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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两世欢 [精校出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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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不大,二人走到景辞住处也不过片刻,然后看着紧锁的大门怔住了。
  小鹿看向她家小姐,犹疑道:“这是……临时有事出门了?”
  他和阿原已这般亲密,总不至于一声不响地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吧?
  阿原拍了拍那锁,也是纳闷,“也是奇了,这么急匆匆的,跑哪去了?”
  说话间,井乙正走来,笑道:“原兄弟,你没去送送景典史?”
  阿原懵住,问道:“他……走了?”
  井乙道:“是呀!李大人带我们搜了一夜山才回来,景典史便赶过来,说家中有急事,要即刻回京。李大人还没来得及多问,知夏姑姑便抱了行囊赶过来,催着便走。我们送到外面,马车什么的都在等着了……”
  “马车什么的都在等着了?”小鹿便红了眼睛,跺脚道:“他……他早就准备走了?为什么都没跟我们说一声就走了?”
  阿原心头咯噔了下,忙笑道:“走就走了呗!都说了有急事……匆匆离开也不奇怪。”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往前院走去。
  井乙忙道:“原兄弟,他们已经走了!”
  阿原头也不回道:“我去见见李大人。”
  小鹿忙跟在她身后,紧张地看着她,“小姐,你……你别着急。”
  虽说原大小姐也不能诸事遂心,甚至也被萧潇之流拒绝过,但这位景典史前一夜还在你侬我侬,前一刻还亲手为她备下早饭,下一刻招呼都不打便逃之后夭夭,这对心高气傲的小姐是何等的打击……
  阿原脸色诚然不好看,却向小鹿笑了笑,“我不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怕他飞天上去不成?”
  小鹿愕然,然后大赞,“小姐说得有理!何况你们是皇上赐婚,有婚约在。他是咱们家名正言顺的姑爷,逃都逃不了!”
  二人一厢说着,一厢往前走时,忽听外面人声鼎沸,然后便见李斐满头大汗,正着衣冠带着部属往外飞奔而去。
  井乙也已觉出动静,忙扯住奔来的一名差役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差役急急道:“京中又来了贵客,大人迎去了,吩咐小人赶紧去找原捕快,让她将房间收拾出来……”
  井乙一指阿原主仆,“原捕快不是在这里吗?”
  差役这才看见,忙尴尬行礼。
  阿原脑中尚混沌着,倒是小鹿猛听又要将屋子让出来,急忙问向那差役:“长乐公主又回来了?”
  差役摇头,“不是,说是什么原夫人来了!你们到门外看那车,那马……好气派!连长乐公主也赶不上!”
  阿原张了张嘴,没能说话。
  而小鹿已尖叫起来,“什么?原……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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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河县衙似乎从未像今年春天这般热闹过。
  继年轻的钦差大人和长乐公主后,大名鼎鼎的原夫人也到了。
  原夫人的夫婿原皓,原是前朝大将,梁帝继位后笼络人心,原皓得保爵禄倒也不奇,奇的不久后还加官晋爵,封作武安侯。多少人传说,这与原夫人时常出入宫禁有关。原皓病逝后,原家屹立如故,原府依然门庭若市,达官贵人往来不绝,竟比原侯在世时还要热闹几分。
  这其中,有探原夫人的,也有探原大小姐的。母女二人风流却高贵,哪怕被京城的贵妇小姐们戳烂了脊梁骨,依然富贵绵延,裙下之臣无数。
  李斐没见过原夫人,但早已听说原夫人比长乐公主还要难缠,且如今来得莫名,迎接时越发地诚惶诚恐。
  原夫人步下轿辇,扫过破落的县衙大门,眼底微见凄凉,却很快转作温和轻笑:“李知县免礼!”
  李斐应了,一边请原夫人入内,一边才敢借机觑向这位名动天下的原夫人。
  ………题外话………船上风光没法描写得太细致,好像有读者误会了。
  回忆里的那次,师兄并未得手哦!
  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一六零)
  她一袭青莲色兰草团花纹长裙,罩一件浅蓝色大袖罗衫,鬓间也只寥寥珠花点缀,并没有传说中的盛气凌人或狐媚妖娆,一眼看去只觉风姿秀逸,举止温雅,容色端庄清丽,令人心旌神荡,禁不住暗生亲近之意,全然注意不到她眼角渐起的细微皱纹。
  原夫人扶着侍儿的手缓缓步入县衙,目光在李斐身后的部属中逡巡,许久才收回目光,眼底有些许失望。
  李斐纳闷,也不顾一夜未睡的劳顿,殷勤引原夫人至厅中坐了,方问道:“不知夫人突然造访本县,有何要事?若有下官帮得上忙的,夫人只管吩咐。茶”
  原夫人微笑道:“并没什么要紧的事,过来找个人而已。怎么没见那个叫景知晚的孩子?”
  李斐正因景辞忽然离开不解,忙道:“原来夫人是来寻找景公子的?景公子说京中有急事,今早已经回京了。逆”
  他看了看天色,“算时辰,此时应该刚出城不久,指不定路上还曾遇到过夫人的车驾。”
  难道景典史和原夫人有什么关系,原夫人是特地前来相寻?若是此时快马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但原夫人只是静默了片刻,又问道:“那原沁河呢?”
  “原……原沁河……哦,是阿原呀!她大概在收拾房间,预备给夫人休息吧!”
  李斐差点结巴,沁河这名字,本是他随意给阿原取来落户的,寻常时根本没人以此相称,再不晓得远在京城的原夫人怎会知晓。
  原夫人听闻,摆手道:“哦,不用了。带我去见她吧!”
  话未了,便听门外几名原夫人的侍从齐齐在行礼道:“大小姐!”
  李斐举目看时,却见一女子徐步踏入,虽背着光,一时看不清容貌,但其身形颀长袅娜,衣袂在步履间随风轻掠,翩然不若凡尘中人。
  李斐揉了揉眼睛,那女子已到近前,便可见得她清逸秀雅的面容,眉似远山,眸若秋水,那种风流蕴藉,竟如江南山水般难描难画。
  她经过李斐时,向李斐微一点头以示招呼,李斐才觉出眼前女子有几分眼熟。
  而那女子已上前向原夫人行礼道:“母亲!”
  言行循规蹈矩,凭谁也挑不出错;但她眉眼淡漠,再柔和的声音也掩不住那种近乎陌生的疏离。
  原夫人凝视着她,微笑着站起身来挽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出来玩了这么久,也该玩腻了吧?该回家了!”
  女子似有些不耐烦,别过脸道:“嗯,腻了!”
  她向旁边略动了动,手指下意识地勾动了下。
  李斐几乎能猜到她下一个动作,应该是将一只脚支到椅子上,提起剑用剑鞘边敲椅子边思索着说话。
  可惜这会儿她手里并没有剑,也不方便撩起长裙将脚踩到椅子上。
  李斐很快看到了剑在哪里。
  小鹿抱着个大包袱,用破尘剑挑着,吭哧吭哧地跑过来,一路叫道:“小姐,小姐,你跑的也太快了,这东西还没收完呢!”
  女子转头瞧了她一眼,懒洋洋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都丢了也不妨。还怕原府少了你吃的穿的?”
  李斐听着这语调,才敢确信这是阿原的声音,差点脚一软跌在地上。他叫道:“阿原,你……你……你怎会是原大小姐?”
  天天跟在他身边、对女人比对男人更感兴趣的阿原,怎会是那个传说中荒唐淫。乱、片刻离不开男人的风。流大小姐?
  阿原见他惊骇,反从与母亲相见的尴尬里解脱出来,笑道:“嗯,其实我也不明白我怎么会是原大小姐。但他们都说我是原大小姐,大约不会错吧?”
  李斐抹汗,叹气道:“小祖宗,我搜那个姜探,一夜没睡,都快折腾掉半条命了,你这是想吓掉我另外半条命吗?”
  阿原道:“那我越性再吓你一吓。景典史真名景辞,封端侯,是我未婚夫婿。”
  李斐本就软了的双腿终于撑不住,一晃身跌跪在地,却正对着小鹿。
  小鹿慌了,丢下行囊便去拉李斐,连声叫道:“哎哟我的大人,他们是侯爷、是小姐,可我真的只是个小丫头,我……我受不起呀!”
  李斐道:“不是,不是……我没跪你,没……”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依然站不大稳。
  阿原道:“我和阿辞在沁河这些日子,亏得李大人时时照拂,阿原甚是感激,还打算请李大人做我们的证婚人呢!”
  李斐膝盖软得差点又跪下去,连声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原大小姐失踪前夕,他正在京中候旨,早就听说她与端侯是皇上赐婚,哪里还轮得到他一个七品芝麻官来证婚?
  原夫人打量女儿良久,见她虽比先前稍稍黑了些,但并不见瘦,且双眸清亮,气色甚佳,整个人跟明珠似的光彩夺目,知她的确不曾受苦,至少过得称她心意,不由地舒了口气。
  可惜的是,往日那个如明月般皎洁温柔的原大小姐,再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低叹一声,向李斐道:“小女承蒙李大人照拂,妾身在此谢过!待我带了这孩子回京,定当有所报答!”
  李斐忙道:“阿原……原大小姐在县衙里对下官襄助良多,下官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原夫人微笑着一点头,携了阿原的手缓缓踱了出去。原府的侍女和随从们即刻跟上前去,屏息静气将母女二人送上驷马高车,小坏则抱着行李、带着小坏上了另一辆车,同样有人接应照料。
  进退有度,规矩森严,一派大家风范。
  李斐领着井乙等人躬身看车马走得不见影儿,才松了口气,各各直起腰来。
  井乙忍不住低声道:“大人,这……有没有弄错?阿原是原大小姐?那个整天和贵家公子乱来的原大小姐?”
  李斐将额上的汗抹了又抹,只觉怎么也抹不干净,甩袖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原夫人的风言风语更多呢!”
  井乙看着车马留下的尘灰隐隐,叹道:“我怎么觉得我刚才就是做了个梦?梦见来了位仙女,接走了另一个仙女……”
  可转身走回衙门时,天空不再有小坏的盘旋,门内也不再有阿原颀长英气的身影、小鹿咋咋呼呼的叫喊,他们终于觉得弄丢了什么般满心空落落的。
  李斐对着斑驳的青砖院墙叹道:“咱们这县衙,真的太清静,也太破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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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夫人的马车精致奢华,茶具和梳洗用具一色齐全。
  原夫人用楠木梳子替阿原将匆匆梳的发髻重新梳顺,绾了个堕马髻,斜斜插了三根碧玉凤头簪,其余簪饰一概不用,立时令她显出几分温雅尊贵,一张俏生生的面庞如出水芙蓉般媚而不妖,轻灵隽丽。
  原夫人很满意,微笑道:“我的女儿,永远是最出色的。即便做个小捕快,也是最好看、最聪慧的小捕快!”
  她用手试了试茶壶的温度,倒了一盅茶递给她,“看你方才出来的急,怕是渴了。来,喝点水。”
  阿原正垂头摸着母亲为她梳理的发髻,闻言接过茶来,喝了一口,依然沉默不语。
  或许,便是没了从前的记忆,她依然下意识地记得她往日与母亲相处并不融洽?
  亲生的母女,本该是血溶于水的至亲,但她对着原夫人时,却如对着找不到共同话题的陌生人,越是单独相处,越是有种相对无言的尴尬。
  原夫人显然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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