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两世欢 [精校出版] >

第7部分

两世欢 [精校出版]-第7部分

小说: 两世欢 [精校出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必匪夷所思。
  朱绘飞眼睛差点撞瞎,耳朵却还没聋,思维的反应速度也比他壮硕的身体要敏捷得多,几乎立刻叫起来:“你、你、你难道疑心我嫁祸我二弟?”
  阿原道:“朱大公子,我可没这么说。如今真相未明,大家都有嫌疑。不仅你,连你母亲的屋子也难免要例行搜查一番。如此推三阻四,难道大公子房中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井哥,咱们待会儿倒要仔细翻找翻找。”
  阿原笑得两眼弯弯,明明很好看,朱绘飞却两眼冒火,恨不得一拳将那笑脸砸个稀烂。可他越是愤怒,面部的疼痛越是提醒他,如今被砸成猪头的,正是他朱绘飞朱大公子……
  看着阿原淡定持剑的细巧手指,朱绘飞连伸拳都不敢,目光扫过偏心阿原的李斐,然后奔向倚门静立的景知晚,“景兄弟,你说这算什么事儿?若我爹真的是被歹人所害,我们就是苦主,怎的这原捕快拿凶拿到我们头上来了?”
  景知晚眸深若水,声音也清清淡淡,“哦,大公子既是苦主,必定也急着查明真相。便请大公子前面带路,大大方方让原捕快搜上一回,既可洗去嫌疑,也可令那些妄加揣测之人无言以对。”
  他的声音再怎样清淡,阿原都能听出那言语间并无善意,不由抿唇看他。
  景知晚并不回避她眼底的疑惑和愠怒,静静地看着她,唇角笑意清凉,却吐字尖锐:“查案便查案,徒逞口舌之利,着实不像公门中人,倒与那些撒泼无礼的市井妇人一般无二。”
  朱绘飞听得心神通泰,立时觉得辩不过这个市井泼妇般的原捕快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忙道:“景兄弟说得极是,极是!我这便领你们前去我那屋子!”
  他也顾不得屁股酸疼,颠儿颠儿地赶到前面带路,却比被阿原用剑逼着的管事行动迅捷多了。
  阿原站在原地,看他们走出好一段路,方才抚了抚额,冲着景知晚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
  小鹿算是阿原半个助手,时刻跟在阿原身边,早将眼前之事看得分明,跳过来悄声问道:“小姐,你得罪这典史大人了?”
  阿原道:“我跟他今天才头一次见面,你该看得很清楚吧?我有得罪他的地方吗?”
  “顶多得罪了他的狐朋狗党……”小鹿沉吟片刻,忽一拍大腿,“是了!我虽没在原府见过他,但保不齐小姐在外面见过。可小姐不喜欢这种病美人型的,故而冷落了他。他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如今再看到小姐,自然处处找岔了……”
第一卷灵鹤髓(十五)
  阿原道:“小鹿,你去找找茶馆那个说书先生吧!”
  “嗯?”
  “问问他还收不收徒。你这编故事的天赋,做我丫头真是可惜了……”
  小坏见生人都离得远了,便又飞过来,歇落到阿原肩上,钩子般的尖喙啄歪了她的帽子。
  阿原扶帽子,看着她的鹰,笑道:“看来看去,还是我家小坏最慈眉善目。”
  小坏未必懂得阿原在说什么,却听出主人似乎在表扬它,立时兴奋起来,振翅飞起,然后盘旋着俯冲向那边围栏。
  却听鹤唳声起,夹于翅膀扑楞声中,更添嘈杂。
  阿原心念一动,忙奔过去看时,两名养鹤人正拎着棍棒急匆匆地把小坏往外赶。围栏中有十余只灰鹤犹自慌张地四处乱撞,只是翅膀上的羽毛差不多被齐根剪去,便无法飞起逃走。
  那鹤腿长颈长,伸出的喙长足有四寸,与寻常灰鹤无异,只是脖颈和头部有一大圈殷艳的朱红,想来就是朱蚀用来采血练药的赤颈鹤。
  阿原细细看时,果见有些鹤腿部包着纱布,犹有干涸的血迹。她问养鹤人:“这是你们老爷养的?最近几次采血,可有记录?”
  养鹤人便嘀咕道:“方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谁问过?”
  “知县和那位典史大人呀……”
  -------------------------------
  阿原来到朱绘飞屋子时,正听得朱绘飞咆哮不已,震得窗外一只真正的画眉惊恐地拍着翅膀,只恨脚下绑了细细的铁链子,怎么也逃不开气震山河的嚎叫。
  小坏本待歇落到廊间梁上,也被惊吓得不轻,猛地在空中一旋身,稳稳站到对面围墙上,圆溜溜的黄眼睛惊愕地对着屋子方向,随即转作鄙夷,也不晓得是因为屋内那声势浩大的咆哮,还是因为屋外那逃不脱枷锁的画眉。
  阿原走进去时,屋内药味冲天,一炉丹药正被踹翻在地,药丸滴溜溜滚了满地。原来朱绘飞是朱家长子,屋子极大,却是单独的一间辟作了丹房,瞧来是打算继承他父亲衣钵,将炼丹进行到死了。
  景知晚正从地上捡起一颗,捏碎,闻了闻,说道:“用的材料不错,一颗药丸的价值应该顶得上半碗米饭了。”
  朱绘飞正擦着满头的汗,闻言更是暴跳如雷:“这里面用了千年人参、百年灵芝,一颗药差不多能顶得上这么大的一块黄金,你说顶半碗饭?景兄弟,你家饭粒是金砂煮的吗?”
  景知晚含笑看他,言语温和:“倒也不是。只是当年的萝卜和现采的蘑菇,除了新鲜味美些,实在不比米饭营养丰富。”
  “萝卜!蘑菇!”朱绘飞抓狂,“里面还有灵鹤血!你怎不说里面是鸡血!”
  景知晚又将那药丸细细拨了拨,眉眼更是和煦如春日暖阳,“大公子,你说对了,这里面渗的是鸡血。”
第一卷灵鹤髓(十六)
  朱绘飞怒道:“你方才还说那个地上捡的那空瓶子里有灵鹤血的气味……”
  景知晚笑意温柔,“大公子,瓶子里有灵鹤血的气味,和这炉丹药用萝卜、蘑菇加上鸡血炼制,并不冲突。”
  小鹿刚走到门口,开始尚以为听错了,待得听景知晚细说那丹药的配方,忍不住笑得弯下了腰,“萝卜、蘑菇、鸡血?哈哈哈,朱大公子何不直接炖汤来喝?总比炼成这黑乎乎的模样更味美、更爽口吧?”
  李斐咳了一声,阿原忙向小鹿示意,止了她太过张扬的嘲笑,走过去问道:“什么空瓶子?”
  那边差役已用托盘呈来一个瓶子,并两颗捡起的药丸。
  景知晚懒懒地扫向她,“听闻原捕快颇通医理,想来更能辨得分明。”
  他的声音清醇柔和,本该令人听得心舒神泰,可阿原入耳总似能听出其中嘲讽之意。她又将他打量两眼,方懒懒道:“我并不懂医理。景典史为何认为我一介武夫会通晓医理?”
  景知晚微微一笑,“我略通医理,方才辨得出丹药原料。原捕快不通医理还闻得出药味差异,莫非真是狗鼻子?”
  他揉了揉他俊挺如玉琢的鼻梁,又是一笑,竟拂袖走出屋去。
  这一回,连朱绘飞都已听出景知晚在嘲讽阿原了,大是解气,但眼见景知晚离屋,不由地慌了,连声唤道:“景兄弟!景兄弟!”
  李斐走到阿原身边,低声问:“你们以前见过?有过节?”
  阿原终于确定景知晚不仅不喜她,甚至可能厌恶她,却也只能摇头道:“没有。”
  李斐疑惑,“可我看他待人不错,对你怎会……”
  阿原摸摸自己的脸,冲李斐做了个鬼脸,“或许……嫉妒我比他美貌?”
  李斐撑不住,“噗”地笑出声来,“这个,倒也可能……”
  小鹿眼睛滴溜溜转着,得意地冲阿原使着眼色。
  景知晚嫉妒阿原的美貌……嗯,相比之下,似乎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可能更大些。
  不过,恨也罢,恼也罢,阿原拍了拍自己的剑,没觉得自己需要退缩或害怕。她去检查那只在角落里捡到的空瓶子,也揉开一只药丸细察,然后说道:“我虽不通医理,倒还真能从这药丸子里闻出鸡肉味儿来……小鹿,晚上我想吃小鸡炖萝卜。”
  朱绘飞冲到她跟前,胖指头差点指到她鼻子,“你血口喷人!”
  阿原笑眯眯向小鹿道:“再来一盅鲜蘑汤,别放猪肉。听闻猪肉吃多了不但会胖,还会蠢,蠢得跟猪似的……”
  “你……”
  “不过今天开始,你大约不会再蠢下去了!”阿原转向李斐,“空瓶中有残药气息,应该就是装那假灵鹤髓的瓶子。朱绘飞近日接连取过灵鹤血,却用鸡血炼药,更见得大有嫌疑!请大人将朱绘飞收监,进一步讯问审理!”
第一卷灵鹤髓(十七)
  李斐虽万分不愿得罪皇室宗亲,但如今线索分明都在指向朱家兄弟,只得道:“来人,先将朱绘飞带回衙门,待详加审理后再作处置!”
  朱绘飞叫道:“什么叫我大有嫌疑?姓原的你脑子被女人啃掉了?我为何要杀我爹?”
  阿原踢了一脚翻在地上的丹炉,笑容灿烂,“因为你脑子已经被这丹炉炼化了啊!正常人是不会杀父,可正常人会拿萝卜、蘑菇来炼药吗?”
  “……”朱绘飞转头向缩在屋外的小厮咆哮:“棂幽呢?”
  那边小厮嗫嚅道:“棂幽师父多在屋中为大公子炼药,很少外出。不过自从老爷出事,似乎就没再看到棂幽师父……指不定到傅姑娘那里去了……”
  阿原向井乙使了个眼色,井乙明了,立时带了一名公差出去,径奔花月楼而去。
  李斐则安抚道:“朱绘飞,也只是请你过去协从审讯而已。真相如何,自然还需继续调查。”
  朱继飞紧挽着他兄长的胳膊,说道:“要去也可以,需我带了侍仆相伴才行。”
  李斐原就没想着他小知县真能拿这宗室子弟怎样,闻言便顺手推舟道:“若二公子执意如此……那就请二位尽快安排一下吧!”
  朱绘飞听得弟弟相伴,倒也安心不少。见朱继飞去安排父亲后事,也向朱夫人和诸管事嘱咐了几句。朱夫人和两三名姬妾的屋子也已有人搜查过,倒不曾查出不妥,暂时便不用带回衙门了。
  朱夫人倒还罢了,此时那报官的王管事却又叫道:“大公子,二公子居心叵测,你留他在身边,小心和老爷一样,被他害得死无葬身之地啊……”
  阿原在旁听得乐了,“王管事既不放心,一起往衙门走一趟吧!不过朱家家大业大,倒也不用担心死无葬身之地。把那十几只鹤拔了毛当作大鹅卖给人下酒,大约也够买副薄皮棺材了……”
  朱绘飞恨得跺脚,待要出门时,忽又转身,抱起桌上的一本册子和两轴画卷。
  阿原问:“这是什么?”
  朱绘飞吼道:“这是你们典史大人送我的,莫非你也要查查?”
  阿原不答,很不客气地抓过去。
  朱绘飞忙捏紧时,却觉腕间某个部位忽被阿原指尖一指,却似被黄蜂刺了下,细而锐地一痛,“嘶”地吸气时,册子和画轴都已到了阿原手中。她打开册子,只扫了一眼,就匆忙阖上,狠狠瞪向朱绘飞,面庞已泛起红晕。
  朱绘飞“啐”了一口,说道:“看什么看?子曰,食色,性也。这事儿谁不爱?若不是这事儿,你爹妈怎么又生得出你……大惊小怪的,可见是个没见识的!”
  小鹿瞧着主人脸色不对,连忙蹩过来抽阿原手中的画轴。阿原阻拦不及,已被小鹿抽开绳扣,“哗”地一声整轴画流泻下来,顿时一览无余。
第一卷灵鹤髓(十八)
  春凳上卧着的女人,站在女人腿边的男人,散落在地间的衣裙披帛……顿时映入眼帘。
  这媚曼春情,可比外面的锦绣韶光还要旖旎几分。
  屋中尚有李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