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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两世欢 [精校出版]-第64部分

小说: 两世欢 [精校出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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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原听得他话语间对姜探的厌憎,忙道:“其实也不是坏事。等左言希明白姜探对他的薄情寡义,冷了心肠,便可以另择佳妇,再不怕被这女人连累了!”
  “不会的。”
  “嗯”
  “他对姜探的情谊……远比我先前所料得深厚得多。他不会放手。”景辞声音冰冷,连身形都在微微颤抖,“他其实跟我是一样的人,愚蠢……愚蠢得可怕!”
  阿原想不出景辞愚蠢在哪里,但见景辞面色不对,立时慌了,忙扶住他道:“阿辞,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既然姜探已经离开,这林深叶茂的,凭我们二人之力,只怕也没法仔细搜查。不如先回去,请李大人调派人手过来搜山吧!”
  景辞的手冰冷如雪,低头瞧着眼前身着男装却依然俊美俏丽的阿原,眸心有隐忍不住的凛冽杀机,又似汹涌着岩浆般的烈烈怒意。
  阿原更是担忧,再猜不出这姜探怎会令他如此失态,忙要拉他去做肩舆时,忽听旁边一声分不出是凄厉还是惊喜的高叫,忙回头看时,正见朱继飞抱着头张皇地四下里张望着,然后嚎叫着向山林深处冲去。
  “探儿,探儿……”
  他凄厉叫喊着时,脚下一滑,登时又摔了一跤,额头磕到了山石,热血顿如泉水涌出,糊了满面。他竟浑然不觉,胡乱抹了把糊住眼睛的鲜血,跌跌撞撞继续往前冲,却跟没头苍蝇般找不着方向,没几步便踩到一处松散的石头,一头栽下坡去。
  想来他虽然疯了,但姜探依然是他放在心坎上的人,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懵懵懂懂间听了景辞和阿原的对话,也不晓得听明白多少,刺激之下只知姜探就在附近,竟疯得越发厉害,只顾仓皇奔找。
  ………题外话………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一五七)
  阿原已赶到近前,见朱继飞栽下去,连跃带扑,总算将他拉住,免得他步丁曹之后尘,也在癫狂中摔死深山。
  朱继飞本是文弱公子,连着摔了几次,已跌得晕头转向,气力衰微逆。
  他透过眼前淋漓的血光,隐约看到眼前多出一人,耳边便似传来姜探低柔的轻笑,顿时宽慰不已,伸出手来握住阿原手臂,笑得温软甜蜜。
  “探儿,探儿,我可等到你了……”
  他说着,便已晕了过去,唇角兀自挂着欣喜的笑容。
  无力把握的手指慢慢松开,在阿原袖上留下了几枚殷红的血手印鼷。
  阿原忽然觉得,若朱继飞自此再不能醒来,未始不是一件好事。
  世间最快乐的事,无非等到了一心所等的,盼到了一心想盼的。时间若能停留在这里,铭刻于心、铭记于脑的,便只剩了美好的回忆和欢喜的当下,岂不妙哉?
  与其醒来时看着一切破碎在跟前,连曾经最真实动人的伊人也幻灭无踪,还不如此刻怀抱幸福,含笑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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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过去的朱继飞最终坐着景辞的肩舆被送回朱府。
  阿原已无法顾不上猜测朱继飞醒来会不会疯得更厉害,先扶景辞下坡,又找了辆牛车慢悠悠载着他们回城。
  景辞见她谨小慎微的模样,反有些不悦,说道:“你别听左言希胡扯,我没那么孱弱。大夫为了哄病人喝药,诊病时,十个能有八个被他们说成将死之人。”
  阿原道:“你当然不是将死之人。但我求的是你能长命百岁,好让我跟你白头到老,自然要把你养得壮壮的,胖胖的,再不要出半点差池。”
  “壮壮的,胖胖的?”景辞面色便有些古怪,“像井捕快那样壮壮的,还是像朱绘飞那样胖胖的?”
  阿原道:“都行。虽说年轻俊秀更养眼,但我们早晚都会老去。你胖胖的时候,我指不定也开始长白头发了,咱们谁也别笑谁,谁也别嫌谁。若能一起变老变丑,老到满脸皱纹,丑到鸡皮鹤发,更是人生第一幸事。”
  牛车晃晃悠悠的,景辞的面容也在时不时掠开的布帘后时明时暗。
  他忽然轻声道:“过来。”
  阿原正坐于他身畔,闻得他说话,便向他身边又靠了靠。
  景辞张臂,已将她紧拥于怀。
  他揉着她细巧的肩颈,低低道:“从前,我曾对一个小丫头说,让她时刻注意自己的仪容,若她老了,丑了,我再不会看她一眼。如今,我收回这话。若她老了,丑了,我也不会嫌她。只要还是她……就够了!”
  阿原心头狂跳,一颗心似要蹦出腔子来,仰起面庞问道:“你……你说的那丫头,是我吗?是我吗?”
  景辞唇角有一抹笑弧,清淡柔和,却难掩神伤,“你说呢?”
  阿原将背部的衣料抓了又抓,终于笑了起来,“是我,当然是我!便是从前的事我一件也记不得了,也记得我们是彼此喜欢的。我们必定是彼此喜欢的,才会有后来的婚约,对不对?”
  景辞喉间滚动了下,没有说话。
  阿原道:“但我始终想不起我们的过去,真是憾事。不如你细细讲给我听吧!指不定我听着听着,便将从前那些事都想起来了!”
  “其实……想不起也不打紧。”
  景辞的声音入耳有些空落,甚至有些清冷,但阿原靠在他胸前,觉出他温暖胸怀下激烈的心跳,便觉他不论说什么都悦耳之极。
  她窥着他淡白的唇翕动,悄悄舔了舔唇,正待凑过去亲昵一番时,车帘忽然被撩开一角,探入车夫的脸。
  “二位爷,县衙到了!”
  车夫边赶车边说话,待说完才看清车内相拥的一对清俊男子,顿时傻眼,张了张嘴再说不出话,只呆呆看着二人,也不记得垂下车帘。
  景辞面色冷了下去,“看够没有?”
  车夫道:“没……没看够……”
  景辞道:“哦,那继续看吧!”
  他低眸,亲向阿原嫣红的面庞。
  车夫果然直了眼睛,傻了片刻,慌忙垂下帘子,再不敢催促了。
  阿原只觉骨头都一寸一寸地柔软了下去,绵绵靠在他身上,半晌才低笑道:“这里不方便……”
  景辞微微吸气,眸光凝注于她,过于白皙的面庞上居然也泛起了红晕。
  阿原猛地觉出她话语间的歧义,忙追补道:“我并不是让你找方便的地儿……”
  话刚出口,她便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
  简直是越描越黑……
  不过原大小姐阅人无数,这点子事似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如此一想,她顿时心安理得,甚至乍着胆子,仰起下颔,亲他柔软的唇。
  景辞吸了口气,猛地将她夹入怀中,撩开帘子,大步跨出车厢。
  阿原被他夹得动弹不得,气都喘不上来,再想不出她这个文弱多病的未来夫婿怎会有这样大的力道。她疑心他会不会直接将她掷下车去,也把她额头磕出个大洞来。
  景辞果然迅捷地跃下了车,将她松开的动作似乎也有些粗鲁,但他的手始终轻扶她的腰,恰能让她稳稳落地,顺便让傍晚微凉的风将她满怀的春意吹得散开些。
  阿原荡漾的春心果然很快消停了。
  倒不是因为天边吹来的风,而是因为知夏姑姑那张黑沉得跟锅底般的脸。
  她将一封开启过的信函递给景辞,然后瞪向阿原那张令她厌憎的俏脸。她那黑黢黢的眼神恶毒得可怕,如果能化作利箭,只怕顷刻便能将阿原的脑袋洞穿。
  知夏姑姑视阿原如寇仇,阿原当然不屑热脸贴她冷屁股,便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越过她径向前走去。
  好在衙门前那对大石狮旁翘首相盼的,除了知夏姑姑,还有小鹿。
  小鹿已蹦蹦跳跳迎她小姐,顺便横了知夏姑姑一眼,才笑道:“公子,你跟景典史玩了一天,这气色好像更好了!”
  阿原笑道:“那是自然,你家公子风华无双,倾倒少女无数……”
  她一揽小鹿脖颈,亲昵地凑到她耳边,用恰能让知夏姑姑也听到的声调轻笑道:“更能倾倒我的端侯夫婿!”
  那牛车车夫再也看不下去,匆匆挥鞭调头而去,一路愤愤地低骂:“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只是那话语间,除了愤恨,又夹杂了说不出的艳羡。
  毕竟容貌俊俏到宜男宜女、男女通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阿原见知夏姑姑脸色更黑沉,越发心神通泰,大笑着拥了小鹿进衙,却不曾注意到景辞展信阅览时忽然血色尽褪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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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斐得知姜探未死,出现在涵秋坡,倒是大吃一惊,带了井乙等连夜去搜山。但阿原料着姜探虽病弱,却机警聪明,又有同伴相助,必定难有结果,越性就在衙中休息,顺便让小鹿去给她煮碗面。
  她对小鹿的厨艺并未抱太大指望,好在她于饮食并不挑剔,煮熟能吃就行。
  她对住处也不讲究,如今住在精致华丽的卧房里,也未觉得比原先的简单陈设舒适多少。
  不过,她很喜欢长乐公主留下的那个大浴盆。
  山野间奔忙了一整天,能痛痛快快泡个澡,松散松散筋骨,无疑是桩难得的享受。
  *爬出来时,才听得小鹿在外面唤道:“公子,面来啦!香喷喷的排骨面呢!”
  阿原一边披上衣衫,一边甩着湿发去开门,笑道:“排骨面?大晚上的,你哪里弄来的排骨面?”
  但门一打开,她立刻晓得哪来的排骨面了。
  小鹿正努力保持着端庄稳重,紧随在景辞身后。她手中端着个托盘,里面果然放着两碗色味俱佳的排骨面,
  景辞素袖洁净,身上看不出半点烟火气,但阿原只闻着那排骨面的香味,便晓得这必是景辞的手笔,——这感觉,倒似吃过很多回他煮的饭菜一般。
  她微微失神时,小鹿已将面摆放到桌上,笑道:“我正请厨娘替我擀面呢,刚好景典史过来,也说要吃面,于是……”
  小鹿盯着洁白柔滑的面条,咽了下口水,说道:“景典史的手艺,自然比我强多了!对了,那边还有半锅呢!”
  ………题外话………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一五八)
  景辞扫过阿原松散的衣衫,淡淡道:“那你还不去盛?再晚可就没了!”
  小鹿怔了怔,忙笑道:“好,好,我去盛面,吃面……你们慢慢吃,慢慢吃!”
  她暗暗骈起大拇指屈了两屈,向阿原做了个比翼双飞的动作,贼兮兮地挤了挤眼,才急急奔了出去。
  和从前左拥右抱的生涯相比,她家小姐不仅吃得太素,而且吃得太少,是时候饱餐一顿了…鼷…
  景辞做的面,即便是纯素的,也有种自然的清香,更别说排骨面了。
  但阿原几乎没品出排骨面是什么味道来。
  景辞气定神闲地坐在她对面吃着面,泰然自若地拿她的杯子漱着口,但看她的眼光,似乎她才是他的排骨面。
  这似乎不对吧?
  她是风。流无双的原大小姐,他是她志在必得的如意郎君。他才是她想吃的排骨面。
  可为何她食不知味,魂不守舍,只得绞尽脑汁地揣度着,以往面对她的情人们时,她该是怎样的姿态和神情。
  “吃完了?”
  景辞忽低沉地问她,取过旁边宽大的沐巾,拢住她的长发,一点点替她吸去发际的水分。
  他的手指灵活却冰凉,时不时触到她的脖颈。
  阿原身体一阵阵地绷紧,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虚软无力。她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滋味,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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