有种寻常女子万难企及的雍贵典雅,果然风。流蕴藉,韵致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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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建章殿,长乐公主忽转头看向阿原,“很意外?”
  阿原怔了怔,才知指的是原夫人与梁帝的私情。
  她懒懒道:“不意外。我虽不记得从前的事,但也不是聋子。我只奇怪皇上为何不将我母亲纳入后宫。”
  她父亲武安侯原皓早逝,原夫人年轻守寡,不论是改嫁或入宫,都不会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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